第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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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崎良則的父親是幸一郎的哥哥。似乎是幸一郎創辦公司時的搭檔。他父親生輕時因意外亡故之後,良則繼承母親的姓,年紀比宗彥大三歲,在公司裡擔任稽查的工作。
稍微遠離三個男人,和花子和靜香談得很愉快。在靜香的旁邊傾聽她們談的是永島。他偶而會一兩句話進水穗她們的談。
“關於是剛剛問你的那件事情,”坐在水穗對面的清江仁一,輕碰永島的手說道。
“永島先生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娶呢?有意的話應該要多少有多少吧?”永島差點被嘴裡含著的東西噎到,急忙喝了一口身旁的啤酒。
“你會這樣問還真是稀奇,你不是一向對這種事沒有興趣嗎?”
“沒有這回事,只因為是你,而忍不住想知道,至今不結婚是否有什麼理由?”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永島苦笑地說道。
“只是找不到適當的對象罷了。而且也一直沒空,若找到好對象,就算再忙也會馬上結婚。”
“聽你這樣講我放心多了。”
“放心?好奇怪的措詞。”永島稍微挪動一下椅子,將身體轉向清江。
“而且,因對手是我而在意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為什麼我不結婚的事情,你會這麼在意呢?”接著,清江舉起酒杯,注視著。
“這是當然的吧。在我最重要的人身旁,一個有魅力又獨身的男人成天晃來晃去的,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
“清江先生!”一直保持沈默的佳織,像是氣不過而嘟著嘴。
“不要說些讓人誤會的話,對永島先生太失禮了。”接著,永島看看佳織又看看清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有趣。你把我當成情敵?這對佳織小姐豈不是太失禮了。”
“才不會,對吧,佳織。”佳織瞪著清江,後者有些悻悻然的。
“而且,永島先生顯然對和佳織結婚這件事在法律上是怎麼規定的並不清楚。實際上,本的法律裡有明文規定,直系三等血親是不能結婚的。”
“清江”這次是水穗在瞪他,並且眼望向靜香的方向。他那太過大聲的發言,可能會對很多人造成傷害。還好,靜香好像沒聽到剛剛的談話。
“小聲點。”水穗小聲地給他忠告。
但是,清江講得正興奮,一點也不在意地聳聳肩。
“所以,兩情相悅就好這在法律上是行不通的。我多麼想從這麼無趣的世界中,將她早點解救出來啊。也就是說”清江清澈的雙目,突然轉向水穗。
“我也想早點幫水穗小姐安排安排。”
“傻瓜。”佳織在傻瓜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永島先生,水穗,不要聽他亂講。簡直把我當成還在做夢的小女孩。”
“實際上就是這樣啊。”清江說。笑著說出的聲音裡充滿認真意味。水穗稍微被動了。
“你是個還未蛻變的少女這件事,只是自己沒發覺罷了。越早注意,就能越早脫殼而出。”
“真的嗎?”
“真的。”
“謝謝您的好意。但我才不需要你的幫助。”佳織狠狠地說完後,清江愣了一下,隨即又出笑顏。在那一瞬間水穗似乎看到他狼狽的模樣。
晚餐後,宗彥想到接待室喝酒,叫鈴枝去準備,勝之和松崎也在他之後,到接待室去。另外,和花子去靜香的房間,一個哀悼會就這麼輕易地解散了。
水穗移到客廳的沙發上,加入永島和佳織的談話。清江則很興趣似地研究著宗彥的拼圖,偶而幾句話,而當佳織臉上出想做什麼時,不管是推輪椅,還是幫她拿想要的東西,總是無微不至,頻頻照顧著她;可是,佳織似乎對清江剛剛那番話耿耿於是懷,完全無視煞費苦心的騎士神。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十一點的時候鈴枝來了,說是已鋪好了,隨時可以就寢。水穗的房間在佳織的對面,而永島則在宗彥對面。
“今天沒問題了。”這麼說的鈴枝對著永島暗笑。
“什麼意思?什麼今天沒問題的?”水穗問道。
“是指我不小心的事,”佳織搶著說道。
“大約四天前,永島先生也來家裡過夜。睡前在永島先生的房裡聊天時,一不小心把枕頭旁的花瓶打翻了,得溼了一片”
“不,是我疏忽,竟在那種地方擺花瓶。”鈴枝說道。
“所以我就說他可以改睡爸爸的房間因為那天晚上爸爸睡在視聽室。”
“還真是糟啊。”
“那永島怎麼說?”水穗問道。
“什麼也沒說,就這樣睡了。因只溼了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總之今天沒問題了,花瓶已經收起來了。”鈴枝微笑著說。
“另外,伯父他們在接待室做什麼?”清江有點不自在地問鈴枝。
“主人陶醉在拼圖裡。勝之先生和松崎先生也跟他一起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