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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遊遍活人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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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青陽叫開了木門。

開門的是個垂髻女婢。

項青陽道:“向內傳報,就說璇璣姑娘拜訪南宮主人。”那女婢點點頭,道:“南宮主人已在廳中侯駕。”莊璇璣行入廳中。

只見一個五十上下的老者,和一個二十四五的英俊少年,分座在廳上兩張太師椅上。

馬鵬見過南宮世家的老主人,已入廳中,立刻失聲叫道:“是南宮豪。”南宮豪是南宮世家上一代的主人,就算沒有見過南宮豪的人,也聽過這個名字。

莊璇璣低聲道:“他真是南宮豪?”馬鵬道:“錯不了,在下見過他三次,但不知南宮世家的老主人,是否還記得我。”那端坐的老者說道:“記得,你是鬼刀馬鵬。”鬼刀馬鵬雖然是江湖上著名的殺手,但對南宮世家的老主人,心中還有幾分敬畏。

當下抱拳一揖,道:“馬鵬見過南宮老主人。”南宮豪輕輕一拂前的長髯,道:“長江後推前,一代新人替舊人,我老了,今後江湖上的天下,都是你們的了。”馬鵬笑一笑,道:“老前輩誇獎了,晚進在江湖上的聲譽不好。”南宮豪輕輕籲一口氣,言又止。

這時,坐在一側年輕人,突然低聲說道:“爹,你該運功了。”南宮豪站起身子,點點頭,道:“好!諸位來看我,現在,咱們已經見過了,而且也談了不少的話,諸位也可以去了。”莊璇璣道:“老前輩,請再稍留片刻,晚進莊璇璣,還有事向前輩請領教益。”目光突然轉註項青陽的臉上,道:“項總管,我真是你們的貴賓麼?”項青陽道:“千真萬確,如非貴賓,這活人冢內,豈是任人參觀的地方。”莊璇璣笑一笑,道:“好!那我就斗膽請項總管給我一個薄面。”項青陽道:“姑娘有事情,只管吩咐。”莊璇璣道:“兩位請出去一下,給我們一點輕鬆談的時間。”項青陽道:“姑娘,咱們一直很謹慎隨護姑娘,不知那裡有妨礙。”莊璇璣道:“不是妨礙,我只是一個請求。”那中年美婦低聲說道:“二總管,莊姑娘既然說出來了,咱們應該答應的。”項青陽點點頭,道:“莊姑娘,後,咱們如能常處,遠望多多照顧。”莊璇璣道:“如若有一天,我真照顧到你,我想你的才幹,應該幹上大總管。”項青陽笑一笑,道:“姑娘果然是有著人所難及的才慧。”那中年美婦,已然轉身行出了大廳。項青陽道:“不要太久,長話短說。”望著項青陽遠去的背影,低聲說道:“龍公子,守著大門,任何人要進來,就發出警告。”龍公子點點頭,轉身行了出去。

莊璇璣道:“南宮主人,晚輩想請教的第一件事,就是老前輩怎會在此?”南宮豪點點頭,道:“莊姑娘是…”莊璇璣接道:“老前輩不必多疑,晚輩是有意混入此地。”南宮豪道:“他們把你當作貴賓接待,又是為了什麼?”莊璇璣笑一笑,道:“這件事很玄妙,好像是他們…他們有一個,有一個…”有一個什麼?莊璇璣實在無法說得出口。

雖然,她有著高潔的志行,過人的才慧,也有著與眾不同的看法。

她瞭解自己,除了她身兼三位奇人之長,一身武功之外,還有一樣自己瞭解的武器,那就是她的美麗。

她離開璇璣堡時,已暗下決心,準備把上天付於自己的美麗,當作是一種對敵的武器運用。

她身受三位高人培養,傳給了她一身武功,也給了她一個責任。

一個沉重的責任。

那就是要她對付活人冢。

她心中很猶豫,她對自己要以清白兒女之身混跡江湖亡事,心中一直有些畏懼,但活人冢一封邀約河洛大俠莊冠宇的信,使得莊璇璣下了決心,代父赴約而來。

她雖然心理上早已經有了準備,但這種事,仍然是很難出口。

南宮豪皺皺眉頭,道:“姑娘,你究竟要說些什麼?”莊璇璣道:“晚輩只是請老前輩相信一件事,我不是活人冢的朋友,和我同來的人,也不是。”南宮豪道:“姑娘,你想知道什麼?”莊璇璣道:“老前輩望重武林,領袖江南,怎麼會到活人冢來?”南宮豪道:“姑娘,老夫不是要來,而是不得不來。”莊璇璣道:“那是被他們綁架來的了。”南宮豪沉了一陣,道:“姑娘,老夫不願來此,但仍然來到了此地,這總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也一定有著不能不來的原因。”莊璇璣道:“老前輩,晚輩希望能夠知道老前輩到此的原因?”南宮豪道:“原因姑娘已經說出來了,老夫有一點小小的聲譽,這就是我來此的原因了。”莊璇璣道:“聽說南宮世家門下,高手如雲,單是二十四劍士,就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了,他們用什麼方法,能夠把老前輩請來此地?”南宮豪道:“姑娘,在江湖上有時候,武功也會失去作用,南宮門下二十四劍士,但卻保護不了他們老少兩代主人。”莊璇璣目光轉到那年輕人的臉上,道:“這位是南宮公子?”年輕人道:“在下南宮傑。”莊璇璣道:“不要說南宮門下士了,單是兩位的武功,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對付,晚輩實在想不通,他們怎能把兩位請來此地,而且,這件事還鮮為人知,江湖上也沒有傳聞。”南宮豪道:“他們把我們父子誘入此地之時,南宮世家中人,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肯把此事宣揚江湖,老夫就不清楚了。”南宮傑道:“爹,南宮世家的武士們,一旦知曉此事,必然會找來此地…

南宮豪接道:“這好像不是他們顧慮的重要原因。”莊璇璣道:“老前輩,南宮世家的武士們,一旦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是什麼樣一個後果。”南宮豪嘆息一聲,道:“老夫和他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過面了,現在說他們如何?老夫也沒有什麼把握。”南宮傑道:“不會的,爹,南宮世家門下士,絕對不會變節,他們知道此事後,必傾全力而來,解救咱們出去。”南宮豪嘆息一聲,道:“孩子,你爹是被人囚的人麼?你是被人囚的人麼?但我們不是被人囚在這裡了麼?”南宮傑道:“爹爹,孩兒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不肯…”似是有所警覺,突然住口不言。

南宮豪長長吁一口氣,道:“孩子多忍耐,如是咱們三個月前和他們拼了,今豈不是見不到莊姑娘了。”莊璇璣道:“剛才,我看到了很多僧侶,據說,那些人,都是佛門中的高手?”南宮豪道:“不錯,那裡面的和尚,我至少認識二十個,他們都算是武林中第一頂尖高手。”莊璇璣道:“南宮前輩,他們好像都已經失去了主裁自己的能力。”南宮豪道:“對!他們形同白痴。”莊璇璣道:“他們對老前輩似乎是特別的優厚一些。”南宮豪道:“那是因為老夫和犬子還有利用的價值。”莊璇璣道:“哦!老前輩,活人冢內除了老前輩和那些佛門高手之外,恐怕還有別的人了。”南宮豪道:“相當的多。”莊璇璣道:“老前輩都見過了。”南宮豪道:“倒是沒有全部見過,不過,見過了不少,單就我所見而言,江湖上就沒有一個門戶可與抗衡。”莊璇璣道:“南宮世家呢?”南宮豪道:“南宮世家,只是幾個很傑出的武士,但如以南宮世家一門之力,一樣無法應付,何況,老夫和犬子,又被囚於此地,領導乏人,南宮世家的實力,減去了不少。”言下之意,無疑暗示了南宮世家中真正的高人,還是南宮父子。

莊璇璣低聲道:“老前輩和令郎的武功,均未失去?”南宮豪道:“姑娘,老夫和太子,雖然還有利用的價值,但他們還沒有放心到這等程度…

莊璇璣接道:“難道說,老前輩也受了傷?”南宮豪道:“老夫和犬子,都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手段,使老夫父子無法提聚真氣。”莊璇璣道:“唉!一個習武之人,真氣無法提聚,那就等於失去了武功一樣。”南宮豪道:“這就是我們父子無法反抗的原因。”莊璇璣道:“老前輩,一個人,形同白痴,還能夠運用他的武功麼?”南宮豪道:“能!一個人的神智受到了控制,但他的武功,並未失去,相反的,在某一種單純的武功上,因其心無雜念,反而容易運用的純,只不過他們在對敵之時,反應慢了一些。”莊璇璣道:“高手過招,勝機就在那一瞬之間.如若他們反應遲鈍,縱有絕世武功,也是不易施展了。”南宮豪道:“如是武功相若,那一絲先機,確然是重要的很,如是武功相差有一段距離,那就未必有效了。”莊璇璣道:“老前輩的意思是,世上高手,畢竟不多。”南宮豪道:“高手不多,而且,大部份到了活人冢,他們神智雖然受制,但如他活動開手腳之後,武功發揮出來,就不會再有這個缺憾了。”莊璇璣道:“就老前輩估算,目下這活人冢內,被囚有多少當得高手之稱的人物。”南宮豪道:“如若老夫的估算不錯,天下如一百位高手,至少有五十位在這活人冢之內。”莊璇璣呆住了。

馬鵬、高空也是臉一變。

良久之後,莊璇璣才輕輕籲一口氣,道:“老前輩,活人冢能把這樣多的高人囚在此地,那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南宮豪道:“前無古人,就老夫所知,千年以來,還沒有一個組合,有此成就。”莊璇璣道:“這麼說來,主持這個組合的人,豈不是異常可怕了。”南宮豪點點頭。

莊璇璣道:“老前輩,見過那些首腦沒有?”南宮豪道:“沒有。”莊璇璣道:“唉!和老前輩一番談,使晚輩長了不少的見識,不過,也使晚輩更那惘了。”南宮豪苦笑一下,道:“如是莊姑娘想向在下討取一個良策,只怕老夫要令你失望了。”莊璇璣道:“老前輩在此的聲望如何?”南宮豪道:“一個被人囚困的人,還談什麼聲望。”莊璇璣道:“這倒未必,就晚進所知,南宮世家在江湖上具有的聲望,就是少林、武當掌門身份,也難和老前輩的聲望相比。”南宮豪道:“莊姑娘,老夫未被囚此地之前,江湖上的朋友,也確然肯給我幾分薄面,不過,目前老夫被囚此地,究竟還有多大的號召力,那就很難說了,再說,南宮世家的信符,已經被他收去。”莊璇璣第一次出來吃驚神,道:“南宮世家的信符,有多大權威?”南宮豪道:“南宮世家的信符,可以調動南宮世家的武力,對外面,也可以代表南宮世家主人的身份。”莊璇璣道:“老前輩,這麼說來,南宮世家也被控制了。”南宮豪苦笑一下,道:“目前的情形,確然如此。”莊璇璣道:“老前輩和令公子被囚在此地的事,貴門中人,是否知曉?”南宮豪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老夫已經把失落信符一事的消息,傳了出去。”莊璇璣道:“南宮世家中人,是否已知道了這件事情?”南宮豪道:“老夫只是傳出了訊息,南宮世家是否能收到,就不是老夫所知了。”莊璇璣道:“老前輩,難道就準備安於此危,任囚此地麼?”南宮豪道:“老夫本早該自絕一死,不過,總覺死非其時,所以,苟延殘的活下,如若老夫該死的時刻,決不會惜此老命。”莊璇璣道:“璇璣初入江湖,少不更事,老前輩知能賜教一二,使璇璣多得智珠。”南宮豪嘆息一聲,道:“璇璣姑娘,你如此年紀,竟能深入活人冢,單是這一份膽氣,就叫人心生敬服,老夫如有助你之能,定會全力以赴,你們不宜留此太久,早一些出去吧!”莊璇璣道:“多謝前輩,晚進告辭了。”轉身向外行去。

馬鵬、高空,雖是江湖上的殺手,但對南宮世家的老主人,還是敬重萬分,兩個人抱拳深深一揖,才隨在莊璇璣身後行了出去。

龍公子很盡職,一直守在門口處。

龍、虎、蛇、鼠,平裡本也自視甚高,但此刻他們有著自不如人的覺。

項青陽就站在大門外面,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道:“璇璣姑娘談完了。”莊璇璣道:“南宮世家,兩代主人,都被留置於活人冢內,實在叫我們開了眼界。”項青陽道:“這地方山藏、海納,無所不包,姑娘所見,只不過十之一二罷了。”莊璇璣淡淡一笑,道:“這麼說來,項總管還有使我吏驚奇的事了?”項青陽笑一笑道:“現在,在下帶姑娘行過這一條巷道,每一幢房舍之前,都有名號,如是姑娘希望進去瞧瞧時,不妨入內小敘。”莊璇璣道:“現在,我確實是有著貴賓的覺了。”項青陽道:“姑娘本來就是貴賓,活人冢自從開創以來,還從沒有一個外人,能受到像姑娘這樣的禮遇。”莊璇璣道:“為什麼對我這樣好?”項青陽道:“這個麼?姑娘應該明白的了。”莊璇璣道:“這件事,我就是想不明白,項總管可否說出來?”項青陽道:“這個,在下也難解說,不過,不要緊,姑娘很快就會明白的。”莊璇璣道:“哦!”項青陽道:“姑娘請。”莊璇璣又行經一座瓦舍之前,只見門牌上寫著“天台老人鏡之寓”莊璇璣停下笑一笑,道:“天台老人,是不是武林中人稱行雨翁的天台神叟?”項青陽道:“正是此人,姑娘年紀不大,但卻是識人很多。”莊璇璣道:“都是武林名人,我雖無緣相見,但卻是聞名久矣。”項青陽笑一笑,道:“天台老人,的確很有名氣,也是南宮豪很敬重的朋友。”莊璇璣道:“項總管定然不會騙我了。”項青陽道:“不敢,不敢。”莊璇璣道:“好!那我就向項總管請教一件事了?”項青陽愣了一愣,道:“姑娘,有些事,只怕在下無法回答。”莊璇璣道:“項總管放心,我問的事,決不會使你為難,如是你那著無法回答之時,儘可以不回答。”項青陽說道:“只要能說,在下一定奉告。”莊璇璣道:“天台老人的神智,是否很清醒?”項青陽道:“清醒。”莊璇璣道:“我能不能進去看看他?”項青陽道:“能。”莊璇璣道:“不過,我想和他單獨的談談,項總管能否同意呢?”項青陽道:“在下替姑娘引見天台老人之後,立刻退出來。”莊璇璣點點頭,道:“那就有勞項總管帶路了。”項青陽道:“姑娘還要帶什麼人去?”莊璇璣道:“不用了,這一次,我一個人去。”項青陽道:“好!在下帶路。”天台老人穿著一身淡黃的長袍,一頭銀髮、銀髯,像貌十分清奇。

項青陽對天台老人全無敬重之意,冷笑一聲,道:“行雨翁,這位是莊姑娘,有事向你請教,希望你能據實回答。”天台老人打量了莊璇玻一陣,道:“好!不過,老夫知道的事情不多。”項青陽道:“你盡你所知就是。”轉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