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羅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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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鵬望望二十四個紅衣武士,長長呼了一口氣,道:“這真是一場僥倖的勝利,咱們只要有一個人被擊中一掌,大概,四大凶煞早就變三缺一了。”柳媚笑笑,道:“馬老大,四大凶煞早就三缺一了,高空的身份何等高貴,如何還能和咱們混在一起。”斑空苦笑道:“柳家妹子對我的成見,似乎是很難消除。”柳媚呆了呆,道:“你叫我什麼?”斑空道:“我高空比你痴長几歲,叫你一聲大妹子,不算過份吧?”馬鵬哈哈一笑道:“高空,你小子好像要降格以求了。”王傑冷冷說道:“一個人爬的越高,就越寂寞。”斑空道:“這倒也是,我忽然發覺,我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有真正的快樂。”馬鵬道:“你看看,下一次,活人冢的攻勢如何?”斑空道:“譚奎已經騎上了虎背,就算把活人冢所有的銳,完全斷送於此,他也不會罷休了,這是一場不分勝負,很難罷手的戰鬥。”柳媚笑一笑,道:“說起來,方真那小夥子,當真是可愛的很,他造這十二鐵人,當真是奇妙的很,不但可用於拒敵,而且,還可以用作掩護之用,要不是這十二鐵人,咱們要殺一個紅衣武士,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王傑道:“他們的掌力中,有一股炙人的熱力…”斑空接道;“那是中人必死的火焰掌,老實說,咱們四個人,目前能全無損傷,除了運氣之外,璇璣姑娘替咱們阻擋了一次凌厲的攻勢,使咱們死莫逃生。”柳媚呆了一呆,道:“璇璣姑娘呢?”馬鵬道:“咱們找找看。”斑空搖搖頭,道:“不用了,她如違活看,必在運氣療毒,她如已毒發而死,那就讓她死得安靜一些,別驚擾了她。”馬鵬黯然一嘆,道:“她如死了,那也是替咱們而死的。”王傑冷冷說道:“馬老大,你少咒人,璇璣姑娘不會死。”柳媚道:“她要是真的死了,那才是天道不公,諸神無眼,她死一次,咱們都該死一百次。”這時,水長、餘長貴、南長命、武林三仙,緩緩行了過來。
武林三仙在江湖之上,本是大大有名的人,但這一次,在對抗活人冢的搏殺之中,他們似乎是並沒很大的貢獻。
現在,三個人,突然出現。
水長神情甫然的說道:“莊璇璣死了?”斑空搖搖頭,道:“現在,還不知道。”王傑道:“誰說她死了?”馬鵬道:“我們只是在猜想。”水長道:“如若她還活看,她人呢?”
“在這裡。”莊璇璣緩步行了出來。
她臉蒼白,神情憔悴,似乎是剛經歷了一場大病似的。
水長道:“你受傷了?”莊璇璣道:“現在已經好了。”水長道:“姑娘,江湖上的劫難,已到了存亡關頭,姑娘似是不用再心存顧忌了。”莊璇璣道:“老前輩的意思是…”水長道:“去見你師父,她的中所學,強你十倍,難道真的會坐視不管。”莊璇璣道:“老前輩,現在不用了。”水長道:“姑娘,我們三人,剛剛決定了一件事情。”莊璇璣道:“哦!”水長道:“武林三仙被江湖上尊敬了很多年,此情此景之下,我們也該為武林同道盡些心力了”莊璇璣道:“三位準備…”水長接道:“當年我們擺脫江湖俗務之時。曾經有過誓言,今生不再施用『大羅罩』的手法傷人,現在,我們不惜違背誓言,決心放手施為了。”莊璇璣道:“我好高興聽到三位的決定,那其是江湖之福、武林之幸了。”水長道:“姑娘,我們三個老頭子,雖然決心拚了,不過,我們勝算的機會還是不大,只有令師夫婦肯伸援手,我想,才會有勝算。”莊璇璣沉了一陣,道:“我會仔細的想想這件專情。”餘長貴笑道:“姑娘,南宮豪父子,把南宮世家中七劍不傳之秘,告訴了峨嵋雙劍,現在。他們正在練習。”莊璇璣道:“好!南宮世家,屹立江湖數百年,歷遭大劫,屢仆屢起,自有他們的特異之處。”南長命道:“南宮豪也在傳授銀龍一種武功。”莊璇璣道:“目下,我們是生死同舟,南宮豪已打破了武林門戶之見。”水長望望馬鵬,道:“你們四個雖是殺手,但卻能在武林中最危急的時候,身而出。這不但是足以洗去四位的汙名,且將是江湖最受敬重的人物。”馬鵬道:“不用客氣,咱們是受了璇璣姑娘的召。”水長道:“令師以絕世容,習練成『大移神功』聽說能在默默之中,變化一個人的氣質,你好像也學會了。”莊璇璣道:“只學得一點皮,難及家師之一二。”水長輕輕嘆息一聲h道:“莊姑娘,令師古道熱腸,如若她知曉了這件事情。
絕對不會坐視,你又為什麼不肯告訴她呢?”莊璇璣道:“老前輩有所不知,家師決心不問江湖中事,實有她的苦衷…”水長接道:“難道她忍心看到武林中生靈塗炭麼?”莊璇璣道:“晚輩如若因此而死,家師也許會念及師徒之情,會為我報仇。”話到此處,已然說絕,水長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莊璇璣言中之意,已經很明顯的表現了出來。今之戰,唯死而已。
斑空輕輕咳了一聲,道:“璇璣姑娘,現在,我想縱然令師願意出山,似乎是也已經來不及了…”莊璇璣點點頭,道:“高兄,有什麼高見?”斑空道:“活人冢的實力,似乎不是我們這些人的力量,可以擊潰他們,他們的人數太多了,而且,譚奎也有意使這一批人,在江湖大勢底定之,把他們一舉毀滅,借我們之手,殺了他們,正是他的用心。”莊璇璣道:“有什麼辦法,能夠解去這個死結呢?”斑空道:“擒賊先擒王,只要我們想辦法一舉制服譚奎,其他的事,就可以刃而解了。”莊璇璣道:“高兄,這個辦法雖然不錯,但卻很難使譚奎現身,和我們決一死戰。”斑空沉了一陣,道:“姑娘,還記得逍遙堂這個地位吧?”莊璇璣點點頭。
斑空道:“如若能找到回手,也許有辦法,瓦解了活人冢的實力。”莊璇璣道:“他真有這種能力?”斑空點點頭道:“有!只可惜,他們已經被囚在那裡,很難有機會離開了。”莊璇璣道:“就算他們能夠離開,但目下情形,也無法通知他們了。”斑空道:“姑娘,怎知道他們能夠離開?”莊璇璣道:“實不相瞞,我已經解去了他們的束縛。”斑空怔了一怔,道:“真的麼?”莊璇璣道:“此時何時,此情何情,小妹怎會欺騙高兄?”斑空道:“姑娘,他們會不會聽你的呢?”莊璇璣道:“我想應該會。”斑空道:“姑娘,要不要一種信物,使他們相信呢?”莊璇璣道:“你有辦法找他們?”斑空道:“試試看吧!老實說,我也沒有把握。”莊璇璣淡淡一笑,道:“高空,沒有把握,如何能把信物給他們。”斑空道:“只要我把信物到他們手中,我相信他們會把東西送到逍遙堂去。”莊璇璣道:“他們在什麼地方?”斑空道:“目下我還不知道,不過,我相信,他們至少有一部份,在璇璣堡的四周。”莊璇璣輕輕嘆息一聲,道:“我明白了,他們就是活人冢的人。”斑空點點頭。
莊璇璣道:“你不願使他們暴出身份,對麼?”斑空道:“是!我不能讓譚奎發覺了他們。”莊璇璣道:“高空,他們似是都被一種物藥控制了,你的人,神志是否清醒呢?”斑空道:“清醒,不過,譚奎不知道,他們常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早已學會了一種保護自己的偽裝。”莊璇斑點點頭,道:“高空,可惜,我現在還不能和人動手,沒有辦法保護你去了。”斑空道:“不要緊,我一個人行動,倒還方便一些。”莊璇璣道:“譚奎不是太笨的人,他們已經吃過了一次虧,不會再上第二次富,你一個人去,未免是太危險了。”斑空道:“情勢如此,也只好冒一點險了。”莊璇璣道:“要不要馬鵬他們陪你去?”水長道:“用不再勞馬鵬他們了。我們三個人送他出去。j斑空道;“三位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南長命冷冷說道:“怎麼!你可是覺看我們不如馬鵬他們麼?”斑空笑道:“那倒不是,這件事,不是和人拚命、搏鬥,人多了,反而太過扎眼。影響行動。”莊璇璣道:“你準備怎麼作?”斑空道:“易容改裝,混入他們之中。”莊璇璣道:“辦法不錯,但如是被他們發覺了呢?”斑空道:“這就靠七分小心,三分運氣了。”莊璇璣道:“小妹有一點意見,不知高兄的看法如何?”斑空道:“姑娘的主意,定然十分高明瞭。”莊璇璣道:“咱們約好一種信號,你萬一遇上了什麼危急,我想,可以放出信號,我們全力出動救你。”斑空點點頭道:“好吧?但願不要驚動諸位。”莊璇璣緩緩取出一方絹帕,道:“把這個給回手,代我邀他們來此就行了。”斑空仔細的看過絹帕,道:“姑娘,只有這一方白絹麼?”莊璇璣點點頭。
斑空道:“把這方絹帕送到了回手的手中,就此刻情形而言,是一件大事,一定要讓它發揮作用才好。”莊璇璣道:“送到這方手帕,一定會有作用。”斑空道:“在下實在瞧不出,這一方白絹手帕,有什麼異常之處。”事實上,不只高空懷疑,就是武林三仙,也看得大為不解。
他們想不通,為什麼這一方絹帕,會使回手相信,這是莊璇璣的信物。
那只是一方普通的白絹帕,怎會有使人相信的力量。
莊璇璣環顧了四周一眼,道:“如若是到鐵鈴叟和伏虎索的手中,那就很難說了,但如到回手的手中,他一定會相信。”斑空道:“姑娘,能不能先使在下相信。”莊璇璣道:“能,那方絹帕上有一種淡淡的奇香,回手是一代醫學大師,他能夠分辨出來的”她這一提,高空果然聞到一縷淡淡的香氣,直撲入鼻孔之中,點點頭接道:“在下明白了。”莊璇璣道:“高兄,珍重了。”斑空微微一笑,道:“姑娘,在下忽然油然生出一種強烈的信念。”莊璇璣道:“什麼樣的信念?”斑空道:“咱們的成功機會恨大。”莊璇璣道:“這要仗憑高兄很多了。”斑空道:“在下盡力而為,諸位等候一下,在下去了。”舉步行出廳外,閃入了一側不見。
水長目睹高空離去,低聲說道:“姑娘,高空這個人,可以信任麼?”莊璇璣道:“應該可以信任,譚奎急於謀他之心,似乎是猶過對付我們了。”馬鵬呼一口氣,通:“這小子頑石點頭,似乎是真的改歸正了。”王傑道:“他雖然不是好人,但對咱們目下的處境資助很大,總不能坐視不理。”馬鵬道:“王兄的意思呢?咱們出去,接應他。”莊璇璣道:“那倒不用了,他有困難,自會發放信號求救,咱們此刻如若出動,對他不但無助,反而打草驚蛇,有害於他。”這時,突然幾聲厲叱傳了過來。
馬鵬道:“果然,他們準備由窗子攻進來了。”但聞田玉的聲音,遠遠傳了進來,道:“一個人探頭探腦的,已被我們擋回去了。”莊璇璣道:“馬鵬,調十二名弩箭手,分別防守四個窗口。”柳媚道:“我去。”轉身奔入大廳一角。
莊璇璣微微一笑,道:“馬鵬,現在,是不是柳媚在管理這些弩箭手?”馬鵬道:“是,在下把這件差事,給了柳姑娘。”莊璇璣道:“馬鵬,你對目前的形勢,看法如何?”馬鵬道:“我和柳媚、王傑,談過這件事情。”莊璇璣道:“有沒有結論?”馬鵬道:“有,非常不樂觀,不過,我們已然下定了必死之心,所以,這倒也不會放在心上了。”莊璇璣點點頭,道:“這處境艱險困苦。任何人,都會有置身絕地的覺.”馬鵬笑道:“在這個環境之中,我們才體會到了生死的意義,過去,我們計價殺人,收酬取命,但卻一直很怕死。”莊璇璣道:“現在,有什麼改變?”馬鵬道:“有?很大的改變,現在,我們自己,似乎是不怕死了,如若這一場大劫之後,我們還能活看,我想,我們也不會再幹殺手這一行了。”莊璇璣道:“那怎麼行?你們幹別的,如何能賺到豐厚的報酬?”馬鵬笑一笑,道:“我們不會種田,但我們可以去作一個護院教師,或者是一個保鏢的鏢師。”王傑道:“如若璇琪堡還存在,我們至少可以在姑娘這裡找一個餬口的事幹。”莊璇璣道:“那自然可以,不過,就算活人冢役有毀了璇璣堡,璇璣堡也不會存在了。”馬鵬道:“姑娘可是準備退隱…”話未說完,突然一陣怪嘯之聲傳了過來。
莊璇璣臉一變,道:“高空求救了。”水長道:“我們先去接應他。”三條人影,同時向外飛撲而去。
馬鵬、王傑同聲說道:“姑娘身體還未復原,最好再休息一陣,我去看看情形。”莊璇璣道:“慢一點,咱們一起去。”柳媚匆匆趕到,道:“姑娘…”莊璇璣接道:“我不要緊。”當先舉步向外行去。
馬鵬、王傑,分隨左右,柳媚劫走在身後。
埃、祿、壽三星,已和敵人動上了手,十幾個執長刀的黑衣人,圍住了三人拼殺。
莊璇璣目光轉動,發覺了有五六十個人,堵在大門外面,除了一批黑衣人圍住武林三仙之外,還有四十餘人,分成三批,站在那裡。
耙情敵人早已有了準備。
很容易看得出來的是,這些人的服都不相同,顯然是早已分好的攔阻小組。
譚奎究竟是一個很會調度的人,幾番接觸之後,他已經發覺遇上強敵,立刻調整了拒敵的耽'7d勢。
馬鵬嘆口氣,通:“姑娘,咱們想衝過去,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果然,三組人手,已開始移動,他們沒有衝上來,卻分別布守在三個方位上。
只要莊璇璣一行動,都會有一組人堵了上來。
柳媚忽然間一個飛躍,縱起來一丈多高,人未落地,一個懸空跟斗,人又回到了原位,道:“看不到外面有動手的情形。”莊璇璣道:“不會這麼快,就被人制服了吧?”馬鵬道:“他鬼計多端,花招很多,我想不曾那麼快被人制服,也許,他用的聲東擊西之策。”莊璇璣道:“他的成敗,和咱們的關係太大了。”只聽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傳了過來,道:“誰的成敗?”莊璇璣立刻分辨出那是譚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