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瀾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四貝勒府。
“啪――”一份摺子被丟在了地上,宣告著丟棄人的怒意。
胤禛上前撿起,開口道:“胤祥,何必動怒呢。”胤祥指著那摺子冷聲說:“你說九哥那幾人到底想做什麼?在地方大肆斂財,剋扣稅款,那幫子鹽商和官府相互勾結,私下販賣致使鹽價一漲再漲,這恐怕也是由他們暗中私授的吧。”
“如今動氣也沒用,現今被廢除的喇嘛倉央嘉錯死於青海,陳夢雷編纂的古今圖書集成也已完成,皇阿瑪正在興頭上,如果你把這份摺子呈給他老人家不是給他心頭添堵嗎。”胤祥沒有胤禛沉著冷靜,不滿地說:“難道就由著他們這麼做?”
“時候還未到,你以為他們做的那些個事兒皇阿瑪會不知道?”胤禛高深莫測的說了這麼一句惹來胤祥的詫異。
“你是說…密摺?”
“如今八弟廣納賢才,一干朝廷重臣也被他籠絡了大半,九弟大肆斂財,就連十弟和胤禎都跟在後頭,你說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打壓太子。”胤祥笑了笑,讚道:“四哥果然深思慮,是弟弟我欠考慮了。”
“你我兄弟還客氣什麼,對了,你派人去湖北查的如何?”胤禛當前更關心的是這件事,他沒有料想若涵會讓胤祥去查年氏的身份,好在胤祥沒有對他隱瞞。為此胤祥還矛盾了好一陣,後來實在是覺得不妥才說了出來。
被問及此事,胤祥壓低了聲音:“四哥,若涵猜得沒錯,秦順兒親自去查的,說年遐齡派的沿路保護年氏的侍衛都沒有回府,這還是兩個月前的事。”胤禛擰了擰眉頭,問道:“你對此事怎麼看?”
“四哥,若涵是信得過的人,她是怎麼樣的你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啊。她的直覺一向很準,斷不會無端懷疑年氏,你沒瞧出年氏有何異樣?”
“見過她還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怎麼可能看出來她有什麼變化。如果事情真是如此我倒是好奇了,這千鶴公子的手伸的未免也太長了,都把人按到我府裡來了,你說他打的什麼主意?”
“胤祥拿出了一卷畫像,指著其中一個清秀少女道:“四哥可認得這女子?”胤禛望了一眼“這不是年素箏的丫環小翠!”
“是她,秦順兒說她是年府買來的丫頭,打小伺候年氏,是她的貼身丫環,比誰都瞭解年氏。剛來時我湊巧看到她了,和這畫像分毫不差。只不過這丫頭看誰都膽戰心驚的,我問了下人,說她平時不出院子,也不和別的丫環們多聊,你說是不是很奇怪?”胤祥問。
胤禛思索片刻,上他含笑的臉,說道:“你是說…那個素素如果真的假扮年素箏,即便她長相再相似,可畢竟不瞭解年氏的習慣,所以就算殺人滅口,她也會暫時留下年氏的貼身丫環用來探聽年氏的平喜好。”胤祥笑了,調侃道:“要不說心連心呢,若涵特意叮囑要有年氏所有親近人的畫像,她恐怕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如今四哥也猜著了,還真是…”
“胡鬧,你也學會揶揄你四哥了。”胤禛故意黑下臉,不過笑意卻在嘴角悄悄揚起。
“小翠那丫頭是關鍵,我想素素不會留她太久,還得暗中派人保護才好。”胤祥擔心地道:“四哥,你也需小心,現在還不知道那素素究竟想做什麼,自從岫雲煙被端了後千鶴公子似乎是消聲滅跡了般,可…我就怕他們還會耍陰謀。”
“你見過若涵了沒有?”胤禛放心不下的還是那個女人,自從那次爭吵後他再也沒有去過,不是不想,事實上他每晚都會想到她,可是他知道那是他們兩人必須要過去的坎,所以他忍著不去見她,也怕她還在氣自己。可通過這件事,他深信她還是在乎他的,不然不會為他的安危說擔心。
“沒,得到消息我就裡找四哥你了。四哥,我說的你可能不愛聽,可這事兒我覺得確實是你的不是,不如去哄哄她得了,女人是要哄的。”胤禛嗤笑道:“你以為她是那麼好哄的女人?如果她和一般女人一樣,那就不是沈若涵了。對了,你查到的消息暫時別讓她知道,她那個不安分的子知道了還指不定做出什麼來呢。”
“那年氏該怎麼辦?”胤祥覺得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年素箏,留在她府裡總是個麻煩。
“她這會兒在宮裡參加選秀,暫時也鬧不出什麼,我已經讓戴鐸派人盯著她了,她耍不出什麼花招來。”選秀一過塵埃落定,如果年素箏真是暇影殺手素素的話,胤禛希望能在皇阿瑪頒旨賜婚前解決掉此事。
××××寂靜的房內點著昏黃的燭火,偶爾一點微風吹拂過,燭火姿態妖嬈的搖擺著,室內輕薄的紫紗在燭火的映照下,透著曖昧的氣息.
淡淡的梔子香氣從炕桌上的金鏤香爐中散發出來,甜膩的芬芳瀰漫在空氣中,而在邊的几上擺放著一隻琉璃花瓶,瓶中著一捧潔白淡雅的梔子花。
隨著不知從何處吹來的微風而輕輕晃動的紗之後,一具高大的身影行至邊,修長的指尖起紗幔,漆黑璀璨的眼眸望向躺在柔軟榻間的若涵。
若涵的呼輕而緩,只穿著一件半透明的吊帶睡裙,短的暴出兩截雪白瑩潤的腿,雪白的嬌軀幾近。許是熱了,她嚶嚀一聲後翻轉過身子趴伏在絲綢的深紫單上,不由自主的動著身子,與上那涼滑的紫絲綢相互廝磨絞纏。羊脂白玉般細膩的嬌軀被披散在上的烏黑髮絲纏繞,包裹出誘人的香豔。
胤禛望著眼前煽情人的畫面,不由喉間變得異樣乾澀,淡雅的香氣不知何時開始變得濃郁而詭靡。
自從那的不快後,他一直魂不《$。》守舍,可是知道她託胤祥查年氏的時候,心裡忍不住要泛起一點點的期待。她還是愛著他的,一定是,否則大可以離開他,不用去管這等子閒事。如此一來,更是教他放不下她了。
他輕輕坐在她身邊,俯下大半身子靠近她,卻又怕吵醒她的格外小心。忍不住伸手摩撫上她細緻的嬌顏,指尖勾勒著那飽滿紅潤的雙。這小東西,即便是睡著也無時無刻不挑逗著他的心絃。
呼漸沉,胤禛忍不住嘆了口氣,從側方輕柔地摟住她,懷地埋首在她的頸窩裡,鼻尖緩緩磨蹭著她細滑的頸部曲線,鼻端嗅進的盡是她身上那繚之不去的香味。
他想要的更多,而不是做一個此刻只能小心翼翼不敢親近的懦夫。
想到她那天冷淡的言語和犀利諷刺的言語胤禛就來了氣。於是,他的毫不客氣的順著她的頸子而上吻向她的紅。睡中的人被突來的搔癢得反手撥開了他的頭,隨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胤禛怒瞪著若涵,這個小女人,都這樣了她竟然還能睡著,如果是歹徒她該怎麼辦?平時那些警覺都到哪裡去了!思及此,他懊惱的乾脆壓住她的身子,心滿意足的將整個身體的總量牢牢地困住她的柔軟身軀,霸道的吻她紅潤的,試圖探進她的口中。
“嗯…”睡夢中的若涵自覺心頭堵得慌,彷彿有塊大石壓在口。
聽見她細碎的哼,被燃起的慾火讓他渾身燥熱起來,他摟住她翻動的身子,將那吻更加深入的索取,大手從裙襬下探入,侵襲向渴望已久的身子,盡情的摩撫著。
耳畔溼滑的觸讓若涵全身泛起一陣輕顫,她眨了眨氤氳的雙眼,朦朧間到有個男人壓在自己身上,正狂放地捏著自己的身子,於是本能的一手揪起那人的頭髮,然後一拳打上去,接著利落的狠狠一腳將那人踢出了帳外。
“該死的!”若涵只聽見一聲震怒的吼聲,她一下子坐起來掀開幔帳。
只看見胤禛半褪著衣衫,出結實的膛倒在地上。
若涵這才清醒過來,驚訝地看著地上怒瞪著自己的男人,愣愣地說:“你…你怎麼在這兒?”胤禛從沒像今天這樣丟臉過,她那一腳險些把他的肋骨給踢斷了,這女人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看什麼看,還不拉我起來。”若涵看著他那狼狽樣早在心裡樂開了,只是拼命的忍著,可是當看見他淤青了的左眼後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胤禛火了,被她的大笑聲惹得黑臉泛成了醬紅。
“你還笑…”他支撐著地想一躍而起,可是肋骨處的疼讓他再一次坐倒。
她展著美麗濛的笑靨,下了將他扶起來坐在邊。
“你…你沒事吧…哈哈…”胤禛恨恨地捂住她的嘴,這女人到底要笑到什麼時候啊?
“你這是做什麼,想殺了我啊,下這麼重的手。”若涵無辜地眨巴美眸道:“誰讓你半夜三更的跑來,我還以為是採花賊呢。”
“呸,把爺當採花賊,爺像嗎!”胤禛在她耳邊咆哮著,恨不得掐死懷裡還在偷笑的人兒。
“像…”她再次破功的笑倒在他懷裡。
忽然,她覺對方摟緊了自己,沙啞的說:“你終於笑了,還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再理我了呢。”若涵的心一個悸動,輕輕環住他的。
“你怕麼?”他有那麼多女人,馬上又要再娶,他還會在乎她的想法?
“怕,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絕不。”胤禛滾燙的印在她頸上,溫柔地說:“若涵,我們別再生對方的氣了好嗎。我知道是我傷了你,不該背棄諾言,可是…我沒有辦法,皇阿瑪從小讓我們服從,他的話我無法違背。我的孩子太少了,這是不孝懂不懂。”又回到老話題了,若涵推開了他的懷抱,心平氣和地說:“胤禛,我能理解,所以…我們還是…”胤禛彷彿知道她下一刻會說什麼,動地拉住她的手道:“我不許你說出來,為什麼你就不能妥協一步?我可以不用強讓你進府,那是因為我愛你,尊重你的想法,你以為我想要得到一個女人會是難事麼。若涵…聽話好不好,在我身邊,我的心只有你一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如此。”若涵微笑著搖頭“我不會讓自己委屈,也不會妥協。”他的臉陰沉的可怕,夾雜著錐心的痛楚。
“既然如此你還關心我的安危做什麼,你讓胤祥去查年氏不正是因為擔心我麼。”若涵詫異地看著他,她沒有想到胤祥還是沒有遵守諾言而告訴了他。
“我只是把知道的告訴你,至於以後…那都是你們的事。”
“若涵,我信你,我信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會盡快查出她的身份,這樣的話我不會娶她的,你放心。”胤禛說的懇切,可是若涵心裡明白,情裡一旦有了刺,即便你把它拔了,可傷口還是存在的。
“那如果她是年氏呢?你是不是還是要娶她?如果她是殺手素素,你將她繩之以法後,年羹堯就不準備籠絡了麼,他難道就沒有別的妹子了?”年氏是雍正的后妃,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的一句話將胤禛整個人噎住,她的聰明每次都會讓他覺得壓抑。的確,如果年素箏是假,他會告知年羹堯一起除之,不過年遐齡為了隱瞞此事必然會讓別的女兒來頂替。
他的猶豫讓若涵黯然,她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四爺,晚了,回吧,我想休息了。”胤禛冷眼瞪視,站直了身軀。
“我不會放過你的,沈若涵。”說完,他大步的甩袖離去。
這樣的胤禛才像一個帝王,連周身的氣息都透著威嚴和森冷。若涵知道自己該為將來打算一下了,他說出的話必定會做到,後如果真的被他強行帶入府裡,她將不會再有出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