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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若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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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看得更加仔細,若涵乾脆溼了食指戳破窗戶紙,透過小往裡看。

那個女人所著衣衫的料子一看便是價值不菲,不過引來若涵好奇的卻是她頭上戴著的一頂斗笠。斗笠周邊圍著一層輕紗,所以對方的面貌看不真切,平添了一分神秘

夕湄見到這個戴著斗笠的女子顯然很不服氣,冷聲說:“你是什麼東西,是不是新得寵了就目中無人了。不就是整天裝得楚楚可憐的博取鮑子同情,呸,你這種女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數落我。”

“夕湄,不許對年姑娘無理。”柳媽媽呵斥一聲。

被稱為年姑娘的女子瞥了夕湄一眼,突然在她那張吹彈得破的臉上狠狠甩上了一巴掌。

“你…你竟敢打我!”夕湄瞪大了眼睛,向前一步就要出手。不料,柳媽媽快一步捉住了她的手腕。

“夕湄,你瘋了,如果你和年姑娘動手,公子不會饒過你的。”夕湄惱怒的嘶啞喊道:“媽媽,我任勞任怨的在這裡呆了十年了,而她呢…憑什麼一來就得到公子的信任。我不服…”年姑娘口氣淡然,漠視道:“我打的就是你這個不成器的賤人。你知道最近有人暗中在查你和齊世武的關係麼,你還在這裡給我使小子…”她忽然笑了笑,聲音中透著陰冷“可惜啊…就算我有心救你,也來――不――及――了!”柳媽媽一驚,夕湄也停止了掙扎,她抬起蒼白美麗的臉,顫抖著問:“你…你是什麼意思!?”年姑娘丟下了一個錫雕小盒,夕湄看見那個盒子時驚退了一大步,隨後失魂落魄的癱倒在地上。

她驚恐地抬頭,嘴發著顫,拼命搖頭道:“不,不會的,公子不會這麼做的。”柳媽媽走到年姑娘身邊,軟語道:“年姑娘,這回公子是否有點小題大做了,不是還沒有什麼事兒發生嘛,可能只是官府的一些小嘍羅在查而已,我會想辦法穩住局勢的。”

“哼,媽媽,夕湄她糊塗,難道連你也糊塗了麼。你知道這次來查的是誰麼?是當今聖上寵愛的十三爺,他可是個眼裡容不下沙子的人。”年姑娘冷眼瞅她。

柳媽媽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面明顯有不悅,卻礙著她是公子派來的所以不敢有所妄動。

“媽媽不敢,只是…夕湄跟隨公子多年,不如放她離去好了。”

“媽媽,公子是個謹慎的人,他做事你是知道的,絕對不會允許有一絲一毫的差池,夕湄…”年姑娘冷眼望向發著呆的夕湄,接著道:“留不得。”夕湄猛地抬起頭,她站起身,悽楚地笑開。隨後,她拿起小盒,打開後呆滯地望著盒內的一枚赤紅葯丸,喃喃自語道:“公子…你好狠的心…”

“夕湄,公子是個做大事的人,既然你已經引起十三爺和朝廷的懷疑,不如早了斷,也好少些痛苦。否則…別怪公子派出別人來,到時候你的下場可就真的是一個慘字形容了。”夕湄萬念俱灰的暗淡了目光,她手握紅丸遞向邊。突然,目光一寒,她將那枚紅丸丟向了年姑娘,並且從間拔出一把暗藏的軟劍,直直的朝她刺去。

“都是你這個狐媚子禍害人,我今天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你去地府作陪。”柳媽媽和年姑娘沒有想到夕湄會發狠的來這一手,閃身避讓開。年姑娘只覺得臉上銀光一閃,冰涼劍尖再次朝她刺來,她迅速做出反應。一手扣住夕湄的手腕,一手抓住她的帶,輕巧一帶,將她整個人拋了出去。

夕湄眼看就要撞上牆,足尖借力在一旁的花盆架上一點,身形再次朝年姑娘而去,招招都是殺氣。

屋外的若涵看得分明,剛才那個年姑娘使出的招數似乎特別眼,但是她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不過,她心裡明白不能讓夕湄這麼輕易的死去,她是直面齊世武的人,聽她的口氣還清楚的知道千鶴公子的來歷,這麼一個大證人如果死了,十三的調查必然會受阻。

年姑娘漸漸處於弱勢,她的武功並不比夕湄高強,尤其夕湄的輕功還極為高超,劍術更是出神入化,而她顯然只會一些皮。於是,她大聲朝一邊的柳媽媽道:“柳媽媽,你想看我被殺嗎,公子知道了也不會輕饒了你。”柳媽媽早就看這位年姑娘不順眼,一時間也訕訕的並不想多制止,一個是公子的舊情人,一個是公子的新歡,兩邊得罪了都不落好。

她忽聽年姑娘這麼一說,再也靜不下來了,於是上夕湄。

“夕湄,你別再糊塗了,不要我出手。”夕湄厲聲道:“你們是一丘之貉,反正是一死,姑娘我豁出去了。”柳媽媽見她冥頑不靈,眉頭緊緊皺起,一掌狠狠地拍在了她的琵琶骨處,只聽一記清脆的骨裂聲出來,夕湄慘叫後摔落在地。

她不甘心地握緊了手中的劍,兇狠地盯了柳媽媽一眼,尖叫著再次衝上去,看似要拼命。

若涵趁機撿起地上的石子,對準柳媽媽的膝蓋處打去。

膝蓋處突來的一陣疼痛痠麻讓柳媽媽一下子軟了腿,夕湄看準時機,劍尖朝她心臟扎去。柳媽媽翻身一滾,劍尖走偏只化開了她的臉,頓時滿臉鮮血淌,一時間花容姿的柳媽媽彷彿成了浴血修羅。

年姑娘看得分明,她右手向袖內一縮,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三枚小小的暗器,她手腕發力,火速出。一枚出窗外,另兩枚在一個漂亮的轉身後向夕湄。

只見和柳媽媽纏鬥的夕湄舉劍的手忽然就僵持在半空,兩枚暗器扎進了她的後背,柳媽媽藉機一腳踢向了她心口,夕湄口噴鮮血飛身倒在了角落裡,搐了幾下後,瞪著血絲的雙眼沒有了焦距。

年姑娘大聲對柳媽媽說:“媽媽,剛才有人在屋外暗算你。”完了!罷才躲過暗器的若涵沉下臉,心想不但沒有救出夕湄,反而還暴了自己。正思忖時,兩道身形已經躍然而出。

“是哪個道上的朋友啊,報上名來。”滿臉鮮血的柳媽媽看起來恐怖至極,完全沒有了往的風情。

若涵一笑,眼尾快速地掃了下退路,淡淡道:“只是路過而已,叨擾了,告辭。”她說完轉身就朝門外逃走,跑過一棵大樹旁時,看見了剛才向自己的暗器,她隨手從樹上拔下揣進了懷裡。

柳媽媽的輕功相當不錯,若涵只不過比平常人跑得快一點而已,哪裡是練習過武功的人的對手,藉著院子裡的樹木和岔道才勉強可以周旋。不過她知道自己頂不了多少時候,如果跑不出這岫雲煙,不僅會給白帶來麻煩,不好自己的小命也要搭上。

前方的林子越來越密了,也不知道到了哪個姑娘的院子,只覺得這裡沒有一個婢女守候,卻掌著許多的宮燈,燈上繪著鮮紅曼珠沙華,一盞盞在漆黑的夜裡倒是即妖嬈又詭異。

若涵呼越發急促起來,跑了大半個岫雲煙,總覺得耳邊傳來柳媽媽飛躍枝頭的聲響。眼前沒有路了,驟然出現一座屋子,紗窗裡透出暈黃的燈光。她不管不顧的闖了進去,一股麝香味隨即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