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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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不要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爺不愛聽。”胤禛凝視著她,牢牢鎖住她的視線,見她想要閃避,於是乾脆的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若涵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四爺請放開,這裡人雜,讓人看見可如何是好。”他摟的更緊了些,低頭直直的望著她“爺就是惱了,如果不是這般你肯面對我麼?”皎潔的月光像一面輕紗籠罩在兩人身上,曖昧的氣息驟然加深。
若涵決定不再閃避他的眼睛,淡漠道:“四爺,今天府上可不止那些女眷,還有文武百官,你想讓他們看見你摟著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還不是您的新娘子麼?人言可畏,四爺是做大事的人,別為了兒女情長失了人心。”他聽後竟然低低一笑,嘴撥過她的耳廓。
“你是關心我的對嗎。”她頓時傻眼,一句大實話卻讓他有浮想聯翩起來,她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接下來一句更是讓她又驚又羞。
“爺就愛看你冷著臉的樣子,人極了。”
“四爺,快放開,再不放開我可喊人了。”她憤憤的威脅,即使不喊人她也準備用個大揹包把他甩出去。
“好啊,那就去個沒人聽見的地方。”胤禛話落拉起她的手就朝側院跑去。
若涵想他一定是瘋了。在這個喜慶的子裡,他竟拋下新娘帶著她上了馬,夜逛京城。
馬匹在一家酒樓前稍作停留,若涵剛想溜走又被買了酒出來的胤禛給逮了回來。接著,他再次抱著她上馬,一直跑到了一座園子前。
今晚的風很舒,若涵靠在胤禛的懷裡,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的膛是如此的教她放鬆。好多年前似乎也有個人喜歡讓她這麼靠著自己的膛,他的膛很溫暖、很結實,有種莫名的安全。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陪著他瘋,他帶她來的園子叫圓明園。他看著那牌匾時說,以前皇阿瑪經常帶著他們幾個阿哥來園子裡散心,他也很喜歡這個園子。於是在他二十歲生時皇阿瑪許諾他,一旦他封為親王,就將這個園子賞賜給他做府邸。
守門的官兵認識胤禛,他們很識趣的開了園子的門。胤禛將她帶到了一個水榭裡。
胤禛說起園子的時候一臉嚮往,看得若涵有些痴。他的確是個很好看的男人,沒有九阿哥的魅,卻帶著一種成的蠱惑。
她不忍告訴他,也不能說。將來的某一天這座華麗的園子將會毀於一場侵略的大火中。
“回去吧,別讓大夥兒著急,新娘子也需要你。”若涵說這句話時覺心裡澀澀的。
胤禛回首看著她“那你呢…你需要我麼?”她笑,嫵媚的坐下,身子靠著圍欄看著湖畔的夜景。
“我只需要我自己。”他冷瞄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悅。隨後將剛才買的酒擺放面前。
“看得出你酒量極好,陪我喝幾杯如何?”意外他怎麼轉了話題,若涵看著他正的模樣,《$。》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過了。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說他冷酷,可是他不經意間出的溫柔也可以讓人怦然心動。說他溫柔,那眼底的霸氣和冷酷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了的。
他的心是否寂寞如她!?
若涵拿起一壺酒,懶得拿杯子,就著壺口喝下大口。晶瑩透明、香味撲鼻,入口又帶著甘甜,不愧上好的桂花釀。還算他有點良心,沒有拿什麼烈酒來灌她。只不過這酒如同米酒,後勁相當大。
酒過三旬,若涵已是媚眼如絲、粉面酡紅。不經意的瞥眸,總會看見他深情的眼眸望著她。
“我還沒說恭喜四爺呢,娶得如此美嬌娘。”胤禛也喝下一大口,他的酒壺便空了。歪斜的被他丟棄在一旁,晃盪著發出聲響。好半天他才低語:“你知道…我有我的責任,有很多事,身不由己。”責任就是娶完一個又一個,繁衍宗室?若涵覺得自己醉了,尤其是在聽完他的話後。
她忽然笑了笑,無盡柔媚的挨近他。
“四爺,我很可憐你,也可憐十三。皇上把你們當種馬了…哈哈…哈…”手腕一痛,她笑著低頭,不去理會他陰沉的臉,將自己的手回。
“傷心了還是取笑我?我寧願你是傷心,那麼至少可以證明你是在乎我的。”他幽幽的一句話逸出,隨後溫柔的指尖摩撫上她的臉頰。
若涵微仰頭,目光遊離的望著他。燈光昏昏暗暗的,帶著水榭中的波光,在他身上灑落滿身的銀光。他原本冷峻的臉龐彷彿也鍍上了一層柔和的漣漪,角不經意間勾起的弧度很人。那雙黑眸分外深邃,望著她時會有暖暖的光彩暈染開。緩緩蔓延開來,直到他的眉、他的眼、他薄削的。
大概是喝多了,她覺得頭有些重,不由自主的靠在了那消瘦卻寬闊的肩頭。
“胤禛…”紅中逸出的名字讓他身體一震,側過臉與她的水樣的目光接觸。她的面龐美的那麼不真切,白玉一樣透著光潤。忍不住用手去觸碰因酒意而染上的一抹緋紅,溫情脈脈的低語:“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見她不語,只是把臉更埋入了他的膛,他微笑著伸出手臂攬過她的肢。
“若涵,知道麼,那次見到你為五弟題的詞,當時我真的是怕了,更確切的說是嫉妒。我怕你那煽情的詞句誘惑住五弟的心。”藉著酒意,若涵沒有推開他,來清朝這麼久了,放縱一次也好,只不過她沒有想到對象會是他,會是一個她苦苦避讓的人。
他的手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頰:“你不知道你有多美,那天在十三的府裡,他們都在看你,十四弟在看、九弟也在看,連向來清心寡慾的十二弟也瞧了好多眼。你這麼個妙人兒我該不該把你藏起來呢。”他說這話的時候柔情中夾帶著一點凌厲,讓若涵沒來由的一怔。
她揚起眉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問:“貝勒爺是想藏起來還是鎖起來。”他霸道的說:“如果有把鎖可以將你鎖在我身邊,那未嘗不可。”若涵看見他眸中隱有懾人的光芒在躍動,那是男人的征服慾望在作祟。那種光芒讓她駭怕。
她離開了他的懷抱,舉起了酒壺朝他致敬“胤禛,想聽我唱歌麼。其實你認為是詞濫調的東西我卻喜歡的緊。”推開一點,用純真的粵腔說出:“白氣一縷八仙橋,男體女身何重要,一宿香汗溼纖,顏雙絕我為妖。”然後眼眸顧盼生輝,柔美的側臉仰望著他。
看著胤禛眼裡的**,她笑得更媚,舉起酒壺對上銀月,閉目陶醉,娓娓哼出那魅惑誘人的曲調。
“白狐一夢竹林水,稚齒笑冰肌騒。
破廟上坐望月笑,夜助青蛇盜靈草。
九尾的白,愛慾情仇妒火燒,屋外烏鴉鬧,傾身為君勾眉角。”胤禛只當她是醉了,可是如此這般的她卻更為誘人,他恨不得能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呵護。
曲畢,他長手再次勾住了她的纖細柔軟的身,炙熱的氣息越來越不穩。他不容她掙脫,吻已悄然而至。微一頷首,緊緊的抱住她溫香的身子,俯身烙下焦灼的吻。
口中突嚐到他齒間淡淡的酒味,若涵掙脫他:“貝勒爺請自重。”
“不是胤禛麼,什麼時候又成貝勒爺了?我只是胤禛。”他的吻演繹著狂野與蠻橫,**似火的熨燙上若涵的紅。
他真的瘋了,而她卻在這裡陪著他發瘋。漸漸被他去了口裡所有的空氣,若涵難受的拍打他的背悶哼抗議。
這次他的吻熾熱的可怕,誓要灼燒去她的靈魂。心在悸動中被他那團心火給漸漸地融化。隨著身子的越來越貼近,火焰也越燒越炙,她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的霸道讓她想到了她的第一個吻。
胤禛不允許她有半點的逃避,眼神痴戀狂亂的望著她“你還要我等多久?告訴我你有沒有心!”若涵低低息,受著他舌的撥與挑逗,當她的舌不自覺的與他糾纏允在一起時,心靈中有某用東西在悄然戰慄。
做他的女人?成為那些沒有靈魂、妒難耐的婦人?
她猛地推開他,深深的了口氣。慌亂的整理好秀髮,轉身走。
她最後關頭的抗拒還是讓胤禛到惱火。從身後牢牢的抱緊她,吻落在她的鬢角、她的頸項。他的能幻化出如此火熱的吻卻為何下一刻又吐出冷冽的話語。
“我要得沒有得不到的。”若涵失笑,用力的掰開了他環在肩膀的手臂。
“四爺,我不想要得,沒人能夠我。”這樣醉人的夜卻也必定是如此的收場。若涵知道她和胤禛之間始終有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