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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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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一,雖是六月按照陽曆的話實際上已經是七月,烈炎炎的夏,太陽像發瘋似的越曬越熾烈。北京城的夏季更乾燥,三伏的天頭剛剛出來,地上已經似著了火。大太陽底下站不了一會兒就能把人給烤焦了,巷子裡的那棵大樹還被蟬給佔領了,它們躲在樹葉低下扇動著音膜惱人的叫著。

那種下蒸上烤的覺簡直叫人窒息,偏偏天悶熱得一絲風也沒有,連空氣似乎都凝住了。若涵滿臉緋紅,再下去她怕自己會中暑。

正午,到了開飯的時候若涵卻熱得一點都吃不下去,剛顧著灌冰水。早些時候在修正小築時,幸好經兒提醒,京城的家家戶戶基本都會在不顯眼的位置給建個冰窖,到了冬天儲存一些過冬的糧食蔬菜。她就在靠近廚房的地方也給建了個,冬天時存了一些冰,用的是甘甜的玉泉山的泉水凍結成的,想喝時只要鑿取一些便成。

換了件新做的吊帶裙,反正在自己家裡也沒人會看。雖然她剛換上那會兒兒和淑珍、惠珍看得直臉紅搖頭,彷彿她幹了啥傷風敗俗的事。不過她是小姐,只要她高興,她們也沒啥意見。

懶洋洋地半躺在沙發上,她早已提前一個月讓人編了竹墊,類似於現代的麻將塊涼蓆座墊,所以躺在上面倒也很涼快。

兒見她午飯也沒顧得上吃,於是貼心的了盤水果來,同樣是冰鎮過的,清涼口。於是一下午主僕四人就一起聊天、繡花。除了兒有好手藝外,惠珍和淑珍也是。兩人來自揚州,和蘇州靠的近,所以從小便學習蘇繡,那些繡出的花樣活靈活現的,看得若涵羨慕不已,反正無聊,也就跟著學起來。

“京城這天真熱,聽說河北山東倒是連著下了幾場暴雨,還引發了幾次洪水。”惠珍沒事就喜歡去市集上溜達,所以小道消息也比較多。

淑珍嘆了口氣,想起自己的身世不免哀哀道:“不知道又要又多少家庭遭殃了。那些糟了災的一股腦全湧進了縣城,達官貴人們卻連一個子兒都捨不得救濟。”正吃著一塊西瓜的若涵愣了愣,隨口一說:“我們可以救濟。”三人都朝她看去,兒笑說:“小姐,你又有什麼主意了?”若涵放下瓜皮,用帕子擦了下手和

“我來京城的這些子也賺了不少錢了,我們四人每個月頂多也就是二兩銀子的花銷,那麼多銀票藏著難道等著它長黴麼,當然是接濟窮人啦。”惠珍笑起來“小姐,你人真好。”若涵擰了下她的小臉蛋,戲著笑說:“你小姐我當然心好,等過幾年還要為你找個好夫婿呢。”惠珍被她這麼一說,小臉頓時通紅,嬌嗔道:“小姐,你最壞了,都說的什麼呀…”她害羞的窩進了淑珍的懷裡。

主僕四人正說笑呢,前院傳來敲門聲。

若涵站起身吩咐:“兒,去開門,我回屋換身衣服。”

“哎,就去。”換了身清寬敞七分袖的湖綠衣衫,若涵一進廳裡就看見正喝著冰鎮西瓜汁的胤祥和胤禮。不過,這回還多了個小不點,就是上次她救治的弘暉。

“若涵。”弘暉這個小傢伙看來病早好了,看見她中氣十足的叫了聲,笑著跑來就拉著她的手。

“若涵,你怎麼都不來看我呢,害我…”胤祥在一旁糗他,和盤托出。

“你走後,暉兒沒看見你就哭鼻子了,直嚷著要四嫂把你找回來,後來被四哥說了幾句,嚇得就不敢提了。”弘暉不好意思了,乾脆依偎在若涵懷裡。

“別聽十三叔的,我才…才沒有哭鼻子。”胤禮有些吃醋了,乾脆也跑過來拉著她另一隻手。

“若涵…你怎麼就出宮了呢,還想在宮裡就能多見你幾次呢。”胤祥揶揄著笑道:“看看,你是怎麼收買這兩個小傢伙的,瞧他們看見你高興的。”若涵拉著兩個孩子坐下,給他們幾塊剛做的小蛋糕嚐嚐,抬頭便看向胤祥。

“十三爺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地方啊?”

“還不是被這兩個小表纏的,再說你這裡也涼快不是。幾天不見,你這裡又有新玩意了。這墊子倒是別緻,坐著又軟又涼快。”她不等他開口便說:“得,等下讓兒給你拿一套。”幸虧她多做了幾套以備不時之需。

胤祥笑起來“知己啊,你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若涵笑“你哪次來不是帶些回去的。”他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乾脆你好人做到底,我的那些福晉都想問你要兩瓶那什麼玫瑰滋顏霜的。”靶情當她這裡是雜貨鋪子了。若涵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喊來了淑珍,讓她在書房裡放個冰盆,讓兩個孩子去那兒玩兒。”廳裡只剩下若涵和胤祥了。她這才淡淡的說:“十三爺,你不會光是為了十七爺和世子才來的吧。”胤祥一滯,訕笑說:“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明。”

“說吧,什麼事?”若涵扇著扇,喝了一口西瓜汁。

他神秘兮兮的問:“你…那天是不是四哥帶著你出宮的?你們沒什麼事兒吧。”若涵愣了下,想起在馬車裡的那幕,不免蹙緊了眉。馬上她又緩和的微笑:“沒什麼事兒,可能就是有點小摩擦,我不愛回貝勒府。”

“真的?就這個?”胤祥納悶的深思,喃喃道:“最近四哥火氣大的很,他掌管的戶部官吏沒一個敢挨近他的,連我都能避則避。”

“哼,笑話。”若涵含笑看著他“十三爺,四爺火氣大和我有什麼關係,不如您去問問,或許四爺就說了。”對方斜瞪她,嘴裡嘟囔道:“要是我敢,還來找你幹嘛。你是不知道,四哥火大時,沒人敢接近。”丙真是個冷麵王,喜怒不定的,連最親近的兄弟都見他怕怕,人活到這份上還有啥意思。

若涵並不以為是她拒絕了他的吻他才心情不好,開玩笑,被強吻的是她,他惱火個什麼勁。或許是受不了一個民女的拒絕,與生俱來的優越和男自尊受到了踐踏,所以惱火。

“若涵…”胤祥嬉皮笑臉的扯扯她衣袖“要不…你去看看四哥。”她馬上像見鬼似的盯著他“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去見他,躲都來不及。”口不擇言中把心聲都脫口而出。

胤祥倒是馬上面古怪,看得她直髮怵。半晌才好言道:“若涵,其實你不用怕四哥的,私底下四哥常提到你,說你是個奇女子,很是佩服呢。”

“你別給我灌湯,小女子承受不起四貝勒的賞識。”這話還指不定是胤祥胡謅的呢,在宮裡可沒見胤禛給她好臉看。

若涵冷下臉“十三爺什麼時候變成扯皮條的老鴇了,可惜,若涵不是那滿樓的姑娘。”胤祥見她氣了,忙陪笑著:“你看看你,這就生氣啦?我又沒說什麼,罵罵我也就算了,還非把自己往低賤了說。”

“十三叔(哥)你幹嘛欺負若涵。”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接著胤禮和弘暉就擋在了若涵身前,把胤祥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