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報往日之仇雪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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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寶玲著急地道:“姊姊,以後你如何應付,難道真被他…”解語花粉臉又是一陣紅熱,低下頭說道:“他在我的臉上吻了一陣,突然把我放在上,向我要求…”說此,臉上紅得更厲害,低下頭都法出口了。
支寶玲急急問道:“莫非姊姊受了委屈,這都是小妹的過失。”解語花猛然抬起頭來,呸了一聲,道:“你不要胡猜,姊姊焉肯把身子斷送在這個賊人的手裡?”支寶玲雙手在白姑娘身上不停地遊動,正按摩得吃緊時,聽解語花這一說、不由心裡一愧作,問道:“姊姊,你…”解語花見支寶玲這等的驚惶,嬌笑一聲,打斷她的話,接著說道:“別替我躁急,我還能沉得住氣,不會被他擾亂了勞心。”支寶玲又急接口說道:“我替你著急死了,姊姊卻在笑,究竟怎麼樣,快說呀!”解語花又是嘆哧一笑,說道:“這些事你好像聽得很起勁,是麼?”支寶玲聽了,正說道:“姊姊,你可別誤會,因為我關心你失身那廝,所以才這樣著急地追問。”解語花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那廝將我抱上,就動手解我的衣鈕,我當時的確吃了一驚,情急之下,忽生一計。”
“什麼山人山計,能阻止那兇猛的狼。”
“你別岔,讓我說呀!”支寶玲催著說道:“好,快說,快說,莫再賣關子了。”解語花點點頭,繼續說道:“當時我向裡邊一滾,避開了那廝的雙手,爬起來指著底下說:這底下有死人,而且這外室的是老媽媽睡的,我害怕得很,在這樣恐怖地方,成其好事,那不會發生快樂,我們到室內去吧。那廝聽了我的話,倒不再迫我了。”支寶玲吁了一口氣道:“真有你的,他肯嗎?”解語花道:“那廝仍然急猴似的連聲催我,快!快!”支寶玲神秘的一笑,道:“姊姊是不喜歡他,若是姊姊的心愛人,恐怕…”解語花一賭氣,說:“狗嘴裡長不出象牙來,我不說了。”支寶玲微微一笑,道:“別難為情吧,食也。其實我心裡…”
“你心裡怎麼樣,為什麼不說了呢?”支寶玲冷冷地笑了笑,沒有再說。
解語花停了一停,又繼續說道:“我見他退開邊,心神稍定,拋給他一個媚眼,向他說:急什麼呀,到口的肥,還怕飛了去不成。”支寶玲接口說道:“大概他聽了姊姊的話後,像是吃了定心丸啦。”解語花點點頭,道:“我跳下來,整了整衣衫,使轉身向內室走,那廝也緊跟了進來,我順於把門一關,轉身又在那廝臉上吻了一吻,他順手一把將我抱在懷裡。”話說至此,心頭好像又緊張起來,呼不出氣,話聲突然頓住。
支寶玲的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在白姑娘身上游動的兩隻手,也自動的停止了,心中起伏不定,渾身的血,漲得她的臉通紅,陰陽老怪曾經也對她這樣擁抱過,那時心裡既是害怕,心情又有些盪漾。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道:“要命!姊姊是過來人,能把持得住嗎?”解語花一吐唾沫,道:“你嘴裡放的是,心裡想的也是念,姊姊縱然是當過樂趣的人,但也得看時候、看對象啊。”支寶玲含羞一笑,道:“好,算我放,請往下說吧。”
“他抱著向邊走去,快到邊時,我一擰身便倒臥上,我一手解衣鈕,一手偷偷在枕頭底下取出妹妹送給我的那把匕首,眼睛卻向他拋媚限。這時鐵金鋼那對貪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出兩道如火餡的光芒,雙臂一張,就向我撲了過來。”支寶玲緊張得睜著秋水似的眼神,望著解語花,不住的氣。
解語花又繼續,說道:“我趁他寬衣褪褲之際,對著他的眼要害,猛地一刀戮了進去,左手順勢向他一推,‘哎唷’一聲,那廝翻下去。”支寶玲吁了一聲,道:“當時死了沒有?”解語花道:“那賊躍身起來,圓睜雙目,舉起拳頭,大喝一聲,就想向我擊來,但他這一運勁,創口上鮮血如泉水湧出,拳頭未擊下,便倒地身死了。”驀地…
一聲“哎喲”兩人不覺吃了一驚。轉眼一望,見是白姑娘醒轉來,但見她猶未睜開雙眼,口裡喃喃地道:“媽媽,女兒這一生見不到你的面啦,媽媽,就算沒生我這個女兒吧。”支寶玲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喊道:“白姑娘,白姑娘醒來!”白姑娘聽到喚聲,徐徐的睜眼向左右一望,不由驚詫得咦了一聲,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我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又到了這個地方來呢?莫非到了陰間了?”支寶玲跳下,望著白姑娘微微一笑,道:“白姑娘,你不要胡思亂想,你沒有死,趕快定定神,我們馬上就要送你回家啦。”白姑娘聽說沒有死,立刻要送她回家,放眼注視了支寶玲和解語花一陣,又望了望四周的環境,方始相信自己確已得救。連忙側身坐起,向兩人問道:“兩位姊姊,是不是你們救了我的命?”支寶玲點了點頭,笑道:“也可以這麼說。”白姑娘吃力地下了,雙膝向地下一跪,道:“謝謝姊姊救命之恩。”支寶玲連忙把她扶起,道:“快起來,外面有人等著,送你回家去呢。”白姑娘顫巍巍地站起身子問道:“是甚麼人送我回家去啊?”支寶玲道:“等一會你自然會知道。”微微一停,又道:“但那人送你到大羅殿時,你若看見有人打架,便大叫一聲‘住手’你敢叫嗎?”白姑娘道:“我敢叫,大不了是一死。”支寶玲點點頭,道:“好,那麼走吧!”說著,拉了白姑娘一隻手,匆匆地向門外走去。
蒙面人守在門外,瞪著兩眼東瞧瞧西望望,倒未再發現有陰宅的人到來驚擾,他見支寶玲拉著一個少女出來,知道白姑娘恢復神智,便拿筆在拍上寫道:“這裡沒事了,我就要帶她走啦。”白姑娘見了蒙面人那種鬼魅似的裝束,不由有點害怕起來,身子嗦嗦地發抖,臉孔被駭得變了。
支寶玲捏緊了白姑娘的手道:“不要怕,這位是你懷錶姊的師弟,他就是把你從水牢裡救出來的人。”白姑娘聽她這麼一說,才恢復了面,停止了抖索,轉向蒙面人福了一福,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蒙面人播搖頭,又舉筆在拍上寫道:“你能走嗎?”白姑娘點點頭道:“慢慢地走,尚可以支持。”蒙面人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心想我師姊料事如神,早有安排,要我給那個蒙面人送她返家,不然,這白姑娘如此軟弱,我又不能揹她,不知要多少天,方能送獨到家裡哩!
驀地——七夫人雙玉霞從通大羅殿的那端遂道,氣急敗壞地疾奔而來,她見了支寶玲等人便邊跑邊叫道:“十妹,快…快…老魔鬼和他們打起架來了!”支寶玲望了蒙面人一眼,道:“兄弟,那老魔鬼頭的本事厲害得很,恐怕不是那些僧道所能對付的,你趕快先去把他制服,免得死傷多人,我隨後就來。”蒙面人點點頭,一伸右手,帶起白姑娘,拔腿向大羅殿奔去。
再說,陰陽老怪聽了巡邏總管廣文基的稟報,只氣得七竅生煙,他將機關發動,把眾人陷住之後,走出大羅殿,直向美人塢往蒙面人和支寶玲頭撲去。
但他趕到孽龍溝時,見蒙面人手中追魂拍內噴出來的烈火,厲害無比,不敢立時現身阻擊。
他隱身暗處,仔細地看蒙面人,所擅長的是什麼武功,好想辦法對付。
不見蒙面人施展還好,一見他和言建宏師兄弟對那一掌,簡直把他嚇得怔住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言建宏師兄弟的火焰掌,那是獨門武功,就是自己練的陰陽掌,也難把他們擊出的力道,反撞回去,將自己燻傷。
陰陽老怪一看這等情勢,知道不利用陷阱機關,絕不容易把蒙面人制服,心中暗自忖道:怪不得各派掌門人,都對他無可奈何,原來是這等的厲害的一個小子。
心念一轉,立即轉身,授意沿途防守機關暗卡的兄弟,不要阻擊,假意背叛他,配合支寶玲行動,使支寶玲放鬆警覺心,好利用美人塢的一道機關暗卡,困住蒙面人和支寶玲。
他這個計劃,倒是收效了,但他沒有想到,蒙面人竟然能破壞寸許的銅板,逃出美人塢。
陰陽老怪是一個老謀深算,狡猾無比之輩,並不是不想當時把蒙面人擒下,押解大羅殿當眾處死,一舉兩得。
但他見蒙面人武功高不可測。若用武功去擒蒙面人,無異是趕羊入虎口,有死無生。
為了安全,萬無一失,他暗中想出一個絕毒無比之計,吩咐十個弟子,趕快搬了乾柴堆在鋼板後面燃燒。
美人塢機關落下之後,又無通風設備,烈火一燒,燻得銅板發熱,不到半個時辰,支寶玲和蒙面人非活活悶死不可。
陰陽老怪自我得意地向大羅殿疾馳轉去,但走近大羅殿的遂道一望,只見眾人都已脫困,和幾個看守的弟子打了起來。他不知道是何人按動機關放了他們,心頭一驚站住怔神。原來老叫化誤按機關,大羅殿上的銅板壓了下來,剛好被桌子承住,沒有將他們壓成醬。
留在大羅殿監視眾人,剩下來的七個人,見他的打狗不能施展,以為有機可一乘,為想替廣文基兩人報仇,立時拔刀出鞘,向老叫化身前爬去,想制他於死地。
老叫化見七個賊人,想打落水狗,哈哈大笑一聲,喝道:“老叫化雖然矮了一節,也還不至於被瘋狗咬傷。”雙掌猛力向後一拂,他雖然坐在地下發掌,但他存心想七個賊頭吃點苦頭,用了生平功力擊出,聲勢奇快絕倫,掌勢出手,捲起呼嘯之聲,直向七人撞擊。
說巧真是巧到極點,他的掌力餘勁,撞在壁上的機關暗鈕,只聞一陣“隆隆”之聲,罩在頭上的銅板,立即上升,回覆原狀。
眾人被陷下去的身子,也隨著起來,扣在頸上的枷鎖,也自動的鬆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