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貪酒好色刀劍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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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尼雙掌向外一推,強烈的掌風,將駱明遠滾過來的,身子震飛三丈多的“噗哧”一聲,落在地上,半晌才爬起來。
神尼緩緩站起來,慢步定近駱明遠身前,問道:“貧尼向神僧提的兩件事,意下如何?”駱明遠霍然身站起,答道:“東西老衲未帶在身下,八月十五老衲在桐柏山候駕。”話聲一落,也不等神尼答語,躍身疾馳而去。
胡少華飛身想攔住他。
神尼道:“施主,由他去罷。”胡少華恨得跳腳,嘶!嘶!呼著心中的怒氣,眼睛暴起紅絲,繼而淚。
神尼走到他的面前,安他道:“吉人自有天相。駱明遠能毀了你,卻不能醫治你,殺了他對你也無大益。離此地不遠,桂陽觀音庵附近隱居三位神醫,是蘇仙公的後商。或許他能使你恢復健康的人生。”胡少華一拍寫道:“凡是隱居世事的君子,都是怪癖。晚輩就是找到他不肯給我醫,又怎麼辦呢?”神尼探手懷中,取出一隻錦盒,遞繪胡少華,道:“你若見了那位神醫,他不肯給你醫治,你就把錦盒取出來給他,他收了這錦盒,再棘手的醫療問題也不會推辭。是否能如你的心願,那就要你的造化了,從今以後,不要再抱怨人,亂殺無辜,好好記住貧尼的話。”胡少華點點頭,當即向神尼跪下叩謝。
易達等人也紛紛向神尼施禮。
神尼道:“不必多禮。你們行俠江湖,不可動輒殺人!以德跟人,服者五體投地。以殘暴懾人,不但口服心不服,反而埋下無窮後禍。”易達等人齊聲,道:“謹遵金玉良言。”神尼慧眼注視黑白兩個娃娃,覺他們的貌相非常的端正,跟神銳,非等閒的孩子,笑笑道:“天山有一種獨持劍,中原的人是不會的,你們兩個娃娃兒想不想學?”黑、白兩個娃娃仰臉注視神尼,問道:“神仙姑姑,你肯教我們嗎?”神尼道:“教你們是可以,不過你們要隨我到天山後才能數。”黑、白兩個娃娃問道:“在南方不能教嗎?”神尼道:“劍術是可以教,練的人無法登峰造極,天山寒冷,穿上衣褲,仍然凍得手腳麻木,在手腳都不靈便之下,劍法能練到快速無比,到南方來當然可以稱雄了。”黑、白兩個娃娃當即答道:“好,我們跟神仙姑姑去。”神尼舉手向易達等人一揮,道:“你們去吧。相見一場,也算有緣,貧尼無所贈,只奉獻你們一言,現在江湖是多事之秋,遇事要冷靜。”易達等人向她拜別,轉身便走。
雙夢文兄弟妹,對這些少年朋友,有些依依不捨。
雙英對易達更有一種特殊的留戀。
送了一程,雙夢文把盛火焰的袋子解下來,道:“送客千里終有一別,沒有什麼相贈,我這一袋火焰送給易兄,在路上放著玩玩。”易達伸手接著,笑道:“我從小就喜歡玩炮竹,本想方雙兄討些來玩,又不好開口。雙兄好像窺透我的心意,謝謝,謝謝。”雙夢學也格自己的一袋火焰送給許青松,道:“明年的七月七,我們這裡放些火花樹,歡許兄來參觀。”許青松道:“我沒有出師,身不由己,到時我向師父稟明,如果恩准,我一定來和雙兄相聚狂歡。”雙英一手挽著史雅宜,一手握著懷璧玉,道:“懷姊姊、史妹妹,我很羨慕你們。”懷璧玉驚訝,道:“雙妹,你這話從那兒說起,我們有什麼好,值得你羨慕的。”雙英道:“姐姐,你們不知道我在家裡悶死了。每見面的人,不是伯伯叔叔便是哥哥弟弟,一句知心的話也談不上。你們在江湖上走動,心裡想說什麼話就說什麼話?怎麼不教人羨慕呀。”史雅宜道:“歡姐姐參加我們的行列。對了!姐姐會不會做菜?”雙英道:“菜,我是會做的,恐怕你們吃不下喉哩。”史雅宜道:“我們很隨便,誰也不會挑食。”雙英低下頭,道:“我不論做什麼菜,都要摻辣椒。”史雅宜道:“正合我的胃口,我很喜歡吃辣的。走!別再回家了,闖蕩江湖,不過是遊山玩水,好玩的很,我跟你學做菜。”雙英道:“我這樣子怎麼能走啦?再說,我沒有稟告父母也不能跟你們走呀?”雙堡主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並且遞給她一個包袱,道:“英兒,我和你媽商量過了,讓你隨眾位姐妹們到江湖上走走,增加一些見識,包袱是你媽給你收拾的。”雙英聽了高興的熱淚,叫道:“爸爸,你們兩位老人家真偉大,能瞭解女兒的心。孩兒真高興啊。”雙夢文兄弟也要跟妹妹去,雙堡主道:“你們姑姑要帶你們兄弟去天山,可不能耽擱。”說著,揮手和各位男女小俠告別,帶著兩個兒子轉身回去。
易達等人返回鎮上客棧,打坐調息一陣,天已明,結付了費用,立即起程。
走出鎮口,忽聽一陣爭吵之聲,轉身一望,見是老叫化和窮書生。
他們爭論的原因是,打賭賽跑,誰輸了誰付中午的酒賬。
窮書生要猜拳贖輸贏,老叫化卻要賽跑,各持己見,爭端不休。
百花女和支和寶玲卻坐在路邊草地上窮笑。
易達躍下馬走前去,向兩個老人家作了一揖,笑道:“兩位老人家不必爭論啦,中午的酒錢晚輩來付賬。”老叫化笑道:“你們先走吧,我們隨後就來。”易達轉身上道,一行人向郴州疾馳,行至萬歲橋的時候,忽聽敲鑼打鼓的聲音,面來了一大群人,前後有四乘轎子,不是花轎,也不是官老爺的座轎,轎子前面卻有背刀佩劍的勁裝大漢開道,既不是婚嫁也不是大老爺出巡,神賽會也不是的。
這種場面連老叫化走遍了大江南北也未曾見過。
轎上坐的人是堡主身份或是寨主嗎?誰個堡主,寨主有這種排場?
走在前面開道的大漢,大聲喝道:“讓路!讓路!”路面很窄,要讓路就得後退.抬矯的人不願意後退,騎馬的人,也不願意後退,互相爭論起來。
抬轎的人放下轎子,走上前來,理論道:“我們抬轎的人是苦力,你的是騎馬的空手,應該後退讓我們。”許青松走在最前面,答話道:“我們有急事,不能耽擱。…”持刀開道的大漢搶先道:“誰沒有急事!你們不退!體怪老子無理!”許青松也怒道:“你想怎麼樣?”開道大漢一揚手中大刀,白光隨著一閃,喝道:“我把你劈下馬來。”許青松身子一聳,躍下馬來,鏘鏘一聲,投出寶劍,怒道:“你有刀,我有劍,怕了你不成!”開道大漢搶上一步,一招“風雨雷鳴”夾著萬鈞之勢,刀鋒向許青松頭頂劈下。
許青松急退一步,揮劍反擊,兩人都是以快攻快,猛劈猛砍“鏗鏈!鏘鏘!”的聲鳴。
郭姑娘和窮書生,老叫化聞聲定上前來察看,坐在轎子裡的人,他下轎察問,為何爭鬥!
老叫化見從轎子走出來的,竟是兩個年長慈祥的土著,暗道:怪啦!這種的土著,怎麼擺出如此的排場呢?
從轎子裡走出來的兩位土著,見雙方動刀劍砍殺趕來,舉手搖擺,大聲叫道:“好漢!快住手!刀劍無情,不是鬧著玩的,誰傷了誰都不好。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郭姑娘逐聽叫住手聲音,心頭被那聲音猛擊了一下,不完一震,轉眼一望,眼睛映上了一個朝思暮想的人影,叫道:“師兄,別打啦!都是自己人。”說著,拔腿飛馳過去。口中連聲叫道:“爸爸!爸爸!爸爸…”那叫住手的士著,正是郭姑娘的父親郭什人。她父親也聽出聲音是人,一時卻未想到是愛女,睜著一雙老花眼,只見一個人影向自己飛馳過來,趕忙張開雙臂,心中喜極,急切之聞叫不出名字,只道:“是你…是你…”郭姑娘撲向父親的懷中,叫道:“爸爸,女兒素娟,我想念爸爸和媽媽,想得快要發狂了。”郭老爺雙手緊緊抱住掌上明珠,熱淚盈眶,低頭望著愛婦女嬌豔的面貌,半晌才道:“小娟!想不到我們父女會在這裡見面。我和你娘也是夜思念著你,這一下我寬心了。你長得比爸爸預想的更美更婀娜,爸爸真高興,真高興。”郭姑娘問道:“我媽呢?”郭老爺答道:“就在後面轎上。”郭夫人已經聽到消息,立即下轎走上前來,她雙腳很小,路又不平,心中又喜又急,一步三擺,侍候她的兩個使女膽戰心驚的伴隨她的左右。
郭姑娘離開父親的懷抱,向後面去找母親,剛轉身便碰上母親,各自張臂緊緊的抱住,兩張口沒有發出聲音,四隻眼睛卻倘著熱淚,這幅劫後餘生相會的親情場面,看得不少的人都應的下熱淚。
郭夫人和愛女擁抱好一陣子,才將夜思念的愛女臉孔扳起來,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皺紋魔魔的面上,綻開喜相逢的笑容,道:“娟兒你吃了不少的苦吧?你的師父待你不錯吧?”郭姑娘答道:“上山的時候不習慣,身體又不好,神提不起來,經師父耐心教導,身體慢侵健強起來,覺練功夫對我身體的益處太大,也就不覺苦了。”郭夫人問道:“和你同行的是你的同門師兄弟師妹妹嗎?”郭姑娘道:“我在前天夜晚趕回家,家中被人洗劫一空,又不見爸爸、媽媽、哥哥,夜間又打聽不到消息,簡直急死女兒,同行的有師兄,和在途中碰到的俠義姐妹。”郭老爺道:“銀財東西是身外之物,就是房子僥了,也沒有關係,只要人平安,身外之物我都可以不要。”郭姑娘問道:“女兒聽人說,爸爸、媽媽是被人擄去的,怎麼會敲鑼打鼓相送呢?並且又有開道武林人物相護呢?是怎麼一回事呀?”郭老爺抬頭望望天空,道:“我也被得莫名其妙。數天前的晚上,我和你媽正在談著你,我準備擇去武當山晉香,順便看看你,突然闖進好幾個帶刀持劍的大漢,硬我和你媽媽出門上轎。強不過來人只好聽其擺佈。將我們拉著夜的緊走,到了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到目的地後,二位年齡和我差不多大的主終陪我喝酒喝茶聊天,那位主人文武修養很深,為人也很豪,家境也很殷實。他告訴我,他們是陰康氏之後,世世代代承襲候位。接我們夫婦去,沒有損害我的心,要我靜靜的住幾天,便站我回家,昨天早晨,陰家主人,備了很豐盛的禮物和轎子,送我和你媽返家。禮物我堅持不要。”郭姑娘問道:“後面轎內坐的是陰家主人嗎?”郭老爺搖搖頭道:“是你胡表伯和胡伯母,他們早半月前去衡山晉香返來,昨在郴州客棧不約相遇,所以一同返家。”郭姑娘聽了眼淚情不自的,如斷線的珍珠簌簌落下,雙肩不住的動,她父親說的胡表伯和伯母,就是胡少華的父母。
郭老爺驚惶地問道:“娟兒,你打聽到少華不幸的消息了嗎?”郭姑娘抑住悲傷,道:“胡表伯的家遭強人燒了,聽說家中有關的人都被燒死,沒有選出一人。伯父伯母幸而因晉香選出死難,謝天謝地,胡表哥…胡表哥…”郭夫人急急問道:“少華,他怎麼啦?娟兒,快說吧。”胡老爺早已站在他們的身後,聽他們說話,已有了片刻了,答話道:“房屋是祖居,燒燬了固然可惜,但是天災人禍,非人力所能挽回,只要少華還活在人世間,房屋燒了還能再興建。少華若遭遇不幸,不在人世間了,我們夫婦不能再生,留著祖居也無人繼承,又有什麼用呢?”這一席話,胡老爺雖然朗朗道來,卻忍含著無比的悲傷和淒涼。
郭姑娘含淚道“少華表哥還活著,只是…只是…”
“少華學壞了嗎?”郭姑娘搖搖頭,道:“善費的天,是不會變的,只是…只是…”胡老爺又問道:“少華觀在那裡:他怎麼樣啦?”郭姑娘伸手一指,道:“那頭站著較高的一個蒙面人就是少華表哥。”胡夫人和胡老爺並排站看,見郭姑娘伸手一指,抬頭一望,胡老爺心頭猛然一顫,抬手了眼睛,再仔細一注視,張口大聲叫道:“文康吾兄,胞兄夜思念你達數十年啦。”他當先看到的是窮書生,邊叫邊疾步向窮書生走去。
窮書生將左手掩著面孔,右手舉起遠遠的揮動,示意胞兄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