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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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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旺。最近咱們村裡也不太平靜,你夜裡沒睡得太死了。”

“嗯。我明兒就回去,爸,你休息吧。”大伯點點頭,把一堆換洗衣服拿在手上,順手關上房門,然後深深地了口氣。

從廚房到房間裡必然要經過一條短且窄的巷道,燈泡壞了,在下雨的夜裡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木蘭手裡拿著丈夫生前所穿的衣服,心想,大伯跟丈夫身材相當,也湊合著能穿。

走到半途,猛然撞到一個人,豐滿的部正好被碰了個正著,她痛得不唉呀一聲,叫了出來:“誰?是誰?”

“是我,木蘭。”聽聲音好,正是大伯曾旺。

“啊,嚇了我一跳。原來是旺哥。”木蘭長長地吁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脯,剛才她確實嚇了一跳,只是巷道幽黑,旺看不見她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旺有點恍惚,適才雖然只是湊巧,然而留給他的更有一種異樣的覺。

“沒,沒什麼。我,我正要拿衣服給旺哥換著穿呢,也不知道合身不?”丈夫個子與大伯相當,只是稍瘦,不及大伯強壯。剛才那一撞,給她的覺只是有點痛,倒也沒有覺著什麼。要知木蘭稟雖非剛烈,教育程度也不高,但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

“我正要跟你說呢,我明兒要先回家了,地裡的活還沒幹完,我怕秀芹和媽累著了。”旺在黑暗中嗅到了一陣陣芝蘭花般的香味,想來是從木蘭身上傳來的,他的心底起了些微的變化。他原本就慾旺盛,每天都要和自家婆姨來上幾回,自昨天至此,下體的陽具已是幾度膨脹幾度消褪了。

“老家還是種黨參嗎?最近銷路怎麼樣?”木蘭想起以前跟隨父親種植黨參的子,每到漫長而寒冷的秋天到來的時候,她就和父親整天在高坡上的田地中挖黨參。

秋深的子,高原上的陽光越來越陰冷,空氣也變得越來越乾燥,土地也開始有些結凍,父親每一鍤下去都要費好大的力氣。鄰居曾家每次都會叫上他的大兒子旺前來幫忙,而自己就停下來,跟在旺的後面,站在溼的泥土中,一、一地揀拾著黨參,整雙腳都被凍得麻木了。

父親是鰥夫,獨自一個拉扯著木蘭長大,生活自然比別人家艱苦。每次從田地裡回到家中,父親總要用他的那雙大手為木蘭腳,讓血氣重新貫通和動。

的樹影下,透過破舊殘敗的木格窗,親情在她的心中汩汩淌著。父親糙的雙手在腳心時,總會讓她到癢癢酥酥的,身心的疲憊在此時此刻隨著父親的按摩漸漸退隱。

或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吧,木蘭漸漸長大,直到有一天,她的生活才發生了改變。曾家提出了,讓木蘭許給他家當媳婦,而田地裡面活就全讓曾家包了。父親冥思苦想了幾天幾夜,終於在某一天的凌晨叫醒了她。

木蘭永遠記得十八歲的那一天,陽光明亮潔淨,在窗外的灌木叢間投下了黑白分明的剪影,茂密的冬青樹散發著濃烈的芬芳。父親正痴痴地看著自己,目光中凝注著無限的愛戀和不捨。她驚訝地問父親,發生了什麼事?父親問她,願不願意嫁人,離開這個家?自己在驚愕之下,猛烈地搖頭,說今生今世絕不離開父親。

父親有些傷。絮絮叨叨地訴說著自己的無奈,殘酷無比的勞動早已蠶食了父親的健康,他已經無力再經營自己的那一坯田地了。在與貧瘠的搏鬥中,父親過早地蒼老,陳年的隱疾苦苦地折磨著他。木蘭哭了。

終於,在一場好像遊戲般的籤裡,曾家老二中了木蘭,也就是曾茂,她現在死去的丈夫。

巷道黑暗而無聲。木蘭聽到了旺劇烈起伏的息聲,接著旺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那雙大手跟自己的父親一樣,糙、皸裂,典型的勞動人民的手,悉而又陌生。

“要不是錯了籤,木蘭,你是我的。”旺的聲音乾渴顫抖,抖若風中的柳絮。

“不,不要。旺哥,別這樣,這樣對不起秀芹,也對不起死去的茂。”木蘭努力掙脫了他的掌握,小手到有點疼痛,剛才他握得好緊。

“別提那個死婆娘。木蘭,秀芹她哪有你這般漂亮。”旺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抱住了木蘭,嘴巴前拱,試著要親吻她的臉和嘴

木蘭把臉往後撤,兩手支在當中,抵擋著他的下一步動作“不要這樣,別吵醒了阿爸。”素來內向羞澀的木蘭有些生氣,卻也有些害怕。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

這樣的醜事要是傳出去了,她也別想活了,她寧死也不要在言蜚語當中苟且偷生。

“不要管那個老傢伙!”魯地打斷她,一隻手卻滑溜地伸進了木蘭的衣服裡“木蘭,你的牝兒好熱喲…”他的語氣在此時又顯得溫柔體貼了,呼急促中帶著焦急和難耐。

“你,你…你別這樣,要做死了!”木蘭又氣又難過。丈夫剛剛去世,自家兄弟就這般無恥下作,叫她以後怎麼過子?

她提起右腿,狠狠地往旺下身一搗,只聽見旺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叫,帶著野獸中伏的絕望哀嚎,委頓在地上,身子像蝦米一般蜷縮成一團。這一聲叫喊沉悶痛苦,雖不甚亮,但清夜裡傳來,仍是顯得清晰異常。

曾亮聲在她母親房間裡聽到了,下意識地站了起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順手拉開房門。母親木蘭從巷道暗處匆匆走來,步履有些踉蹌,神慌亂,見曾亮聲站在門口,忙伸手收斂了些,並整理了下衣服。

“哦,阿聲,你怎麼出來了?洗澡了嗎?”

“媽,怎麼了?我剛才聽見了誰在叫喊?”曾亮聲伸長了脖子,試圖看見什麼,只是巷道幽暗,卻也沒什麼動靜。

“嗯,沒事。你不用擔心,快快洗澡吧。我去打些水給你。”木蘭顧左右而言他,不想讓兒子多想,急匆匆的趕他去洗澡。

曾亮聲見母親姿容出,嬌羞中帶著酡紅,不心中一蕩,心想,母親真是生得好看,比電影裡的那些明星一些兒也不差。

曾亮聲很,見母親神之間似有隱憂,忙問:“媽,是不是有小偷?”他想,可別是有人趁亂想偷東西,自己家裡清貧,每一樣東西都是生活必需品,缺了就要再買,這對於守寡的母親又增添了負擔。他年幼的心裡早就尋思著自己是個男子漢,不能為母親分憂解煩還算什麼男人?

“不是,不是。你剛才可能聽錯了,說不定是鄰居,咱們不要惹事了,好不好?”木蘭拉著他進了房間,順手拉上了門栓。

暈黃的燈光下,一身素白的木蘭秀眉微蹙,纖手細膩溫熱,吹氣若蘭,惹人憐惜。曾亮聲不敢細看,只是香氣拂鼻,讓十四歲的他更是難耐,心中暗罵自己無恥無行,怎麼能對自己的母親起這種不良之心,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媽,你先歇息吧,我去洗澡。”曾亮聲有些慌亂地抓起備換的衣裳,就想往外走。

“別,阿聲,你就在這兒洗吧,媽這就給你燒水。”木蘭不知為什麼,突然到害怕,不想獨自一個人呆在屋子裡。她從屜裡拿出一快速燒水進熱水瓶裡,然後打開一盒力士香皂“這個拿去抹身子,比較不會讓蚊子咬。”曾亮聲“哎”了一聲,眼裡瞧著母親清秀的面龐“媽,要不你先睡吧,我洗完了還要再看點書。”木蘭點點頭不再說話,轉身去整理鋪,一面繡著龍鳳呈祥字樣的半舊單覆蓋在烏木上,她把它揭開,折成四方塊後放進了木箱裡。這天氣漸炎熱,就算是半夜裡也不再起寒了,眼前只需一件毯子足夠了。她再慢慢地從木箱裡拿出一件新毯子,放在手裡,沉思許久,才蓋上木箱蓋。

曾亮聲痴痴地看著母親纖細的身影,知道這件新毯子是要給他蓋的。這是母親當年唯一的陪嫁物,她一直捨不得拿出來使用,常常壓在木箱裡,每年都拿出來曬曬太陽再放回去,說是免得發黴。

雨點打在窗外的紅心蕉上,發出了銅盤的聲音,熱烈濃郁,給暗夜溢些許的生氣。木蘭不經意地瞧著兒子的上身,雖然清瘦,但也略顯出生機,這裡面蘊育著未來的希望與渴望。

曾亮聲知道母親在看他,他到有一種怪異的氣正從皮膚的孔裡散透出來,癢癢的,頗為受用,像是在最溫柔的水波里游泳,魚的快樂!空氣中有了一點縻的氣息…這是一種巧妙的銳的刺,一種超脫美惑,一種濃豔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