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洛汗全軍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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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順利,人們被迫突然離家,踏上漫長的遷徙之道,對他們來說相當疲累。人民們的確有抱怨,因為他們已經有許久沒有見識過戰爭了,不過,並沒有什麼狀況發生,如同您所見到的一樣,一切都已經就緒了。您的行館也已經準備好了,我在之前就已經聽說了您的遭遇和抵達的時間。”
“那麼,亞拉岡來過這邊了,”伊歐墨說:“他還在嗎?”
“不,他已經離開了,”伊歐玟別過頭去,看著東南方黑暗的山脈。
“他去了哪裡?”伊歐墨問道。
“我不知道,”她回答道:“他深夜前來,昨天一早太陽出來之前就離開了,他已經走了。”
“女兒啊,你看來很傷心,”希優頓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他是不是提到了那條路?”他指著丁默山漆黑的輪廓說:“亡者之道?”
“是的,王上,”伊歐玟說:“他已經進入了那從未有人生還的黑暗中,我沒辦法說服他。他走了。”
“那麼我們的道路註定就此分開,”伊歐墨說:“他可能已經身亡了,我們必須在沒有他的狀況下前進,希望也變得黯淡許多。”他們緩步地穿越這塊草地,不再談,最後終於來到了國王的帳篷。梅里發現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連他都考慮在內。在國王的行館旁邊安放了一座小帳篷,他就孤單地住在那裡,看著人們來來去去,和國王商議、討論。夜越來越深,西方的山脈頂端綴滿了星辰,但東方依舊漆黑一片。隔開道路的巨巖緩緩被夜
沒,和沉默的丁默山融為一體。
“亡者之道,”他自言自語道:“亡者之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們都拋下我一個人,這些人全都去接他們的末
:甘道夫和皮聘去東方參戰、山姆和佛羅多去魔多、神行客和勒苟拉斯及金靂去亡者之道。我想,很快就會輪到我了。不知道這些人究竟在討論些什麼?驃騎王又準備怎麼做?不管他去哪裡,我都會跟著一起去。”他一邊如此陰鬱地思索著,邊心不在焉地想起自己已經餓了許久。他這才一躍而起,看看是否有其他人和他想法一樣。不過,就在那一刻,號聲響起,一名男子前來找他,請國王的隨扈到國王身邊報到。
在帳篷最內部有一塊以廉幕隔開的小空間,上面還掛著許多的獸皮。希優頓、伊歐墨、伊歐玟、哈洛谷的領主登希爾都坐在一張小桌旁。梅里站在國王的凳子旁邊耐心等待,直到老人從沉思中轉過頭,對他出笑容。
“來吧,梅里雅達克先生!”他說:“你不須要站著,只要還在我的國度裡,你就應該坐在我旁邊,講述各種故事,讓我輕鬆一些。”大夥空出了一個位置讓哈比人坐在國王左手邊,但沒有人真的請他講故事,大家都不怎麼談,大部分的時間中只是沉默地吃喝。最後,梅里才鼓起勇氣,問出他一直如鯁在喉的問題。
“王上,我聽你們兩次提到亡者之道,”他說:“那是什麼地方?神行客又──我是說亞拉岡大人又去了哪裡?”驃騎王嘆了一口氣,但一時間沒有人回答,最後,伊歐墨才開口道:“我們並不知道,因此我們才會覺得非常擔憂,”他說:“至於亡者之道,你剛剛已經踏上了它的第一階。呸呸呸,我不應該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們之前所走的道路會前往丁禍的亡者之門,但是,沒有人知道在門後有些什麼東西。”
“沒有人類知道,”希優頓說:“但是,現今極少提起的古代傳說則有一些內幕消息。如果我伊歐王室代代相傳的歷史正確無誤,那麼丁默山底下的大門通往一條密道,另一端的出口則早已被人遺忘。自從布理哥之子巴多越過了那扇門,從此在人間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類膽敢嘗試那條道路。布理哥當時舉杯慶祝黃金宮殿的落成,而巴多一飲而盡,立下重誓前往冒險,卻再也沒有回來繼承屬於他的王位。”
“人們說黑暗之年代的亡靈看守著那條道路,不讓任何的生人進入它們的廳堂;不過,有些時候,人們會看見它們如同幽影一般在石路上來回走動。那時,哈洛谷的居民會門窗緊閉,害怕地躲在屋內。不過,亡靈極少現身,只有在世局動湯、死亡將臨的時候才會出現。”
“不過,在哈洛谷另有一個傳說,”伊歐玟低聲說:“在不久之前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有一大群的陰影出現在那條道路上。沒有人知道它們是哪裡來的,只知道它們消失在山壁中,彷佛是專程來赴約的。”
“那亞拉岡又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呢?”梅里問道:“你們難道不知道任何可能的理由嗎?”
“除非他曾經私下跟你說過什麼話,”伊歐墨回答:“否則目前還在陽世的人,恐怕都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自從我第一次在王宮中見到他以來,他似乎變了很多,”伊歐玟說:“他變得更嚴肅、更蒼老,我覺得他可能發瘋了,才會被亡靈給召喚過去。”
“或許他的確收到了召喚,”希優頓回答:“我內心認為將來可能不會再看見他,但他確實是個擁有不凡命運的王者。女兒,在我看來,這名客人的離開讓你十分的難過,請聽我說個故事:據說,當我們伊歐一族從北方前來,越過雪界河之後,我們想要找個在危急時候可以避難的地方。布理哥和他的兒子巴多爬上要的天梯,來到了這扇門前。在門前坐著一名老人,他蒼老得讓人無法猜測他確實的年紀:或許他曾經一度高壯尊貴,但現在卻萎縮衰老得像是一顆禿巖。由於他動也不動,一聲不出,一開始他們的確以為他是石像;等到他們準備通過他,走進門內的時候,他開口了。那聲音彷佛是從地底竄出一般,讓他們驚訝的是,他所用的竟然是西方語:‘此門不通!’一行人停下腳步,打量著他,這才發現他還活著,但他並不回應他們的眼光。此門不通!他的聲音又說了。‘這是亡者所建,由亡者所看管,直到時機來臨才會開放,此門不通!’‘那是什麼時候呢?’巴多問道,但他再也無法獲得任何答案。老人就在那時倒下,無聲無息地死去,我族從此再也無法得知山中居民的過往歷史。不過,或許,預言中的時機終於到了,亞拉岡可以通過這條路。”
“可是,人不進入那座門,又怎麼會知道時機是否已經到來?”伊歐墨說:“即使我走投無路,必須面對魔多的大軍,我也不願意選擇這條路。真可惜,在我們最需要他的時候,這位尊貴的戰士竟然失去了理智!難道地面上的惡還不夠嗎,須要他進入地底去找尋?戰火已經迫在眉睫了。”他停了下來,因為在那一刻,門外傳來聲響,一名男子呼喊著希優頓,守衛立刻通報帳內。
守衛隊長推開廉幕“王上,有人來了!”他說:“是剛鐸的傳令,他希望立刻能見你。”
“讓他進來!”希優頓說。
一名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梅里倒一口冷氣;在他眼中,似乎波羅莫又重生了,然後,他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並非是如此。這名男子是個陌生人,只是他的外型十分接近波羅莫,同樣的高大自傲、擁有一雙灰眸。他似乎剛從馬背上下來,身上披著深綠
的斗篷,底下穿著
工打造的鎖子甲,他的頭盔前方鑲著一顆小銀星,他的手中拿著一支黑羽鋼刺箭,箭尖漆成硃紅
。
他立刻單膝跪下,將箭支獻給希優頓“洛汗之王,剛鐸之友,我向您致敬!”他說:“我名叫賀剛,是迪耐瑟麾下的傳令,王上派我將這開戰的信物給您。剛鐸正處在危機之中,洛汗國一直是我國忠實的盟友,但這次,迪耐瑟王請求您全軍、全速出動,否則剛鐸將會陷落!”
“硃紅箭!”希優頓緊握著這信物,彷佛期待這召喚已久,卻又極不願真的面對這種狀況。
“我在位的期間從來沒有收過硃紅箭!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迪耐瑟王認為我的全軍、全速會是多強、會有多快呢?”
“王上,這點只有您才知道,”賀剛說:“但是,不久之後,米那斯提力斯就會被團團圍住;除非您的軍力足以突破敵方滴水不漏的包圍,否則迪耐瑟王還是認為驃騎們應該全速進入城中,而不是暴在毫無防禦的平原上。”
“但是,他也知道我們慣於在馬背上作戰,而不是徒步抗敵。我們的子民平常都散居各處,集合驃騎是需要時間的。賀剛,米那斯提力斯之王是否知道的比他所送來的口信還要多?因為,如你所見,我們已經全軍備戰,並非措手不及。灰袍甘道夫已經來過我們這裡,我們早就已經開始動員準備面對西方的大戰。”
“我不知道迪耐瑟王知道或是猜到了些什麼,”賀剛回答:“但我們的確迫切需要援軍。我王並非指派我前來送達軍令,他只請求您記得舊的情誼和誓言,也為了洛汗國的未來,請您慎重考慮。
據我們的情報,有許多勢力已經前往東方加入了魔多的黑旗下,從北到達哥拉平原,全都衝突不斷,戰爭的
言四起。哈拉德林人也正在調動部隊,我國沿岸全都面臨極大的威脅,因此,沒有多少援軍能夠前來支援我們。請您儘快!全世界的命運都將繫於米那斯提力斯城外的一戰,如果洪水無法在該處被阻止,那腐敗的洪
將會淹沒洛汗國美麗的國土,連這山中的要
都將無法抵抗。”
“這的確是很糟糕的消息,”希優頓說:“但並非完全不在掌握之中。請這樣回覆迪耐瑟王──就算洛汗本身沒有受到威脅,我們也會前往支援。但是,我們在對付叛徒薩魯曼的過程中受到重創,在一切狀況明朗之前還是必須要考量我國北方和東方的邊境。黑暗魔君這次集結的兵力龐大到十分驚人的地步,他甚至可能同時開闢多個戰場,以多股兵力分進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