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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真知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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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甘道夫一眾從艾辛格出發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到山脈的臂彎之後。甘道夫載著梅里,亞拉岡則是載著皮聘。兩名衛軍先行出發,偵察前方的山谷中有無異狀,其它人則是好整以暇地跟在其後。

樹人沉默地站在門前,每個都高舉雙手動也不動。過了不久,梅里和皮聘往回看,天空依舊還是亮的,但陰影已經慢慢的滲入艾辛格,灰敗的廢墟開始沉入黑暗中。

樹胡孤單地站在那裡,和哈比人初見面時一樣像棵老樹樁,哈比人不回憶起在法貢森林高地上的初次會面。他們接著來到了白掌之柱。柱子還矗立在該處,但刻在上面的白掌則已經被丟在地上,打成碎片。在道路中央只剩一手指躺在暮中。

“樹人真是鉅細靡遺!”甘道夫說。

他們繼續往前,暮緩緩的將山谷包圍。

“甘道夫,我們今天晚上會騎很遠的路嗎?”梅里過了一陣子之後問道:“我不知道你對我們這些跟蟲有什麼看法,但是跟蟲們都覺得很累,暫時不想跟,想要躺下來休息。”

“你也聽到啦?”甘道夫說:“別太在意!你應該很高興那些話都不是對著你說的。他之前從來沒有遇過哈比人,因此不知道該對你說些什麼,希望這能夠挽回你的自尊心:你和皮聘現在是他腦中最憂慮的兩個人。你們是誰?是怎麼到這邊的?又是為了什麼?你們知道些什麼?你們是否真被俘虜過?如果是這樣,又是如何在半獸人全員陣亡的狀況下逃出來的?薩魯曼聰明一世的腦袋裡面,全都耗費在擔心這個東西上。梅里雅達克啊,如果你對於他的關心到驕傲,那麼他輕蔑的笑容其實算是對你們的讚美。”

“多謝啦!”梅里說:“不過,甘道夫,能夠跟在你股後面到處轉才是真正的榮耀。舉例來說,像我在這個位置就有機會可以把問題再重複一次,我們今天晚上會騎很遠的路嗎?”甘道夫笑了:“真是緊追不捨的哈比人哪!所有的巫師都應該隨時帶著哈比人在身邊,一方面可以教導他們用詞遣字,一方面還可以糾正巫師。真抱歉,但我連這些細節都已經想好了。我們可以比較輕鬆地騎幾個小時,到了谷口就休息,明天比較需要趕路。當我們來的時候,我們本來想要直接從艾辛格跨越平原到伊多拉斯的宮殿去,這會花上幾天。但我們仔細考慮過後,更改了這個計劃,我們已經派了信差去聖盔谷通報國王明天將會回來,他會從那邊帶領許多人從山路前往登哈洛。從現在開始,不管白天或黑夜,超過三人以上的團體最好不要公開同行。”

“你要嘛就不說,不然就說上一大堆!”梅里說:“我其實只是擔心今天晚上睡哪裡而已。聖盔谷還有什麼其它的地方在哪裡啊?我對這個國家可說是一無所知。”

“如果你想要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好趕快學著點。但,不是現在,也不是找我,我有太多事情要忙了。”

“好吧,我會在營火旁邊纏著神行客不放,他可沒有這麼忙碌。可是,為什麼要這麼隱密呢?我還以為我們贏了這場戰爭呢!”

“是啊,是贏了,但這只是第一場勝利,這場勝利還會為我們帶來更多危險。魔多和艾辛格之間必定有某種聯繫,我還沒有搞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換情報的呢?我還不知道,但他們彼此之間確有往來。我想魔王之眼一定會更加頻繁地注視巫師谷和洛汗,讓它看見越少越好。”他們停了下來。稍後離開了大路,走上斜坡。道路蜿蜒地往谷外伸去,經過一番跋涉,眾人來到了靠近艾辛河的地方。夜悄悄地從山中靠近,之前的霧都消失了,只剩下陣陣冷冽的寒風。半圓的月亮讓東方天空灑滿了蒼白的光澤,右方的山脈則是緩緩沉降,最後變成低矮的山坡,大平原在他們的面前開展。最後,一行人往西走了不到一哩,就來到了一個山谷中。山谷的開口朝向南方,靠著圓形的山丘,那也是北方山脈的最後起伏。草地的邊緣因為去年留下的枯草而起伏不平,今年剛冒出來的新芽則顯出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

在靠近河岸的地方,荊棘長得十分茂盛,‮夜午‬之前兩小時左右,他們就在附近紮營。眾人在谷地中點燃了營火,坐在一株茂密的山楂樹下,這棵樹雖然經歷了不少歲月,但每個枝幹依舊十分硬朗,上面幾乎都長滿了花苞。

他們安排好了守衛,每一班有兩個人。其它人在用過晚餐之後,用斗篷蓋住身體,開始睡覺。哈比人躲在角落,躺在一堆蕨類植物鋪出來的墊上。梅里覺得昏昏睡,但皮聘卻似乎顯得神旺盛,他不停地翻來覆去,讓那些蕨類被壓得發出怪聲。

“怎麼搞的?”梅里問道:“你躺在螞蟻窩上嗎?”

“不是,”皮聘說:“但我覺得不舒服,不知道我已經有多久沒在上睡過覺了?”梅里打了個哈欠。

“你自己用手算!”他說:“你一定知道我們離開羅瑞安有多久了。”

“喔,你說那個啊!”皮聘說:“我指的是臥室裡面一張真正的。”

“好吧,那就算是瑞文戴爾羅,”梅里說。

“管那麼多幹嘛啊,今天晚上在哪我都睡得著。”

“梅里,那是你運氣好啊,”皮聘停了片刻,柔聲說。

“載你的是甘道夫。”

“那又怎麼樣?”

“你有沒有從他口中,獲得任何的消息或情報?”

“多得很,比平常要多很多。不過,其實你也都聽到了;我們又沒有小聲講話,你也剛好在附近。如果他願意載你,你又覺得可以從他口中出更多消息,那麼明天可以換你跟他走。”

“真的嗎?太好了!他嘴還是很緊吧?一點都沒變。”

“沒錯!”梅里稍稍清醒了一些,開始擔憂到底是什麼讓夥伴輾轉反側。

“他似乎成長了些,他可以同時更體貼,又更警覺;他變了,但我們還沒有機會了解到底變了多少。你想想上次我們對付薩魯曼的狀況!薩魯曼以前是甘道夫的上級長官,他可是議會議長,管那是什麼意思。他曾經是白袍薩魯曼,但現在白袍的稱號被甘道夫繼承了。薩魯曼聽話的過來,讓人奪走他的手杖,最後也聽話乖乖地離開了!”

“好吧,如果甘道夫真的改變了,那我看他更是守口如瓶了,”皮聘爭辯道:“特別是──那個玻璃珠。他似乎很高興可以拿到這東西。他已經知道了一些有關它的事情。但他有沒有告訴我們?沒有,一個字也沒有。是我把它撿起來,免得它掉進水池裡面。‘來,小朋友,給我──’就這樣而已。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那覺起來好沉重。”皮聘的聲音越變越低,彷佛在和自己說話。

“醒醒吧!”梅里說:“原來你就是掛心著這個東西啊?皮聘老友,別忘記吉爾多所說的話,山姆最愛引用的那句:不要手巫師的事務,他們心機深沉,易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