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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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樓的總店位於應城城中地帶,而在應城的東西南北四處,還另有四家分店。
總店由伍老爺親自管理,四家分店則分別由伍學瀚之外的四位兒子掌理。
伍學瀚看似沒有實權,整天只在應城內走來走去;但其實酒樓所使用的各式食材,都是由他統一採買,所以與各行各業、販夫走卒之間都有些情。此外,酒樓的分支拓展,也都由他選地蓋樓,故城中的達官貴人無不積極與他攀。因此,酒樓的營運方向雖不是由他主導,但他卻有絕對的建議權。
在此情況下,不僅四位弟弟都極為尊敬他這個大哥,與月華樓有生意往來的店鋪更是對他推崇至極。
而他為人處世的手腕更是高超,見官說官話、見人說人話,從不會擺架子,也不顯貴氣,更是長年行善,替月華樓建立起好名聲。
這一夜,他從苗千芙的院落回來後,便直接進書房和時得商量大事。
時得為伍家遠親,因為與伍學瀚年歲相近,從到伍府當管帳開始,就跟在伍學瀚的身邊,多年下來,不但是伍學瀚生意上的左右手,更是他的貼身護衛,兩人也建立起如兄如弟般的情誼。
“不出大少爺所料,東月華樓果然出事了。”時得體型魁梧卻不善言詞,除非是跟親和的伍學瀚說話,否則只要能不開口他就絕不會多嘴。
“東月華樓是半年前才開張營業的,由五弟掌管。五弟年輕氣盛,管事經驗不足,有心人士當然會從月華樓最弱的地方下手。”伍學瀚摩撫著下巴,一副深思樣。
“打群架鬧事的人,我已經報官處理了。”時得報告著。
“鬧事之徒應該都是外地人吧!”伍學瀚猜測。
“面孔很陌生,不過官府沒抓到人。”
“五弟有說什麼嗎?”
“五少爺很生氣,因為酒樓損失不少。”時得據實以告。
“轉告五弟小心點,也讓其它分店注意一下。”
“大少爺,我們要主動出擊嗎?”
“不用,免得打草驚蛇。”伍學瀚和時得這一談,從戌時談到亥時,壓就忘記要去探望聽兒這件事。
而在房裡的聽兒卻是著急了一整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到夜深重,她才放下心來。
原來他只是嘴上說說…也對,他怎麼會有興趣來看她這個“醜妾”呢?
不過,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也不是辦法,她該老實告訴他小小就是宋聽兒的。只是,她仍貪戀跟他相處的機會,萬一他怪罪她的欺瞞,進而將她休離怎麼辦?
她絕對沒有戲他之心,一開始她只是想打發時間,進而又想看看他的長相,沒想到到最後,她愛小小的身分更甚於“宋聽兒”反正遲早都會落得棄婦的下場,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種下的黃海子,隨著季節變化,終於發出新芽。
這,聽兒從廚房裡挑了一桶水,打算用來澆灌苗圃。平常這種活桃花都會搶著效,可今桃花陪廚娘上街購物,她只好自己動手。
雙手使勁的提了一木桶的水,一路走來,她氣吁吁,人還沒進月門,時得剛好從裡頭走了出來,一見到她吃力的樣子,淡淡的說:“我幫你。”
“時爺,沒關係的。”時得不再多說,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木桶,舉步如飛的往前走。
來到花園,他問:“要擱在哪?”
“擺地上就好了,我要澆花用的,謝謝你。”時得將木桶放下,看著聽兒可人的笑臉,有些靦腆。
聽兒使勁想將木桶提到那片黃海子前,時得見狀,想搶過水桶幫忙,大手就這麼不小心蓋上她的小手。
聽兒一羞,鬆開了手;時得一慌,手也跟著鬆開,整桶水就這麼往下掉,灑了兩人一身都是。
“時爺,對不起!”看著他溼透的下襬,她連忙拿出袖裡的手絹,想要幫他擦拭溼漉漉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