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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6他也有溫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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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空間裡只見他那靜如雕像的欣秀長身矗立在玻幕前,金穗的陽光穿過半透明玻璃,將他的身姿環繞。

他穿著一件藏青的睡衣,清風拂來,袍子微漾,墨髮微微拂,側臉如雕塑般高貴人,像極了希臘神話裡的太陽神阿波羅。

室內室外彷彿連成一個世界,而這個空曠寂靜的世界中似乎只剩下他一人而已。

米若一時間了眼,竟然短暫愣神。

許是聽見了她的動靜,厲焱側過臉來,眼神撞入她眼底的那一刻,他蹙了蹙眉,將手裡的雪茄狠狠掐滅,將它輕彈了出去,轉身大步跨至她跟前。

米若定了定神,斂回視線,原以為自己看錯了人,把他當成了太陽神阿波羅,可他分明還是他,換了一身裝扮就不是惡魔了嗎?

她嘴角溢出一聲幾不可察的笑意,可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厲焱穿著拖鞋走過來,坐在沿邊上,離她很近的距離,近到她甚至能聞到從他身上飄來的菸草味兒。

他臉上帶著慍怒,攥住被子的一角順手掀開。

驟然的冰冷襲向全身,米若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是著的,她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就要躲,卻因為動作劇烈扯痛了身上的傷口。

“唔…”她皺起了眉頭,身子蜷縮成團,眼底顯出懼怕之意“你要做什麼?沒看見我受了傷嗎?”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你現在這副模樣,你覺得我會有‘’趣嗎?”說話間,他用鄙夷的視線睨著她的身子。

她垂眼看了看自己,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就連她的臉也因為說話時牽動嘴角的動作而泛著痛,身上沒一處好的,頭、手、腳、身軀,到處都痛,渾身淤青,微微動一下也能痛得她飆淚。

“過來,我替你擦藥。”他沉聲說道。

昨晚上就想要幫她擦藥的,可這女人顯然是嚇怕了,抱自己抱得死死的,任他怎麼拉也拉不開她死死抱住自己身子的手。

見她還是不肯動,他又道:“不擦藥,保不齊你腿上的傷可就好不了了。”他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她那‮腿雙‬,便專挑這個理由說。

米若看了看自己,除了一件底(和諧)褲之外,不著一物,頓覺尷尬。厲焱看見她的神,譏誚道:“你身上我哪兒沒看過?還害羞?能裝。”米若咬了咬牙,依舊抱著自己不動,厲焱看不過去,拉住她的腳踝拽到自己的身前,他魯的拉扯動作讓她痛得幾乎暈過去。

“你輕點兒!”她痛得大呼。

“呵,你跟我做(和諧)愛的時候,怎麼沒見著你叫這麼大聲?”見她痛得厲害,他竟然還不忘了調侃。

然後,他從頭櫃裡拿出一盒藥膏,那藥膏是綠的,膏體濃稠,只擠了一點點塗抹在她的身上,她立刻就到一股涼意,酥酥麻麻地鑽入肌膚裡,又慢慢變為刺辣的溫熱,接著傷口處似乎不那麼痛了。

“這是什麼藥膏?”她不住好奇地問。

“容燁自制的特效創傷藥,”見她依舊蹙著眉頭,他又解釋“放心,這藥沒問題,壞不了你的皮膚。”米若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卻是低頭專注地看著他手裡的動作。

他塗抹藥膏的動作十分輕柔,不像平時那樣魯,雖然輕柔,動作卻很麻利,手法嫻,那麼多密密麻麻的傷口和淤痕,他硬是一點一點親手替她處理了。

輪到處理口上的傷時,米若死活不願意。

厲焱失了耐心,伸手就把她的雙手扯開,他垂眼一看,眼底的神不覺黯淡下來。

原本該是白皙似雪的口布滿淤青,甚至還有幾處青紫的吻痕,一朵朵灑在肩頭和鎖骨處。米若覺得尷尬,一隻手摸著被子拉來蓋住自己,卻被他一手掀開。

她窘迫得整張臉通紅“別,別看了…”厲焱就這麼看著她的口,直瞪瞪地盯著那些淤青和吻痕,米若能覺到他刺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久久都沒有移開視線,她羞愧地耷拉下腦袋,全身都被強烈的屈辱充斥著。

驀地,有股冰涼的東西落在她的口,但不是那藥膏的覺,她回頭一看,原來是厲焱的一手指。

冰涼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鎖骨,反覆(和諧),一開始很輕的動作,連米若都不住失了神,像他那麼魯的人竟然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可這只不過是錯覺,漸漸就發覺他的力道加大了,像是要擦掉那些淤青和吻痕似地,反覆的(和諧)變成了一種痛苦,米若疼得揪住單,不一會兒就大汗漓漓,晶瑩黑亮的眸子裡氤氳出薄薄的水霧。

“除了這裡,他還碰你哪兒了?”他突然沉聲問道。

厲焱陡地來了這麼一句,讓米若愣了神,腦子裡便浮現出昨晚遭遇安哥狼吻的情形,不咬了咬下,無法啟齒。

見狀,厲焱眸底一沉,下一秒就將冰冷的落在了她的鎖骨上。

“唔…”米若猝不及防,就被他撲倒在上。

他探出大掌,握住她前不盈一握的竹筍尖,著她的鎖骨細細麻麻地往口滑行,發現她全身繃得緊緊的,像是燒起來一般,他這才鬆了口,抬頭望進她的眼裡。

“下一次,要是你還這麼不乖,我可懶得管你。”話落,他的手捏了捏她的臉,沒有再碰她的意思“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裡吧,你這幅樣子回學校也難看。”米若繃緊的身子這才鬆懈下來,望著他的背影問:“你不生我氣了?”她以為,她拒絕和他結婚,他定然是不會來救她了,可沒想到的是,他不但來救她了,還收留了她。

米若怎麼也想不通。

厲焱挑了挑好看的眉,只說:“我救了你這回,你就欠了我一個人情,我不要你之前,你哪兒都不準去。”說白了,無論怎樣,主控權一定是在他手裡,他這個人吃不得虧。

可米若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欠他一個人情,昨天那些人並不好惹,一想起他們的惡跡,她不哆嗦害怕。

她抬頭,聲音輕顫“你怎麼找到我的?”他抬手細細撫摸她臉頰上的肌膚,手真的很不錯,那種柔,竟然讓他有些悸動。田黃石項鍊的秘密,他是絕不會告訴她的,所以他避開話題不談,卻是勾了勾,說道:“害怕了?知道害怕的話,那就嫁給我,讓我好好保護你。”ps:早上七點還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