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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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一想,當年人事件中蕭秀雲心機陰沉,手段狠辣,全盤繼承了她的路雲會受到多少影響誰也說不準,又怎麼知道她這樣的表現就是真正的心呢?
不過現在既然彼此都把對方當朋友,還是不用想得這麼多了。朋友各種各樣,也自有不同的相處之道,只要還當是朋友,就可以了。
這樣想著,路雲卻已經掩起鼻子道:“洗澡去洗澡去,有什麼事洗完再說,你有多少天沒洗了啊。”我笑著道:“我算算,大概有那麼五六天了吧,整天鑽在山裡。怎麼樣,味道還好聞嗎?”路雲退得極遠,聽我這樣說,好像臉都白了些。
我哈哈笑了一聲,脫下揹包扔在地上,大步走了進去,卻想起一事,轉過頭來吶吶問:“這個``````浴室在哪裡?”待被指點了浴室,我卻想起換洗衣服還在揹包裡,只好再次出來拿揹包,實在是糗得很,看來神不濟的時候真是不能扮酷。
“那多?”
“那多!”路雲的聲音通過我的耳鼓敲擊在心臟上,我一個靈回過神來,如小遊泳池般的豪華浴缸裡,水已經漫過我的鼻翼。
我一驚,連嗆了幾口水,忙撐起身子。路雲該是發現不對勁,剛才喊我名字的聲音有些古怪,不然我沒那麼容易醒過來。
“沒事了,謝謝。”我大聲說走出浴室,下到一樓的小客廳時,卻發現路雲一臉的歉意。
“你的情況真的有點嚴重,我不知道你到達這裡要那麼久,否則``````”
“怎麼你不用那麼久嗎?那你是怎麼過來的,有其他的捷徑嗎?”我奇怪了。
“我到了加德滿都之後,有直升機接,等我知道原來你是從陸地上過來的時候,你已經入山了。惟一的補救方法只能是四處藉手機再給你打個電話,現在看你的情況,這幾天你過得還真是危險。”
“現在不是平安到達了嗎?”我笑著道“這裡的主人是何方神聖啊,看排場著不是普通人物,你在這裡到底開的什麼會啊?”
“你還真是好奇心十足啊,這種情況下居然先問的不是自己的病情。老實說那個叫d爵士的人是什麼底細我也不太清楚,卻竟然可以把請柬發到我的手上。”路雲把一封請柬扔到我手裡,這封厚牛皮紙製成的請柬製作得相當樸實,封皮上是草書所寫的“請柬”二字,裡面是漂亮的楷書,都是手寫“尊敬的東方古典秘術傳承者,三年一度的亞洲非人聚會即將開始,現特向您發出誠摯邀請,時間為二零零四年六月二十一至二零零四年六月三十,地點尼泊爾。如果前來,請發電函至"mailto:dflyhuman">dflyhuman”落款就是d爵士。
“非人?”
“就是非常人的意思吧,我也是才聽說這樣的稱呼。我到了之後這個d爵士只出現了幾次,是個有點意思的傢伙。他提供這麼一個場所,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是非常有好處的,不過他自己卻似乎沒表現出什麼其他的企圖。據我所知,這樣的聚會已經持續了至少半個世紀。”路雲所謂的“好處”我能揣摩一二:像她這種古老傳承,自古以來都是單脈相傳,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極為保守自閉,本身已屬神秘傳說,就算有其他類似的傳說派,也不會有什麼。有傳承的尚且如此,因為自己本身的基因突變而具備特異功能的人,當然更找不到的對象。這樣的聚會中,如能找到願意坦然暢言的,就算不把己身秘法相告,也能獲得非常大的收益。
至少在變形人事件中我向路雲尋求幫助時,她就還未能像剛才這樣,輕易對一個心志堅定的人產生影響。
而那位d爵士更是不凡,通過這種方式和整個亞洲的非人們保持良好的關係,若到真有需要幫助時,又有幾個人會拒絕呢?從他知道路雲的存在併發出邀請看,他的潛在勢力已經很驚人了。
“剛才你在浴室我聽見你那麼久沒動靜就覺得有問題。”
“是啊,幸虧你吼了一嗓子呢。不過這幾天類似的情況層出不窮,搞得我現在都有些麻木了。”
“什麼吼了一嗓子,”路雲啐了我一口,正容道“要是你真麻木了,就離死不遠了。”我呵呵笑了幾聲,既然已經到了這裡,我就已經放下心來,即便路雲也搞不定我的病,這裡不是什麼非人聚會嗎?總有人搞得定吧。
“還是非人待遇高啊,你們有直升機接,我只好靠腳走啊。”心情好起來,我順口和路雲開了個玩笑。
“哪裡,你以為這裡那麼好來的嗎?最初我向d爵士提出要帶個朋友來,雖然說了原因,還是給婉拒了。”
“那倒也是,我能想得通,可後來怎麼又同意了呢?”我問。
路雲笑了:“因為他後來知道我這個朋友叫那多。”
“哦?”我眉一揚,心裡倒也有些許自得,這兩年的經歷,居然讓我小小地有了名氣。雖然這名聲並不傳於大眾之間,可從衛先到d爵士這些接觸到世界另一面的人,卻都知道我的名字。我把那一面的世界稱之為暗世界,一般人看不見,認為不存在暗世界。可我知道,那才更接近真實。
“他本和我打招呼,想與你見一面的,但五天前卻忽然有事乘直升機離開,結果你就只好從陸地上過來了。”
“那倒真是可惜,這樣的人物,我還是很好奇的。”我嘆息著說。
“好奇?我看你這病就是好奇害的吧,總有一天你會被好奇害死。算了,說也白說,你先告訴我怎麼回事,上次你說的太簡單了,問清楚我好對症下藥。”我本想從進入那墓道說起,路雲立刻就問那是什麼墓道,又問是如何發現的,還問衛先是誰,連番追問下,我只得把這件事從源頭說起。看著路雲聽得無比投入,真不知道她是聽故事來的,還是替我治病來的。
“三隻眼的人?開了天眼的倒聽說過,但天生就有第三隻眼的,還著是第一次聽說。”路雲喃喃道,忽覺這與我的病情似乎聯繫不大,改口道“歐明德的猜測是正確的,你看到的那些符號,應該是一些非常強力的暗示符,而且這些符號不僅僅對我起作用,在那樣的環境中,密集的符號或許自身就形成了一個場。越往墓門去,這個場的力量就越大。所以就算有人完全不看那些符號,恐怕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我把那半面旗帶來了。”我說著取出旗遞給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