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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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姐姐。”蓉卿嘆了口氣“有的事我不是不想告訴,只是說了也不過給你添麻煩,甚至連累你們。”她說著一頓又道“將來你要在家裡待著,祖母和父親是指望不上的,唯有母親那邊可以走動,我是怕…”蘇容君聽著就垂了臉,嘆道:“我這輩子就呆在家裡,哪裡也不去,你不用擔心我。”說完,又抬頭看著蓉卿“我也知道你不與我說,是怕連累我,可我忍不住想想問問你,我也知道你聰明膽大心細,我擔心的事不會發生,可…”她拉著蓉卿的手“答應我,你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來,遼王府那邊不能嫁咱們再想辦法,你決不能…”她想到了五小姐蘇容勻。
“別胡思亂想的。”蓉卿笑著道“我讓你去正院,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蘇容君一愣,問道“什麼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蓉卿拉著她穿過垂花門進了榮喜居,二夫人彷彿知道她要過來,就指了椅子請她們坐,蘇容君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坐在一邊看著蓉卿和二夫人說話。
“母親,蔣家那邊可有消息來了?”蓉卿問的有些迫不及待。
二夫人輕笑,看了眼胡媽媽,胡媽媽就笑著道:“派人仔細去打聽了,蔣家小姐先頭定的是保安周家,周家與蔣家相同,亦是百年望族,前朝就出過兩位丞相,如今還有位週三爺在戶部做侍郎,比蔣家還要興盛一等。不過蔣小姐定的那位周公子卻是不濟,不但沒有功名在身,還整裡在外頭花天酒地的,兩家退親也不是因為蔣小姐德行有虧,而是因為周公子未婚先納了妾室。”蓉卿啊了一聲,顯得很驚訝,周家既是百年望族家風規矩自是嚴謹的,即便是普通人家也知道守著規矩,不能先抬了妾室進門,可週家卻沒有顧這些,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周家不過是名聲在外實則已是敗絮其內,二是這位妾室來頭不簡單,讓周家不得不先納了。
這兩種不論哪一種,蔣家知道了都應該會慎重考慮婚事的吧。
“那怎麼是蔣小姐被退了親事呢?”蓉卿想不通,胡媽媽就解釋道“像是周家一納了妾進門,就先提了退婚,蔣家才知道周公子房裡已經先有了人!”周家可真是個無賴。
蓉卿搖搖頭:“幸好蔣小姐沒有過門,若不然將來子也不好過。”胡媽媽就點了點頭,又道:“所以說,蔣小姐在德行這一方面,到是沒有什麼可令人指摘的,只是被周公子連累罷了。”蓉卿放了心,又去看二夫人,問道:“母親,這些您和祖母都說過了?”二夫人就點了點頭,回道“太夫人的意思,這兩先請人上門去提一提,若是蔣家也有這個意思,兩家就正式請了媒人。”蓉卿就笑了起來,由衷的高興。
蘇容君聽的一頭霧水,不明白二夫人和蓉卿怎麼就說起蔣家和周家的婚事來,這些又和他們府裡有什麼關係,還請了媒人上門…
忽然的,她猛地抬頭朝二夫人和蓉卿看去,像是想起來什麼,滿臉的動,蓉卿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明白了意思,就道:“母親託人打聽了蔣小姐的事情,想著託人上門給五哥提親。”
“母親!”蘇容君難以置信“這是真的?”二夫人就笑著點了點頭,道:“八字還沒有一撇,等事情定了再說,你回頭也將情況和岑姨娘說一說,也好讓她心裡有個底。”蘇容君點頭不迭,又道“謝謝母親!”
“不用謝我。”二夫人指了指蓉卿“還是你八妹妹想起來的,若不然我到也沒想起來這茬。”蘇容君就紅了眼睛,沒有說話。
她心裡也一直惦記著蘇崢的婚事,總不能這麼一直拖著,雖說男子年紀大些等有了功名再議親也不遲,可那是別家的情況,在這裡莫說有了功名,就是將來五哥高中了狀元,也沒有人想的起來他的婚事。
如今能有著落她如何能不高興。
“我這就去和姨娘說。”蘇容君動的站了起來,又覺得自己這樣很失禮,正要解釋,二夫人已是和氣的點著頭道“去吧!”蘇容君鬆了一口氣,就帶著圓月玄月高興的去了菊園。
“五哥的事,勞母親心了。”蓉卿笑著朝二夫人道謝,蘇崢的婚事能定,也了了她一樁心事,眼下就只有蘇容君的事情“七姐姐那邊,將來只怕還要母親多費心才是。”二夫人就笑著道:“你就將心放在肚子裡吧,他們的婚事,我定是會留心的。”蓉卿笑著點頭“…卻是我不守規矩的,這些事哪裡輪得到我說,母親心裡定是有數的。”二夫人抿輕笑。
從正院回去,蘇容君已經在房裡等她,見她回來笑著過來,就道:“姨娘聽說了很高興了,說是讓我好好謝謝你。”
“這裡頭可沒有我的功勞。”蓉卿拉著她坐下,又道“這件事無論成不成,你都要記著母親的好,往後無論颳風下雨每都去正院走動走動,母親也和以前不同,不會說幾句話就端了茶送客,便真是如此你也不要顧忌,只管去就成。”
“可是。”蘇容君出猶豫的樣子,蓉卿就打斷她的話“你是覺得你與我不同,母親能對我好,卻不一定能對你一視同仁?”蘇容君沒有說話,默認了蓉卿的說法,蓉卿就搖頭道“人心都是長的,你去的多了,彼此間自然也有情,等往後五嫂進門你也要多走動走動,大家親近了彼此有事打個商量,不比一個人胡思亂想的要好。”她是想讓她們都能綁在一起,將來即便太夫人和蘇茂源再有什麼荒唐的事情,她們擰成了一股繩,也能辯駁一二,不會任由人擺佈。
“我聽你的就是。”蘇容珺笑著道“說的好像你以後就不在家一樣。”說完,忽然想到蓉卿的婚事“可是聖上批了鎮南王的奏呈了?”蓉卿搖搖頭,回道:“應該不會這麼快,你別擔心!”
“那就好。”剛剛的一點高興,這會兒又被愁容替代,蘇容君嘆了口氣,蓉卿見她這樣忽然說起趙均瑞“上次聽你說毓郡主去了保定的馬場,世子爺沒有陪著去,可是因為世子妃要生產了?”
“是!”蘇容君點了點頭,回道“聽郡主說是九月的產期。”神又淡了一分。
蓉卿心裡也嘆了一口,回道:“看來世子爺和世子妃情極好啊。”蘇容君淡淡的笑了笑,興致不高的樣子,蓉卿就低頭喝茶也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正說著話,蘇峪來了,蓉卿笑著問道:“不是說在收拾東西,可定了哪一啟程?”
“五月初六。”蘇峪依舊靠在了貴妃榻上,百無聊賴的道“怎麼要辦喜事,家裡頭卻沒有一點喜氣,悶的人難受。”蓉卿早就習慣了他沒話找話說,回道:“還沒到正子,你要怎樣的喜氣。”蘇峪擺擺手,就道“孔府也是,冷冰冰的駭人。”
“你去孔府了?”蓉卿聽著一愣,蘇峪搖搖頭回道“我去孔府做什麼,不過是吃酒時聽人說的罷了!”說著一頓他幸災樂禍的看著蓉卿,就道“聽說孔令宇每守在孔老爺子穿前伺疾,便是連喜服也是他身邊的小廝試穿的。”蓉卿低頭喝茶,對於孔令宇她也不知要說些什麼,蘇峪見她這樣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這小子也是活該,自己沒個主意聽著長輩的話,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怪不得別人,就這麼著吧!”
“三哥說的在理。”蘇容君亦怕蓉卿心裡多想,附和著道“不管將來他怎樣,也只能怪他的母親。”蓉卿就抿笑了起來,看著兩人打趣道:“說不定他與六姐姐在一起子能過的美滿呢,這情一時還是要靠天長久的相處,往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的。”
“反正與我們不相干。”蘇峪翻坐起來,看著蓉卿道“取了棋盤來,咱們再下兩盤,往後便是你想與我對弈,也沒有機會了。”蓉卿失笑讓人取了棋盤來。
蘇峪又看著蘇容君就道:“我來的時候可是與你說過的,讓你作了畫題了詩詞給我帶回去的,這會兒你若是還沒有,就趕緊回去作了!”蘇容君紅了臉,回道“我贈三哥書畫自是沒什麼,只是三哥可不能拿出給別人瞧,免得丟了臉面。”
“既是贈我了,就是我的東西,與你無關。”他說著催著蘇容君回去取來“去吧,我在這裡等你。”蘇容君不得不回了蘭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