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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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娘拿了銀票過來,孫全友小心翼翼的放在帶裡,蓉卿又道:“你回去後讓張求貴和馬德福過兩
到我這裡來一趟。”又對蕉娘道“衛進在外院,您陪著他去見見衛進。”蕉娘應是,領著孫全友去了外院。
齊宵一走,蓉卿就覺得家裡空空的,把以前沒做完的針線拿出來,繡了一刻沒什麼心思,剛放了針線,蕉娘從外院回來,回道:“衛兄弟引薦了外院的一個姓馬的侍衛,五爺安排了他和孫全友同去蘇州。”齊宵恐是怕孫全友一個人不得力,她頷首道:“多個人也好。”蕉娘點頭,又拿了封信出來“上午送來的,衛兄弟一直未得空,正巧見著我就帶進來了。”蓉卿接過來,看了看笑道:“是鮑全明的信。”她拆開來看了一遍,遞給蕉娘“他想在登州再開一家店。”
“這是好事啊。”蕉娘看著笑道“去年一年就有六千餘兩的利潤,加上燒鴨鋪子,近八千兩,若是再添一家店那將來可不就是…”蓉卿也沒有想到百文衣庫能做到今天這步,她頷首道:“等眼下的事情辦完,我們在京城也開一家,離我們近也有照應。”一頓又道“牛順河猶豫了兩年,終於鬆口收徒弟了。”蕉娘笑著了起來:“那到時候在京城也開燒鴨鋪子,這裡的生意定會比北平還要好。”
“嗯。”蓉卿點頭道“慢慢來吧,等找到靜芝姐再和她商量商量。”說到華靜芝,兩個人心情又低落了下來。
過了兩,司哥兒披麻戴孝去了法華寺,由齊樺陪同著將齊成夫婦的棺木送去了鎮江下葬,涼國公府也做了場法事撤了白幡。
二夫人讓胡媽媽來報信,說是徐夫人遞了帖子,正月二十八去永平侯府拜訪她。
太夫人去世時徐夫人曾上門隨了禮,只是當時各人都忙著,也沒有細細說話,蓉卿想了想,和胡媽媽道:“我知道了,您回去告訴母親一聲,就說那天我也回去。”胡媽媽笑著回去報信,到了二十八那天她和齊老太君打了招呼,就帶著蕉娘幾個人回了永平侯府,到的時候徐夫人還沒有到,蓉卿和二夫人說了一聲去外院尋蘇珉。
“你怎麼回來了。”蘇珉見到她問道“家裡沒什麼事吧?”
“您丁憂在家也沒什麼事,我回來陪您說說話。”蓉卿笑著在蘇珉對面坐下,蘇珉也被她的話逗笑,道“你是回來打聽鎮江的事吧?”蓉卿也不避諱,笑著點頭道:“四哥,您和我說實話,那股盜匪是什麼來路?”蘇珉微愣,蓉卿就道“若是簡單的盜匪,聖上從兵部幾個人去就成了,再說鎮江也好,丹陽也罷也不是沒有人,再厲害的人總也不能有遁地逃生的本事。”蘇珉失笑:“就是怕你胡思亂想,才沒有告訴你。”蓉卿聽著一愣,難道是牽扯到什麼人,不方便告訴她?
“齊宵派人去查了,說是抓到了一人,那人報不出匪首的名號,但卻是像我們悉的一個人?”蘇珉說著微頓,就道“柳甫你可還記得?”蓉卿點頭:“記得,是六姐的舅舅,柳姨娘的兄長,當年在遼王身邊做幕僚。”
“嗯。沒錯。”蘇珉站起來,負手走到窗前,聲音微沉道“柳甫當年被斬首,可他還有一子,名叫柳卿毅,當年遼王起兵他曾隨侍左右,遼王兵敗後他和鎮南王俱都下落不明,所以…”蓉卿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個身材消瘦,總是拿眼去看蘇容玉,話不多沉默的少年:“您的意思是,這股盜匪首領很可能是柳卿毅?!”柳卿毅在這裡出現,那鎮南王呢?他背後的人不會就是鎮南王吧。
難怪聖上會如此重視,讓齊宵親自出馬,還外加了趙鈞逸。
“可是十分有把握是柳卿毅?”蓉卿說完,蘇珉搖頭道“此人行蹤神秘,被抓之人也是隻是遠遠見過一次形容並不清晰,說說柳卿毅也只是我們推斷。”他神凝重“若真是柳卿毅,那鎮南王就很可能也在其列。”蓉卿忽然想到一件事,她道:“那六姐會不會和柳卿毅在一起?”蘇珉聽著一愣,問道:“怎麼說?”蓉卿也不是很確定,就把當年她看柳卿毅的
覺說了一遍“那時候六姐一門心思要嫁孔姐夫,柳公子還從中幫了不少的忙,不過我瞧著,他看六姐的眼神卻不是單純的兄妹。”正如她和齊宵討論的一樣,蘇容玉和柳姨娘都是內宅婦人,外頭的事情哪裡懂,即便兩人到了碼頭,想要找船載她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兩個單身的女子…若是那盜匪真的是柳卿毅,那麼這件事就很容易辦成了。
蘇珉聽著氣息就冷了下去,拍了桌子怒道:“到是沒有想到,他們竟還有這個膽子。”
“您先彆著急。”蓉卿安她“也許那個匪首不是柳卿毅或是鎮南王呢。”蘇珉擰了眉頭沒有說話。
蓉卿開始擔心齊宵和趙鈞逸,她問道:“我也沒有聽說他們帶人在身邊,是從鎮江調兵?”
“嗯。”蘇珉回道“與鎮江衛借調兩千兵力。”蓉卿放了心,那些人近期才浮出水面,想必勢力不是極大,否則也不用如此低調行事。
正說著話,蘇峪來了,見蓉卿在這裡他微微一愣,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和四哥問一樣的話,說的好像我嫁出去就不該回來似的。”一頓就道“那我現在就收拾收拾回去了。”蘇峪白了她一眼,嗤笑了一聲不打算理她,和蘇珉說話:“…派出去的人這些子都沒有有用的消息,我的意思,孔令宇也快到揚州,不如把他帶到府上來仔細問問。”
“我也正有這個意思。”蘇珉點頭道“六妹出走不會無緣無故,孔令宇又支支吾吾不肯言明,其中想必是有隱情,問清楚了也好找人。”蘇峪頷首贊同,又回頭看著坐在一邊喝著茶認真聽他們說話的蓉卿,問道:“你回來有事?”
“嗯。”蓉卿點頭,把徐夫人到訪的事說了一遍,想起來什麼來問蘇珉“徐夫人述職的事您可知道?託的什麼人,辦的如何?”蘇珉想了想,道:“徐夫人當年在國子監時,拜的董閣老門下,走的也是董閣老的路子。”一頓又道“董閣老為人固執,尋常人不願手他的事,恰好他與馬閣老來不合,述職的事吏部一直模稜兩可,並不順利。”馬閣老,就是馬清荷的父親,而那位董閣老就是當初齊皓入宗人府時寫摺子彈劾的倔老頭。
“原來是這樣。”蓉卿嘆氣,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徐大人夫來輕車從簡,看意思也沒有想要留京的打算,一個原職留任辦起來應該不難的吧。
蘇珉不以為然道:“這件事要辦起來也不難。”他想了想道“你去和馬小姐說一聲,馬大人如今對這位正要出閣入王府的女兒極為看重,徐大人述職本也不是大事,隨手辦了就成。”蓉卿眉頭微挑,笑著道:“三哥這個主意好。”一頓看著蘇珉“不過我去打招呼還不如請四嫂去,她和馬小姐還親近一些。”她和馬清荷之間總覺得隔著什麼,以前還好,現在更是少有來往,而聽何瑩說她與馬清荷也是如此。
反而和肖玉磬常有信來往。
“這個事你去和你四嫂說。”蘇珉語氣淡淡的“也不是大事,你們商量吧。”蓉卿就輕輕笑起來,想到了在北平時蕉娘給他準備的紅袖,添香…她搬家時留了她們在北平,也將個人賣身的文契給了她們,是去是留隨她們的便,巧的是,前些子肖玉磬和她聊天,還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
看來,蘇珉和肖玉磬的情,遠比外表所呈現的更為親密。
“你又傻笑什麼。”蘇峪瞧著她的頭“沒聽到外面有人喊你?”蓉卿捂住頭瞪了蘇峪一眼,朝外頭去看,就看見明蘭道:“”徐夫人來了,二夫人請您過去。
“哦。”蓉卿站了起來“那我過去了,中午我在家裡吃飯!”發了話就走了。
蘇珉和蘇峪兩人輕笑。
徐夫人和大夫人正對面坐在羅漢,二夫人坐在下首,戴氏和蔣氏作陪,幾個人正說著話,蓉卿進去大家互相寒暄了幾句,按主次坐下。
大夫人和戴氏陪坐了一刻就告辭了。
二夫人才和徐夫人道:“上次您過來,我也沒有空招待您,一直想著給您去帖子,又怕您忙著來往應酬沒有空,就耽誤了下來。”
“該走動的正月裡也走動過了。”徐夫人笑的有些無奈“如今我和徐大人就閒在家裡,前些子還去夫子廟看了花燈。”二夫人和蓉卿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敢去提徐大人述職的事,畢竟徐夫人沒有開口,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意思。
“說起來我也有近十年沒有來京城了。”徐夫人笑著道“這一次來,可算是玩了個夠本,反正我年老皮糙,就跟著徐大人後頭走,把年輕時想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還是您這樣好。”二夫人笑道“瞧我們整待在家裡,也不知外頭什麼樣兒,如坐井觀天似的。”徐夫人笑笑,問蓉卿:“齊督都去鎮江剿匪了?”
“是啊,走了兩天了。”蓉卿笑著道“還真要得虧徐大人的摺子,若不然還不會這麼早注意到。”徐夫人擺著手:“我們也是湊巧。”一頓又道“齊督都親自出馬,往後運河上又會太平了。”徐夫人又坐了一刻,就提出要告辭,蓉卿和二夫人挽留了幾番,她執意要走:“徐大人還在家裡也不知吃了沒有,我不放心。”一頓有些尷尬的樣子“來的時候帶的人少,用起來不免人手有些不夠,若是買吧,也不知要在這裡待幾天,所以只能將就點了。”
“也只能這樣了。”二夫人笑著道“既是這樣,我讓人送您回去,順便給您帶些飯菜回去,省的再生火了。”徐夫人一愣,笑著點頭:“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二夫人就吩咐胡媽媽去準備,和蓉卿兩人送徐夫人出門,待徐夫人離開二夫人和蓉卿低聲道:“只怕述職的事不順利,看樣子恐怕經濟上還有些困難。”蓉卿也看出來了,到京城來打點到處都要用錢,徐大人雖不簡單但也不是貪官家財萬貫的,她想了想道:“我想想辦法。”既能支援,又不會傷了徐夫人的面子。
蓉卿又去了肖玉磬那邊,問道:“你和馬小姐還有來往嗎?”肖玉磬點了點頭“偶爾寫封信,不過這幾個月斷了聯繫,她整裡學規矩禮儀的,也沒什麼時間。”
“嗯。”蓉卿就沒有開口,辭了家裡的人回了涼國公府。
第二她就去了徐夫人那邊,和前一次來有些不同,家裡多了點居家過
子的樣子,徐夫人穿的也很素淡,一件半舊的海藍
對襟水紋褙子,除了頭上一隻鎏金的簪子,別無他物。
昨天去永平侯她戴的也是這支。
“沒想到你會來,可是有什麼事?”徐夫人見到蓉卿時忍不住驚訝,蓉卿笑著道“想來託您幫個忙。”徐夫人洗耳恭聽的樣子:“你說。”蓉卿就拿了一疊兩千兩的銀票過來“北平那邊的掌櫃要去濟南開分鋪,手中的能活動的銀子不夠,讓我捎點過去,可若讓人送過去旁人我又不信,就想到了您。”徐夫人滿臉的驚訝,因為她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回山東,什麼時候任職文書能批覆下來。
“這…”一瞬間徐夫人反應過來,頓時紅了眼睛,握了蓉卿的手“好孩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剛成家我不能給你添麻煩。”蓉卿笑著搖頭:“當年若非您和徐大人,我也不會有今…述職的事我不敢和您承諾,畢竟是朝堂的事,您耐心等等,五爺回來我且問問他的意思,若是能幫的上自是不遺餘力,若是幫不上,我們就一起想想辦法。”蓉卿說的很實在,齊宵是武官,吏部的事她不知道齊宵能不能使上力,連蘇珉都沒有開口,她只能保守的說這些話。
徐夫人噙著熱淚:“謝謝!”蓉卿笑著搖頭。
過了二月二,運河那邊就有消息傳了回來,說是齊宵和趙鈞逸在丹陽附近找到了江匪的老巢,兩邊人馬在運河上打了一戰,二月初八就傳了捷報回來,江匪的頭目以及所有部眾總共二十三人,悉數落網。
而在報上來的二十三人名諱中,有兩名女子的名字赫然在上。
蓉卿隔著屏風,看著來報信的張僉事,問道:“齊督都還說什麼?”
“沒有了。”他是齊宵左軍都督銜下的得力下屬“只讓屬下將信帶給夫人,五後王爺和督都就會回京。”蓉卿嗯了一聲,讓衛進請張僉事去吃飯:“…好好招待。”衛進應是,陪著張僉事出去。
蓉卿打開了信,上頭簡單了兩句話:“六姐和柳姨娘已找到,人安好無事,旁事待我回府後再議,不要胡思亂想。”蓉卿皺了眉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找到蘇容玉,怎麼找到的,她為什麼和江匪在一起,是被迫還是自願,是私奔還是…那個人是鎮南王還是柳卿毅戰報裡沒有傳出來,她也不敢確定…
但不管是誰,蘇容玉在裡面待了那麼久,要怎麼解釋清楚。
---題外話---我沒有改錯別字…明天早上起來改…包涵包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