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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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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卿看著戚媽媽輕聲代:“事無鉅細,實話實說!”

“是!”戚媽媽打量了一眼五,想到昨的情景,原以為五來家廟不過是來祭拜的,和她閒聊的話問的問題也都是尋常,她也說過數次並未在意,可五聽完後面卻是微微一變,讓她聽侯差遣,到時再詳細說給國公爺聽。

她不明白五的意思,就只能按著她的吩咐如實去說。

可是,戚媽媽心有餘悸,不免有些猶豫,畢竟國公爺對成大爺的喜愛滿府裡的人都知道,她這麼說會不會會得罪成大爺?忽然,她耳邊響起五甜甜的聲音:“有四爺,五爺在,你怕什麼!”戚媽媽一怔,猛然想起來,是啊,國公爺再喜愛成大爺,可四爺和五爺畢竟還是嫡出,是名正言順的爺。

心思轉過,張姨娘已經回了一句,就聽齊瑞信道:“讓她進來!”戚媽媽朝蓉卿行了禮,就進了書房裡。

齊瑞信負手站在書桌前。

齊成手中攥著那條汗巾瞪著眼睛看著戚媽媽,先是找到了她的汗巾,現在又請了一個婆子來,齊成微眯了眯眼睛,難道他們真看出什麼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頭一跳,就想到方才在靈堂裡榮哥兒的反應。

好好的棺材擺著,怎麼會有聲音出來,又怎麼一推就倒?!

難道…他心頭一緊,朝齊宵看去一眼,意識到他落到一個局裡了。

齊宵則立在門口,黑著臉氣息冷澈本不看齊成。

“什麼事?”成大去世後,齊瑞信曾問過戚媽媽的話,見過一面所以記得她,戚媽媽朝幾個人行了禮,回道“奴婢是守家廟的戚陳氏,關於成大去世那夜,奴婢有話要回國公爺。”齊成臉一變正要開口,齊瑞信已經微微頷首,示意她說。

戚媽媽就看了眼齊成,回道:“大去世那夜曾經來和奴婢借了一件灰舊的夾襖,後來國公爺離開,大還吩咐奴婢去廚房提飯菜,回來後大伺候大爺用了膳。”把那晚成大做的事複述了一遍。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齊瑞信眉頭微擰!

齊成亦是滿臉冷笑,指著戚媽媽對齊宵道:“五弟喊她來,就為了讓我們聽這些廢話?”一頓又道“你未免也太過心急了吧。”齊宵本不理他,看著戚媽媽。

戚媽媽回頭朝外面看了一眼,就見臺磯上蓉卿正笑眯眯的看著她,戚媽媽心裡一頓安定下來,又道:“奴婢收了碗筷,大還打水給大爺梳洗,然後奴婢就去歇息了。”一頓又道“奴婢年紀大了,每夜都要起兩次,最後一次是丑時三刻,奴婢起來後就沒有再說,而是回房梳洗開始打掃庭院,那時候奴婢聽到了成大爺和大在房裡說話!”也就是說,大那個時候還是活著的,沒有自殺!

“然後呢。”齊瑞信終於聽出一些問題,戚媽媽又回道“奴婢也沒在意,提著掃帚去掃後院,半個時辰後奴婢回來,就看見成大吊在前院的橫樑上了。”戚媽媽的話乍一聽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她也沒有親眼目睹成大自縊,亦沒有看見齊成出現在周圍,只是零散的沒有頭緒的說了一遍當晚她和成大集,以及她自己的耳聞目睹,都是細碎的情節。

但是,只有細細一想就能覺出裡頭問題,丑時三刻齊成夫兩人還在說話,半個時辰後,成大就拿了後院牆角的麻繩把自己吊死在橫樑上。

要知道,當時戚媽媽可是在後院灑掃,成大若是過去她不可能看不見,那成大手中的那麻繩是什麼時候拿走的?一個半個時辰前還在和丈夫聊天說話的女子,為什麼轉眼就拿了繩子自縊…莫說她會不會這樣做,成大爺當時在做什麼?不可能說著話就昏睡過去一無所知吧?

“那麻繩何時丟的,你可知道?”齊瑞信面漸冷,戒備的看著戚媽媽,戚媽媽搖了搖頭道“這個奴婢沒有在意,那邊有三繩子,是平正院送柴火過來的繩子,存在那邊還未取走。”很明顯,齊瑞信聽出了裡面的問題:“你發現方氏的身體時…”他回頭看了眼齊成“成大爺又在何處?”戚媽媽一一答道:“大爺在房裡,聽到奴婢的驚叫才披了衣服出來的。”一頓看了眼齊成手裡拿著的汗巾“上繫著那條汗巾…可頭一晚大爺進來時,身上並沒有那條汗巾。”齊瑞信眼睛眯了眯看向齊成。

張姨娘冷汗簌簌的看了眼蓉卿,心裡突突跳了起來,五怎麼會想到這些的,是她察覺裡面有問題的,還是五爺發現的?

看上去和氣的五,這會兒她再去看,沒由來的生出一股怯意。

“父親!”齊成大怒道“您怎麼能聽一個瘋婆子胡言亂語!”一頓又指著戚媽媽道“你說這些廢話是想證明什麼?方氏既抱了必死的心,自然早就準備好繩索才是,你這麼說能證明什麼!”他們竟然從一個婆子的隻言片語中查出來這些,齊成怎麼也沒有想到。

戚媽媽被齊成的態度驚了一跳,腦中飛快的轉了轉,又結合齊瑞信方才的問題,忽然明白過來,是啊,成大的死確實有些,她還記得當時兩人在房裡說話,聲音不高她似乎還聽到成大輕笑的聲音…

不管她是不是聽錯了,但那氣氛卻非是悲傷難掩,以至於她自殺的樣子。

戚媽媽左右看看,見所有人臉都極其的難看,她又回頭去看五,五笑著點了帶你頭朝她招招手,戚媽媽如蒙大赦忙行禮退出來,五低聲道:“你回去吧,記住今天發生的事無論誰問起都不要再提。”戚媽媽滿俯身應是下了臺階。

張姨娘不可思議的看著蓉卿,她笑容嬌氣語氣和藹,可她卻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想要離她遠一些,方退了半步耳邊就聽到齊宵的聲音:“能證明什麼你不明白。”齊宵聲音很冷“大哥不是一向最喜這種手段嗎。”齊成拍著桌子:“齊宵,你把話說清楚,你今天汙衊我和方氏的死有關,不就是為了那世子之位嘛,你真是太卑鄙了!”

“父親。”蓉卿笑盈盈的走進來,朝眾人行了禮,又看著齊瑞信道“其中真假,何不驗一驗呢。”話落,就見齊瑞信垂在身側的手,極快速的抖動了幾下,繼而平靜下來,他轉頭去看齊成,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道“成兒,方氏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齊成臉一暗,怒道:“父親還用來問我嗎?就在方才,您已經認定了不是嗎。”他心如刀割,覺得萬分的諷刺,當齊瑞信開口問齊宵時,他就知道齊瑞信相信了齊宵,在兩個兒子之間,無論他是不是真的最滿意自己,他潛意識中更相信齊宵一些。

齊瑞信眼前一黑,砰一聲倒座在椅子上,臉蒼白嘴青紫。

蓉卿看著一驚和張姨娘一個國公爺,一個父親的喊著,蓉卿問張姨娘:“平時吃的藥呢。”張姨娘慌了神,胡亂的點著頭,抖著手在書桌上找,蓉卿見她沒頭腦的翻了半天,就指著桌腳一瓶開了蓋子的青瓷瓶子“是不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