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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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傻話不是。”齊老太君笑著道“我不疼你還能疼誰去。”蓉卿點著頭,忙提著茶壺給齊老太君斟茶,模樣乖巧又顯出一分討好樣兒,看的朱媽媽也在一邊忍不住偷笑…
“祖母可不是越來越偏心了。”說著話,樺大挽著二夫人笑著進門來,不依的道“都說人比人高低立顯,如今祖母分出高低來,可不是隻疼弟妹一個,把我們這些底的次的丟到一邊去了。”
“去!”齊老太君笑著拍樺大“你有婆婆,找你婆婆疼你去,翰哥兒媳婦只有我疼。”樺大一陣笑,朝蓉卿眨眨眼睛,蓉卿也陪在一邊輕笑,二夫人卻是接了話道,對樺大道:“你這臉皮子厚的,我可是管不住了。”幾個人在房裡一陣笑鬧,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進了門。
等出齊老太君房裡時太陽已經高高升了起來,蓉卿跟樺大,洵大以及唐氏幾個人一起往回走,洵大壓低了聲音和蓉卿道:“瞧見沒有,你那幾位好妯娌可都沒有來。”顯然是要錯開時間,等著她們走了再來。
蓉卿笑笑,也不說話。
樺大就笑指著洵大著:“你啊…”很無奈的樣子,洵大明白她的意思,鼻尖哼了一聲,道“你也不用說我,我向來就是這麼小氣的人,也不怕和誰翻了臉。”一頓又道“要說這臉啊,別人給那才叫臉,自己強撐著的不過是一張皮囊罷了。”蓉卿失笑,洵大這張嘴,要是她願意定能將人活活氣死。
幾個人說著話,果然在抄手遊覽上碰見成大妯娌三人,洵大眼睛一亮,指著成大的手道:“這是怎麼了,昨兒還好好的?被燙著了?”成大本來就是將手攏在袖子裡的,洵大本就瞧不見。
“洵弟妹說笑了。”成大滿臉不在意的道“我的手好好的,哪裡會燙著。”手卻沒有拿出來。
洵大用帕子掩了面,眉梢高高的吊起來:“我可真是關心你,既然沒事,那就當我虛驚一場罷。”話落拉著忠三道:“你是老實人,雖是親妯娌可也得防著才好,免得被人賣了你還幫著數錢呢。”話落一揮袖子,揚長而去。
留了忠三漲紅了臉,張嘴言可看看兩個嫂嫂又咽了下去。
“幾位嫂嫂別計較。”彥二笑著道“我大嫂向來都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的,說過就忘,我也常被她說的生悶氣,可過會兒又好了,你們也彆氣。”大家一個屋簷住了這麼久,誰什麼樣兒心裡不清楚?
成大乾乾的笑笑,敷衍道:“不氣,我生她什麼氣。”話落,吆喝著蓉兒和忠三走,視線卻在蓉卿身上轉了一圈…
“還真走了。”樺大指著走遠了的洵大背影道“她說了人家,還似旁人踩了她尾巴一樣,蹦的這樣高還氣的先走了。”好笑的搖搖頭。
連二沒有開口,跟著眾人往回走。
等到了蓉卿院子前頭,大家說說笑笑約了下午打馬吊,就各自散了,唐氏卻留了下來,看著蓉卿吐吐的道:“五弟妹,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你可有空?”
“有啊。”蓉卿點了點頭,指了她房裡道“四嫂去我那邊坐坐吧。”唐氏擺著手:“不用了,四爺在房裡,我久留不得。”一頓想了想道“四爺說要辦學院,我想著,您能不能和五弟說說,勸勸他?”她不同意齊皓辦書院?蓉卿眉梢微挑,問道:“四嫂的意思是…”
“我昨天讓人回去問過父親,父親說書院要辦手續太多不說,牽涉的衙門也多,相公素來不問世事,也不願與人打道,到時候難免…”她說著微頓又道“書院裡瑣事又多,他又是心思重的,我怕他再添了負擔,影響身體。”待在家裡才會影響身體,蓉卿若有所思,笑著道:“這樣啊。”頓了頓不確定的道“那晚上等五爺回來,我把四嫂的話和他說,至於五爺怎麼想的,我卻是不知道。”又建議道“四嫂為何不把您的顧慮和想法直接和四哥說?也讓他聽聽您的意思,畢竟若真要辦起來,總少不得您的支持。”
“我?”唐氏一瞬驚訝過後,便為難的擺著手“還是讓五弟去說吧,他向來和五弟比較說的來,五弟的話他也聽的進去,麻煩五弟妹了。”蓉卿微微挑眉,頷首道:“不麻煩!”唐氏就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院子,朝蓉卿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蓉卿笑著目送她離開。
回到房裡吃了點早飯,幾房陪房就到了,蕉娘領著人進來蓉卿在抱廈裡見的他們,一共三房,從永平來的姓張,是一家子五口人,兩個兒子十五六,一個女兒八歲的年紀,蓉卿問過後問張求貴:“你們如今住在祠堂巷的宅子裡?”是她的陪嫁宅子。
“是。”張求貴約莫十來歲,黑黑瘦瘦的人很老實,衣裳雖舊但穿著的卻很服帖,媳婦兒和幾個孩子也收拾的很乾淨,看的出來當家的女人定是個能幹利的子,蓉卿微微頷首又去問另外兩家。
“小人馬得福。”馬德福胖胖的皮膚很黑,他朝蓉卿行禮,又介紹身邊的一兒一女“屋裡人前年沒了,兩個孩子大的十二,能修房補漏跑腿打雜什麼都能做,小的洗衣做飯養雞餵豬都可以,儘管吩咐我們做事,只要您吩咐的,我們一家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還會用成語,蓉卿挑眉問道:“你識字?”馬德福垂目回道“小人沒有賣身前,曾在一家筆墨鋪子裡當做幾年夥計,識得自己的名字。”
“認得名字已是不錯。”蓉卿語氣真誠,打量了他的兩個孩子,視線又落在另一家子身上,一家三口,夫年紀都不大,孩子也是七八歲的小童子“你叫孫全友?聽蕉娘說你們是靈璧人?”
“是!”孫全友很壯實是樣子,垂頭應道“小人祖籍常州,前幾年家中遭難,逃難到的京城落腳。”指了指自己的媳婦兒“我屋裡的會針線,當時去蘇州時,還曾幫著蘇州的百文衣庫接過繡活兒,裡面的大掌櫃還誇她手藝好。”蓉卿聽著微微一愣,蕉娘也是滿臉的驚訝,問道:“蘇州的百文衣庫?那可是華家的鋪子?”
“好像是。”孫全友也不太清楚的樣子“只聽掌櫃的說過一次,並不算清楚。不過那鋪子裡生意極好,我們屋裡的做了一個月賺了五六百銅板呢。”
“既是這樣,你們又怎麼到京城來了?”還賣身做了奴才,蕉娘語氣疑惑。
孫全友紅了臉,回道:“都…都是因為小人好賭,在蘇州惹了一批地痞,無奈之下我們才到的京城。”說完噗通一聲跪下“不過小人已經發過誓,若是再賭小人就把這雙手剁了!”原來是這樣,蕉娘緊緊皺了眉頭,顯然對這一家子人不滿意。
“起來吧。”蓉卿淡淡的道“也不用剁手,你現在既是賣了身,又跟著我過來,在這裡代表的就是永平侯府的臉面,出去了做了齷齪的事壞的就是涼國公府的面子,你自己大可想想,哪一邊能輕饒了你。”孫全友臉一變,蓉卿已道:“我們今兒也都見了,你們先回去吧,暫時在宅子裡住著,都不要著急,過兩會喊你們過來。”幾個人紛紛應是,孫全友抹了抹頭上的汗珠跟著一眾人出去,低聲和自己媳婦兒道:“瞧著年紀小小的,說話也笑眯眯的,怎麼就透著一股懾人威嚴呢。”他這會兒想到她說的話心裡都直打鼓,她說的沒錯,無論是永平侯府還是涼國公府,兩邊他都得罪了。
“你就消停點吧。”孫全友家的擰了他耳朵“我們都成這樣,再不踏實過子,你不如把我們娘兩掐死算了,這子也沒法過了。”孫全友嘿嘿的笑,求饒道:“注意身份,可是說了,我們在這裡代表的是永平侯府的臉面。”孫全友家的瞪了他一眼,卻還是收了手。
“竟是這麼巧。”蕉娘扶著蓉卿往屋裡走“沒想到他們還在百文衣庫裡做個活兒。”話落又唏噓道“不知道北平的幾間鋪子怎麼樣了。”蓉卿著額頭,笑著道:“不是常來信嗎,賬本您也看了,一年一年的收益往上遞增,您就放心吧。”說完,打了個哈欠,蕉娘回頭看著她,問道“早上不是說昨晚睡多了嗎,怎麼這會兒又是一臉的倦意?”蓉卿也不知道,搖著頭道:“就是覺得困!”指了指房裡“您陪我回房躺一會兒吧。”蕉娘應了,守在門口的香菊見蓉卿回來,忙推開了門打了簾子,蓉卿進了房裡蕉娘將門關上,香菊朝裡頭探了探什麼也沒有看到,只得又守在了門口,過了一刻明蘭端茶過來,香菊笑著道:“明蘭姐,我幫您送去吧。”
“不用。”明蘭朝房裡看看,見門關著就道“你仔細守著。”自己也沒有進去,轉身去了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