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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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襄鳴,是好漢就出來,別淨用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攻擊人。”莫司傲向內大吼,企圖他現身。
“很抱歉了,我這東西只防賊不防人,要保命就快離開。”鄭襄鳴亦非泛泛之輩,並不好惹呀!
“為了救我義父出去,偶爾做做賊也不為過,不過我這做賊的只不過是潛入你的地盤救人,你這做賊的可把整個人都給偷來了,不知哪個賊得防呀?”莫司傲冷峻的面容浮有笑意,笑聲直達鄭襄鳴耳中。
鄭襄鳴不心頭大驚,好個莫司傲,十年不見,如今已不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渾小子了,現在的他足以令人膽心寒驚。
尤其他臉上那道不容讓人忽略的疤痕更加深了他嚴峻肅穆的臉部線條,令人發自心底深處的駭然。
不過他鄭襄鳴也不是好惹的。
“是你義父笨,對江純純一點也沒防範之心。”
“是他心存正義,將故友之女視為己出,我想你所針對的人是我吧!他一個老好人別為難他。”莫司傲臉龐掠過一絲搐,對鄭襄鳴這種小人行徑極其不滿;若可能,他願代義父受難。
“你知道?”鄭襄鳴訝異道,與莫家的恩怨他從未對人提起,這小子怎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其實莫司傲對內情知道的並不詳盡,只曉得鄭襄鳴每每動作的對象都是自己。為了能挖掘出他心中的秘密,莫司傲只能以計誘他吐實。
“這是你爹造的孽,他拐跑了我的子生下了你,這種恨叫我怎能忘記!是你命大,十年前逃過一劫,但今天我不會再重蹈覆轍,讓你再活上十年時光。”鄭襄鳴
動不已,重重的怒罵聲由牆內發出。
莫司傲聞言心中更有股難以言喻的痛楚,原來滅他們莫家的元兇就是他!被恨意焚燒了理智,做出罪無可恕的錯事!至今十年非但沒有懺悔之心,反而更為猖獗,他瘋了!
“告訴你,我不僅要再活十年,可能的話,我計畫再擁有五十年的生命,你等著看好了。你殺了我全家,這種不共戴天之仇你以為我會不了了之。”莫司傲在齊友湟的暗示下,儘量出言鄭襄鳴發言,好轉移他的注意力。而齊友湟便趁其不備之際,小心翼翼地越過幾處機關口,挨近那面牆。
但天不從人願,霍地鄭襄鳴凝住心神,戒備的往外一瞧,就在齊友湟快趨近與他只有一牆之隔時,他倏地開啟機關!
齊友湟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兩邊口
出血紅針頭,忽地往他這兒疾飛而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莫司傲拔身飛起揪住齊友湟的手往上直馳,立足在長樑上,躲過細如髮的暗器。
鄭襄鳴見狀,將手中縱桿往下一拉,他倆腳下的長梁忽地斷成兩截,如自由落體般下墜的途中,齊友湟與莫司傲猛一提氣,將自己定在半空中,底下是一窟毒蛇窩,倘若真栽了進去,那可有得瞧了。
“哈…你們的輕功內力真厲害呀!這樣可是非常耗費真氣的,看你們能撐到何時。”鄭襄鳴悠哉悠哉的說,只要他再扳下牆角那可噴出毒的開關,這兩個人必死無疑;不過在此之前,他要讓他們氣虛而亡,最好是掉進蛇窟,試試他餵養多年小寶貝毒牙的厲害。
這驚險萬分的一幕正巧被費盡歷盡艱辛爬上山,甫進堡的子黔與水胭看見!
“怎麼辦?我去救他們!”水胭見了這一幕,急得汗浹背,奮不顧身地想衝出去。
子黔拉住她,搖搖頭“你會害少堡主他們分心的,掉下去可是沒救了。你放心,看我的。”他揚起手中握著方才輔助他們攀爬的長竹,對著莫司傲他們高聲一暍“少堡主,接著!”莫司傲聞言,倏然一手接住長竹,一手勾住齊友湟的,兩人同時運氣,藉助長竹的彈力,抵住地面往上飛躍至安全地帶。
定睛看清來者,莫司傲既氣又喜的緊握住水胭的柔荑,沉聲問道:“胭兒,是你?你來幹嘛?”懊死,她不知這兒危險重重嗎?
“我放心不下你。”水胭傷心的回答,想不到他見了她不是歡快,還氣成這樣!他怕她耽誤了他的行動嗎?
“還有我哩!”趙子黔笑意盎然,顯然對剛剛自己那瞬間應變的能力非常自得。
“趙子黔!”莫司傲蹙眉深鎖,見了他,心中的酸味又溢上間。
“子黔,你留在這幫莫哥哥還有我爹,我去找蕭堡主。”不等莫司傲回答,她已飛奔至殿堂後方。既然莫哥哥放心不下蕭堡主,她就替他找到他,這樣他就不會氣她的多事了吧!
“不準去,胭兒!”莫司傲快急瘋了!這小妮子腦袋是豆腐渣做的嗎?他騰空躍起身,準備隔空飛掌將水胭前面的路給瓦解掉。
“胭兒,你這儍孩子。”齊友湟也打算直追而上。
“不許你們阻止她!”鄭襄鳴按下一鈕,石門立即關上,隔絕了他們企圖阻止水胭的行動。
“鄭襄鳴,你…”莫司傲雙眼進出嗜血的火光,雙手緊握成拳,額上青筋暴跳著!這個鄭襄鳴居然想害死水胭。
一場火併就此展開,莫司傲與齊友湟難捺心中狂怒,偕同趙子黔,力敵鄭襄鳴與一連串變幻無常的機關。
水胭一心一意要救出蕭夙豐,只是賣力的拔腿往前跑。
不久,她瞧見眼前有一處微低的鐵籠,低頭一瞧,這鐵籠陷於地底,果真裡頭綁了個人,那人全身被鐵鏈環繞捆綁,呈大字形的被吊在半空中!
這種非人的待遇,哪個人受得了?
“請問大叔,你是蕭堡主嗎?”水胭輕聲膽怯的問著。
蕭夙豐聞聲,猛一抬頭,在鐵欄外的竟是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那柔柔的嗓音一度曾讓他誤以為自己已上了西天,說話的正是天上仙子。
“你…”
“我想你一定是蕭堡主了,他們還真沒用,畏懼你的功夫,竟然將你綁成這樣。我是來救你的,你等會兒。”水胭自顧自的說,拿起地上石磚打算敲開鎖頭,怎奈她一個弱女子,哪有辦法呀!何況就算這道門開了,那老人家身上五花大綁十幾個鎖頭,她又能如何呢?
天呀!這笑話鬧大了!更把自己高估了。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蕭夙豐突然開口了“這位姑娘,你只需丟個石子進來給我就成了。”鄭襄鳴以鐵鏈錮了他四肢,又以疑心劑使他全身麻木使不出真力,目前唯一能動的就只有他的嘴了。
“石頭?”蕭夙豐微微點頭,示意要她相信他。
好吧!或許他有什麼好法子也說不定,順手找了塊不大不小的石子,水胭直覺地往蕭堡主的臉部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