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如果僅僅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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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帶著自己做的布偶進來,你沒有殺我,只是重傷了布偶。我這個人一向公平,今天我也不會殺你,會把你打到奄奄一息再收進漫畫冊裡帶走。”雨夜,幾位紅衣跟隨在陳歌身邊,眾人無聲前行。
“這個地方似乎也不是誰都能夠發現的,要不是有許音帶路,我應該也沒那麼容易進來。”靠近那棟小屋,陳歌記憶中模糊的畫面和現實吻合,曾經快要忘記的東西重新浮現在腦海當中,從未像現在這麼清晰過。
“小心一點,”自己差一點在這裡被人殺死,所以陳歌現在非常慎重,他覺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小院的籬笆被人推倒,上面長滿了青苔,院子裡擺放著很多空了的花盆。
這些花盆也很有意思,所有花盆大小統一,剛好能放下一個成年人的頭顱,除了花盆外,院子裡還擺放著一些娛樂設施,有殘缺的木馬,生鏽的蹺蹺板,斷了一繩子的鞦韆。
“這地方似乎好久沒有人過來了。”廢棄了也好,說明再也沒有小孩遇害。穿過泥濘的小路,陳歌推開了灰小屋的門。一股淡淡的臭味從屋子裡飄出,陳歌鼻尖微動,他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我曾在荔灣鎮裡聞到過這種臭味,很特別,形容不出來,沒有屍臭濃烈,其中包含著一種陰寒,入之後
覺整個肺都在打顫。”使用陰瞳,陳歌朝屋子裡看去。屋裡大部分傢俱都被破壞,地上滿是碎片和小孩被撕爛的衣服。
“這個屋子最開始應該不是這樣的。”陳歌看著一地狼藉,腦海裡卻出現了另外一個畫面。
同樣是這個小屋,周圍充滿了孩子的笑聲,牆壁上貼著淺藍和粉紅
壁紙,桌子不高,擺滿了玩具和好吃的。
“住在這裡的鬼離開了嗎”陳歌正要往屋裡走,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李隊和顏隊的號碼我都有,應該不是警察,誰會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按下接聽鍵,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個男孩清脆的聲音。
“陳歌,你什麼時候接我回家”
“範鬱”陳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陳先生,是我,咱們剛才還見過面。”電話那邊又傳來了一個悉的聲音,是福利院那位工作人員打來的“範鬱,我先跟說幾句話。”
“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嗎”陳歌給福利院留了自己的手機號,對方能聯繫到自己他一點也不意外,只是不愛說話的範鬱突然主動喊他的名字,讓他意外之餘,也有一絲開心。
“重大發現,含江福利院改建之前的檔案和治療都被鎖在了庫房裡,我們重點篩查了和方魚有關的資料,發現他們班上少了一個孩子的信息。”
“少了一個孩子的信息”
“對,就像是徹底被抹去了一樣,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治療統計人數永遠少一個,合照上也有一個男生的臉是模糊的,就跟你讓我看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福利院的工作人員給了陳歌很重要的提示“我剛打電話問了當時在私立孤兒院工作的幾位前輩,大家都對那個話嘮男孩有印象,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但是所有人都記不起來他長什麼樣子。”
“所有人都忘了他的模樣”
“不僅是模樣,還有名字、年齡等等。”
“除了這個之外,你們還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我聽一位前輩說。
那個男孩小時候非常囉嗦,長大後慢慢變得正常,大家都以為他的病好了,其實不然。”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又說出了一個秘密“他的病更加嚴重了,只不過他長大了。
他明白大家不喜歡那樣的他,所以他壓抑了自己的本,那位前輩親眼看到,男孩會跑到一個沒人的角落,不斷自言自語,還養成了寫
記的習慣。
姑且算是記吧,她曾經偷看過一次,那
記上密密麻麻全是字,很多語句也不通順,
本不知道那孩子想要表達什麼。”
“那本記還能找到嗎”
“應該很懸,我再去打電話問一下,回聊。”福利院工作人員掛斷了電話,陳歌站在小屋門口,看著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小屋“沒有人能記住他的名字和長相,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有人似乎都把他忘了。
反而是記最差的方魚一直記著他,一直在找他。進入屋內,那股臭味變得更加濃烈。小屋一樓就是讓孩子玩鬧的,陳歌沒有在這裡有任何發現,他在許音的陪同下朝二樓走去。剛來到木質樓梯口,陳歌就捂住了口鼻。
那種特殊而又濃烈的臭味就是從二樓傳來的。
“一起上去看看。”木質樓梯修建了很多年,踩在上面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好像隨時都會塌掉一樣。
隨著不斷朝樓上走,陳歌發現木質臺階上漸漸開始出現字跡,就像是用帶血的指甲一點點挖成的。
“方魚”臺階上字跡越來越密集,當陳歌來到二樓的時候,他眼睛睜大,整個人都愣住了。
小屋二樓的地板、牆壁、天花板,任何一處空隙都密密麻麻刻滿了方魚兩個字,而就在此時此刻,距離陳歌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男人正趴在地上,用帶血的手指一點點在地面上扣動。
他全神貫注,跪倒在地,後背上還壓著一個神龕,那神龕和虛擬未來樂園裡的神龕外形一樣。只不過神龕當中的泥塑頭沒有掉,也沒有寫陳歌的名字,而是寫著方魚兩個字。
***小心點,注意他背上的神龕。”在虛擬未來樂園裡見過的神龕又一次出現,陳歌嚴重懷疑東郊可能還隱藏著更多的神龕。
“紅衣之上是凶神,立神龕也可以理解,可為什麼每個神龕裡都會放一個泥塑?”那泥塑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做工非常糙,就像是小孩隨便捏的,勉強能看出一個人形。
“神龕,泥塑,佈置這些的到底是誰?他們似乎對小孩情有獨鍾,難道世界上真有專門吃小孩的鬼?”在陳歌思考的時候,跪伏在地的男人發現了他。
刻名字的手停了下來,男人緩緩扭動頭顱,出了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就像是一張白紙,除了蒼白,一無所有。雨夜孤樓。
在刻滿人名的房間裡,趴著一個揹負神龕的無臉怪物,如果不是許音就站在身邊,陳歌或許在男人抬頭的瞬間就走了。
空白的臉,看不到表情,無法猜測對方的內心,更無法預判對方的行為,那怪物沒有耳朵,陳歌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他能不能聽到。
那怪物也沒有嘴巴,連最基本的都做不到。短暫停頓過後,跪伏在地上的怪物突然雙手撐地,四肢爬動朝陳歌這邊衝來。
“許音!”其實不用陳歌開口,許音已經擋在了陳歌身前,他上半身前傾,手背上浮現出黑紅血管,單手按住了怪物的頭顱。指尖如同刀鋒般刺入怪物的臉,皮膚被割破。
但是卻沒有血出。一條條黑
的絲線從怪物臉部的傷口爬出,纏向許音蒼白的手。
“詛咒?”每一條細線上都刻著哀嚎的人臉,跟陳歌當初在荔灣鎮和影子手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白淨如紙的臉頰下面藏著這麼惡毒的詛咒,果然最惡的靈魂,往往隱藏在最純淨的外表下。”許音並不是很擅長對付詛咒。
不過陳歌這裡有針對詛咒的紅衣,他從揹包裡取出紅高跟鞋,輕輕放在地上:“你似乎以詛咒為食,嚐嚐吧,看這個傢伙合不合你的口味。”留下無頭女鬼在身邊,陳歌沒給對方掙扎的機會,同時放出許音、紅
高跟鞋和惡臭。
三位紅衣一起出手,無臉怪物瞬間被壓制,無數鮮紅的血絲像蛛網,又像是鋒刃,將無臉怪物壓在地上,他只要稍一亂動,身體就會四分五裂。
不過怪物並非就此服軟,他似乎沒有自我意識,也覺不到疼痛和悲傷,身體上傷口不斷增多,但他依舊敢對三位紅衣出手。
“這傢伙不是紅衣,卻意外的難纏,他好像被灌輸了什麼指令,必須要守護神龕。”陳歌跟鬼怪打道的次數多了,一眼就看出了問題:“先別管他,把神龕取下來,注意不要破壞裡面的泥塑。”當攻擊對象從怪物變為神龕時,屋子裡突然開始出現異常,房屋裡那些刻在建築當中的名字全部開始往外滲血,短短几秒鐘的時間,整個二樓的牆壁和地面就被染紅。
空氣那股臭味變得更加濃烈,被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怪物劇烈掙扎起來,他主動去觸碰紅衣留下的血絲。
在身體上割出一道道猙獰的傷口。無數黑絲線從傷口中湧出,匯聚在一起,如同巨獸的舌頭,想要將神龕包裹住。有四位紅衣在,陳歌本以為穩
勝券,但隨著時間推移,情況變得有些複雜了。
數量恐怖的詛咒絲線全部圍向紅高跟鞋,那個怪物身上的傷口越多,從他身體裡冒出來的詛咒就越可怕。
渾身纏滿繃帶的紅高跟鞋成為了怪物的主要攻擊目標,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陳歌也不會在意。
整個二樓的詛咒全部加起來只能阻攔紅高跟鞋,許音、惡臭和無頭女鬼三位紅衣都沒有成為詛咒攻擊的對象,還有三位紅衣在,對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翻盤。
紅衣和厲鬼之間的差距,不是數量能夠攤平的,就算是能夠同時控眾多厲鬼的閆大年,也只能號稱是紅衣之下最強厲鬼。
可是很快,陳歌察覺出不對。圍攻無臉怪物的惡臭和許音狀態有些奇怪,他自己身邊的無頭女鬼也有點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