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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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雲戟略略勾起嘴,對鬱璃道:“將箱子中淺紅的瓶子遞給我!”鬱璃端著箱子走上前,只見東方上虞的臉上比起三天之前所見到的情景又更嚴重了幾分,呼微弱,一雙毫無血的手,靜靜地搭在前。
“怎麼,還要我重複一遍嗎?”官雲戟看了一眼有些失神的鬱璃,伸出了右手。
鬱璃這才想起方才官雲戟的話,連忙從箱子中找出了那瓶淺紅的琉璃瓶。
“他怎麼樣?”鬱璃輕聲問道。
官雲戟一邊將瓶中的藥滴入東方上虞的口中,一邊淡然地說道:“他中的毒是幾種劇毒混合製成,碰巧這樣一來,藥效反而降低了,只是一般人難以查出那些劇毒的成分,所以不易解毒。”鬱璃心中一喜,道:“這樣說,你有把握救他?”官雲戟喂完解藥,站起身,雙目灼灼地看著鬱璃,許久,說道:“很快他就會沒事了!”說完,他從箱子中再揀出一直青瓷的藥瓶,道:“這裡面的藥丸藥溫和,這幾清晨,喂他吃上一顆,不出五,他的身子便可以恢復如初。”
“真的?”鬱璃高興地接過了藥瓶,急急地奔到了東方上虞的邊“上虞…”她喃喃地呼喚著。
官雲戟站在房中看了許久,最終輕輕嘆出一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傷地離開了臥室。
****“上虞…”耳邊隱隱有人這樣呼喚,然而腦海中卻怎麼也記不起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東方上虞艱難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竟然是鬱璃。
她看起來好疲憊,好憔悴,雙目通紅,似有淚水的痕跡,她是在為自己哭嗎?是在為自己難過嗎?
東方上虞最佳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容,他竟從未想過,鬱璃還會這樣在乎他,還會這樣為他難過。
只是,看見她這幅模樣,他的心也隱隱作痛。
他原想一時一時照顧她,原想給她所有的快樂,藏起她所有的悲傷,只是,他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覺到東方上虞手指的顫動,鬱璃抬起了頭,猛然對上了那雙深邃卻永遠清澈的雙眼。
“你醒了?”鬱璃驚喜地問道,隨即轉身“快去稟報,就說太子殿下醒了…”東方上虞覆上她的雙手,聲音沙啞而無力“你一直在這裡嗎?”鬱璃點頭,道:“我一直都在,只要你醒了就好,上虞,你可知道這幾天我很害怕?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東方上虞歉然地看著她,許久,說道:“我以為在你心裡,從來就沒有我,璃兒,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割捨不下,我知道,你…”鬱璃抬起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頓了頓,轉而問道:“你為什麼受了傷?當時與你在一起的是古岑涯,難道…”東方上虞笑了笑,道:“怎麼,你也懷疑是他?”鬱璃眼眸一暗,輕語道:“他說,你知道了一切,上虞,你怪我嗎?你說我也懷疑是他,這個‘也’字,是不是可以說明你心裡也是這樣認為?”東方上虞沉默片刻,道:“沒錯,我的確早就知道你與古岑涯之間並非只是兄妹那樣簡單,璃兒,我有些累了,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的…”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東方敬渾厚而低沉的聲音“虞兒醒了麼?”鬱璃連忙起身行禮,並將東方敬讓了進來。
東方敬定定地看了一眼鬱璃,隨即走近榻,握住了東方上虞的手“虞兒,你受苦了!告訴父皇,究竟是誰傷了你?父皇定不饒他!”東方上虞還未答話,甄氏與瑾和也走了進來,那甄氏見到東方上虞醒了過來,倒還出了幾分真心的笑意,聽見東方敬的問話,也在旁邊說道:“虞兒,快告訴你父皇,傷害你的人是誰?你父皇這幾夜不能寐,一心記掛著你這件事呢!”東方上虞看著面前的這許多人,卻並無要說話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將手從東方敬手中了回來,眯著眼睛假寐。
瑾和見狀,連忙道:“太子哥哥定然是累了,這才剛剛醒來,哪還有力氣說話呢?父皇母后,既然太子哥哥已無命之憂,不如瑾和先送父皇母后回宮,過兩太子哥哥好全了,必定帶著太子妃來請安的。”甄氏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她又怎會不知,東方上虞對她心存芥蒂,恐怕這次中毒的事情,也會懷疑到她。
她心中冷哼一聲,對東方敬道:“陛下,瑾和說的有理,不如咱們先行回宮吧?”東方敬依舊有些擔憂,不過見東方上虞並無說話的意思,也不好多做勉強,於是起身對鬱璃道:“好生照顧太子殿下!”說罷,領著甄氏與瑾和走了出去。
鬱璃愣在原地,不解地看向上的東方上虞,既然他已經知道古岑涯隱瞞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懷疑古岑涯與他中毒之事有關,那麼方才東方敬問起,他為何什麼也沒有說?
正當她疑惑之時,東方上虞卻轉過頭來,溫軟地說道:“璃兒,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永遠是最初的那個東方上虞。好了,璃兒去睡吧,我當真是累了…”鬱璃心中一暖,他連說話也那般費勁,卻還顧著要來安她!她轉身出了房間,外面已經是深夜,這才想起官雲戟尚在帝都,不知他究竟如何。
儘管身子疲乏,鬱璃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沒有帶任何隨從,牽了一匹馬便去了上次官雲戟來帝都時所住的別苑。
夜清冷,鬱璃走在蔥蘢繁密的花木之中,水沾溼了裙角。
這樣晚了,那窗口卻依舊點著燈,他還沒有睡麼?
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啥話,沙化看見鬱璃,倒是有幾分驚奇,轉眼卻又出一絲生氣,道:“鬱璃姑娘這麼晚了,怎麼還到這裡來?”鬱璃也不介意,只是說道:“之前我見官雲戟臉有些蒼白,他還好嗎?”沙化不悅地看了鬱璃一眼,道:“我還以為鬱璃姑娘除了那東方上虞,眼裡再也沒有別人了呢?怎麼,還關心我家主人?”屋內響起了官雲戟的聲音:“沙化,讓她進來吧!”沙化這才讓了讓身子,示意鬱璃進屋。
鬱璃走進房間,看見官雲戟竟然躺在榻上,那大紅的衣袍已經脫掉,只剩下一件帶血的中衣。
“啊,你傷口撕裂了?”鬱璃心中一陣難受,跑到了官雲戟身邊。
沙化在她身後不滿地說道:“原本就身上帶傷,趕了那麼遠的路,傷口能不撕裂嗎?可憐我家主人明明傷口疼得快要受不了了,還要給你們救人…”
“是這樣嗎?是這樣嗎…”鬱璃鼻頭一酸,湧出淚來,她看著那泣血的傷口,心中充滿了愧疚,她怎能如此自私呢?怎能一心想著要救東方上虞,而忘了同樣受傷的官雲戟呢?
官雲戟見狀,卻頗為不在乎地笑了“你哭什麼?若是你再哭,我傷口又要疼了!”鬱璃擦乾眼淚,道:“你怎麼這樣傻?為什麼不告訴我?”官雲戟撇了撇嘴,道:“我若告訴你,你會怎樣選呢?是為我療傷呢,還是去救東方上虞?”
“我…”
“好了,不用選了,答案於我而言並不重要。”官雲戟稍稍坐起身子,又問:“他醒了嗎?”鬱璃點點頭,眼睛卻是看著官雲戟的傷口,問:“你不是有傷口癒合的藥嗎?為什麼不用?”沙化搶著說道:“怎麼沒有用,不用恐怕早就沒命了!鬱璃姑娘,若是換做別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恐怕不死也和死了差不多…”
“沙化,你該出去了!”官雲戟臉平靜,聲音卻帶有一絲責備。
沙化無奈地一嘆,也只得從命。他知道,什麼事情一旦與鬱璃有關,他的主人就再也不是那個冷血無情的官雲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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