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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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姚夏第一次來尺宿的房子了,上一次是沒時間,這一次是沒心情仔細欣賞。
季簡雨將前恕哄睡著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抱到了房間裡。全過程姚夏都眼巴巴的看著,他好幾次都想上去把孩子搶過來牢牢抱在懷中才甘心,可尺宿那臉,他又不敢再招惹她。
他心裡怨恨,他兒子憑什麼要別人抱著,他憑什麼不能抱?可也就是心裡想想,面容上帶著可憐巴巴的神。那嫉妒又羨慕的目光向尺宿投過去幾次,卻一一被夏殤不動聲的看在了眼裡。眼神中帶著警告,以示懲戒。
此時房間裡一時間顯得極為靜謐,連呼都能清楚的聽到。
一張沙發,尺宿坐在中間,夏殤和季簡雨分坐兩邊,大有左右護法的架勢。
夏殤扔了個墊子給姚夏“坐吧。”不偏不正的,落在茶几前,正對尺宿他們的沙發。姚夏先是哀怨的看了一眼那墊子,又不悅的看了眼夏殤。他是什麼人,你讓他坐那兒?這不是打他的臉麼?
夏殤不以為然的“怎麼了?不想坐?覺得丟人啊?您剛才還跟大街上跪著呢!我說夏少,你是不是想吃閉門羹啊!”姚夏強嚥下那口氣,淡淡的笑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那小墊子上。抬頭就看見那三個人,臉都臭的可以。姚夏頓時覺得好笑,這場面堪比三堂會審,絲毫沒有誇張。
氣氛一下子又冷了下來,尺宿看了看姚夏,那麼大的個子,那墊子好像還是前恕的,他能坐好嗎?無奈的起身,去搬了把椅子過來“地上涼,別坐地上。”姚夏眸子瞬間閃亮,情不自的握住尺宿的手“尺宿,你還是在乎我的對吧。尺宿我就知道你對我好。”
“咳咳,尺宿你先過來,某人也先把手放開。”夏殤打斷了姚夏那纏綿悱惻的眼神,將尺宿拉了回來,又道:“坐吧,有話要對你說呢。”仍舊是夏殤開口,他知道尺宿彆扭,其實尺宿哪裡放得下姚夏呢,他的清清楚楚,所以那天才勸尺宿,沒想到是那麼個結果。
“姚夏,有件事兒我得告訴你。我們原本都打算接受你了,讓你嫁進來,可你這人吧,太聰明瞭,搞了個官司出來。要是你沒搞那花樣,咱們早就是一家人了。”
“尺宿…”姚夏難以置信的看過去,他果然是個腦殘,節骨眼上竟巧成拙了!
夏殤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跟你說話,你為什麼總看尺宿呢?咱們話還沒說完呢。我只問你幾個問題。”
“好,你問!”姚夏回過神來,毫不畏懼的看著夏殤。夏殤那架勢,儼然是要跟他談判,他也見多了,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什麼不會?
夏殤勾了勾角,魅的如同妖狐“你可想好了。第一,你想不想進這家門?”姚夏毫不猶豫的點頭“想!”答得乾脆利落,只差沒有舉起手來。
夏殤邊的笑意又加大了幾分“那麼第二,你該知道,這家的人不少,你嫁進來吧,我們得和睦相處,你做得到?”姚夏疑惑道“我嫁進去?”夏殤挑了挑眉“怎麼了?讓你入贅,你委屈?”姚夏滿臉黑線,沉聲說道:“沒。你繼續。”夏殤抿著笑了,欺負人原來有意思的,又接著說道:“這麼說第二點是答應了啊。再說第三點,這個家肯定尺宿最大,然後是前恕。我跟尺宿青梅竹馬相濡以沫的,當然再來就是我。季簡雨呢,尺宿的藍顏知己,最好的搭檔,你也知道舞蹈對尺宿來說很重要了。所以小雨的地位也低不了。剩下的位置,你隨便找一個自己安吧!”姚夏冷汗狂飆,遲疑著開口“等等,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我地位最低?”夏殤很欣的點頭“理論上講,是的。你有意見?”他當然有意見,他入贅也就罷了,還給了個末等地位,他要是沒意見,就出鬼了!
當即就抬高了聲調“我是前恕的親生爸爸!”夏殤哦了一聲,嘴動了動,字字珠璣的“你倒是讓前恕叫你一聲爸爸來聽啊!”
“兩個月大的孩子,哪裡會講話?”
“那不就得了,他既然叫不了你,你就老老實實的吧!”姚夏用力的點頭“好,我同意。還有嗎?”他也豁出去了,為了老婆孩子,這算什麼,就不信了,以後還真能讓他們騎在頭上!
可,還真就是這樣。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話說得很對,在漫長的子裡,還真就是這麼回事兒,不可一世的夏少被人騎著脖子了。被人欺負了,他還沒地兒說理,季簡雨和夏殤狼狽為演繹的非常好,明明就欺負他,尺宿還看不出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去告狀?別說他幹不出來那丟臉的事兒,就算是他去說了,尺宿也不信啊!
怪只怪,季簡雨那張臉,長得太像個好人樣子了!
夏殤見他乖乖的答應了,還就沒了成就“姚夏,你果然是欠,得了,我想說的就這些。季簡雨你有什麼想說的嗎?”等了許久,才見季簡雨緩緩地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抱歉,剛才有點困。說到哪兒了?”夏殤狂翻了白眼,這種時刻,他還有心思開小差!只好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尺宿你說吧,你還有什麼要求。”尺宿方才也一直在走神,腦子裡和姚夏相識的經過連成了一串,還真跟電視劇似的,她睡了他,給了二百五作為報酬,而姚夏為了這二百五耿耿於懷,一直糾纏不清的。竟然糾纏到,都有了前恕,人,果然就是個奇怪的物種。
姚夏說的對,她就是太倔了,什麼都要強,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分開這麼長時間,真就從來沒想過他?真的就從來沒在乎過他?說,都是假的。她一直看在眼裡,心裡又怎麼會糊塗呢。
姚夏是什麼人?說天之驕子不過分吧,從小橫行霸道慣了。尺宿又是什麼人?也是生活一帆風順的主兒,那個嬌氣,脾氣不好,格也不好。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吵架的次數屈指可數,就那麼幾次,也都是尺宿把姚夏惹火了,他才跟她吵的。要是擱別人,哪個受得了她。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不是沒有任何理由的,也不是沒有任何動機的。理由是他愛你,動機是他想讓你也愛他。可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到不行,那人還不領情的時候,總有一方會累。姚夏那個時候就是累了吧,所以分開這長時間。
法庭上,她怎麼哀求,姚夏都不理睬,那絕情明明是裝出來的,可她卻信以為真,抱著孩子跑了,他追出來,當他跪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那腿雙就再也走不動了。有幾個男人,肯為你下跪?有幾個男人,肯為你鑽研廚藝?有幾個男人,能是你孩子的爸爸?
還計較個什麼勁兒!
“尺宿?”姚夏叫了她好幾聲,她一直沉思著什麼,沒有理他,這可嚇壞了姚夏,以為又有什麼變數,叫她的頻率也加快,聲音也越來越柔軟。
“尺宿,我們一起過子好不好?”問的更加小心翼翼,卻是堅定地懇求。
尺宿這才回過神來,輕淺的笑了,淡淡的幸福洋溢“姚夏,我餓了。”姚夏瞪大了眼睛,角慢慢的上揚,險些就咧到耳了,笑得合不攏嘴“我去做飯,想吃什麼?”尺宿抿著,似乎也在笑“都好,你做的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