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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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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滾!除了尺宿我誰都不見!”碰的一隻枕頭扔了過去,砸在門上。

“夏少好大的脾氣。嘖嘖,頭等病房的門,就是不一樣呢,這麼砸都不壞!哥,你毀容沒?”姚秋笑嘻嘻的進來,將門關上,將姚夏往裡面趕了趕,坐在了邊。

姚夏扭過頭,頓時坐了起來“你怎麼來了?爸媽也來了?”四處搜尋了,只見姚秋一人,才略微放心了一些。他是把住院這事兒的風聲大了些,想著讓某人知道他受傷了,然後來看他。哪想到,都捅到家那邊去了,這還了得,被老爺子知道,他讓情敵如此對待,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還不生生活剝了他?很小的時候老爺子就說過,打架都打不贏,那不是我兒子,是孬種!

姚秋撇撇嘴“你當你多受重視呢?還爸媽都來看你。你也知道,爸爸忙成那個樣子,哪裡有那個閒心管你。也就是你妹妹我,大老遠的來看看你,你倒好一進來就罵,還拿東西砸我。”

“老爺子最好一輩子都不管我,就放任我自生自滅最好!”姚夏這說的是實話,老爺子那脾氣火爆的很,也不知道怎麼就當了那麼大官,下面的人要受他多少氣?姚夏一直覺得,經常出現在中央新聞聯播裡的,經常去哪裡哪裡訪問的和藹老頭,不是他爸爸。對他怎麼就沒和藹過?動不動就拳打腳踢的,那老頭身手練得,都不用請保鏢了!

姚秋哀嘆一聲“這話要是讓爸爸聽見了,可要傷心的啊。”姚夏直翻白眼,老爺子能傷心都出鬼了,只怕是聽了直接打他了,不死也半殘廢。頓了下換了個話題問她“你來幹什麼的?確實大老遠跑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姚秋眨眨眼睛,直盯著姚夏的衣服,想看看傷的怎麼樣。

姚夏一把彈開她的手,有些不耐煩的說“去去去,你別以為我看不見,你要是想憋笑,就憋的成功點兒,別讓我看到痕跡!你大老遠跑來,就是看你哥笑話的是吧?!”姚秋強忍住笑,確實憋的難受“哪能啊,是真的來看你的,被燙傷的?燙哪裡了,給我看看。”姚夏冷哼一聲“沒事兒就回吧,我好著呢!”姚秋應了一聲,趁他不備,一把扯開了姚夏的病號服,看見了口那一大片的燙傷,紅紅的,看樣子有些嚇人。

“你幹什麼你!”姚夏有些惱,扯過被子就遮擋好自己的身體“你也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別你不知道啊!”姚秋沒理他,有些心疼,到底是親生哥哥呢,被人成這樣,難免就有火氣“怎麼的?誰的?哥我給你出氣去!”

“胡鬧!”姚夏瞪了瞪眼“沒你事兒!哥還用你去給出頭?你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吧,趕緊回家去,你那老闆不是跟催命鬼似的麼,還不回去給他賣命?”姚秋這不算完,非要給姚夏出氣不可,她長這麼大,哪裡見過,這高傲的哥哥受過這樣的苦,當即就拉下臉來“姚夏,我問你,這哪個女人的?膽子肥了,敢動我哥哥!”越看越心疼,手指輕輕地撫摸姚夏的口。

姚夏渾身一縮,直往後退,皺著眉看她“你還敢摸,男女授受不親!”姚秋險些就噴血了“哥,你腦殘了你?!我是你妹妹,跟我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那眼睛一直看門口乾什麼?你正經點兒,問你話呢,誰的?要是女的我就潑回來,要是男的我就咔嚓了他!”自從進來就發覺這人不對勁兒,一直看著門口乾什麼,等人呢?在等誰呢?

姚夏收回了目光,有一直看門口嗎?是盼著尺宿來的,她那人腦子不動不思考的,萬一看見姚秋動手動腳的,誤會了怎麼辦?只能躲著妹妹的那隻手,雖然是親妹妹,可尺宿不知道那關係啊!

再次的皺眉“你這跟誰學的?當心嫁不出去!知道騰椿語為啥不要你了吧?就你這個樣子,丟人!”姚秋嗤之以鼻,她原本就沒打算跟騰椿語“我哪裡知道跟誰學的,反正一直跟你和雷曉哥在一起,你說我跟誰學的?”姚夏萬分的後悔樣子“你看看,我就說麼,少跟雷曉那廝在一起,他一肚子壞水!你以為他跟你哥哥一樣,這麼純潔,這麼好呢?”姚秋聽了直想吐,什麼叫純潔,跟姚夏完全相反的就是了。這人也好意思說!看在他病著的份兒上,也不爭辯,只說了“哥,你說到底誰的?是不是,尺宿?”試探的一問,想來想去,也就那丫頭能讓個姚夏那麼維護了。

姚夏嘆了口氣“回去吧我的親妹妹,別給哥哥添亂。我現在沒時間照顧你。”姚秋賴著不走,忽然想起了尺宿的樣子,看起來乖巧,卻渾身都是妖嬈氣質的女孩“哥,是她對吧。你放心我不是來找茬的,尺宿那孩子我也喜歡的,我…”姚夏毫不留情的打斷她“你給我等會兒!什麼叫那孩子?那是你大嫂!”姚秋扁著嘴“大嫂?我也想叫一聲呢,可是你行嗎?再者說,很快我就有個新大嫂了。”姚夏一個靈坐起身,抓住她的肩膀,急聲問道“你什麼意思?”姚秋猛的拍了一下姚夏的口“哎呀,我忘了說了,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爸媽商量了一下,覺得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再這麼花天酒地地下去了,給你定了門親事,你應該見過的,是咱方叔叔的千金,就那個國土資源部的方叔叔。”姚夏一方面疼,雖然那天的水不是很燙,可也疼的,另一方面憤怒“老姚怎麼就那麼胡鬧呢?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就熱衷這事兒!”又看向了姚秋“你就由著他們把你哥賣了?!”

“我要是由著他們,還能來找你?你倒是好,一直趕我走!”姚夏掀開被子起身換衣服,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就當這樣姚秋的面,換了套西裝,嘴裡還碎碎唸的“簡直是胡鬧!你馬上回家,無論如何幫我拖住爸媽,先別搞出動靜,我這麼退婚的話,女方面子也不好看,知道嗎?”姚秋倒是悠閒起來,順勢依靠在頭,確實舒服,她老哥住院都搞得這麼舒服,人懶洋洋的,大有看熱鬧的意思“那你可快點兒,我壓不住這事兒。”姚夏再次按住她的肩膀,鄭重道:“拜託了,你以後要什麼,哥都給你送到眼前去!”

“你說的啊,我可記住了!”姚夏用力的點頭,然後飛速的衝了出去,開了車直奔尺宿的住處,也不矜持,也不裝可憐等她來了。再不找上門去,只怕這終身大事就誤了!

老爺子是怎麼想的,忽然要他結婚,受了哪家的刺了?以前在他面前提起過,說誰誰抱孫子了,誰誰做了外公了,就是旁敲側擊呢,姚夏只都當做耳邊風了。沒想到,這次來真的了!

尺宿家的大門依舊是緊閉著,他不管不顧的去砸了很久,裡面就是不開門。

“尺宿,我有事找你,你把門打開,我們好好談一談,五分鐘也好,尺宿你出來啊!”砰砰砰又砸了幾下,裡面就是沒反應。

這一門之隔,尺宿抱著孩子在房間裡,也能聽到他在外面大吼大叫的,也多多少少知道前幾天季簡雨傷了他。這事兒小的跟芝麻一樣,楞是上了電視,鏡頭裡的姚夏憔悴的,我見猶憐的,也就是那人,能那麼花樣百出的,受個傷還那麼大動靜。本來是打算去看看的,畢竟跟她有關,怎麼也放心不下,沒想到這麼快這人就找來了,聽敲門的聲音,傷的不嚴重麼!

夏殤這次也沒心煩,反而拉了季簡雨下棋,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季簡雨那人你跟他說十句,他能回你一句不錯了,這次卻反常的,夏殤說一句,他應一句。兩個臭棋簍子,險些就打起來了。聽著門外那人的動靜,頓時就化干戈為玉了。

要是旁人,他們也不會這麼一直抵抗,只是那人是前恕的親生爸爸,這親爸爸來了,他們兩個還有地位嗎?就因為孩子,尺宿都不能把他們兩個放在首位了。

“不開門是嗎?尺宿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你!”姚夏憤憤不平的,想著房間裡還有其他兩個男人,心裡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憑什麼你們夜陪著我家尺宿,這是憑什麼?

瞄了一眼樓道間的小廣告,直接打了開鎖公司的電話。

公司來了之後,問了些情況,姚夏懶得跟他多說,只掏出了一疊粉紅票子,到那人手裡“開鎖!”工人看見那厚厚的一疊錢,頓時傻眼了,就是開一年的鎖也沒有這麼多錢啊!有了動力,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那門打開。

“謝了!”姚夏直直衝了進去,大致掃了一眼,客廳沒有,就一定是在臥室。

夏殤和季簡雨正悠閒,忽然看見姚夏突然闖進來,迅速的就起身去攔他。可也晚了,姚夏幾步就衝進臥室,將房門反鎖了。

尺宿頓時一驚“你怎麼進來的?!”

“我說了我要見…”那個你字含在嘴裡就說不出來了,看著尺宿懷裡抱著那孩子,整個人呆住,只覺得那孩子親切的很,腦子裡翁的一聲“尺宿,那孩子是誰?”----原本還一直擔心的,怕姚夏知道這孩子的存在,會沒完沒了,所以這些天,一直躲著,不見他,也不讓他知道有這孩子。前恕的戶口一直沒落下來,這還多多少少幫了他們,不然哪裡能藏這麼久,而不讓姚夏知道呢?

沒想到今天這人找上門來了,孩子還怎麼藏?不過,知道就知道吧,孩子是她的,誰還能搶了去不成?就算是你姚夏也不行!

尺宿淡淡的回了他一句“我的孩子,怎麼了?!”後面的尾音故意調高了,何其的囂張,擺明了不待見你。

姚夏只盯著那孩子看,越看越覺得,那眉眼像極了自己,他想伸手去抱抱孩子,尺宿卻慌忙的後退一步,與她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這是…我兒子?”顫抖的聲音,仍然是不敢確定的,目光離不開了,看著那孩子臉上所有的表情,小鼻子緊了緊,小嘴巴咧開,像是在笑,小手一直揮舞著,抓了媽媽的頭髮,腳丫子也不老實起來,來回的踢著。

尺宿抱緊了懷裡的前恕“這是我兒子。”

“你一個人生的齣兒子?!尺宿,這是我兒子對不對?這就是我兒子,是前恕,對不對?你當初沒有把孩子打掉對不對?尺宿你告訴我,這孩子是我的!”姚夏越說越肯定,這就是他兒子。

尺宿冷笑起來“又不是就你一個男人,我跟誰還不能生孩子了?”姚夏步步緊,尺宿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著牆壁,退無可退了。

姚夏想伸手去抱抱孩子,可尺宿驚慌的摟緊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轉而按在尺宿的肩膀上“撒謊!你是神速嗎?這孩子多大了?按照子算,不是我的是誰的?尺宿,你為什麼不告訴?你知道我這大半年,是怎麼過的嗎?你怎麼就那麼狠的心?”尺宿呵呵的笑起來,無盡的嘲諷,昂起頭來絲毫不畏懼的瞪著他“你是怎麼過的?我狠心?當初是你趕我走的,我有說過一個不字嗎?你說的我就照著做了,怎麼你還不滿意?當初讓我走的是你,現在來找我的也是你,姚夏,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就算你是一盤大餐,我還不稀罕吃呢!”姚夏的手臂徒然的垂下來,好似被光了力氣。是啊,趕走她的人,是他啊!她沒打掉孩子,這大半年一個人,該多辛苦?他,又是怎麼過的呢?他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丈夫的責任,他沒盡到。爸爸的責任,他也沒有盡到,有什麼資格呢?可那時候,他又知道什麼呢?有人誠心瞞著你,你還指望去了解什麼?

眼瞼垂了下來,似乎是有些自嘲了“我倒是希望你說一個不字,哪怕你當初哼一聲,尺宿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那時候我就想,只要我的尺宿吭一聲,說一句軟話,哪怕不是愛我,就只一句溫言軟語,我都會留你一輩子,跟你廝守一輩子。不管那孩子在與不在,都不重要。我們在一起可以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可以一直守著你,等到老死的那天。真的,我那時候就是這麼想的。”停頓了一會兒,又接著道:“可是你沒有,你從容的走了,讓我以為你投向別人的懷抱了,是你讓我不確定,我他媽的愛的死去活來,那女人到底愛不愛我?是你讓我恐慌了,我怕失去你,所以想著有個孩子會好一些,可當時我問你,孩子是不是打掉了,你趴在我懷裡哭,我以為你是在乎我,可你告訴我的是,孩子沒了,你讓我怎麼想?你那時候為什麼騙我?你說你不稀罕我,可我就說稀罕你,你趕我多少次,我都還會再來。尺宿不管以前怎麼樣,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好好的過子,好不好?”尺宿不做聲,只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眉眼確實是像極了姚夏呢。

姚夏趁她不注意,握住了那孩子的小腳,只覺得小,怎麼會有這麼小的腳呢?怔怔的就失了神,直到嘴巴里鹹鹹的,才知道已經淚滿面了。

前恕被人握著腳,似乎以為這是在做遊戲,又似乎很喜歡這種覺,咯咯咯的笑起來。

姚夏也跟著哈哈的笑起來,十足的傻瓜樣子“他笑了!他笑了呢!尺宿你快看,咱們兒子竟然笑了,咱們兒子會笑呢!你快看啊,他對著我笑呢!兒子,快叫爸爸,叫爸爸啊!”前恕大概是覺得姚夏那個樣子很滑稽,笑的更大聲,跟姚夏的傻樣子有的一拼。不得不說,還真像是父子倆。

他們這麼一笑,尺宿回過神來,盯著姚夏握著前恕小腳丫的那隻手,又看了看一大一笑兩張笑臉,心裡咯噔一下,雙臂下意識的用力抱緊孩子,充滿敵意的看著姚夏“你放手!”

“我不放,以後都不放。”說著更近了一步,不但沒放開,反而還抱住了尺宿,聲音柔軟了下來,似是一江水“尺宿你就認了吧,這就是我的親生兒子,你沒有打掉我的孩子。我們不要再鬧下去了,誰也別折磨誰,以後都好好地。我知道你離不開夏殤,那就讓他也留下,季簡雨你喜歡的話,也可以留下。總之我們不分開了,好不好?孩子不能沒有親生爸爸的,別人對他再好,也沒有血緣關係。我始終是前恕的生父,尺宿,你別固執好不好?”

“你到底放不放?”尺宿目光更冷,像一刺去扎他的心。

生生的將真心掏出來,再次被人踐踏了嗎?這一次,就隨便她,無論怎麼踐踏,他都不會再離開了,就犯賤一次,賤一輩子。

尺宿看他這樣,徹底的急了,用力的往後一扯,前恕哇的一聲哭起來,好不可憐的。

“你幹什麼?你疼孩子了,你知不知道?”

“那你還不快點放手!”

“好好好,我放手,尺宿你別傷著孩子,咱們有話好好說,孩子是無辜的。”

“沒什麼好說的,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全都是廢話了。請你離開,我這廟太小,供不起夏少這尊大佛。”門外的夏殤和季簡雨,原本沒打算進去,讓他們談一談也好,有些事情,不談永遠解不開。正準備接著去下棋,忽然就聽到前恕的哭聲,扯著嗓子在號。那孩子哪裡那麼哭過,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

而尺宿似乎也沒去管前恕,任由他哭的嗓子都啞了。兩個人再也坐不住了,招了把椅子,用力的一掄,將門撞開,衝了進來。

尺宿和姚夏還僵持著,誰也不肯退步。

夏殤心底的火蹭的一下燃了起來,走過去,二話沒說就踹了姚夏一腳,姚夏雖不及防,一個踉蹌撞在櫃子上,櫃子上的花瓶卡擦一聲摔碎在地板上。

“我本來沒想進來,我知道你是前恕的親生爸爸,想著讓你們解開那心結。可是姚夏,做人不能這樣,你當初把尺宿趕走了,你想過她肚子裡有你孩子嗎?就算你那時候不知道她還有你的孩子,你之後不會去問?你那神通哪裡去了?我就不信了,就算夏劫幫尺宿掩飾的再好,你若是真的有心找她,還會找不到嗎?你他媽的別在這裡裝!人也讓你看了,你走吧,這裡不歡你。”夏殤毫不留情的將這番話丟給姚夏,也知道字字如刀,可姚夏傷不傷心,難不難過,跟他一分錢關係都沒有,他在乎的是尺宿。

而姚夏忽然笑起來,那笑容越來越大“尺宿,你還敢說你心裡沒我?你還敢說這孩子不是我的?聽聽那孩子叫什麼?前恕!你給孩子取名字叫前恕,還敢說心裡沒我嗎?”還記得,那一天半夜,他睡不著給她扇風,尺宿忽然醒過來,他就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說他給孩子取了個名字,叫前恕,寓意是前塵往事都寬恕了吧。尺宿起先覺得不錯,唸了幾遍之後大為惱火,指著他鼻子開始罵“姚夏你鑽錢眼兒裡了!竟然給我兒子起名字叫搖錢樹!”姚夏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再念了幾次可不就是搖錢樹的諧音麼。

現如今,她用了這名字,她心裡是有他的,分開的這段時間,也是想他的。

尺宿扭過頭,不肯看他,季簡雨也走過去,從尺宿的懷裡接過了孩子“不哭哦,乖,爸爸抱,爸爸給餵。”輕聲細語的逗著,果然前恕不大一會兒就不哭了。又裂開嘴笑了,依舊像個沒心沒肺的傻瓜。

季簡雨看著孩子也彎了眉眼,滿面風的樣子。

姚夏瞪大了雙眼看著,往後退了一步,無奈的搖頭,腳踩在玻璃碎片上,似乎一點都覺不到,而那些碎片,又似乎是割在他的心上,一點一點的拉著,像是要這樣慢慢的放幹了他全身的血

尺宿皺了下眉頭,張了張嘴,想提醒他一句當心,卻終究沒說出來,許久才說“你回去吧,我們現在過得很好。”姚夏呆愣著,痴痴地看著尺宿,忽然笑出聲來“尺宿,你趕我多少次,我都不會走,我說過的,我守著你跟孩子。我不會放棄的,你跟孩子,我都要。”強行的將目光收回來,怕再這麼看著,真的要崩潰了,姚夏轉身走了,不管用什麼手段,尺宿跟前恕,都不能跟他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