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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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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坐吧。要不要我倒杯茶給你?”尺宿說著就要去廚房,季簡雨攔了下來“我來吧,你不知道在哪裡。”尺宿略微沉,點了點頭“哦,我的家,我不知道東西在哪裡,反倒是你,第一次來的人,就什麼都知道了,真是可笑呢哈!”季簡雨瞬間就慌了“尺宿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尺宿也沒惱,只更加平常的口氣“怎麼了?我誤會什麼了?季簡凝就是你那個哥哥對吧,你跟我講過的,小時候很要好,大了卻有隔閡的親哥哥,是他對吧。告訴我叫簡凝,確實沒騙我呢,只是沒說姓氏。”

“尺宿…”

“我真的沒生氣,得謝你哥哥一直的照顧呢。小雨,你別這個表情,我沒氣。只是原來就很奇怪,簡凝那麼忙的一個人,怎麼有那個閒心來搭理我,原來是你的存在。我還得謝你們兄弟兩個呢,現在哥哥功成身退了吧,輪到你這個弟弟上場了,怎麼,要掀起怎樣的風嗎?只是小雨,我如今玩不起了。”尺宿只覺得有些累了,確實是沒怎麼生氣,被欺騙的覺是有的,不過這些子以來,也是多虧了人家簡凝了,不然她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人呢,都有個共同點,在猛然間發現“哦,原來是這樣啊!”都會吃驚得,然後做錯一些很自然而然的牴觸行為。尺宿這樣算是好的了,正如她自己說的,她玩不起了。

季簡雨盯著她,目光灼灼,卻也堅定,淡淡開口,卻是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我要做這孩子的爸爸。”

“你說什麼?”尺宿一驚,打翻了桌子上的裝飾花籃。

季簡雨依舊是堅定的神,重複了一次“我說,我要做孩子的爸爸,我要跟你一起養大這孩子,我要養活你跟孩子,我要你…一輩子。”----尺宿呆愣了許久,這可還是那個倔強的男孩?那神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可尺宿還是忍不住笑起來。

季簡雨見她笑了,忽然就慌張起來,抓住尺宿的手直問道:“你不信我?”尺宿沒點頭也沒搖頭,只繼續那淡淡的笑意“小雨,你知道你這句話會讓人想入非非的。我說過了,我玩不起了,咱們以前的遊戲,已經在你走的時候停止了。”想要掙脫他那隻手,掙了幾下都沒成功,乾脆就放棄了,任由他抓著吧。只不再看他了,自由的那隻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神態悠閒自得的。

季簡雨被她這滿不在乎的神情深深地刺傷了,只更用力的去抓她的手,沒了分寸,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呢?”尺宿總算是有了反應,皺起了眉頭,手腕上的痛楚讓她來了怒氣,瞪了過去“這孩子有爸爸的,你可知道他的爸爸是誰?”季簡雨那心到底是脆弱的,聽了這話,不覺手上的力度,自然而然的鬆了,向後退了幾步,踉蹌著,險些就摔倒了,訥訥難言道“你在等他?”

“無所謂什麼等不等的,我等他,這子也是要過,我不等他,這子也不會就此停止了,還有什麼區別嗎?我還不是一樣要過子麼。”說完就看著他淺笑,雲淡風輕的樣子,好似看透了這一切,有關於情愛的,有關於親情的,統統都看透了。

季簡雨卻忽然笑了起來,重新走回到尺宿的身邊,按住她的肩膀,臉也慢慢的靠近了,尺宿一驚,卻是無路可退,只能任由著季簡雨,將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四目相對,他邊的笑靨,像是一朵正在盛開的斷腸草,彎彎曲曲的,卻是有毒的美麗。

“尺宿啊尺宿,你總算還是你,你那不服輸的勁兒,讓人愛死了都。你就一直這樣,沒關係,你心裡想著誰就想著誰,也沒關係,你對我如何,也沒關係。什麼都不重要,就讓我守著你,等你厭煩的那一刻為止。”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鼻尖已經是頂在尺宿的鼻尖上了,溫熱的氣息噴散在尺宿的臉上,莫名的一種慌亂。邊那抹越來越淡的笑意,最後變成了堅定地信念了。

尺宿猛地推開他,冷冷的怒斥:“季簡雨,你腦子有病是吧!腦殘的話,吃了腦殘片再出門!別跟我這兒冒傻氣!”季簡雨反而笑了起來“呵呵…尺宿,你生氣了?是被我說中了吧,你心裡其實有等著的人,不管是誰,總是有那麼個人,我只羨慕,是誰那麼好的福氣,能讓你這般的妖孽惦記著。你嘴上不說,可那心裡到底是想念的。至於那人是誰,你自己應該清楚,只是你不願意正視而已。尺宿,我說的可都對了?”那眉梢一挑,明明是一張年輕男人的臉,卻愣是讓人聯想起了那修行千年的的狐狸,不是媚態入骨,就有股味兒,狡猾的味道。

尺宿翻了翻白眼,已經是口氣不善“懶得理你!這麼久沒見了,一見面就冷嘲熱諷的,你看我窘迫很是不是?!”季簡雨不住的搖頭,邊淡淡的笑意“尺宿啊尺宿,你自己是不是一直不知道,你往往生氣,是為了掩飾你的慌亂。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被人看穿的覺,你想神秘點兒。ok,我不說了。”那笑容本來就淡的若有似無,說完了這一番話,就已經全然不見了,換上了方才那鄭重的神,復又看著她說道:“尺宿,你可還記得,我寫給你的字條?我說,你等我回來,如今時間是久了一些可是尺宿我的心境確實沒變半分半毫,你的答案呢?我現在站在你面前,你可能接納我?”尺宿咬著,先是沒說話,等到開口的時候,竟然是笑意,直奔浴室去了,看著鏡子裡的那人,比之前胖了許多,肚子圓鼓鼓的,腿也有些浮腫,依舊是粉黛不施,嘟嘟的臉,沒了美

穿的衣服也是好笑的,寬大的孕婦裝,揹帶式的褲子,頭髮紮了個馬尾。確實是個雷人的造型,上午出去的時候,也沒管那麼許多,就怎麼舒服,怎麼了。現在細細的看來,竟然就這麼的難看。

季簡雨詫異的看著她,待尺宿笑夠了,才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還以為自己是長得跟天仙一樣的好看,原來不過是普通的樣子,土的掉渣,還懷了別人的孩子。季簡雨你這青年才俊的,怎麼就能夠看上我呢?我就說你腦殘了吧!”季簡雨嘆了口氣,軟了下來,近乎哀求的口氣“怎麼都好,不管你說什麼,我就是不走了。尺宿,你讓我陪著你一段時間,最起碼,你生孩子的時候,也要人照顧不是麼,你坐月子的時候,身邊沒個人也不行不是麼?”尺宿那張笑顏,瞬間就冰冷了,拋去了方才所有的戲謔口吻,鄭重的說道:“我說了,我玩不起。你還要我說多少次?還要我說得多直接?我現在什麼都沒了,我沒權沒勢沒錢,我養孩子都是問題了。我現在就算犯了什麼過錯,也沒有人幫我頂著了,我現在也是普通人一個,沒特權,沒優待,什麼都沒有,你還要我說的多直白?”字字鏗鏘的指責,將她自己說的什麼都不是,說的何其悲慘,可實際上,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照顧她,愛護她呢,就她還在那裡哀慼,以為自己有多悲慘,覺得自己落難。

季簡雨稍微的停頓了一會兒,尺宿眼底的那些哀愁,都盡收眼底了。來的時候就想好了一萬種可能,最壞的,也不過是恨他惱他,將他趕出大門。現在似乎還沒那麼嚴重,怎麼都是有機會的。

季簡雨調整了一下狀態,全面進入戰鬥狀態,跟她這樣執拗的人,還就得打游擊戰,動動腦子。換上更加淒厲的口吻“尺宿,你曾經給過我二十萬,包養我三個月。你覺得,我們之間,就能夠這樣的斷了嗎?你知道,你當初那二十萬砸過來,我是什麼心情?我既開心,又悲哀!開心我能名正言順的跟你在一起,悲哀,這他媽的是哪門子的名正言順,我不過是你的一個寵。那麼你現在,是想將我這個男寵,給扔了嗎?”尺宿只覺得煩躁,被這樣的糾纏著,還有沒有片刻的安寧了?

不得不嘆一聲,想要安寧?做夢一樣的,她哪裡還記得,自己招惹過多少個人,只覺得現在心灰意冷的,想守著孩子過子了,豈不是,多少人惦記著呢。能就這麼安寧才出鬼了!

不耐煩的口氣冷冰冰的將矛頭指向了季簡雨“我早說了,我玩不起,我沒的輸了。以前那遊戲是吃飽了撐得,是你們這樣富家少爺玩的,我再也玩不起了。你今天來,我們就當作是老友重逢,開心的一件事情,為什麼就得搞成這樣?”

“那麼,我包養你。你跟孩子我一起養著,這樣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我的孩子憑什麼要你來養活?更何況,誰都養不起我。”

“即便如此,我也不走。”季簡雨一邊說著,一邊抓過了門後的“隨你怎麼,你要是再趕我走,這‮腿雙‬,我就打斷了它!我就不信,你能殘忍到那種地步,讓我爬著出去。”高高的舉起,對著自己的‮腿雙‬。

尺宿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吼了一聲“你有沒有搞錯啊,用你自己來威脅我?”季簡雨略微的搖頭,看不出悲喜來“那麼就試試,反正我跳舞,也是為你。你既然不想再看了,那這一條腿,還留著幹什麼?你要是不信,我先打斷一條,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決心。”話音未落,子就揮了下來,敲打在小腿上,發出頓頓的聲響,季簡雨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了,幸好拄著子。

“喂!”尺宿急聲制止,可也晚了幾秒,那子還是打上了,不由得就心疼了起來。對一個舞蹈演員,沒什麼比這一‮腿雙‬還要重要了吧,她也跳舞,自然知道,愛舞成痴狂的人,要是真的下了決心要打斷這一‮腿雙‬,那就是真的了,一般人是不會拿這個來開玩笑的。

尺宿更加氣憤,季簡雨跳舞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這人竟然還不知道珍惜,在這裡玩自殘?

“你敢動一下試試!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愛惜,等著誰去愛惜?你這瘋子!”說完也看不下去,一跺腳,一轉身,進房裡去,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季簡雨卻無聲的笑了起來,這就是同意他留下了?管她用意與否,還就是不走了!不過,剛才那一下打得狠了點兒啊。

季簡雨蹲在地上了起來,從褲子裡飛速的出一截海綿來,正是方才墊在小腿上的那一塊。

再次看向那緊閉著的房門,無限的慨,邊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來之前,是看過《孫子兵法》的,就不信對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