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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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夏怔怔的看著她,忽然說道:“尺宿,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好呢?”尺宿不一愣,她從未給誰起過名字,這下倒是讓她抓瞎了,只訕訕地說“這才四個月,還早呢,急什麼?”姚夏卻搖頭“從知道這孩子的存在,我就在想著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了。想了許許多多的,只覺得這一個好,姚前恕,前塵往事,統統都寬恕的寓意,你覺得怎麼樣?”尺宿若有所思“是男孩的名字?你怎麼就知道不是女兒呢?”
“照過了,是兒子呢。”姚夏自信滿滿的。
尺宿點點頭,也該知道了,雖然說現在醫院有規定不讓說孩子別,但是姚夏那本事,想知道這麼點事兒,還不是有人排著隊來告訴他。兒子,也是不錯的。
嘴裡念念叨叨的“姚前恕,姚前恕,搖錢樹?好啊你姚夏!給我兒子起了這麼個俗氣的名字!你想錢想瘋了吧你!”尺宿抓起枕頭,對著姚夏的頭就開始打。
經她這麼一說,姚夏也反映過來,呵呵的笑了,也不躲閃,就讓尺宿打他。
“我沒想那麼多,只覺得寓意很好。你不喜歡我就再想幾個,別打了,再打你得心疼了。”尺宿翻了翻白眼“誰會心疼你!”又說笑了一會兒,這才睡去。
第二天果然是早早就起來了,宴會定在時代皇宮,尺宿當時還嚇了一跳,她那個老教授,有這麼多錢?在時代皇宮擺宴,真是燒錢呢!
姚夏開車送了她過去,臨走還囑咐著“別吃生冷的東西,千萬注意,別讓人碰你。一旦有情況,就打電話給我!”尺宿乖巧的點頭,姚夏還想說什麼,尺宿就不耐煩了“有完沒完了,您在這麼說下去天黑了!”
“那好,我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姚夏嘆了口氣,還真想跟進去,無奈,尺宿不願意,這也算是同學會了,他去了也彆扭。
可心裡,總覺得不安,莫名其妙的。姚夏不嘲笑自己,不過分開半而已,那心臟狂跳個什麼勁兒!
----大大小小的宴會,跟著姚夏也沒少參加,就是從前在夏家的時候,也出席過一些的。
今天又是恩師的生宴,更隨意一些,這樣的場面,尺宿自然是應付的得心應手。
教授今天是主角,自然是在裡面招呼客人,門口賓的,是教授的兒子跟女兒,也是見過尺宿的,寒暄了幾句,笑著引尺宿去見教授。
老教授一見尺宿,那張臉已經不能用眉開眼笑來形容了,拉著尺宿的手來回的打量著。
“胖了,嘟嘟的,你這丫頭啊,以前可是怎麼吃都不長的,這才一年不到,怎麼就長胖了這多呢?”教授呵呵的笑著,慈眉善目的。
尺宿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臉,確實是呼呼的,莫非真的胖了很多?都是姚夏的伙食太好,把她給催肥了。
回了神,也打量了教授然後道:“教授身體怎麼樣?看著可是神情氣的!”教授頻頻點頭“好,好得很,學校那邊順心,家裡也順心,兒媳婦馬上就要生了。”
“恭喜教授啊!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我可得給教授一份大禮!”尺宿笑的真誠,聽到別人說孩子,她總是不能自己的就動。
教授笑得合不攏嘴,又像是責怪“尺宿啊,別亂花錢,你瞧瞧今天這壽宴得花多少錢啊!鋪張費的,叫你破費了,咱們爺倆個,用得著這些個麼?”這一說,倒是讓尺宿懵了,跟她有什麼關係?
教授頗欣的接著說道:“我說你這一年哪去了,原來是找了個好丈夫嫁人了!你年紀還小,我沒想到你會結婚這麼早,不過你老公對你也是真好。不管以前怎麼樣,以後能跟你真心真意的過子,比什麼都強!”是一番的語重心長,教授一直對尺宿疼愛有加,全因這是個人才。
尺宿又是一愣“我老公?”教授也被她的反應得莫名其妙“對啊!那位姚先生,不是你丈夫嗎?”尺宿直想翻白眼,這個姚夏,倒是會給自己按身份。教授是老革命,跟他解釋不清楚,她跟姚夏那莫名其妙的關係,只得應聲說“是,姚夏。”教授鬆了口氣,還以為是自己搞錯了“對就是叫姚夏,尺宿啊,回去跟姚先生說,莫要破費了,我一個糟老頭子,這麼大排場,要斬殺我了!這,不來吧,還不好,來了心裡還不舒服。對了,你丈夫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尺宿是連連乍舌,原來今天這一切都是姚夏給安排的,難怪是在時代皇宮呢,想想教授那些工資,也不夠這麼費的。只是,他確實要來的,不過被她給趕走了。
這話是不能對教授說的,不然準保怪罪她,說她不懂事,只好笑了笑說:“他公司有急事,先去公司忙了。”教授點點頭“那改天我請姚先生吃飯,就當是了。不嫌棄就回家去吃,我親自下廚!”
“好啊,教授可別嫌我吃的多!”尺宿嘿嘿的笑了,俏皮的眨眼睛。
教授也跟著笑,臉上的皺紋格外的可愛“尺宿,這一年不見,你開朗了許多。”是嗎?她自己都沒發覺,似乎是比以前更愛笑了,笑的更真切了。
又跟教授聊了一會兒,那話是說不完的,只是今天教授是主角,不能耽誤太久,尺宿就找了桌子落座。
“尺宿?!”才坐下沒多久,突然有人驚呼道。
尺宿扭過身,也是心中一喜“楊梓!你也來了?”楊梓大方的坐在尺宿的旁邊,滿面的喜“尺宿多久沒見了?你跑哪兒去了?叫我好找啊!我剛才看著像你,沒敢認,沒想到真的是你,變漂亮了!”
“你也變俊俏了。”避重就輕,她不想告訴別人她這一年發生過什麼,或許說了也沒人信,那麼戲劇化的。
楊梓還是老樣子,一如他們當年搭檔跳舞時的清秀,整個人還是朝氣蓬的,莫非是人逢喜事神?追到了朱影蕭?尺宿不由得抿著嘴笑,也不去多問。
楊梓被她笑的莫名其妙,直拿餐巾擦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嗎?”尺宿撲哧笑出聲來,連忙搖頭。
楊梓也跟著笑了“你現在不寂寞了?以前可是很少看你這樣笑,尺宿你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從前的你,笑的時候像個狐狸,透著明呢!現在反而純真了許多,難道是換了水土的原因?這一年來,跟夏殤在一起還好吧?怎麼沒見他過來?今天雖說是咱們舞蹈系教授的生,可別的系也來了好多學生呢!夏殤怎麼沒來?”尺宿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夏殤這個名字在她心底裡炸開了鍋,翻江倒海的,怎麼能忘了他,這段時間的安逸並不代表她已經忘記了夏殤。只是每每去想,都會頭疼的要命,孩子她不能丟,孩子不能沒爸爸,而夏殤她離不開,夏殤也不能沒有她,這混亂的關係,怎麼辦?如何是好?想不通,當頭越來越大的時候,她索先不去想,一切等孩子出生之後再說。走一步算一步的鴕鳥思想。
楊梓注意到尺宿神的變化,自知失言,難道這兩個人沒在一起?他是疑惑的,那麼相依為命的兩個,怎麼就分開了呢?當即轉了話題,免得尺宿心裡難過“我了個女朋友。”
“是…”尺宿想說朱影蕭,可話到嘴邊嚥了回去。
楊梓擺擺手“不是朱影蕭。我跟她沒那個緣分!那樣的女人我不想要了,太累!”尺宿輕聲嘆息,朱影蕭也許真的不適合楊梓,太要強的一個女孩。
楊梓呵呵的笑了起來“你惋惜個什麼勁兒!莫不是喜歡我吧?現在後悔當年沒有下手,把我這舞伴變成男伴?”尺宿切了一聲“舞伴還不一抓一大把的!比你好的多著呢!”楊梓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般的“我怎麼忘了,季簡雨也是你的舞伴,那小子跳舞真叫一個不錯!自嘆不如了!”咔嚓一聲,只覺得有什麼在破碎,那些舊時光電影回放一樣的,在她腦子裡閃過,季簡雨那妖嬈的臉,漸漸地清晰,然後又模糊。她招惹的人,還真多!
楊梓也愣住了,尺宿這發呆的神情,讓他明白過來,自己又說錯話了,直想扇自己的嘴巴。怎麼才一年不見,自己就變得笨了?總是說錯話!
呼啦一下子圍上了六七個人,都是尺宿的同班同學,以前還算悉的,大夥說說笑笑的,氛圍就又熱了起來。
“尺宿。”冰冷的聲音,讓他們的歡聲笑語瞬間冷了幾分。
尺宿循聲望去,竟然是朱影蕭。他們算是同門,自然朱影蕭也是教授的弟子。
“能跟你聊幾句嗎?”朱影蕭又道,不卑不亢,聽不出悲喜,聽不出情的起伏。
尺宿不嘆,這丫頭修煉成了,喜怒不形於,很好,有去後宮爭寵的本事了。
兩個人從大廳裡出來,站在僻靜的走廊裡,朱影蕭依舊是美豔動人,一雙鳳目飛揚入鬢,人說這樣的眸子,都是壞女人的標誌。可哪個壞人會把壞字刻在臉上?朱影蕭長得,確實好看,並且耐看。
“好久不見。”尺宿試著打破僵局,兩個人自從站在一起,朱影蕭就沒說過話,眼底的厭惡倒是越來越多了,已經不用掩飾了。
良久,朱影蕭才道:“你可還記得夏殤?跟鼎鼎大名的夏少,玩的還好?”尺宿愣了一下,也不是沒想過朱影蕭是來找茬的,只是沒想到,她會提起夏殤。確實是忘記了,朱影蕭喜歡的人,還是夏殤。
“夏殤我自然記得,不過這一切,你沒有過問的權利!”尺宿昂首的看回去,頂了一句,就噎的朱影蕭無話可說。
跟她耍嘴皮子,也不看看她的陪練是誰,姚夏那麼厲害的一主兒,尺宿都能鬥上一會兒,別說你朱影蕭了!再怎麼冷豔,也都還是小家鳥,哪裡比得上姚夏那隻老麻雀啊!
朱影蕭冷哼一聲,無法言喻的鄙視“我自然是管不著,你良心安不安,也只有你自己才清楚!只是因為我真心的喜歡夏殤,才來為他說一句話,你要是還有半點良心,就去看看夏殤!他都只剩下半條命了,還要天涯海角的去找你!你倒是好啊,還問我憑什麼過問,我是不過問,你自己問問你自己,可還有良心這奢侈的東西?”只覺得六月天裡下起了大雪,她被徹底的凍住,又如同,咔嚓的響雷,打在她的身上。
良久才痴痴的問:“你說什麼?半條命?你什麼意思?怎麼會只有半條命?夏殤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他回國了嗎?他在這裡?你見過他?朱影蕭你見過夏殤嗎?”朱影蕭冷笑道:“怎麼?你不知道?騙鬼呢?”她越說聲調越高,尖銳的像是要刺穿了尺宿“夏殤怎麼樣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不想知道?真是可笑了哈,我一個不相干的人都知道,你這個被他愛的死去活來的人卻不知道?你在騙鬼嗎?”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在臉上火辣辣的。
尺宿渾身顫抖著,聲嘶力竭的吼著“你他媽的快給我說!夏殤在哪兒?!”朱影蕭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捂著自己火辣辣的左頰,長髮被甩亂,透過凌亂的髮絲,瞪著尺宿“我不知道!我是來傳話的,你想見他,自己去!從後門出去,有輛車,一直等著你呢,你去了就能見到夏殤!”尺宿丟下她轉身就跑,什麼都顧不得,拼命的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