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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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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自己能走。”尺宿裝模作樣的說了句,她這懶人,有人代步自然是好的。

“省著吧!”回到房間,尺宿就一個人進了衛生間去,偷偷的拿了一包衛生巾。本以為是大姨媽光臨,肚子才疼的,可竟然什麼都沒有,她白白擔心了一回自己的白短褲。算算子也該來了,難道說換了水土,大姨媽一時之間找不到她,所以來晚了?

不管怎樣,總歸是要來的,她這會兒肚子悶悶的疼,應該就是個信號燈,快來了吧!

從衛生間裡出來,姚夏已經準備好熱牛給她端過來“我猜你是著涼了,喝杯熱的,暖暖是在不行,我給你暖和暖和。”尺宿翻了翻白眼“你這人什麼思想,成天想著有氧運動?”姚夏被她罵的茫然,旋即明白過來就哈哈大笑“尺宿啊尺宿,咱們兩個誰的思想不健康?我是說給你暖腳,你想成什麼了?這個腦袋喲!”懶得理他,尺宿直接去了臥室,鞋子一拖,睡衣都不換就直接上躺著了。確實是不舒服了,並不是突然如此,這幾天都覺得渾身乏力,她還特別嗜睡,動不動起就發覺自己手腳都是浮腫的。

沒跟姚夏說,不然他又要大驚小怪了,左右不是什麼大病,尺宿只當是困。

這不,不多時又睡著了。

她是睡著了,可姚夏仍然不放心,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舒服了呢?臉也不是很好的,照理說也不應該是水土不服啊,這都來了快一個月了,尺宿又不是反應慢的大象,怎會現在才水土不服。肯定還是有別的原因。

他是越想越擔心,坐立不安的,又怕吵醒她,乾脆出去打了電話叫醫生過來。他們這裡是海島,這次來又純粹的二人世界,更是將工作人員都趕走了,只定期給他們送吃穿用度。要找個醫生來,哪裡那麼容易。

只好派了飛機去附近的鎮子上接了一位。

----這一覺,睡的真沉,昏昏沉沉的沉。

尺宿隱約聽到房間裡有人小聲說話,嘰嘰喳喳的,似乎是喜悅的聲音。具體說了些什麼,就聽不清楚了。上下眼皮一直打架,她也就繼續睡著。真的是越來越愛睡了,懶散到了極點。知道姚夏寵著她,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她做,也就安逸了。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頭的時刻,房間裡沒開燈,月牙彎彎,灑進來的光輝不多,窗子是關上的,夜裡的海風還是生冷的。空調也沒開,卻並不悶熱,姚夏拿了團扇,徐徐的給尺宿扇風。坐在她的邊,就那麼傻瓜似的望著。

尺宿猛的縮了下身子,在看到是姚夏是時候,鬆了口氣“你怎麼沒睡?”冷不丁睜開眼睛,一張臉放大在你的眼前,雖然這男人長的實在禍害,可也忍受不了,這直勾勾的盯著你瞧。

“你醒了啊,餓嗎?”姚夏手上的動作還沒停,緩緩地搖著扇子,他溫柔的笑著,可那眸子裡,怎麼瞧都是蒙了霧氣。

尺宿翻了個身,將被子掀開些“怎麼這樣熱?沒開空調?”姚夏幫她掖了下被子“彆著涼了。餓不餓,晚上也沒怎麼吃,要不要我去些宵夜來?”尺宿搖了搖頭“哪裡那麼容易餓呢,又不是豬!”姚夏輕聲的笑起來,聲音竟然是顫抖著的“就想把你當小豬養著呢。”尺宿不疑惑,坐起身來“咱們家空調壞了?你怎麼拿著扇子給我扇風呢?”

“不舒服嗎?”姚夏緩緩的搖著扇子,倒也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模樣,只是他褪盡了風,樸素的如同村頭的樵夫。

尺宿痴痴地看著他,手緩緩的放在他的臉上撫摸著“怎麼了?怎麼這表情?搞得我欺負你了一樣。”

“尺宿、、、、、、”姚夏咬著,下巴止不住的顫抖。

尺宿心裡更是詫異“快哭了呢,到底怎麼了?你被非禮了?被爆‮花菊‬了?還是你犯了強姦罪?要麼就是你、、、、、、”姚夏忽然抱住了她,摟的她不過氣來,被緊緊的圈在懷裡,姚夏的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裡,手在她的背上不斷的摸索著,試圖將兩個人靠的更近,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近,更多是想要心靈的靠近。

她的話被他打斷,突然覺到脖子上炙熱的一片,順著她頸部的動脈,一直淌下去,慢慢的是冰涼的一片。

“真的哭了?到底怎麼了?”尺宿驚了,能讓姚夏這樣腹黑二世祖落淚,那得幾個天那麼大的事兒啊!

“尺宿,我們有孩子了。”姚夏捧住她的臉,臉上清淚兩行,邊是難掩的笑容“我們有孩子了,我跟你的孩子。我姚夏要當爸爸了!”笑容慢慢的在她臉上冷卻,漸漸的僵硬了,她努力的牽動,卻擠不出一個表情,良久,才喃喃開口,甚至都不像是在說話,只是她的神遊。

“你說什麼?孩子?誰的孩子?”

“我跟你的孩子,醫生說已經五週了。尺宿,我們有後了。你要當媽媽了,我就要當爸爸了。我們的孩子啊、、、、、、”姚夏語無倫次,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他是喜極而泣,這麼多年來,似乎只有這一件事能讓他這樣動。

姚夏後來說了什麼尺宿本聽不見了,她腦子裡只有那句,我們的孩子。她、、、、、、懷孕了?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還是平坦的,一絲贅都沒有,可這裡竟然孕育了一個生命嗎?

她懷孕了,孩子是姚夏的無疑了。這麼快就懷孕了嗎?這麼快,她所擔憂的事情就來臨了?若是沒有這孩子,她還能獨善其身,在合適的時機,姚夏實現了他幫她找夏殤的諾言,那麼這一切不是都結束了?

可是如今,她怎麼結束呢?這肚子裡,畢竟有了個活生生的孩子,是一個新鮮的生命,跟她血相連的骨

“尺宿,我們結婚好不好?嫁給我,我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好好地撫養著。我一定像命一樣的疼愛你們母子。你想去哪裡生活,我們就去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讓我護著你跟孩子,一輩子好不好?我們結婚。恩?姚夏按著她的肩膀,一雙渴求的眼睛,緊緊地鎖住她。

尺宿恍若未聞,還遊離在自己的世界,大腦無法處理,因為這個孩子所帶來的震撼信息。

“過了年,你虛歲二十,我們結婚沒有問題的。尺宿嫁給我吧,就算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庭,嫁給我,讓我們組織一個家庭,從此不離不棄的。我會給你最大的幸福,就這樣一輩子,去他媽的誰誰誰,都不管了,就一心一意的撫養孩子,過我們的幸福生活。

“姚夏興沖沖的,他整個人都處在亢奮的狀態,自顧自的,並沒有發覺尺宿的不對勁兒。

“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好呢?我們的孩子一定要取個好名字,這孩子肯定能飛黃騰達的。現在是二月,孩子出生該是十二月吧,我們去溫暖的地方,這樣的話你坐月子不冷不熱,孩子也不會冷。尺宿我們去哪裡好呢?”姚夏渴望的看向尺宿,尺宿還是呆呆的樣子,他捏了下尺宿的鼻子“回神了!是我語無倫次了,首要的還是結婚。”

“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就想讓我給你生個孩子?你千方百計的,讓我懷孕,就是想結婚?姚夏,你就是這麼想的?”她突然回神,眸子卻是寒冷的,生生的刺穿了他。

姚夏頓了下,握著她肩膀的手,也開始冷卻,臉上的笑容仍舊堅持著“說什麼呢,別胡思亂想了。”尺宿難以置信的搖著頭“你說過我的身體不好,不會懷孕的。你說過,要幫我找夏殤,然後讓我們離開。你說過,我們不過是玩玩的,你說這是一場遊戲。姚夏,你說過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姚夏的眸子瞬間的冷了下來,她那些話,一個字比一個字要冷,要冰,要尖銳,扎的他無法呼。儘量平靜的說“你說什麼?”

“騙子!”尺宿咬牙切齒,沒來由的心裡全是怒氣,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姚夏頓了一下,看著她的眸子也全死挫敗“尺宿!你是不是以為,我是故意的?故意要用一個孩子來鎖住你?來錮著你?你是不是這樣想的?!”尺宿見他不耐煩的樣子,心裡的怒氣又加重了幾分“難道不是嗎?!”

“夏尺宿我告訴你!我姚夏還不屑於這麼做!如果我想要孩子,我隨便找個女人都能生!這些子我對你如何?你捫心自問,我對你如何!我把真心捧出來給你,換不回你真心也就罷了,你還要扔在地上,隨意踐踏嗎?!尺宿,你不要以為我愛你,你就不可一世!”尺宿哈哈的笑起來“爆發了?夏少終於爆發了!忍我很久了是吧?我就是不可一世了,可您的愛情,您收好了,我受不起!你說的,你想要孩子,隨便哪個女人都能幫你生,那你就隨便去找一個來!不要找我!”姚夏長嘆了一聲,緩和了下來“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有孩子是件好事,為什麼你是這個態度?”尺宿更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樣“我一直就是無理取鬧,你忍受不了,你可以放任我不管,沒人求著你,沒人迫你,你放我自由,讓我自生自滅,都好過你這樣圈養著我,讓我什麼都不能做!你是何居心?”越來越冷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刻薄的話語。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只是隨口就出來了,或許這才是她心底所想,更或許,這什麼都不是。

“尺宿,做人要有良心!這也是你的孩子,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孩子麼?為什麼現在有了,你卻如此?”

“之前的孩子,是夏殤的!而這個不是!”三九嚴寒,輕蔑嘲諷的都是自己“夏殤的孩子,就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尺宿,你好啊,你很好!哈哈、、、、、、這孩子在你眼裡一文不值是吧,你想見夏殤?門兒都沒有!你從這裡走出去試試,看看夏家的人,會不會放過了你!”尺宿猛的一個靈,抓住姚夏的手,急切的問道:“你什麼意思?夏家怎麼了?夏殤怎麼了?你說過要幫我找他的!”

“沒什麼意思,我說過又怎麼樣?我說了那麼多話,你在意了嗎?想知道夏家怎麼了,夏殤怎麼了,自己猜去吧!”姚夏甩開她的手,憤然離去。

房間的門,碰的關上了,阻隔了兩個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