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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戀情鳴沙山與月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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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略過人的天山風情,便從南疆最繁華的城市庫爾勒開赴敦煌。

一路上,儘管身心俱倦,卻不住興意盎然。因為在那遙遠的天際邊,除了有中國文化藝術寶庫之稱的莫高窟,有西遊神話中唐僧取假經被困的小雷音寺,還更有著“中國最美沙漠景觀”之稱的鳴沙山和月牙泉。

雖然身在孔孟之鄉,周圍比比皆是文物古蹟和古代文化的積澱,儘管自己也曾對歷史饒有興趣,且讀過很多的歷史書籍、演義典故,但對渾然天成的自然偏愛一點都沒有衰減。也許,那是自幼生長在沂蒙山區一個小村莊的緣故。那裡有綿延的山脈、醉人的松濤,還有純樸的民情、十年求學的山路。

所以,對自然的鐘愛,至今不變。

(1)位於甘肅省敦煌市的鳴沙山月牙泉,是一所著名的風景名勝區。古往今來,便以“山泉共處,沙水共生”的奇妙景觀著稱於世,被譽為“外風光一絕”門票上的註解說:鳴沙山,古稱“沙角山”、“神沙山”因沙動有聲而得名。山由沙積聚而成,東西長約40公里,南北寬約20公里,最高海拔1715米。沙壟相銜,盤桓迴環,沙隨足落,經宿復初。這裡的沙,分紅、黃、綠、白、黑五,晶瑩閃光不沾一塵,如遇摩擦振動,便會殷殷發聲,輕若絲竹,重如雷鳴,故有“沙嶺晴鳴”之說。

進入景區,呈現在眼前的便是那悠然而行的駝隊。遊人高高在上,駝鈴陣陣傳來,好一幅絕妙的美麗畫卷!抬眼望去,遠處的沙山,如金谷,峰刃似刀,秋陽斜照,連綿起伏,如虯龍蜿蜒,又似波濤面湧來,更顯得跌宕有致,妙趣橫生。看登山遊人如同蟻串,緩緩攀爬,我心早已隨那聲聲悅耳的駝鈴,飛越峰巔。

套上紅的橡皮鞋套,開始爬山。每前進一步,便深深地陷於沙中,抬起、落下,進一步退半步,卻不見路遠。坐在半山的沙海,脫下鞋子,讓雙腳深埋於微燙的沙中,去受鳴沙山的體溫。掬一捧如粉細沙,看它慢慢從指隙間飄然下,輕若絲竹,如那駝鈴之聲,敲打著心絃,很空靈。漸漸的,手中的黃沙越來越少,只剩下幾縷附著手指,雖然用力卻拿捏不住,隨心下沉,不住生出一絲淡淡的悵意。置身於這沙的海中,人如一葉小舟,漫無著落的飄蕩,如點點的遠影孤帆。

人常說,吹盡黃沙始見金。在這裡,卻是吹盡黃沙仍是沙。四面眺望,沙山連綿,跳動的韻律彷彿是燃燒的火焰。仰望山上,駝鈴陣陣作響,體驗著古代絲綢之路歷經千年的滄桑苦旅。俯視山下,月牙泉彎眉如黛,眼含秋水,似一彎新月,跌落在黃沙裡,嫵媚動人。

(2)月牙泉,面積13。2畝,平均水深4。2米,水質甘冽,澄清如鏡,泉內星草含芒、鐵魚鼓,風光秀美。沙與泉水之間僅數十米,但雖遇烈風而泉不被沙所掩沒,地處戈壁而泉水不濁不涸。這種沙泉共生,泉沙共存的獨特地貌,著實為“天下奇觀”那月牙小泉,如柔媚的‮婦少‬,斜斜地躺臥在鳴沙山寬闊的懷裡,嘴角輕挑微笑,似西子捧心,纖瘦而婉約,美的讓人生出揪心般的疼。幾千年來,漠海孕育了她的美麗,沙護衛著她神奇。她就是一個神話,牽起滿天星辰,映襯沙山夜晚的寧靜。

這時候,秋陽西沉,偌大的鳴沙山慢慢淡去,月牙泉便愈加清晰。沙山下,月泉如眉,俏立成為天空寂寞的眼,靜靜看著,看著鳴沙山孤枕難眠,攤開一片痴心,做一件夕陽的外衣,攏起那相思的淚滴,散去傍秋的微寒。

又想起那首悉的歌——“就在天的那邊,很遠很遠,有美麗的月牙泉。它是天的鏡子,沙漠的眼,星星沐浴的樂園。從那年我月牙泉邊走過,從此以後魂兒繞夢牽。也許你們不懂得這種愛戀,除非也去那裡看看。看那,看那,月牙泉。想那,念那,月牙泉。每當太陽落向,西邊的山,天邊映出月牙泉。每當駝鈴聲聲,掠過耳邊,彷佛又回月牙泉。我的心裡藏著憂鬱無限,月牙泉是否依然。如今每個地方都在改變,她是否也換了容顏。”這是田震《水姻緣》專輯的那首《月牙泉》。我在想,是否也應該也有這麼一首戀曲,讓你輕輕跟著我,纏纏綿綿。

(3)山以靈而故鳴,水以神而益秀。鳴沙山、月牙泉,是大漠中生生世世難以割捨的情緣。

數千年來,多少次沙體下傾,沙山始終不變;沙體無數次動,月牙泉始終沒有被湮滅。鳴沙山是月牙泉的愛侶,為了愛人那嬌羞的容顏,寧可讓風自谷底吹起,把細細的沙重新吹上山端。月牙泉是鳴沙山的鏡子,為了讓心愛的人清秀俊朗,寧可自己乾渴也不讓泉水乾。風輕輕地吹過。聽到了嗎?那是山與泉脈脈傳情的聲音啊,幾千年都不變。

在古代河西走廊的絲綢之路上,傾聽了幾千年滄桑的駝鈴。山泉形影相隨,互為依靠,相擁相親,一路走來。月牙泉撫著鳴沙山的心,鳴沙山的淚水浸溼了月牙泉。兩人相處得那麼和諧,相伴得那麼自然,相愛得那麼不可思議。這是世間最美麗的搭配啊,讓人理解了什麼叫生死不渝,什麼叫永不分離。因為他們也懂得,月亮升得再高,也高不過天,不管在絲路上走了多遠,也走不出人的思念。在這虛實之間,我心亦然。

在鳴沙山半,仰首是沙山,俯首是泉水。沙如詩,月入畫,馳懷神往,遐思片片。當太陽落向西邊的山,天邊映出月牙泉;當駝鈴聲聲掠過耳邊,思緒又回鳴沙山。以至在回來後整理照片時,望著月牙泉,就想起了鳴沙山,看到鳴沙山,便想起了山邊那神秘的月牙泉。

(4)鳴沙山,一個無法釋懷的奇,他告訴了你什麼叫堅韌不拔;月牙泉,夢一樣的謎,她向你傾訴著什麼叫柔情萬般。他們構成人世間的惟美,也成就了萬人景仰的千古神話。

看著鳴沙山被踐踏的深深淺淺的腳印,大家不由得神傷黯然。是人為破壞了這千年的寧靜,玷汙了他們神聖不可侵犯。導遊似乎看懂了大家的心:不用擔心,第二天一早,這些被喧囂和踐踏的痕跡就會變得無影無蹤。因為這裡位處河西走廊的最西端,對面就是青藏高原,特殊的地理位置和鳴沙山的造型,讓風自下往上吹,給一夜的時間,就會把鳴沙山塑造得完好如初,如嫵媚的長髮少女,用一雙溫柔的手,撫平那凌亂的髮絲,不會留下痕跡點點。

正應了一句話:你不要留下任何東西,也不會帶走什麼。當然,如果你有心,可以帶走一握細細的沙,或一瓶清清的水,留作對這得天地之韻律、造化之神奇永久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