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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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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復不等太監通傳,就幾步走上前,一邊跪倒行禮,一邊笑道。

“聽說聖皇要將皇位傳給太子聖懷璧,按照玉陽的慣例,王是一定要去參加慶典的,至於國事,王不用擔心,朝中眾位大臣都可以為您分憂。”玉頌明從書山冊海中抬起頭,對幽學笑道。

“你看,我就說蘇將軍會替我分憂的。到底我還是年輕,當這個王的時間太短,所以總是會被一些小事得焦頭爛額,坐臥不寧。蘇將軍,您看若是我離開玉陽去聖朝,朝中該由誰來坐鎮呢?”他斟酌看說。

“自然是要找一個可以服眾又可靠的老臣統領各部,這其中尤以戶部和兵部最為關鍵…”

“若是讓六部尚書一起協商辦公如何?”

“人多容易亂,各說各的話,誰肯服誰?總要有一人總領掌管六部,下面的人才好做事。”蘇復的話讓玉頌明再次陷入沉思,為難地說。

“那要由誰來總領六部呢?”皺眉想了很久,抬眼看向他,猶豫不決地問。

“蘇將軍…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他一驚,忙跪下還拒,“陛下,微臣才疏學淺,豈能擔此大任?還請陛下另擇高明吧!”幽學則在一旁笑道。

“陛下選蘇大人就對了!蘇大人和陛下是至親之誼,用誰都不如用自己的親人來得放心穩妥,再加上蘇大人是兩朝老臣了,朝中大人們都是蘇大人的舊友,蘇大人的話他們肯定是要給些面子的。”玉頌明誠懇地對他說。

“蘇大人,我自回國以來,您就對我鼎力支持,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難道您反而畏首畏尾了嗎?我母后一直說您是我在朝中最可信賴倚重的人,這個國家我無論給誰,都不如給您更加放心。”蘇復面,“但…這個位置如山之重,微臣真的怕…”玉頌明轉身從桌上的一個紫擅匣子中拿出一方玉印鄭重到他的手中,“我將國璽都給您了,將軍請不要再推辭了。”他嚇得慌忙跪下,一邊託著國璽,一邊說著謝恩的話,不敢再有推辭。

君臣兩人又在一起說了大半的話,直說到天己晚,玉頌明提出傳膳,要留他吃晚飯,他說還有諸多朝務要先去和各部的大人們代清楚,便推辭而去了。

眼見蘇復戰戰兢兢似的離開,幽學輕聲一笑,“這老狐狸的戲演得有夠好的。”玉頌明看看桌上那空空如也的紫檀匣子,淡淡地說。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不過是裝上片刻的忠君愛國,又有何難?”

“咱們手中握有關於他意圖謀反的證據其實己經足夠,為何還要設這個圈套?難道你對朝中那些發誓要效忠你的人都不信任嗎?”

“我殺蘇復很容易,但是蘇復背後還有太多人牽扯到這樁謀逆案件,想要連拔起並不容易,所以不能著急,必須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幽學好奇地問。

“什麼辦法才能一勞永逸?”玉頌明瞥眼看他,“你難道忘了聖皇和太子一直以來的心願嗎?”他直身子,正答覆,“一統江山。”

“是。”玉頌明站在窗邊,望著天邊的浮雲己經被晚霞染上了血一般的顏,輕聲慨嘆,“殿下正在實現他的第一步,而我必須助他一臂之力。”聖懷璧接到玉陽送來的公函時很是詫異,將它給令狐問君,說道。

“小謝說要親自來聖朝觀禮二不覺得奇怪嗎?”她正在教兒子寫字,聽到他的話,也是一怔,“小謝要親自來?這個時候金城倩不在玉陽,他為何不在玉陽坐鎮?”

“總不會是為了給我面子吧?怕三國之中無一國主前來,讓我面上無光?”他嘿嘿笑了幾聲,卻不覺得愉快,將那份公函拿回手裡翻來覆去地顛倒擺

令狐問君問。

“確認是他的筆跡?”

“是,還蓋看玉陽的國璽,不會有錯。”聖懷璧靠看椅背,閉上雙眼,想了一陣,又睜開了眼,“問君,你怎麼想?”她把著兒子的手,一撇一捺寫下個最簡單的“人”字,對兒子說。

“晨兒,把這個字好好寫上二十遍。”

“這個字我會寫。”聖心晨嘟著嘴。要寫二十遍同樣的字,多無聊啊。

她柔聲引導兒子,“會寫,和能寫好看是不一樣的。古人說字如其人,你現在的字寫得歪歪扭扭,難道做人也要歪歪扭扭嗎?”聖懷璧笑道。

“你就說歪門道好了,哪有歪歪扭扭的做人?”令狐問君沒有接話,她安撫好兒子,起身走到他身邊,接過那份公函又看了一遍,“小謝寫這封信的目的也許並不是要給我們看,而是給其他人看。”他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膝蓋上,將頭枕在她的左肩上,“繼續說。”

“你我都知道他這時候不該離開玉陽,但是他偏偏說要來,或許來聖朝並非他的本意,他只是要告訴某些能看到這份公函的人,讓別人以為他是要離開玉陽了。”

“嗯。幽學的密函還沒有送過來,真正的消息大概要再等一兩天才能送到。”

“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金城那邊的消息送來得也很慢…”她比心忡忡,“金城倩回去之後突然斷了音信,尚啟陽那邊也沒有消息送來。當初你讓我把尚啟陽暴給她,不知道會不會害了尚氏一門?”

“不會。金城現在國中有變,咱們許諾給她一萬人馬,她縱然看尚啟陽不順眼,也知道這是我們留在金城的重要信人,她若想倚靠聖朝保護金城不被黑羽併,就萬萬不能對他下手。”聖懷璧偏過頭看向百無聊賴在紙上“畫”字的聖心晨,沉聲喝道。

“你若不想好好寫這個字,爹就再給你寫一個別的字,到時候你若是寫不好,就不是寫二十一遍,而是寫一百遍了。”他抖了一下,手中筆上的墨汁滴了一滴在紙上,但他倨傲又不服氣地仰著頭說。

“爹寫什麼,我也能寫!”

“好!有點膽。”聖懷璧冷笑一聲,放開愛走到書桌旁。

令狐問君叫了一聲卻沒叫住他,眼見今天兒子是有點心浮氣躁。也罷,就讓他用自已的方法教導兒子好了,只是不知道他會寫什麼字?她便走到桌邊湊過頭來看,這一看之下差點笑了出來,原來是個‘龘’字。

這個字由三個龍組成,對於初學寫字的孩子來說,寫一個龍字己經很難,七折八拐不說,更要安排好間架結構,三個龍字湊在一起,還要大小分開,合理的規避讓筆,稍寫不好,就是鬼畫符一般的擠在一起了。

“哪有讓三歲的孩子寫這麼難的字的!”令狐問君一看兒子那皺巴巴的小臉,就忍不住心疼起來,“寫一個龍字就好了。”

“那怎麼行?我們父子之閱既然已經鬥了口,現在就要鬥手。過幾我就是聖皇了,你見過言而無信的聖皇嗎?”聖懷璧一端起父親的架子就威儀十足。

聖心晨咬著牙說。

“那,爹先寫一個。”聖懷璧嘴角一扯,“小滑頭,爹不是己經寫一個了嗎?好,爹就再寫一個,然後你寫二十個。”他接過兒子的筆,在一張空白的宣紙上信筆寫下一個‘龘’字,他的字筆走龍蛇,龍飛鳳舞,逸麗而不失剛毅,看得令狐問君都清不自叫出個‘好’字。

聖心晨更傻了眼。他哪裡能寫得出這麼好看的字來?但是又和父親說了大話,只能硬看頭皮在紙上“畫”這個字一一個歪了,兩個倒了,三個四個黑成一團,他不由得哇哇大哭,“娘,這個字就是鬼打架!是爹編的!”平只要他一哭,令狐問君就會抱看哄他,今天她卻沒這麼做,而是正經的解說。

“這個字還真不是你爹編的。它念‘踏’,《說文解字》中可以找到,不信娘一會兒翻書給你看。你爹讓你寫這個字,是因為它內有三條龍,你是皇孫,是當今聖朝皇室的第三代,這個字若不會寫…可就要讓人笑話了。”見母親今天都不站在自己這一邊了,聖心晨只得擦擦眼淚低頭繼續寫字,但臉上的淚痕沒有擦淨,一邊寫還一邊著鼻子噎。心中大概不知道有多懊悔自己剛才找來了這麼個大麻煩。

令狐問君看看聖懷璧一臉得意的樣子,暗暗在他後掐了一把,小聲道。

“現在你高興了?終於在兒子面前又逞了回威風。可讓他這麼小的孩子寫這麼難的字寫不出來,你能什麼好得意的?”

“不是得意,而是要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眼前的事情簡簡單單,腳踏實地,但他不肯做,非要好高鶩遠,當然是要吃點苦頭的。”見令狐問君凝眸望看他,聖懷璧被她看得怪怪的,笑問。

“怎麼了?”

“你啊,老說我用大道理壓人,其實你的道理比我還多,不過你說的都對。”等晨兒今天為了寫這個字後悔不己後,再讓他寫“人”時,就不會抱看小覷的心思對待了。

此時,宮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只見兵部的老尚書肖怡然突然出現在門前,氣吁吁地說。

“相…黑羽…宣戰了。”令狐問君的心似是被人猛地抓住又重重地向下一拉,沉到看不見的深潭裡。

“怎麼會突然宣戰?”她急忙接過他手中的戰報。

聖懷璧在她身後卻悠然道。

“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黑羽王怕我登基之後他們更難對付,所以要搶在這時先下手為強。他以為我們忙於退位和登基兩件大事,必然難以分身分心對付他們,殊不知…我早就恭候許久了。”他對看肖怡然眨了眨眼,“肖老爺子,將咱們的海軍點齊戰船和人手,放出風聲去,就說登基大典不會因為黑羽的進犯而改期,相反的,新皇還要御駕親征呢!”

“你敢?”令狐問君回頭怒喝,“這不是五年前,不是你做皇子的時候了!”

“的確不是。”聖懷璧點點頭,白哲的臉龐棣得那雙火焰般燒灼的雙眼更加明亮,“因為現在一朝三國都將是我的天下了,所以更容不得黑羽人撒野!”第八章烽煙再起黑羽的宣戰來得突兀,甚至沒有任何理由。

聖懷璧直接和令狐問君去了兵部,得以知道更進一步的詳情。

“黑羽這一回只集結了一萬大軍,戰船五十艘,前從黑羽的各個港口一起殷航,昨到達距聖朝一百五十里外的海域,停泊之後便沒有動靜了。”從前方帶回第一手消息的傳訊官如是回稟。

“一萬大軍?”聖懷璧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萬人夠幹什麼用?”他看看令狐問君,她也正在為這個數字疑惑不己,“黑羽歷年出兵,至少必會動用三萬以上兵馬,一萬人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少了,更何況對手是聖朝。”

“是試探。”他閉目低語,“他們知道我們也在積極備戰,卻不知道我們的備戰情沉,所以用這一萬人來試探我們。也好,既然要玩,我們就陪他們玩下去。”他盼咐邱部尚書,“讓距離海港最近的青蘭軍在今晚出港。那裡有一萬人吧?”

“一萬兩千人,六十艘戰船,戰備糧夠支用一個月。”肖怡然利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