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緩上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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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寒氣大甚，這帶脈愈加搖搖墜，卻終差那麼一些始終未破，正是舊力已竭，少亭又全力催生內力時，只覺寒氣大變，其寒又甚了些，這卻非主因，雖又寒了些卻也無甚關係，少亭只覺寒氣更烈，全身血似都要被凝固一般。

少亭頓時驚覺，略一思索便知方才已突破天劍心法五層境界，已突至六層，跟著全身劇震，頓時只覺內息從帶脈直而入又出轉於全身，一直苦苦未能突破的帶脈竟已被衝破，便又運起血神之氣，過了些時候寒意漸消，卻覺雙眼竟傳入涼意，睜眼一瞧，隱隱覺得有些不同，又說不出是哪裡。便不再想。

此時真氣在帶脈運轉自如，便依然用出所悟之法，在帶脈也分出內力，片刻後便能運轉自如，此時全身湧出一股說不出的舒服，只覺全身真氣似用之不竭一般，力大甚之前。

便又藏起氣息，眨眼間便又追上如雪，少亭死死盯著如雪落淚的嬌弱無助模樣，只覺心中憐意已到了極致，往如雪的種種浮現在腦中，冷若冰霜的模樣，惱怒的模樣，嬌嗔的模樣，溫柔的模樣，如雪的轉變歷歷在目。

此時此刻方將如雪深深印在了心頭。少亭強壓怒火一路暗隨，見一賊人離去，但那二當家依然在如雪不遠處，寸步不離，本想再等待時機，卻見如雪被賊人按下跪在地上，上身伏地，一對子巨大滾圓壓在地上，只聽如雪發出一聲痛呼，鐵針又刺入一些，少亭只覺心中一痛，又見那賊子又玩起如雪雪。

肥大雪白的股高高翹起，菊被撐成一個大，先前便將少亭注意全部引走，此時少亭眼光向下一看，只見四周芳草已然全無，出一個頗是肥大的陰戶。

忽然只見陰上似有一物，凝神細細一瞧，只見其上正套著一個銅環，甚為醒目。少亭頓時心中震驚，只見如雪全身鞭痕累累，出一條條的血痕，下體更是被不堪，怒火不可抑止的衝上腦門，情急之中，心生一計，悄悄潛近便向前方不遠處擲出一塊碎石，只見那二當家高喝一聲縱身躍了過去。

如雪身後那賊子也走於如雪身前，對身後全然沒有防備，哪裡還按捺得住，全身運起內息，身體一震腳一撐地如同箭般，躍了過去，半空之中人未到，少亭滿腔怒火早已催動十成天劍寒氣，罩住那賊人，一掌印在其身後。

少亭此時全身五脈和丹田六處運轉內息，六股內力急速匯於手掌，此真氣在體內循環轉，如同漩渦一般，此時聚於掌中竟也急速旋轉，少亭手掌印上賊人後背，高速旋轉的內勁對上那賊人護身內勁。

頓時勢不可擋，摧朽拉枯直破入賊人體內，旋轉的內勁瞬間便震斷賊人體內數條經脈。跟著直衝向心脈，那賊人有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此賊人武藝只是二，哪裡受得起少亭全力暗襲，人在空中時便已身死當場。二當家在遠處早已看見。

頓時驚怒之極，見少亭一掌斃敵，身法內力都是極為不凡，便未輕動細細打量過去，手上緩緩出長劍。

如雪正被到高，又被賊人得慾求不滿腦中發暈。昏沉之時，忽然到一股冰寒之氣在旁傳來，清醒過來，又一聲悶響傳來，方抬起頭只見那賊人飛了出去，到身邊立著一人，轉頭一瞧，心中劇震，頓時呆了，只是傻傻的看著少亭，如在夢中，眼淚奪眶而出。

二人目光相望，再也分不開來，彷彿天地間只有彼此，少亭底下身子，將如雪輕輕抱了起來。

手上運起內勁透入繫著頭的細繩，雙手一分便將其拉斷，如雪方能立起身子，少亭一手輕輕撫去如雪淚水，一手解起捆綁如雪繩索，輕聲溫柔說道:“好雪兒，為夫來了。”如雪身上繩索被解去，聽了少亭軟語，一時間已是語不能言，動無比，猛然撲在少亭懷中泣了起來。

連碰觸到鐵針的劇痛也不再顧忌，片刻後抬起頭哽咽的喚了聲夫君，忽然只聽前面傳來大喝:“原來是情郎前來相救，可惜已經來遲了，這賤人早被我等玩膩了，已是殘花敗柳，但要救人，還得顯出你的本事來。”二當家喝完提劍緩緩走來，如雪頓時回過神來，想起少亭武藝，如何是此人對手，急忙喊道:“少亭，速速離去，此人已是一高手，我已被賊人所汙，無顏再嫁於君，你莫要管我。”如雪還未說完，忽覺小嘴被捂住。

“走得了嗎！”二當家大喝之聲又傳來。耳邊卻又聽見少亭溫柔卻又無比堅定的聲音:“出嫁從夫，你大姐已將你許配與我，哪容你不嫁，便是不能將你救出，我也會先死於你前，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女人。”如雪聽的心中一顫，只覺全身被一股強烈的幸福之包圍，忽覺被一隻手探上，跟著探到後庭，只覺菊一鬆，竹筒已被取了出來。

股頓時舒暢無比，跟著全身發軟，坐倒在地上。如雪不知少亭此時已武功大進，內力更是大有突破，便是被其抱著逃走也能脫身，只見少亭大步上那二當家，一顆心頓時緊張無比，一雙秀目死死盯著場上。

少亭方才雖對如雪溫柔，實則心中怒火已達極致，方斃了一個賊人如何能消去多少心頭之恨，少亭貌似為一羸弱書生，實則內心極為高傲，自己女人被辱，此時又武功大進正缺適合對手，哪裡會生出逃走之心。

大步上，憤怒之慾，殺戮之慾，興奮之慾一起發作，只覺全身熱血沸騰，見那二當家口一張又要出言，心中不耐，真氣早已遍佈全身，腳一用力，其地頓時陷入一塊，身形急速撲去，如同鬼魅一般。

二當家未料此人如此情急，只見其身行極快，心中大凜，不敢怠慢，展開劍勢穩守了幾劍，如雪見少亭身形極快，一時間圍住二當家猛攻數招，哪裡還是那對敵的少亭，竟已是突破至一境界。

武學之道，招數固然重要，內力更是本，但最為關鍵的乃是境界，但這三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境界乃是指招數內力的融合貫通程度，及對敵的意境，若境界差了一籌，便縛手縛腳難以言勝，武藝相差不多之人，平手狀態也時有變化，相互切磋互有勝負亦屬正常。

但若狀態再差也能勝之，那便是差上一個境界，高下之分一眼就知如雪此時雖提不起內力，身又受重傷，但眼力還在，此二人皆還不是如雪對手，如雪一眼便知少亭雖武藝大進，比之對手還有所不如。

但心中又想起少亭厲害無比的內力，便又生出希望。如雪眼力雖高，卻不知武藝境界的領悟在生死相搏之中乃是最速，如雪終在淩水閣習武，師姐妹之間如何是生死相搏，互相攀比之心的切磋，哪裡比得上江湖中的真刀真槍，加之如雪天資也只是尚好，非是心瑤那般的萬中無一，在淩水閣之中如同溫室裡的花朵一般。

遇見瓶頸，境界突破卻是極難。便是林心瑤這般的天資，在聖門功有所成也難以再進一步，也是要行走江湖尋求突破，是以如雪並不知，少亭悟本就極高，又習得絕世神功，在這生死相搏之中，武學的領悟非同尋常，如雪身無體會，自然不知，幸好入得淩水閣，若是去了劍秀門這般的同都為女子的小派，怕是連一之境也突破不得。少亭猛攻了數招，只見此人穩守門戶，未絲毫破綻，劍劍恰好封住自己進招，少亭已覺此人武藝實還在自己之上，非是那夜同曉枬手可比，正是貨真價實的高手，少亭猛攻受挫，反覺更加興奮難耐，好鬥之意更甚。

全力催起寒氣罩向二當家，二當家守了幾劍，便覺此人身法雖極好，掌法也甚為妙，但似眼力卻還不足，並未看破自己劍意，加之又見少亭出掌之間似有些茫，二當家習武走過這一歷程，做了馬賊四處出手，經驗極是豐富，一見便知少亭武藝乃是剛突破不久，還未能貫通自如。

頓時忌憚之心大減，大喝一聲，劍勢一轉攻了出來，少亭頓壓力大增，卻不肯退步，招招與其對攻，內力在身體急速旋轉，身形愈快。

一時間如雪只見劍光大甚，少亭卻並不遊鬥，反加快身形出掌更速，如雪不能運起內力，漸目光跟不上少亭身形，只見一條灰影閃動於劍光之間，如雪心中大緊，一顆心不提到了嗓子眼。

但少亭身形雖快又如何快得過長劍，片刻後已連連遭遇險招，二當家幾劍未能傷敵，心中暗恨，二人以快打快，近身相鬥，極為兇險，此等拼鬥往往極快便能分出勝負，二當家見此人面貌秀氣羸弱，未料竟是如此兇悍，自己出劍之時對方掌法妙，加之不知此人習得何等內功，四周已是極為冰寒，內息漸有不暢。

二當家又需分出內力抗拒寒氣，出劍之時亦是壓力極大，少亭身法極快招招兇狠無比，稍有不慎劍未傷敵自己反要中掌，但二當家畢竟經驗老道，又多年拼殺，過著刀頭血的子，心中亦是生出狠意，卻更為冷靜起來。

二人此時出招更快，二當家心中一動有了主意，忽然其劍一晃將劍壓下賣了個破綻，卻是極為明顯，眼下少亭氣勢正盛，若不攻去，緩上一緩，其節奏被打亂氣勢必然降低，若攻去明顯乃是一個後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