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章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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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記憶，是永遠也忘不掉的，如那美酒，越藏越香。

對李陽而言，王進軍或許就是這樣一杯酒，而現實中，李陽全家都止他喝酒。

李陽自己也有些怕--怕眼前這個男人，會變成另外的樣子。

“五年了，怎麼突然想起回來了？”李陽主動問道。

“倦鳥歸巢了唄！”王進軍似玩笑似認真的說道。

“在外邊，都幹什麼了？”這是李陽最關心的地方。

“什麼都幹，好的幹過，不好的也幹過，白的，黑的，都沾過”王進軍並沒有道明，但也透出了幾分。

果然，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李陽深了口氣，略顯沉重道:“會有事嗎？”王進軍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沒落，掏出一包煙，出一，又朝李陽遞過去。

“我不菸”

“好事”王進軍點點頭，並無不悅，只是默默將自己手裡的煙點上，深一口，緩緩吐出菸圈，這才道:“如果有事，我就不回來了”在王進軍的吐下，很快屋內瀰漫起一股煙味，平常李陽一定會制止，但今天不會。

他指了指王進軍手上的煙“這煙？”

“紅塔山，我第一次帶你菸，的就這個”王進軍的眼神在煙霧中有些離，彷彿在回憶。

“當時就一菸，還是我從家裡偷的，你我一人一口，足足了好幾分鐘”李陽被勾起了回憶，然後又搖頭道:“那時候傻，明明覺得不好也硬要，覺得自己像大人”

“你不菸是好事，像我現在都戒不掉了，這玩意對練拳也不好，傷肺，影響氣息”

“你知道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王進軍忽然問道。

“讓師傅聽你的話”李陽想也沒想，肯定道。

“我說的是更小時候”

“更小時候？大點孩子，你還有願望？”李陽顯得很是詫異。

“什麼邏輯，年紀小就不能有願望，再壞的孩子，也有願望”王進軍不滿道。

“啥願望？把老師打一頓？還是稱霸全年級？”李陽實在想不出其他。

“我就不能有點美好願望嗎？”王進軍很無奈，就算自己小時候是渾了點，也不至於那麼窮兇極惡吧。

李陽很費力的思考。

“行了，你別猜了，你猜不出來的”王進軍肯定的說，然後直接說出答案。

“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把你帶壞，把你變成和我一樣，我菸，你也菸，這點成功了，雖然只有一次；我喝酒，你也喝酒，這點在剛要成功時，被你爸媽破壞了；我打人，你也打人，這點沒成功，但你小子打起我來，可真是一點不含糊”說道最後一條，王進軍頗無語。

到現在他都搞不清楚，為什麼李陽打別人就死活不肯，死守自己爺爺的話，唯獨打自己時，卻毫不猶豫。

“我一直都在幻想咱倆聯手，打遍全校無敵手，可惜，到最後我綴學了，都是你惹事，我來打”

“我可沒惹過任何人，是那些小孩嫉妒我，長得高，學習好，人又帥，又高冷，不遭人妒忌才怪，現在還好，成績差了，周圍人都心理平衡了，就沒找我茬”李陽總結的說道。

“你這，臉都不帶紅的”王進軍沒想到他會吐出這麼一番言論，有些哭笑不得。

“說事實，有啥可臉紅的”李陽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