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更是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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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艾咪之家位於小鎮的東頭,除了更東面隔著二十來米的懷特一家外,其他鄰居都在西面百米開外,中間還隔著一條小河,加上四周植被很好,天一晚,周圍就會顯得空曠寂靜,膽小一點的說不定會到害怕。
“知道了,我只是去布絲太太家看看,她上次邀我去她家玩。”艾咪朝外走了幾步,很快又調頭回來,她徑直跑進車庫,接著就騎著輛自行車衝了出去。
“拜拜。”艾咪大喊著,飛快地就不見了,安娜搖搖頭,朝站在草坪裡的艾文問道:“艾文,你準備幹嘛?”艾文看她一眼,朝工具房走去“媽媽,趁還沒下雨,我把草坪再整理一下吧。另外封蓋游泳池的氈布上落了不少樹葉和草屑,我想清理清理。”
“酷!艾文,你真是媽媽的好寶貝!”安娜樂呵呵地笑道:“好吧,那我也找點事做…不如這樣,我晚上多準備幾個菜,大家一起喝點,算是慶祝你又一次奪冠怎麼樣?”艾文笑道:“那好,我想艾咪肯定會高興的。”
“不,別忘記你的媽媽,你應該考慮一下我是不是更高興!”安娜白了艾文一眼,有點不滿,帶點嬌嗔,回家後無比放鬆的她不經意間就展現出婦的誘人風采。艾咪只出去半個小時就回家了,原因是布絲太太冒了。
她為了不讓艾咪受到傳染,隔著屋子和艾咪說了幾句話,就邀請她下次再來。艾咪在鎮子裡閒逛了一會兒,掃興而歸,之後她就成為一個讓人頭痛的越幫越忙者,直至安娜和艾文將她驅趕回她的房間為止。
“艾咪,吃飯了。”天黑後,艾文站在樓梯間,朝二樓大喊。
“來啦,可惡,我的玉米炸彈才造好,都沒來得及使用呢!”艾咪抱怨著,噔噔噔,從樓上跑下來。
艾文聞言大笑“艾咪,你又在玩過時的遊戲了?”
“喜歡的東西永遠都不會過時!艾文你這個喜新厭舊的傢伙,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我昨晚可是聽見了,你的身邊有兩個女孩,難道尤娜也不討你喜歡了?”艾咪之前被連續驅逐了幾次,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想打殭屍消消氣,又被艾文取笑,她決定不再給艾文留面子。艾文被噎住了,他明智地不再做聲,跟在艾咪身後走進餐廳。
“哇,這麼多菜!”艾咪驚喜地看著餐桌上的湯、沙拉、三個主菜、甜點、牛土豆餅…滿肚子的火氣不翼而飛。
“耶,還有紅酒!”艾咪眉飛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對對面的艾文大度地說道:“好吧,我原諒你,不和你計較了。”
“你們又怎麼了?”安娜坐在主位上問道。
“艾文嘲笑我玩植物戰殭屍過時了。”艾咪隨口說著,她的爪子伸向了牛土豆餅。
“等等,艾咪,得先慶祝艾文再一次獲得冠軍。”安娜攔住了她。
“哦,”艾咪收回手,朝艾文擠擠眼,轉頭對安娜說道:“媽媽,你先說吧。”
“好,來,我們為艾文的又一次神奇表現乾杯!”安娜舉起酒杯。
“艾文,我們為你到驕傲!”艾咪也湊上了熱鬧。
“謝謝!我愛你們!”
“我們也愛你!”三人碰了一下,各自抿了一口,艾文開始忙著給兩位女士盛湯,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
“媽媽,布絲太太冒了。”艾咪挑著甜點一邊吃一邊說道。
“艾咪,你少吃點那個。”安娜提醒她道。
“那你幹嘛要做?”
“布絲太太病情嚴重嗎?”安娜明智地轉移了話題。
“不重,不過我在鎮子裡轉時,發現不少人都冒了,是又爆發了嗎?”
“也許吧,今天到場的者裡也有冒的,等下我們看看電視就知道了,如果爆發,會有報導的。”艾咪點點頭,她假裝嚴肅地問艾文道:“艾文,你吃飯前洗手了嗎?”艾文撲哧一樂,他提醒道:“艾咪,你造好玉米炸彈之後,洗手沒有?”艾咪一愣,咯咯笑起來“我洗了。”見艾文一臉不信,又改口道:“好吧,我不用手抓東西吃就是了。”說著,她低頭去喝湯。
等艾文和安娜喝完湯後,就發現她抓著一個牛土豆餅已經啃到一半了,安娜搖搖頭,只當沒看見。餐桌上,艾咪和艾文就如何種植植物戰勝殭屍展開了熱烈地討論,艾咪彩紛呈的見解連安娜都被深深引住了。
“汪汪…”不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狗吠聲,狂亂惶急的聲音打斷了興致的艾咪,艾咪惱火地轉過身朝窗外看去,可拉好的窗簾擋住了她的視線。
“嗚…”狗吠聲很快變成淒厲的嗚咽聲。安娜頓覺全身發冷,她走到窗戶邊,挑開一角窗簾朝外看去,外面黑乎乎什麼都看不見。
“該死的惡狗,發什麼瘋?”安娜小聲咒罵著,正要放下窗簾。
“呼啦啦…”房子周邊的宿鳥突然成片飛起,安娜驚得差點摔倒在地。
“幹!”安娜大罵了一句。
“媽媽,你怎麼了?”艾咪跑過去,扶住安娜。
“沒事,狗叫鳥飛,被嚇了一跳。”安娜悻悻地說道。
“哇哦,好像恐怖片裡一樣,”艾咪小聲驚歎。
“別怕,”安娜拍拍艾咪的腦袋,安她道:“門窗都關好了,房子也非常牢固,別說一隻狗,就是來個拿槍的大漢,一時半會也打不進來。”
“我們家的門窗還能防彈嗎?”艾咪質疑道。
安娜白她一眼“好吧,我是誇張了點,但鐵錘肯定能防住,那些材料可都是特製的,一點都不便宜。再說,我們不是還有艾文嗎?”兩人說著,轉回餐桌旁,就見艾文臉不太好地坐在那發呆。
“艾文,你怎麼啦?”艾咪驚訝地問道:“是不是不舒服?”艾文勉強笑笑,朝安娜說道:“媽媽,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覺。”
“什麼?”安娜頓時驚住了,她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緊張地問道:“是什麼覺?”艾咪的臉也難看起來,她們不會忘記,一年前,艾文曾在餐桌上說過幾乎相同的話,那時候卡爾還在。
當時除了艾咪,安娜和卡爾都沒有在意,儘管艾文一再強調,他們還是沒往心裡去,結果兩天後,卡爾就出了意外。那次意外成了三人心中永遠都無法磨滅的傷痛。
艾文苦笑一聲“剛才狗叫之後,我莫名地到緊張和心悸,而且有些神恍惚…”
“!真他媽的見鬼!”安娜一股坐到椅子上,開始發愣。
“該死的!”艾咪也詛咒起來。
“艾文,剛才和去年爸爸出事前,你有過的覺是一樣的嗎?”頓了頓,艾咪還是不死心地追問道。艾文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是一樣的。”艾咪不再說話,她也開始發呆。
艾文在心裡嘀咕著,昨晚尤娜說覺不好時,他還不以為然,沒想到只隔一天,不好的預就來了,還如此強烈。他沒敢跟安娜和艾咪細說,這次的覺不僅和去年的一樣,而且更強烈了數倍。
艾文從不懷疑他的預,與尤娜那種先天的直覺不同,他的預源於後天的磨礪。艾文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他自幼落街頭,不知道家鄉在哪,也不知道親人有誰,甚至連究竟是走丟還是被遺棄的,都說不清。
從他記事起,就和一夥騙子扒手呆在一起。人小時,他要麼作為騙子們行騙的道具,要麼成為扒手們望風的幫手,到六歲以後。
為了吃得更飽更好,他開始成為行騙的小主力,並且偷盜、扒竊樣樣上陣,遇上同夥搶劫時,他甚至主動爭取望風或接應的機會。到八歲那年,他已經成為團伙中的後起之秀,連一些十三四歲的孩子都需要聽從他的指揮。
正是在這種從幼年時期就目睹和參與了無數違法犯罪活動,在抓與逃、打與跑、追人與被追的特殊經歷中,他逐漸培養出對危險異乎尋常的知能力。這種知有時以一種突發的自我覺察的方式出現,比如毫無道理地就覺到危險。
然後形成強烈的躲避衝動,哪怕此刻連危險來自何方都無從知曉。有時則源於某些外物的刺,比如周圍一些不尋常的變化,甚至幾絲異樣的氣氛等等,就如同剛才的狗吠和宿鳥驚飛一樣。
儘管這種知不會在每一次危險來臨前都出現,但只要出現了,就從來沒有錯過。這應該是一種規避危險的動物本能,也許每個人都有,只不過大部分人因為安逸的生活讓它逐漸退化了。
而艾文卻迫於生存將它極大的強化,但艾文並不為此得意,相反,此刻他正陷入驚惶之中。沒錯,神奇的小子此時害怕了。
危險來得如此強烈,讓他不僅到緊張、心悸,甚至全身的肌都在微微戰慄,在最強烈的那幾個瞬間,他幾乎認為自己掉進了冰窟窿,這是長這麼大都未出現過的情況。
強壓下心中的惶恐,看了看臉不佳的安娜和艾咪,艾文輕咳一聲,決定打破令人壓抑的沉靜。
“也許我們不該過分擔心,只需提高警惕就行了。”
“是啊!”安娜反應過來,她強顏一笑,摸著艾咪的頭說道:“我只是有些擔心你們。艾文,對不起,媽媽剛才失態了。”
“沒關係,媽媽,只要我們提防一點,會沒事的。”艾文說這話時,不僅僅是出於安,更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她們。
“艾文,你覺得提防有重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