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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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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費章節(15點)097、比較兩人站定的地方,是個書肆。因著還在年裡,這街上的店鋪都冷冷清清,幾乎沒有開門的。倒是這家書肆開著。

但門可羅雀,靜悄悄的,想來一個光顧的人都沒有。

任舒嘯見青玉臉很是難看,便帶笑問她:“你這是想到什麼了?”以他對青玉的瞭解,她就不是個會撒嬌耍媚的女子。當然不是她不溫柔,也不是她不夠可愛,但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掉臉子耍小子。

她既是真的沉了臉,想必真是觸了她的逆鱗。

青玉愣然回神,半晌,才搖了搖頭,道:“你當著禿子說頭髮短。”任舒嘯怔了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青玉白他一眼,道:“還笑,還笑。”幸好人少,但已經有為數不多的行人望了過來。

青玉一扯他,慌不擇路的就走。

任舒嘯明明一甩手就能甩開青玉的,可這會卻任由她扯著拉著,還要不情不願,非要讓她多費些力氣才成。

一邊走,還一邊解釋:“你也太多心了。我說什麼了?你又不是禿子,我也沒說頭髮長短的事吧?還有,就是隨便一句話,你都能想出好幾重意思來,那我為了不讓你誤會,索把話說的更直白一些?”青玉氣道:“不許說,再說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任舒嘯果真就閉了嘴。他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這般的心臟柔軟,是這般的會讓人小心翼翼。生怕會被拒絕,也生怕會傷了彼此。連一句重話都不敢,連一句更直接的表白都不敢。

好在青玉年紀不大,談婚論嫁還早呢。他也樂得就這麼陪在她的身邊,看著她那單純、天真的笑意,心裡就舒服滿足的了。

進了鬧市,市面上還是冷清。任舒嘯道:“真不該聽你的,這街上有什麼好逛的?怎麼也得等著出了正月,都開了集才熱鬧。要不,我帶你去逛廟會吧?”青玉也喜熱鬧,但是卻搖了搖頭,道:“你又不是閒著沒事的人,雖說大過年的,不像平時那樣勞碌,但也不能總耽擱著。我也不能在城裡久待,這就得去找我爹了。”任舒嘯不無懊惱的道:“本就聚少離多,我就是多陪你一刻又怎麼了?什麼事能有多重要?倒是你,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抱怨之意十分明顯。

青玉卻已經顧左右而言他了:“我爹出來必不去別的地方,指定是去書肆了,我剛才打眼看著剛才是有家書肆的。你回吧,我去尋我爹了。”說完便朝著任舒嘯略略打過了招呼,竟然真的回身尋了舊路就走。

任舒嘯一個人立在當場,只覺得滿心都是苦澀。

從識得青玉以來,幾乎每次都是她說走就走,把他一個人扔下。

可她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他和她,又算得了什麼?一年大,二年小,像這樣在街上行走,傳出去對青玉名聲不好。就算城裡沒人識得她,可這樣一個大姑娘家家和他一個大小夥子在一起,也容易招人非議。

但是,就這樣放開青玉,讓她從他身邊一溜而過,他實在是不甘心。

“要是——”任舒嘯喃喃開口,對著青玉幾乎已經模糊的背影道:“要是你住在城裡就好了。”青玉一連找了三四家書肆,才找到了沈四海。

這是一間不大的書肆,但好在佈置得體,收拾打理的極是整潔。一個青衣袍袖的年輕男人,在櫃檯的後面,也正捧著一本書在讀。

書肆裡沒人。

青玉嘆了口氣正要走,卻恍了一下,見牆角那有個人,她走近一瞧,果然是沈四海正蹲著埋頭看書呢。

青玉有些哭笑不得,便走進書肆,打算叫了他回家。

櫃檯後的年輕人卻已經抬起了頭,朝著青玉道:“姑娘,可是要挑什麼書?”他這一開口,青玉倒是吃了一驚:“曉陸?”曉陸短暫的吃驚過後,倒並不見得多驚訝,只問道:“怎麼是你?”青玉一指牆角的沈四海:“我是來尋我爹的?”曉陸望過去之後,立時面孔漲的通紅,說話立時就結巴了:“他,他,他是,是你,是你爹啊?我,我,我——我不知道。”這年頭,像沈四海偌大年紀,又不考功名卻買書看的人當真不多,是以曉陸對他印象極深。卻沒料到,原來是青玉的爹。

青玉忍不住好笑,問他:“怎麼,我爹是你這的常客嘍?”想來他應該是認得自己的爹的,只是,他沒見過,自然不知道這層父女關係。可這有什麼呢?又沒人怪他。

曉陸點頭:“是啊,大叔常來。”青玉便更促狹的問:“常來蹭書看,卻不買,是吧?”曉陸忙擺手:“沒有,沒有,沒有,大叔也常買的。而且一買就好多。”沈四海已經聽見了說話聲音,一抬頭見是青玉,便放了書走了過來。青玉和曉陸便停住話頭跟他打招呼。

青玉一介紹,沈四海點了點頭。曉陸有些侷促,手紅臉,汗都下來了,從頭到尾,就沒能說一句囫圇話。

沈四海也沒多耽擱,買了兩本書,放下錢。曉陸麻利的就把錢給推了回來:“大叔也是老主顧了,再者我和青玉也是昔年同窗…這兩本就權當是小侄送給大叔的。”沈四海不會推辭,手一慢,那幾個銅錢就已經叮噹著落到了他的口袋裡。青玉無耐,只得又掏出來,丟到櫃檯上,對曉陸道:“人是人,做買賣是做買賣,你要跟誰都認識,跟誰都送書,這生意還做不做了?”她一開口,曉陸就不敢說話了,只得訕訕的接了錢。

青玉一邊拉著沈四海往外走一邊跟曉陸告辭:“走了,下回再來。”這倒把曉陸要說的“歡下次光臨”給堵了回去。

青玉和沈四海坐上馬車,見沒人了,這才朝著他發作:“爹,你都跟任舒嘯說什麼了?”沈四海嗯了一聲,道:“沒說什麼。”

“還說沒說什麼。”青玉氣結。她這會倒已經有點理解平時石氏為什麼那麼嘮叨了。自己的爹真是個奇芭啊。不管你多心急火燎,他就跟沒事人一樣,你問十句,他就一句就能把人噎的著急上火的。

待要一句一句跟他分辯,青玉實在沒那個麵皮。誰都沒挑破呢,要是萬一沈四海挑破了,她倒更不好說話了。當下只賭氣道:“跟他不遠不近的就行了,您別拿誰都當好人,都當知近的人,說什麼話啊?還有,您幹嗎要邀請他到咱們家過十五?您就不怕村裡人說閒話?”沈四海還是不慌不忙的:“說什麼閒話?我邀請他,自有我的道理。”沈四海請的,不管任舒嘯多年輕,但也說得上是沈四海的小友,旁人還真說不上閒話。鄉下不比豪門大戶,講究什麼男女之大防,男女不同席之類,就是任舒嘯去了,和青玉說說話也是人之常情。

青玉還真是說不出什麼來。

只把身子一扭,道:“下次我不來了,要送您自己送吧。”這卻為難不了沈四海,他竟有幾分歡喜的樣子:“我送也成,橫豎我也認得路,認得門了。這位任公子倒是難得的脾氣、為人、作派都上佳的人,又不嫌貧愛富,又能尊敬長輩,談吐有禮,跟他說話很是舒服。”青玉還真不敢讓沈四海多和他接觸。自己這個爹,雖說年紀不小了,可有時候還真是天真的。她還真怕他自作多情,自作主張,就替自己和任舒嘯把話說明白了。到時她就更沒法見任舒嘯了。

青玉氣的道:“不用,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下回不往他家裡送香茹了。”徹底斷了這條路,也斷了彼此,斷了爹孃的一份綺思的好。

沈四海卻只是哼了一聲,並沒當真,只道:“你這孩子,竟說這氣話,好好的生意不做,你何苦來的?”把個青玉氣的不知道怎麼好了。到底要怎麼跟他說他才明白啊?索一扭身,再也不理沈四海了。

馬車吱吱呀呀,不緊不慢的在道上走,一聲一聲,沒的讓人心煩。青玉正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又聽沈四海低沉的聲音道:“這個曉陸,是不是就是你二姑母村子裡的那個?”

“是。”青玉沒打彩的回答了一個字。

“就是他家搬到城裡去了?”

“嗯。爹,您問他做什麼?”青玉不解,莫不是爹又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她當先堵了一句:“爹,您想事別總那麼天真成不?就咱們家這寒門小戶的,沒的只是讓人討嫌,以為咱們是去打秋風了。有錢咱就買書,沒錢咱就不買,您可別占人家便宜。”沈四海被數落慣了,只習慣的反駁了一句:“我佔什麼人家便宜,你這孩子。我是說,你跟曉陸以後少見面少說話少接觸。”青玉瞪大了眼,問:“這又是為什麼?”沈四海只嘟噥道:“什麼為什麼,叫你做你就做?”

“那任舒嘯呢?是不是以後也得敬而遠之?畢竟論身份,咱家跟他差的可就更多了。”沈四海卻頓了一下,反問:“你瞭解他多少?嗯,其實,瞭解不多也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瞭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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