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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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疑問幾年不見,彼此都有了變化。任舒嘯個子長高了不說,連氣質都發生了翻來覆地的變化。從前就是個陰鬱的小美男子,現在,卻是溫文儒雅,甚至還帶了點玩世不恭的痞氣。
青玉上下打量,不嘆道:“哪裡還有從前的影子?”他從前總是高傲的眼高於頂,何曾對別人假以辭?就是同青玉說話,也往是她說了十句,他不過是嗯啊兩聲而已。哪像現在,居然還,還帶了委屈的撒嬌?
青玉委實被自己的比喻驚了下,再看向任舒嘯那似乎察一切的眸子,就有點心虛。
任舒嘯也在打量青玉。
要說她還真是沒什麼大的變化。只除了變高了,變的更漂亮了之外,還是那麼沒心沒肺。笑起來的樣子,也和從前一樣,就是初晨草葉的珠,純粹、晶瑩,一眼即可見底,又偏偏透著質樸、純真,讓人打從心底的覺得動。
任舒嘯見她還是這樣純真,既覺得欣喜又覺得懊惱,盯著她那柔晰白的手,臉上就帶了點悻悻的顏,道:“你倒是一點都沒變,還和從前一模一樣,傻丫頭一個,想讓人裝著看不見都不行。”青玉是個不會生氣的子,即使任舒嘯說的有多刻薄,也不見得會招的她像嬌憨女一樣動氣。聽他說她傻,也不過自嘲的道:“好你個任舒嘯,你看見我了居然還假裝沒看見,你個沒良心的…”她這大喇喇的一句“沒良心的”沒有一點****情意,也沒有別的女子的風情,可是聽在任舒嘯的耳朵裡,卻覺得渾身汗都乍開了,就像酷熱的夏天喝了一杯冰水,渾身都覺得舒。
他眼底有了些笑意,卻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來,忍不住教訓她:“以後少拋頭面,不知道這街上到處都是遊手好閒的潑皮無賴,再不就是遇事就縮頭的好事者嗎?大姑娘家家,不知道保護自己,怎麼就你一個人?萬一出點什麼閃失…”他說的隱晦含混,是和京城的貴女們打的道多了,凡事都是吐三分,留七分,並不說的特別明白。
青玉卻早就笑起來,接話道:“你倒變的婆婆媽媽起來了。”任舒嘯臉一沉。也只有她敢這麼說自己,換成別人試試?也就只有她是他所願意嘮叨婆**,換成旁人,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會。
青玉倒並非一點臉不會看,見任舒嘯不太高興,便略顯幾分委屈的抱怨道:“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家裡又沒兄弟,爹孃都老了,我不拋頭面能如何?再說了,也未必每次都會碰上這等潑皮無賴。”任舒嘯臉稍霽,竟是想也不想的道:“以後就別了,有什麼事給我。”青玉呵笑一聲,詫異的打量著他道:“你怎麼啦?幾年不見,倒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你當真還是任舒嘯嗎?”任舒嘯頗為不甘,道:“我哪裡脫胎換骨了?”
“你從前可不會說這話。給你?你從前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事不找你就不錯了,誰還敢求你找事?”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心裡想什麼,嘴上就會說什麼,甚至那雙眼睛裡也絲毫不掩飾心底的情。任舒嘯心頭一軟,板著臉道:“那你呢?從前不知稼穡,怎麼如今倒主動挑起家中大梁了?”青玉頗有幾分得意,道:“我是長女麼。”任舒嘯四下打量了一眼,道:“別杵在這了,我們去前面找個地坐著說話。”青玉不覺得,遇見故知,眼裡臉上都是真實的喜悅,可她的手都凍紅了,像冰坨一樣。也只有她,實誠的過分,一點抱怨都沒有,也不知道要求些什麼。
青玉自是沒有意見,跟著任舒嘯就走。看著這個漂亮的小尾巴跟在自己身後,任舒嘯竟覺得心頭漾起一絲甜意。同時又有點隱憂。這傻丫頭對任何人都這麼輕信,還是說單獨只對他自己?
街人行人熙熙攘攘,不時的會碰到青玉。任舒嘯便把她從身後抻過來,道:“你總躲在我後邊做什麼?就不怕一會被人擠丟了?”青玉老實好脾氣的不還嘴,只是莞爾笑笑。
任舒嘯到底不敢造次,只挑了一間敞亮的茶樓。他倒是想請青玉去酒樓的,青玉不肯:“我爹還在城裡呢,待會要一起回家吃飯。”也就是說她爹餓著呢,她不能先吃。再者這會吃了,回家少不得被爹孃盤問。也不是忒沒心機麼。
任舒嘯哭笑不得。
要了一壺茶,兩人坐著敘話。任舒嘯問起青玉別後狀況。青玉嘆道:“就那樣吧,開始那兩年在家裡繡花做女紅,也就是今年年初,家裡發生了一點小變故,實在沒法,只好幫著家裡想辦法,貼補些家用。”她說的倒是輕描淡寫。
這會她解開頭巾,出一張白淨的小臉,細長的眉下,一雙烔然而清亮的眸子,看著的確不似先前那般不知愁了。
任舒嘯還要問家中出了什麼變故,青玉卻不肯講:“你幹嗎問這麼仔細?誰家沒有點事?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你一個大男人,不會喜歡聽的。”任舒嘯哼了一聲,道:“你不說我也猜得到,定是你妹妹青璧的事。”青玉瞪大了眼,道:“你怎麼知道的?”任舒嘯一臉的得意:“我在京城不是白混的,人稱半仙,就這麼點小破事,我連掐指都不用,隨便一猜就猜出來了。”青玉氣笑道:“你少在這裝神鬼,還不快說。”任舒嘯還要拿捏,青玉卻已經站起了身。他只當她賭氣要走,攔著她道:“我還沒說呢,你就等不得了?”青玉卻並沒急著走,只是朝著門外看了良久,才坐回來道:“剛才有個人影晃了下,我只當是我爹呢,卻是看花了眼。”重新坐回來,催促著任舒嘯:“你都知道些什麼,快說,是不是…”她一直擔心青璧,這會但凡有點消息,青玉都會信以為真,可一時又不敢胡亂猜測,話只說了半句,就出來緊張和擔心了。
任舒嘯也就不再惺惺作態,一本正經的道:“我在京城看見青璧了。”青玉怔了下,隨即就跳起來道:“你,你怎麼會在京城看見她?不,不可能,她,她去京城做什麼?”一時語無倫次,竟不知該問些什麼。
任舒嘯是見過青璧的,他既說的這麼篤定,便是不會認錯,只是,青璧跑到京城裡做什麼?
任舒嘯又道出了更讓青玉驚詫的事實:“我不只見著了她,還特意打聽了打聽,她是進京準備後年的闈的,並且,是以男子的身份。”青玉更愣了。一口氣血湧上來,灼的她口作痛,腦子也嗡嗡的。她一直覺得,這一年自己在家替爹孃分憂,又經歷了這麼多事,早就不在是從前的那個傻大姐兒了,可現在,似乎還是和從前一樣,怎麼也揣摩不透青璧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她要應考,不是不可以,只是為什麼這麼急?這還可以理解成她急功近利,但是,她為什麼改換了身份?若是被查出來,不只她的成績作廢,而且是終生考的,並且沈家一族的人都要受到牽連。
她何至於為了一個未必能得到的結果,就冒這麼大的風險?
任舒嘯又說了什麼,青玉竟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只是茫然的站起身,喃喃道:“不行,這丫頭瘋了,我得攔住她,不能做這種傻事。”任舒嘯強行把青玉按住,低聲道:“青玉,你聽我說完。”青玉有些呆滯的看著他,道:“你既看見青璧,為什麼不勸勸她?”說著眼圈就紅了:“她在哪?我要去見她,我要把她帶回來。”
“青玉,青璧比你想像的要謹慎和嚴密,她這著雖險,卻也未必就一點勝算沒有。若是中了,自然皆大歡喜,沒人死咬著追查不放,若是不中,更是小事一樁,誰會非得跟她一個半大的孩子過不去。況且,我已經查過她的學籍,詳細確鑿,沒有漏,想來是有人幫她做了手腳…”好說歹說,任舒嘯總算把青玉勸的警醒了些,咬住,半晌才嘆了口氣道:“她的確比我要大膽的多。”與其說是大膽,不如說是冒險。青玉已經覺得自己是犯天下之險,以女子之身拋頭面,撐起一家生計,卻不想青璧比她還甚。
一時心亂如麻,倒不知道是該暗自禱祝青璧高中呢,還是禱祝她落榜,只要這一生平平安安的。
任舒嘯保證道:“你放心,我一直關注著青璧呢。她在學院裡深居簡出,很是小心,除了平讀書,基本不怎麼四處閒逛,況且她子淡薄,與人雖不好,倒也從未惡。就算是有事,我不會袖手旁觀的…”得了任舒嘯的再三保證,青玉才勉強放下心來,看向任舒嘯,卻不解的道:“你在京城好好的少爺不做,怎麼倒跑回來了?而且回的不是你的老家,反倒是回了這個人生地不的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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