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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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比試小聲的說,俺開新文了,其實,俺想拿出來晾晾,要是能寫得下去,俺就接著寫,要是還撲街,俺就…貌似俺沒坑的潛質吧。
求收藏,求推薦。周過百加更。…………青玉不憤的瞪他一眼。這小子出言不遜,嘴巴可真不乾淨。她才不是啞巴,只是不樂意搭理他這蠻小子罷了。
沈大娘石氏一向教她莫要與人生事,因此只垂眸不語。
燕兒也本著不惹事圖清淨的原則,只當沒聽見,把臉扭向了別處。
那小孩子只當她倆怕他,便嘻笑著一扯看書的那個男孩兒,道:“曉陸哥,你看看,又來兩個小啞巴。女孩子就是煩,要不不說話,要不就哭,你倒是跟陳先生說說,以後別叫這學堂裡招女學生了。”叫曉陸的男孩兒瞥一眼青玉和朱燕兒,掙開袖子,道:“虎子,別亂說話,招不招女學生那是先生的事,跟咱們有什麼關係,你要是有這閒心,還是溫習一下書吧,陳先生說今天要考教的…”虎子見曉陸不上道,怏怏的道:“跟你說話,三句不離書,怪不得我娘說你爹賭錢,竟是輸(書)呢。”曉陸麵皮一紅,頗為不自在的又看了一眼青玉和朱燕,囁喏的道:“就你會說兩句俏皮話,有本事當著先生的面說。”虎子切一聲,做了個鬼臉道:“少拿先生嚇唬我,你以為我嚇大的啊?沒勁。”說完便從條凳上跳起來,跑去玩跳繩了。
曉陸便朝著青玉和朱燕歉然的笑了笑,道:“虎子就是這麼調皮,連先生都沒辦法,你們別往心裡去。你們是北邊的北道嶺的?”朱燕面無表情,仍是看著窗外。她年紀大了,再過個兩三年便要說親訂人家,來私塾也不過是應景學兩個字,免得將來當個睜眼瞎。朱嬸一早囑咐她別跟男孩子走的太近,免得名聲不好聽。
青玉卻百無忌,笑眯眯的道:“是啊,你是哪的?”曉陸道:“我是西邊府村的。”青玉便連叫帶笑的道:“是嗎?是嗎?離的近的,我二姑家就在府村,前幾天我還去你們村玩去了呢。”兩人越說越近,又說起彼此都住在哪條街。曉陸離青玉的姑姑家還真是不遠,在同一條街上,就隔了三戶人家。
相約下次有空去姑姑家一起玩,這會孩子們就都三三兩兩的進來了。
除了青玉和朱燕,還有兩個女孩子,都在七八歲的年紀,穿著打扮都很鮮亮齊整,也都揹著新布包。她們也是手拉著手,一臉的同仇敵愾的模樣,想來也是一個村的。
曉陸和青玉自覺的收聲,不一會陳先生走了進來。
他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是個落第秀才,自忖再下考場無望,為了生計,這才以教書為生。
輕輕一敲戒尺,視線從這十五個孩子身上掠過,咳嗽了一聲道:“我先點名,點到的就站起來說一聲到。”眾人便應聲:“喏。”等到點完了名,陳先生道:“我叫到的,跟我去拜夫子,剩下的溫書,我一會兒要考。”他叫了青玉、朱燕和另外兩個男孩子,以及那兩個手牽手的女孩子。青玉打量了她們一眼,暗暗記下了她們的名字。那個看上去又黃又瘦,頭髮略微有些捲曲的叫魏金玲,另一個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女孩兒叫劉玉茹。
六個人對夫子像行了鞠躬禮,陳先生又訓誡了幾句,這才道:“回去吧。”青玉便和朱燕回了屋。
陳先生把書翻開,道:“今先教三字經。大家跟我一讀:人之初,讀…”青玉覺得新奇,小手背在身後,眨巴著大眼,跟著陳先生讀:人之初…
“本善,讀…”
“本善。”唸了有十幾句,已經有淘氣的男孩子裝的搖頭晃腦,卻私下裡做著鬼臉逗學生們發笑了。陳先生仍然在座位上低頭念著,好像全沒看見。
青玉一直坐的筆直,先生每教一句,她便記一句。
這會只覺得虎子相當討厭,他不學倒罷了,還總是扯扯金鈴的頭髮,踢踢玉茹的條凳,股上像是長了釘子,一會竄起來,一會坐下去,竟在青玉眼前晃悠。
本來長的白白淨淨,虎頭虎腦的,可是說話難聽,又愛做鬼臉,簡直醜死了。
青玉心中不憤,悄聲對朱燕道:“這個虎子真是可恨,先生怎麼不管管?”朱燕看都不看虎子一眼,只悄聲道:“你理他呢,他又沒招惹你。”青玉鼓了鼓臉頰。沒招惹她也不成,礙她眼了,她非要教訓教訓他不可。
虎子也注意到了背後總有一道冷嘲的視線在他身上打轉,一回頭,就看見青玉憤恨的瞪著他。他不以為辱,反以為榮,把兩個大拇指放到嘴角,另外四個手指乍開,朝著青玉做了鬼臉,還很不小聲的道:“小啞巴。”其它孩子便鬨然大笑。
青玉漲紅了臉,道:“我不是啞巴。”虎子越發來勁道:“你就是,你就是,有本事你來抓我啊?”朱燕一拉青玉,道:“你跟他計較什麼?先生看過來了。”看就看,她怕什麼?調皮搗蛋的又不是她?青玉還就怕先生看不著,從而放縱姑息了這個小壞蛋呢。當下的直直的,眼睛直看著陳先生,只等他一發問,就站起來一一歷數虎子的罪行。
陳先生卻只是瞟了青玉一眼,又漫不經心的劃了開去,放下書道:“好了,曉陸,你領著大家讀。”說著竟然揹著手出去了。
青玉很不以為然。先生這就是欺軟怕硬,不敢主持公道,還是先生呢。
虎子卻更加有恃無恐,因先生走了,曉陸一個孩子更管束不住他,索站起來向全屋子的人做起鬼臉來。
大家被他逗的東倒西歪,跟著曉陸讀書的就剩下青玉稀零八落的幾聲。
虎子大聲道:“喲,原來小啞巴不是啞巴啊,嘖嘖,還會念書呢,真是才女啊。我們曉陸是才子,跟你比也不差什麼吧?”朱燕年紀大了,頗通男女之事,見虎子這話頭不好,就扯了扯青玉,示意她別說話。曉陸也只是瞪了瞪虎子,仍然垂著眉睫往下念。
青玉卻騰一下站起來道:“我是不是才女,我不知道,不過你是個蠢材廢物卻是大家都知道的。”眾人哦一聲呼的更高,有的男孩子還吹著口哨。
虎子氣恨的對青玉道:“說你胖就你了,還真當自己是三條腿的蛤蟆哪?你說誰是蠢材廢物?有種你出來說,咱倆比劃比劃,看我不打扁你才怪。”青玉氣的直哆嗦,長到六歲,她從來沒和誰動過手,罵過嘴,就是和妹妹青璧,也不過是在手上過過,還往往被沈大娘石氏喝開。現在見虎子竟要來真格的,說不怕是假的。
四下一望,眾人都只是看笑話,竟然沒一個人幫她。朱燕把頭埋的都快低到口了,只裝看不見,就是剛才還聊的近乎的曉陸也訕訕的低垂了頭。
青玉眼睛一紅,道:“好男不跟女鬥。”眾人哈哈笑開了,道:“說反了,說反了,虎子,你是好男嗎?跟女孩子家鬥不鬥?”虎子一拍脯,道:“你是怕了吧?還說不跟我鬥,你倒是敢鬥個試試?”青玉委屈的坐下去,不甘心被人瞧低,卻又沒有辦法。那虎子年紀也不大,可卻比青玉高出半頭,又長的胖,真較起勁來,只兩下子就得把青玉撂倒。
她是女孩子,摔倒了終究不好看。
坐在最後一位的一箇中等個子的男孩兒忽然道:“君子動口不動手,要比,你倆就比誰背的書多。”聲音不大,卻令所有人都聽得清楚。眾人一時寂靜下來,都看著虎子。那聲音卻又響了起來:“虎子,你不會是不敢吧?好歹你也比人家小姑娘早來了多半年…”這話戳了虎子的肺管子。他雖然不學無術,但身為男孩子家的自尊和虛榮心,也不容得旁人小覷他。
他要是不敢比,就先在這些人面前丟了份,別想以後抬起頭來了。
再一想,青玉不過才來第一天,先生也就教了一遍,她能記住幾句?自己可是來了快小一年了,雖說沒用心,但好歹聽的都比青玉多。
比就比,誰怕誰?
想到這,虎子呵呵冷笑兩聲道:“誰說我不敢,喂,小啞巴,你敢不敢比?”青玉抬起一雙紅通通的大眼,先了末座那人一眼,這才掉過頭來,看向虎子道:“當然敢比,你就等著輸吧。”虎子不屑的撇撇嘴,拽過曉陸來,道:“你給我們做個見證,誰要是輸了,誰就…”他轉著眼珠,想著怎麼讓青玉丟醜。女孩子最怕什麼?當然是怕蟲子。
他忽然從斗裡掏出一個小紙盒子,打開蓋兒,道:“誰輸了,就把這蠶放在手心裡…不不不,太便宜了,就讓這蠶從腳底爬到腦袋頂。”眾人連連怪叫:“好,就這麼辦。”青玉雖然怕的白了臉,卻倔強的沒有一點服輸的意思,兩人站定,虎子道:“你先來。”青玉道:“你先。”虎子不屑:“我先就我先。”不就是佔他點便宜嘛。他張嘴就來:“人之初,本善,相近,習相遠,遠…遠…苟,苟…苟不教,乃遷…”他背不下去了,像是了個囫圇的雞蛋,卡在那裡,他使勁的瞪大眼,也想不出下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