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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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你覺得她很擔心嗎？”方自在忍不住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她到底是一下子沒想起來他百病不侵，還是本就忘記這回事了？

“不知道。”風曄聳聳肩，滿不在乎地望著老爸說:“反正等一下媽回到家一定會去看你，到時你就知道她擔不擔心啦！”聽了風曄的回答，他只能哀嘆，踩下油門加速趕回家。他們只比風琴早到五分鐘。

方自在才衝到樓上脫掉鞋襪，風琴已經到了大門口。

“你媽開車都那麼快嗎？”他邊問兒子邊七手八腳的脫著外套。

“不是她開得快，是你剛剛走錯路了啦。”風曄跑到門邊向外探頭看著樓下情況，他一回頭，卻看到他老爸一股坐到上正在和褲子打架。

“你脫褲子幹嘛？不用脫啦！”小曄無力的一拍額頭，要他趕緊把褲子穿回來躺下。

說的也是，他脫褲子幹嘛？他是要裝病又不是要拐風琴上！真是被他自己給打敗了，方自在忙將褲子套回扣好，乾笑道:“嘿嘿，習慣動作、習慣動作。”

“快點，媽要上來了。”風曄急急催促他。

“把你的外套脫掉，會穿幫的。”方自在躺到上去，小聲提醒兒子。

風曄邊脫外套邊跑回邊“她上來了，把眼睛閉上！”他閉上眼，卻聽到自己的心跳又快又大聲的在耳邊迴響，忍不住又張開眼，小聲說“我的心跳跳太快了。”

“沒關係啦，快把眼睛閉起來！”風曄將上的涼被拉到他脖子底下，才一鬆手，風琴就推門進來了。

他很快的把手縮回來，緊張地看著剛進門的母親。

“他還好嗎？”風琴走到邊問。

“爹地吃了王醫生的葯，剛剛睡著了。”

“怎麼那麼多汗？”她邊伸手探了探方自在的額頭，邊問。

風曄眼也不眨，很自然的回答“爹地很不舒服，從剛剛就一直在冷汗。”方自在閉著眼，動也不敢動一下，當風琴的手觸及他時，他只覺得心跳更大聲了，害他都覺得她會聽到那劇烈的心跳聲而發現他是裝的。

“他的汗是熱的。”風琴狐疑的看著兒子。

一躺一站的兩父子同時一僵，風曄眨了眨眼，道:“呃，因為我剛覺得爹地的體溫很低，所以才幫他蓋上被子，可能因為這樣才好了點吧。”他臉不紅氣不的越說越順，繼續裝傻道:“爹地也是蓋被後才睡著的，會不會是被被子蓋住太熱了？”風琴不疑有它，只將方自在蓋到脖子上的被子拉下來一點，讓他透透氣“去和陳嫂拿條幹淨的巾來。”

“好。”風曄鬆了口氣，很快的下樓去找陳嫂拿巾。

風琴將皮包放到桌上，然後回到邊坐下，凝望著滿頭大汗沉睡的方自在。印象中…似乎沒見過他生病…

“巾來了。”風曄很快便回來了，將巾遞給她。

“他怎麼會得腸胃炎的？”風琴接過巾，幫方自在擦去一臉汗水。

“好象是昨天我們去買衣服的時候，爹地吃的東西有問題。”小曄將剛剛在路上想好的說詞說出來。

“你和唐鷹還好嗎？”他們三個不是一起出去的？

“我們沒事，我和唐鷹哥哥都是吃飯，只有爹地是叫牛排吃，可能是牛排沒煮的關係。”他站在邊乖乖回答。

“沒事就好。”風琴心頭一鬆，然後吩咐道:“你明天還要上學，先回房睡，這裡我會顧著的。”

“喔，好。”小曄點頭轉身走出客房，不忘帶上厚重的木門，然後停在門外，舉起右手當畫了道十字，在心裡默唸著爹地你自求多褔吧，阿門！聽到關門聲，方自在差點忍不住睜開眼來。

“笨蛋。”沒察覺他是醒著的，風琴溫柔的拭去他額上叉冒出的汗水，低低叨唸了一句“就只知道吃。”當年他老是喜歡帶著她東吃西吃的，什麼這個沒吃是遺憾，那個不吃會後梅，她就知道他總有一天會吃出問題來。

冰涼的手指停留在他頰上，她低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