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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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忽然想起今天在樓外樓,好象楊先之最後也是落荒而逃的,他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理由,當即忍不住問道:“今天在樓外樓,你跑什麼?”楊先之聽他問起這個問題,苦笑道:“我不跑?等著被人宰啊!”徐玉一愣,明白他指的肯定是上官轅文,當即道:“你知道那個上官轅文是誰?”楊先之搖頭道:“不知道,因為他頻繁的找你,偏偏武功又高,我就派了幾個人打探打探,結果…”徐玉想起上官轅文今天對他的警告,心中一凜,問道:“結果你的人都被他宰了?”
“沒錯!五個人,沒一個活著回來的,真***夠狠!”楊先之恨恨的道。
徐玉不僅心升惻隱,心想這個上官轅文的出手也確實是夠狠的了,這幾天也不知他殺了多少跟蹤打探他的人。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楊先之好奇的問道。
“我…”徐玉愣了愣道“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揚州的土地廟裡,而後都是他找我,我可不知道如何能找到他,這個人武功高得離奇,一直以來我都懷疑他可能就是令師。”楊先之看著他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就因為他武功高嗎?”
“不光是這樣,他…”徐玉說到這裡,實在不知該如何向楊先之解釋,因為上官轅文曾不止一次說過,他長得像他的一位已故的情人,徐玉原本還不明白,自己長得到底像誰,但是經過幽冥鬼姥一鬧,倒讓他知道了原來自己竟然和那為傳說中的謫仙子長得如此的相似。
“情人!”徐玉忽然叫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楊先之問道“什麼情人?”
“那個上官轅文,你說,他會不會就是和平島主?”徐玉問道,但是,他自己也被自己的這個猜測給嚇了一大跳,和平島主…在武林正道中人的心目中,那可是如同神一般的人物。想到他曾幾次出言戲辱自己,哪有一點一代宗師的樣子?隨即想起自己與和平聖使第一次碰到的時候,他們曾追問過自己身上衣服的來源,也就是說他們原本就知道那衣服不是他的,才會追問,自然,他們也是知道那衣服原來的主人是誰。徐玉結合種種,越想越覺得那個上官轅文就是和平島主。
楊先之也被他說得愣住了,想了好一會兒,方道:“若以他的武功來看,倒也有可能,只是,我聽說那個和平島主,很少離開和平島的。”徐玉聞言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這事先不要提了,我們出去看看柳平,我也要去柳大人靈前上柱香,他可是應我而死的。”楊先之聞言,黯然道:“你也別把責任都拉到自己身上,若非我讓他去請你,又怎會斷送了他的命?”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去,等到了前面,發現靈堂已經布好,只見已有一些百姓聞知前來拜祭,柳成傑為官頗為清濂,甚得民心,突然慘遭橫禍,自是令人痛心了。
徐玉和楊先之也忙到靈前上了香,柳平忙以孝子之禮過來答謝,徐玉正好趁勢向他告別。
楊先之不放心,跟了出來,道:“我送你!”徐玉點頭應允,一邊忍不住嘆息道:“你約我遊湖喝酒,兩次都碰上了麻煩,這次更是累得柳大人賠上了命,哎…下次換我邀你,如何?”
“好!”楊先之快的點頭道。兩人一邊說著閒話,一邊並肩向回走去。
剛到水雲軒,就見阿大站在門口,一臉的焦急,徐玉見了,問道:“怎麼了?”
“我的公子爺,你可回來了,快去快去,如蘭姐她們四個快撐不住了。”阿大一把拉住徐玉的手,急道。
徐玉聽得愣了愣,道:“怎麼回事?是不是綠蘿來了?”他本能的就想到了那個專門惹事的綠蘿。
“不是綠小姐,是幾個老和尚,說是找公子的,和如蘭姐一言不合,如今可大打出手了。”阿大急道“公子,別問了,先進去再說。”
“和尚,哪來的和尚?”徐玉口中一邊問著,一邊快步向裡走了進去。剛到湖中的小島上,就見在院子中央,如蘭使短劍、即蓮使的是蛾眉刺,兩人聯手,正和一個鬚眉雪白的老和尚打得不矣樂乎,另似菊和若梅也手持兵器,在一旁戒備,而旁邊還站著兩個年齡均在七旬開外的老和尚。
徐玉再三的打量了那三個老和尚,見那個和如蘭、即蓮動手的,倒生得慈眉善眼,身材微微發福,咋看起來倒很像一個得道高僧的樣子,而另外兩個,一個獐眉鼠目,尖嘴猴腮,身材佝僂,一雙小眼更是滴溜溜的轉個不停,而另一個人身材高大,但相貌猙獰,一臉的兇像,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徐玉雖然看得出那個動手的老和尚手下留情,並未出全力,但心中卻還是一肚子的氣…這兩天他就沒碰上過一件順心的事,再好的脾氣也有忍耐不了的時候。
***…都是些什麼人啊!當他好欺負了?和尚不在廟裡好好的吃齋唸佛,也跑到他的地盤上來撒野了。儘管水雲軒好象還不是他的地盤。
“住手!”徐玉大聲斷喝道。
聽到他的聲音,如蘭、即蓮忙跳出站圈,來到他身邊站住,躬身施禮道:“主人,這幾位大師自稱是少林寺的什麼高僧,趁著主人不在,欺負我們幾個丫頭,強索要什麼地圖。”徐玉眼見如蘭、即蓮已是一頭的汗水,雲鬢微散,嬌吁吁,強壓下心中的不快,向那三個老和尚抱拳行禮道:“三位大師請了!不知三位大師不在寶剎修行,卻因何跑到我這水雲軒,惹那三千紅塵煩惱?”
“阿彌陀佛!”那個剛才和如蘭、即蓮動手的老和尚宣了一聲佛號,道“這位想必就是徐施主了,老衲少林智雲。”說著,又指向那個身材佝僂的老和尚道“這位是智心,那位是智明。”不言而愈,那個相貌猙獰的就是智明瞭。
徐玉這下是真的吃了一驚,暗想原來這三個老和尚還真的少林寺的,而且還是智字輩的,比起上次的在大全寺碰到的了緣還高了一輩,和當今的少林寺主持智寧平輩,只是不知他們找上自己,所為何事?當即冷哼了一聲,道:“三位大師不在少林潛修,怎有空跑我這水雲軒來?”智明往前踏了一步,冷哼了一聲,他們三人自然而然的聽得出徐玉語帶諷刺,他雖然自幼出家,但脾氣卻暴躁得很,而辛姜老而彌辣,雖然多年修行,也沒減了分毫,反而更甚,當即雙手和十,冷冷的問道:“敢問施主,可曾去過大全寺?”徐玉點了點頭,心想那個了緣想必會少林寺說過此事,但總不能因為自己去過大全寺,就把大全寺的兇殺案硬栽到他身上啊!
那個智雲似乎也知道智明的脾氣,惟恐他把事情搞糟了,忙道:“徐施主,老衲曾聽我那個不成材的弟子了緣說起過,你到大全寺的時候,寺來還有一位老法師並沒有死,你為了救那位老法師,粘上了一身的鮮血,因此才造成了緣的誤會,不知可有此事?”徐玉點頭道:“沒錯,確有此事,大師難道不信?”智雲看了智心、智明一眼,三人臉上均出了一絲喜,還是智雲又問道:“那請問徐施主,那位老法師可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徐玉心中一愣,那個老和尚臨死前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佛祖慈悲”他不願說謊,當即點了點頭,道:“有。”
“有說什麼了?”智心急問道。
徐玉看了他一臉猥瑣的樣子,而問話又極不客氣,聽口氣倒像是在審犯人似的,因此上心中不快,冷冷的道:“我有必要要告訴你嗎?”
“小子無禮!”智明怒道。
徐玉反相譏道:“大師罵誰來著?哼!大師等三人都是得道高僧,居然連個禮都不知道嗎?你們上我這水雲軒而來,本就該投帖拜訪,結果呢?這也罷了,卻趁我不在,欺我侍女,倒不知誰無禮來著了?”智雲等愣了愣,他們三人在武林中輩分頗高,武功又高,自以為三人聯袂去找一個崑崙派的棄徒那是給了天大的面子,徐玉見著他們,還不恭恭敬敬的磕頭接,哪裡想到什麼拜貼的事?等到了水雲軒,聞知徐玉不在,智明不耐久等,遂讓如蘭等前去找尋,那四個丫頭都的鬼成了的,三兩下就探出了他們的來歷,知道原來這三個老和尚是來找主人麻煩的,別說去找徐玉了,立馬就換了臉,她們本出身合歡門,對武林正道均反得很,於是一言不合,如蘭竟然下了逐客令,於是雙方言語不和之下,遂動起手來。
如今聽徐玉提起此事,想到自己等確實有以大欺小之嫌,一時間倒也無話可說。
“小子,難怪聶掌門要將你逐出師門了,原來你果真是勾結魔、蓄養魔門婢女!哼,你要是換成了是我的弟子,我…”智明被他拿話扣住,一時無話可說,他平時很少下少林,在本門中輩分又高,門下弟子自然是誰也不敢反駁他的話,如今心急之下,口不擇言,正好踩著了徐玉的痛處。事實上他倒也不是有意諷刺,有一部分倒也是實話實說,而另外一個原因卻是…少林一直以來,都以名門正派自居,剛才動手,自然也看出了那四個侍女均是合歡門弟子,少林僧人見著了合歡門出身的“妖女”又怎會有好,眼見徐玉和她們住在一起,自然連他也一併看輕了。
徐玉聞言卻是大怒,自從他被逐出師門後,就一直鬱鬱寡歡,今天聽這老和尚出言諷刺,心中更是不好受,當即冷笑道:“大師錯了,徐玉本就是魔,這個‘勾結’兩個字倒可以省了。哼…我這水雲軒更是藏汙納垢這地,大師乃是佛門高人,還是請便吧,免得沾染了我們這裡的一身魔氣。”智雲眼見三言兩語之間,便和徐玉鬧僵,暗想要問的問題還沒問,這可如何是好?眼見徐玉已冷冷的吩咐阿大請他三個離開,心中著急,忙道:“徐施主且慢!”徐玉沉著臉問道:“大師莫非還想斬妖除魔不成?”
“不不…不,施主切莫誤會。”智雲搖頭道“請問一下,大全寺的那位老法師是不是把彌勒佛肚子裡的東西託付給了你?”徐玉聞言大驚,暗想他怎會知道這事?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楊先之,因曾聽徐玉說起過這事,是以也明白彌勒佛肚子裡的東西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秦皇寶藏圖,只是不明白他們三人從何得知,當即看了他一眼,臉詢問之。
徐玉也正好看向他,當即輕輕的搖頭,這事他除了對楊先之說起過,再也沒對第三人說過,這時見那三個和尚問起,焉有不驚之理?
事實他哪裡知道,當時了緣還未來得及趕回少林,少林就聞知了大全寺出事的事,當即就派了他們三人前往調查,路上碰到了了緣詢問之下,知道了碰上徐玉等人的經過,隨即三人又趕到了大全寺現場,他三人平時皆全心理佛,和普通人自然不同,所以注意到了彌勒佛被毀,而別的佛像皆保持完好。憑著他們的經驗,自然也看出了彌勒佛肚子上的那個窟窿是利劍所至,結合了緣的話,再加上江湖中的一些謠傳,推測之下得出結論…彌勒佛肚子裡有可能就藏著傳說中的秦皇寶藏圖,而當時出現在大全寺,使劍的只有徐玉一人,很有可能就是大全寺的那個老法師在臨終的時候,把彌勒佛肚子的東西託付給了徐玉。所以三人一商量,就一路打聽徐玉的下落,趕到了杭州。
徐玉不願說慌,心念鬥轉之間,還是答道:“不錯,是這麼一回事,那又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