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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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剛才捨命相拼的四人都已離開,上官轅文看了聶霆一眼,冷冷的道:“聶掌門,你還不走嗎?”聶霆看了看徐思穎,嘆息了一聲,也不說話,自向外走了出去,何家兩兄弟及許雪馨母子都忙跟在他是身後,聶珠幽怨的看了徐玉一眼,又看著徐思穎道:“娘,你不隨我們回去嗎?”徐思穎看著她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聶珠愣了片刻,終於再也忍不住,哭著跑了出去。
徐玉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很想追上去,好好的安安她,但腳下卻如同千年的老樹生了,怎麼也動不了。眼見上官轅文的目光落在了徐思穎和南宮覆水身上,當即忙道:“南宮先生,麻煩你先和我娘回水雲軒好不好?”
“好!我去水雲軒等你!”南宮覆水還沒來得及說話,徐思穎就點頭道。說著,就率先一步,向外走去。
南宮覆水也衝徐玉點了點頭,尾隨她而去。
眼見人眾人都已離去,徐玉問道:“找我什麼事?”
“我們到樓上說話!”上官轅文道,說著,就向樓上走去。徐玉無法,也只得跟在他身後,上得樓來,眼見著桌子上酒菜齊備,本連動也沒動一下,事實上大家是連坐也沒坐下來,想到自己今天和師傅等於是完全決裂,只怕以後也再不可能有把酒言歡的機會了。原本還想借此和他好好的商談一下,卻沒料到情況會得這般糟糕,還有,娘為什麼會這麼做?她和師傅可有十幾年的情,難道也是假的不成?
“你到底派了多少人跟蹤我?”上官轅文眼見他一付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樣子,知道他是因聶霆的事煩心,但這種事別人也不便多說,畢竟,聶霆對他還有著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因此上一邊問著,一邊在桌子邊坐了下來,道“可惜了這桌酒菜。”說著,就自行提起酒壺,到了兩杯酒,揮手示意徐玉也坐下。
徐玉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想了想…媚兒說的話也作不了數,她們瞞著自己的事好象很多,當即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你這個合歡門門主看樣子是掛了一個虛名。”上官轅文滿飲了一杯,笑道。
徐玉心想我本就是掛了一個虛名嘛,還用你來告訴我?只是也不知情魔當時是怎麼想的?當即苦笑道:“你把他們都趕走,總不會就是告訴我這個吧?”
“事實上我找你也沒什麼事,只想喝杯酒,說幾句話,但我不喜歡吵,所以就把他們都趕走了。”上官轅文笑道“對了,那個曾大牛,你很嗎?”徐玉見他也問起這個曾大牛,想到今天讓他跑了,顯而易見,曾大牛並不想見自己,那也就證明了他本就不想解釋為何讓自己假冒他們門派中的少主了。至於原因,那恐怕就有他自己知道了,他在那個門派中的身份應該不低,卻不知幹什麼要跟自己開這個玩笑?如此胡鬧,難道就不怕他們門中的那位“主上”將來怪罪下來?
“不!
“徐玉一邊想著,一邊搖頭道。
“那你幹嘛假冒他們少主?”上官轅文好奇的問道。
徐玉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想,但卻又沒辦法解釋清楚。剛才我追他,也是為了這事。”
“冒充別的門派中人是一件大事,將來他們追究起來,會很麻煩,因為這事本就是你理虧。”上官轅文勸戒道“更何況,這個門派神秘得很,我竟然查不出他們的底細。偏偏那個曾大牛的武功又極不錯。”徐玉也和他一樣滿腹疑團,自然也不能給他任何幫助了,忽然心中一動,這個上官轅文見識極廣,不像自己,忙道:“閃電斧…你知不知道原本那把斧子在誰手中?”上官轅文嘉許的笑了笑,道:“你倒聰明,知道從兵器去考慮,看樣子江湖磨難,也讓你長進不少了。只是,你有所不知,別的兵器倒還好一些,這七大神兵,常常易主,實在不怎麼好查,而這柄閃電斧,早在百年前就失蹤了,後來一直沒在江湖中出現過,只到最近才在他手中出現,所以,要查兵器,也是一樣困難,誰知道百年的時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頓了一頓,上官轅文又接著道:“這個門派極是神秘,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最好別跟他們搞和在一塊,免得將來如麻煩。那個曾大牛,既然想要殺和平聖使,也和羅天聖教中人也不怎麼和睦,黑白兩道全不買帳,肯定不是易於之輩。”徐玉忙點頭答應,想到自己的身世,忍不住試探著問道:“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上官轅文衝他翻了翻眼睛,臉上出現了一抹戲謔的笑意,道:“我關心你啊!”徐玉眼見他那付模樣,忍不住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他,心中實在不明白,這個人平時道貌岸然,對別人更是冷漠無情得很,如他剛才奚落聶霆,可沒給他留一絲情面,卻為什麼獨獨對自己,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生氣了?”上官轅文眼見徐玉不說話,笑著問道,說著又接著說了一句“我可是說的實話。”徐玉暗想再和他一起坐著,他還不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麼樣不堪的話來,忙站起身來,道:“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我要走了。”上官轅文看了他片刻,也沒有挽留,終於沉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撤回所有你派出去跟蹤我的人,否則,我見一個殺一個,到時候你可別怨我!”徐玉眼見他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冰冷,和剛才的模樣判若兩人,知道他絕對不是開玩笑,當即忙點了點頭道:“好,我會告訴他們。”說著,抱拳向他行禮,告辭而去。
徐玉回到水雲軒,眼見徐思穎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見他回來,衝他笑了笑道:“回來了!”徐玉忙點頭,道:“回來了。”口中說著話,心中想著徐思穎和聶霆分開,必定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落腳之地,當即叫過即蓮來,道:“你趕緊幫我娘安排一下住處。”即蓮答應著,轉身就要去安排,徐思穎忙叫住她道:“不用忙了,我不住這,我和玉兒說幾句話,今天連夜就走。”
“娘,你要去哪裡?”徐玉聞言,吃了一驚,問道。
徐思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站起身來,道:“我們到裡面說話。”徐玉點了點頭,忙帶著她走進自己的房裡,隨手關上房門,他知道,徐思穎提出到裡面說話的提議,必定有著什麼重要的事要告訴自己,而他也一樣有許多話想對她說。眼見徐思穎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忙又從新給她倒過茶來,同時忍不住問道:“娘,你今天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今天怎麼了?”徐思穎一邊喝茶一邊裝糊塗的問道。
“你為什麼要和師傅決裂?”徐玉問,眼見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心中委實不解,這實在不像是她平時的格。
徐思穎一邊玩著手中的茶杯,沉思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道:“玉兒,這事別再問了,總之是聶霆實在是個小人,若不是念在我和他畢竟有著多年的夫情分上,我定會殺了他。”徐玉吃了一驚,心中不明白,聶霆到底做了什麼,竟然令平時溫柔賢惠的徐思穎情大變?
“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身世的事。”徐思穎又道。
“我的身世?我不是孤兒嗎,娘揀到的?”徐玉問道,心想難道不是不成?雖然這些子以來,他遇上了一些事,也開始懷疑過一些問題,但在他心中,他還是願意相信自己是個孤兒比較好,縱使他很想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卻也希望他的父母是些普通的人,而不是什麼羅天魔帝和謫仙子水柔。
“孤兒?恩,也算是吧!”徐思穎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道“只是你這個孤兒和別人有些不同。”
“怎麼個不同?”徐玉問道,心想孤兒就是孤兒,還有什麼不同嗎?
徐思穎點了點頭,道:“這事得從十九年前說起,那時候我和聶霆剛剛成親,還沒有生珠兒,有一天,我發現他身上帶著一塊別的女人的羅帕,心中就不自在,追問他來由,他解釋說是揀的,我當然不信,和他大吵了一場,現在想來,那羅帕應該是許雪馨的,可惜,當時的我太年輕自負了,那時候要是追查一下,也斷然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徐玉聽到這裡,忍不住“啊”了一聲,徐思穎看了他一眼,接著道:“你不知道,他從來都是對我千依百順的,每次吵架,都是我耍小子,先挑起的…那次也一樣,只是我沒想到,那次他竟然會大發雷霆,絲毫有不相讓,這讓我很難堪,而我爹也知道我的脾氣,也幫著他罵我,我一氣之下,就離開了崑崙…”
“娘,後來呢?”徐玉急問道。
“後來就碰到了你,我就把你帶了回去,就這麼簡單。”徐思穎眼見他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就這麼簡單?”徐玉也不好笑,問道,想來決不會就此簡單的,要不,徐思穎也用不這著故玄虛的特特來告訴他了。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了。”徐思穎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小的包裹,放這桌子上道“你看!”徐玉看了那包裹一眼,心中更是好奇,忙打開看時,只見那包裹裡是一身小小的鵝黃嬰兒衣物,雖然年代久遠,顏都已經漸漸的發暗,但依然可以看出,那布料極是珍貴,做功也很細,但心中卻是不解,她給他看這個幹什麼?這個與他的身世有什麼關係?
徐思穎見他一臉疑惑不解,又解釋道:“這就是我當初揀到你時你身上的衣物。”徐玉不臉上微微一紅,沒想到這麼多年,她一直把他小時候的衣物保存著,忽然心中一動,暗想就算她保存著,也應該在崑崙才對,為什麼會在這?
“娘,這個東西,你一直帶在身上?”徐玉問道。
“不是!”徐思穎搖頭道“我只是每次外出就帶著他,希望能夠碰上那個當年將你託付給我的人,這個就是憑證,只可惜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再遇上過他。”徐玉見她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惆悵,心中動,道:“娘,你就是我的親孃,找不到也就算了。”徐思穎笑了笑,哪想你又怎會明白我的心事?這些年來,自己心中總想著能再見他一次,那知道那人就像是消失了一下,從未聽說過他在江湖中行走過,難道說他已經…想來又不會,他有那麼好的武功,江湖中能傷得了他的恐怕沒幾個,想到這裡,當即對徐玉道:“孩子,我今天找你,就是把這個給你,希望你能夠憑著他找到了你的親生父親,唉…你的母親,那是在十九年前就去世了,你是不可能再見到她的了。”
“你怎會知道?”徐玉吃了一驚,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父母的消息,卻突然驚聞母親已經去世,怎不讓他震驚無比?
“是當時將你託付給我的那人親自說的。”徐思穎道“他除了將你託付給我,還了我一些武功,說是那些武功心法就你母親生前最擅長的…”徐玉聽到此,忍不住脫口叫道:“御風影…是御風影對嗎?”想到幽冥鬼姥等都曾說他是謫仙子的子嗣,而那謫仙子應該就是當年的隱湖弟子,她最擅長的自然就是御風影的輕功身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