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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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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胤煦雖然心中起疑,口中卻什麼也沒有說,畢竟這事兒無憑無據,又關係重大,牽涉太廣,想了想又道:“玉兒,你好生先把傷養好了再說,這等事你也不用多心,為你自會處理…對了,下個月初六是我母后…就是你的祖母的生辰,每年的這一天,我都會和皇上等人一起去拜祭,到時候你也一起去。”他也學著徐玉說話的口氣說話。

徐玉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起來,當即忙點頭道:“自然應該去拜祭一下。”同時心中卻在想著,下個月的初六,前去拜祭皇太后,想來歐陽明珠也要去,做為兒媳婦,理應要去拜祭一下自己的婆婆,到時候豈不就可以見著她了?想到這裡,心中頗覺高興。

趙胤煦又吩咐楊先之道“先之,你讓御膳房給玉兒準備點吃的,他還沒有吃飯。”

“是!師傅,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小王爺。”楊先之故意把那個小王爺的尾音提高了少許,趙胤煦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又看了徐玉一眼,這才轉身就要走出去。

“王爺,請等一下!”徐玉忙又叫道。

“還有什麼事?”趙胤煦轉過身來,問道。

“我能不能向你討個人情,在天牢裡有一個判了終身監的囚犯,曾和我關在一起,並且已經關了快要有二十年了,我瞧他可憐,年歲又已經大了。兒女又亡,能不能蒙你開恩,放了他!”徐玉想到那曾與他同關在一個牢房裡的賈又興,心想著只要讓他見著了錢家的主母,就會知道那個歐陽明珠是不是真的歐陽家的小姐了。如果她是歐陽雲鶴的女兒…那也就證明了皇宮中的這個歐陽皇貴妃有問題。她卻又是誰?

“這又是什麼大事?”趙胤煦將佩在際的一塊玉佩解下來遞給他道“你帶著我的玉佩去天牢提人就是。”

“多謝王爺!”徐玉忙雙手接過玉佩,道謝道。

趙胤煦聽他始終稱呼自己為“王爺”卻不肯叫他一聲“爹”心中頗覺失望,但也知道,儘管他心中已經承認了自己,卻依然放不下臉來,因此也不強求。笑了笑後自轉身離去。

徐玉一看著他離開,忙從上爬了起來,略一動之間,牽動著全身的傷痕,當即忍著痛道:“楊兄,我們走!”

“小王爺要去哪裡?你傷得這麼重。還是不要動為好。”楊先之笑道。

“你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是。”如今趙胤煦已經承認了徐玉,雖然還沒有詔告天下,但他的身份已經與以前不同了。若是自已帶著他出去,略有閃失,卻也不是他承擔得起的,當即忙阻止道。

“你也跟我開這種玩笑?”徐玉搖頭苦笑道“你還是叫我名字,我可不是什麼小王爺。”

“如今可是名副其實了!我師傅也已經承認了你。”楊先之一邊笑著,一邊又追問道:“你現在急著要去哪裡?”

“天牢!”徐玉笑著回答道“然後去孽海情天…去那裡找幾個漂亮的姑娘,讓她們好好的款待一下我們的楊大人。”他口中一邊說著,一邊向外走去。

“你等一下!”楊先之不理他的打趣,忙道:“不就是一個囚犯嗎,他都關了近二十年了,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了,你就急成這樣?你的同情人也太氾濫了一點,不就是他陪著你同關了半時間嗎?至於孽海情天,等明天去也不遲。你一身都是傷,還是別亂動的好”徐玉搖頭,賈又興的事他一刻也等不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天底下還有誰會幫他查出那個真假明珠?歐陽雲鶴顯然是知情者,錢家的主母以及歐陽皇貴妃也應該都心知肚明,但這事關係重大,一旦讓人知道了,他們犯下的就是欺君大罪,是要滿門抄斬滅九族的,他們自己又有誰會說?而且,自己也不想把這事捅開,他只想知道那個皇貴妃到底是誰?是不是就是自己心中想的那個人?

“我的傷不礙事,都是些皮傷,過幾天就會好。”口中一邊說著,一邊急往外走去。

他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離開後,窗外的角落裡,一個行蹤詭異的小太監的身影也一閃而沒,消失在了皇宮的黃昏裡。

楊先之知道他的牛脾氣,一時也無法,只能跟在他身後,道:“好吧,隨你的便,反正又不痛我!”提到了這個,他忽然想起了趙珉山,又道:“你知道不?師傅讓我把趙珉山重打了五十大板,算是為你出了口氣了。”徐玉不認識皇宮的道路,當即讓楊先之走在前面,而跟隨著楊先之的兩個侍衛,卻是循規蹈矩跟在了他們的身後,徐玉聽他提到那個趙珉山,想到他對自己的仇視,忍不住戲謔的問道:“那你打了沒有,有沒有把他打得股開花?”

“沒有!”楊先之笑道“我剛回來,就去找師傅回稟事情,知道師傅不在書房,而在寢宮,就急急的趕過去了,誰有那個閒工夫理他。”一直跟隨在他們身後的一個侍衛,想來應該是楊先之的親隨,這個時候忙道:“楊大人,我剛才自作主張,讓他去天牢的刑房裡等您的。哼…那個趙大人,也有今天,平時仗著王爺寵他,無法無天!”說到這裡,不一臉的憤憤然。

“你與他有仇?”徐玉忍不住問道,那個趙珉山的人緣,還真不是普通的差,連一個侍衛都對他不滿。

“回公子話,我與他無仇,只是看不慣他那目中無人,瞞著王爺欺壓百姓的事,前年他看上了京城一家茶樓老闆家的女兒,硬是把人家姑娘搞大了肚子,過後又不敢娶人家,害得那個姑娘一氣之下,就投了河。”那個侍衛憤然的說道。

“同楓,你怎麼知道的?這事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楊先之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問道,原本他與趙珉山一直不和,只是兩人合不來,並無任何的過節,卻從來不知道他竟然在外面做這等事情,心中將信將疑。

那個侍衛姓孫名同楓,聞言忙道:“大人,屬下那天正好經過了那裡,看到了那姑娘跳河,就把她救了上來,但那姑娘經了水,本來身子又弱,命雖然保住了,卻大病一場,孩子也就沒了,我瞧著她可憐,就把她安置在了我姑家裡,這事是她親口說的,我開始也不相信,後來背地裡查了一下,確實有這事,但趙大人平時有王爺寵愛,我也不敢亂說。”徐玉忍不住罵道:“該死…該死…這五十大板子,非重重的打不可,等一下就由你執刑。”孫同楓聞言苦笑道:“公子你可別害我,我要是執刑,自然不會留情,過後趙大人還是會記恨在心,恐怕會報復與我。”楊先之忍不住冷笑道:“你放心,等下你就給我重重的打好了,真想不到,他竟然在外面做下這等禽獸行為,王爺的清譽都讓他破壞了…而且,我也可以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他失勢了,因為王爺再也不會象以前一般的護著他了。”在他們討論著趙珉山的同時,趙珉山也正在天牢裡絞盡腦汁、挖空心思的想著如何扳倒徐玉,一個心設計的圈套,正在他的心中慢慢的完美…徐玉和趙胤煦都沒有想到,有時候小泥鰍也一樣能掀起大,而在皇宮中隱藏著的一股沒人知道的暗,也開始蠢蠢動,江湖的動亂,皇室的紛爭,早就密切相連,誰也逃不過去。

幾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天牢的入口,徐玉想著昨天晚上他可被楊先之押入天牢的,而今天卻是以另一種身份而來,世事變化,果真無常。

門口的守衛見著了楊先之,忙恭敬的把他們了進去,牢房裡領頭的那個獄卒又忙了上來,磕頭請安,一邊偷偷的打量著徐玉,今天王爺曾大發雷霆,殺了好些人,據說就是為了這個年輕人,雖然不知道他是何來頭,但多少都聽得了一些風聲。他們如今個個都是驚弓之鳥,眼見著他們的到來,當真是提心吊膽,惟恐一個不是,就輪到自己人頭落地。

徐玉心中記掛著賈又興,也不搭理眾獄卒,自顧自的向裡走去,一直走到了那所牢房前,隔著鐵欄,藉著微弱的火光,看到賈又興一如昨天一樣,蜷縮在角落裡,忙叫過獄卒,把牢門打開。

賈又興聽到有人來,眼見他們個個衣著光鮮,楊先之身上又穿著官服,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倒在地…徐玉昨天晚上身上穿著黑夜行衣,又在火窟中得灰頭土臉,今天換了件衣服重來,他竟然認不出來。

徐玉也不顧他身上的髒臭,忙一把將他扶了起來,叫道:“老先生,你不認識我了?”賈又興聽到他說話,覺得耳,驀然想了起來,這人就是昨天被關入天牢,後被帶出去問話就沒有回來過,原本以為他若非被打死,就是換了地方關押,沒想到現在竟然如同沒事人一樣的站在了眼前,頓時心中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