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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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忙著向客廳走去,身後卻傳來即蓮的抱怨:“有事沒事的來坐著幹什麼,害得我們都不能早點睡覺!”顯然,她依然對綠蘿沒有一絲的好。
徐玉聽見只能裝著沒聽見,急步走到客廳,卻見綠蘿手臂上挽著個包袱,神情落寞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阿大不等徐玉吩咐,就忙著把好茶給泡了上來,殷勤的道:“姑娘請用茶!”綠蘿抬頭只是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隨即看到急急從裡面房中走出來的徐玉,頓時眼睛一亮,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阿大有一種錯,好象她這一笑,整個房間頓時都亮了起來,如同旭東昇。
“綠蘿姑娘!”徐玉忙著問好道“姑娘也是明天晚上離開嗎?怎麼今天不早點休息?”綠蘿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猛得站了起來,一把抱住徐玉,然後竟然就伏在他懷裡,噎著哭了起來。徐玉大吃了一驚,這個刁鑽古怪的小丫頭,今天怎麼了?一邊手忙腳亂的安著,一邊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那頭蠢牛?”他直覺的就先想到了會不會是曾大牛與她吵架,把她給惹惱了。
綠蘿一邊哭著,一邊道:“不是,是你!”徐玉頓時呆住了,更是慌張,這種場面的事,他可從來沒有碰到過,什麼“月舞大地”、“碎月千斬”等絕招,此時全都陣亡了,當即急道:“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了?別哭…別哭啊…有話慢慢說,好好好…就算是我欺負了你,我給你賠罪,好姑娘,是徐玉不好,得罪了你,要打要罰,任你處置就是!”口中一邊說著,心中卻叫苦不堪,想起曾大牛的的話來,果然,這個小妮子是惹不得了,今天自己不過就是拒絕了她邀請著去西湖邊遊玩,她竟然能夠哭成這樣,哭得他心亂如麻、手忙腳亂,還扣上了一個欺負的大帽子。
綠蘿見他說得有趣,想到自己不顧廉恥的賴在一個大男人的懷裡哭鼻子,不大害羞,忙推開了他,抬頭正好看到徐玉一付不知所措的傻樣子,頓時“噗嗤”一聲,又笑了起來。
徐玉看著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哪裡還說得出什麼話來,頓時尷尬的看著她,等著她先說話,哪知道綠蘿看了他片刻,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徐玉看了,只得訕訕的笑道:“這個…姑娘請坐!”綠蘿頓了頓腳,看著站在旁邊的阿大,衝他瞪著眼睛道:“看什麼看,出去!”阿大呆住了,張大了口一時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她了,但他對她的話卻如同奉行聖旨一般,聽了忙轉身向外走了出去,同時竟然識趣的幫他們帶上了門。
徐玉見了,再也忍不住,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綠蘿,可還真是逗,他終於明白了一句俗話的來由…肚痛怪腿!真是一點不錯。
綠蘿薄怒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來,問道:“明天就要分手了,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咳…我是說,你有沒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師傅的?”她原本是想問徐玉有沒有什麼貼己話要跟她說,但一個大姑娘家,終究面皮薄,問了又覺得不好意思,所以忙改口把師傅搬了出來。
“嗯,見著義父請幫我問好!”徐玉想了想才道,接著又對她道“你也要多加保重,去了東海,求一求師傅,討他老人家高興一點,別惹他生氣,知道嗎?”雖然他明知道秦無炎本就沒有去東海,卻也不說破。
綠蘿聽徐玉殷切的囑咐,頓時心花怒放,但轉眼又不傷心起來,滿臉的落寞,嘆了口氣幽幽的道:“也不知道這次回去了,師傅會不會再讓我出來,我們還有沒有再見的時候?”
“傻瓜!”徐玉聽了,忍不住輕笑著罵道“義父不讓你出來是為了你好,江湖險惡,實在是不適合一個女孩子,尤其是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你不出來,難道我就不能去找你嗎?等我京城事了,我就去東海找你…並且拜見義父。”他這話倒也不是隨口敷衍,他確實準備等見著了羅天魔帝后,就去東海找秦無炎,一來是探探這個義父的底細,他現在對曾大牛師兄妹心中是越來越懷疑,同時也不開始懷疑起了秦無炎本來的身份,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二來也想著見識一下無邊無際的浩瀚大海。
綠蘿嘆了口氣,鄭重的點頭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別忘了!我會一直在東海等著你!”徐玉點頭道:“那當然!”綠蘿猛得一把拉過他的衣袖,強笑道:“來…你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東西來?”徐玉好奇,眼看著她打開包袱,取出了一方繡絹,小心的在桌子上攤開,繡絹上繡著一個和真人差不多大小的美人,繡工細,栩栩如生,畫中的美人美眸兮,咋一看幾乎就要懷疑她正對著他們輕顰淺笑,如同真人一般,哪裡像是畫中人物?衣袂飄飛之間,更是如同洛神臨波,飄逸靈動之極。但這些東西,都不能引起徐玉的太大注意,最多就是讓他驚歎綠蘿的一雙巧手,湛的繡工。
最讓他震驚的卻是那繡畫中的人兒,那個人…幾乎就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比他少了分灑脫,更多了份秀美飄逸。
“綠蘿…”徐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姑娘,問道“為什麼?這是…謫仙子嗎?”他直覺的想到的便是謫仙子,眾人在看到他的同時,就可推測出他是謫仙子之子,所以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外貌,必定和傳說中的謫仙子極是相似。只是這個綠蘿似乎比他還小,而謫仙子應該已經過世多年了。她怎麼會見過謫仙子,並且繡了她的畫像?他看得出來,這畫像乃是最近新繡之物,而且必定是出自綠蘿之手。
“不是…但也應該算是!”綠蘿看了他一眼,低聲道。
“怎麼說?”徐玉不解,強壓下了心中的驚訝,這時候的他,腦子又有些不怎麼好使了,正所謂是“事不關己、關心則亂”看到了這副畫像,他心中想見羅天魔帝的心情更加強烈了。
“這是我以你為原形,一邊參考著…一邊揣測著當年謫仙子的風致繡的,所以,我雖然繡的是謫仙子,卻不知到底像是不像?”綠蘿低聲的嘆道。
徐玉此時已經完全的明白了她的用心,當即拉起她的手來,低聲道:“綠蘿,真謝謝你!”想起秦無炎常以繡花做為對她懲戒,可想而知,她是多麼的討厭這件事,而她今天卻為了自己,繡瞭如此大幅的絕佳刺繡,這份情意,這怕是消受不起。
綠蘿輕輕的出了被他握住的手,眼圈一紅,幾乎又要哭出來,當即低聲的道:“只要你喜歡就行!”說著沒等徐玉來得及說話,又接著道“我要走了,很晚了,師兄找不到我,會擔心的。”見鬼了,以著她以前的所作所為,也沒見曾大牛擔心過她什麼,除了半夜挖墳盜墓曾大牛曾經追了出來過,平時還不是隨著她的子胡鬧?事實上,只要她不拉他一起做些荒唐離經的事,曾大牛也就謝天謝地謝佛祖保佑了。
綠蘿說著不等徐玉回答,忙急急的向外走去,徐玉忙追著出來,叫道:“我送你!”
“不用了!”綠蘿說話的聲音已經在五六丈開外,黑暗中身影一閃,凌空飄飛而去!
徐玉無奈,轉身又走了進來,在燈光下細細的觀賞著那副刺繡,心中想的卻是謫仙子…如果說謫仙子真的是他的母親,也就是羅天魔帝的王妃,就算二十年前的魔帝沒有如今的勢力,但也一樣足夠他在江湖、朝廷中呼風喚雨,怎麼會讓人從自己的王府盜走親生兒子?嗯,不對!以師孃所說,應該是羅天魔帝當年被人追殺,無奈之下,臨危託孤,把孩子託給了她?而楊先之為什麼又說是有人從羅天魔帝府中盜走了孩子?這兩種說法,徐玉都不怎麼能夠接受,畢竟…想從羅天魔帝和謫仙子的府中盜走他們的孩子,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能在京城把羅天魔帝追得落荒而逃的人,就算在當今江湖,也絕對找不出這樣的人來,更何況,他還是一位王爺?
還有謫仙子的死因,也一樣困擾在他心頭,謫仙子乃是隱湖傳人,玲瓏的武功他見識過,就憑著御風影,也絕對是江湖一絕,想殺她的人多少也得先掂掂自己的分量。二十年前的謫仙子應該風華正茂,怎會早逝,他忘了問一下,到底這位江湖傳說中的美女,究竟是怎麼死的?難道還真的是天妒紅顏?
隱湖果真是不簡單得很,謫仙子的美貌讓當時的整個江湖沸騰,而逍遙卻憑什麼本事躲過了當時正兩道的尋找?據上官轅文所說,當初這個逍遙就如同泥牛如海,本就渺無音迅…至今為止,沒有人知道她到底躲在哪裡,甚至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死是活?雖然上官轅文曾猜測她可能藏在大內皇宮,但那畢竟只的揣測,作不得準!
“公子,綠蘿姑娘走了?”即蓮走了出來,看徐玉全神貫注的看著桌子上的繡像,笑道“唷!這是什麼?”她看到攤在桌子上的刺繡,不僅大羨慕,走了上來,細細的鑑賞,片刻方才說道“這是那綠蘿姑娘繡的嗎?真想不到,她居然還有這等才藝!”徐玉點了點頭道:“別說你想不到,我何曾想到過?原本以為她只會一味的胡鬧,卻沒想到這等水磨細工夫,竟然也做得!”即蓮認可的點了點頭,但聽徐玉稱讚綠蘿,心中卻微微的泛酸,當即又道:“這應該是以你為原形,繡的是謫仙子吧?”徐玉“嗯”了一聲,道:“沒錯,難為她居然想到!”
“好了,別看了!也不知繡得像不像!”即蓮可不想聽他一味的稱讚別的女人,口中說著,當即忙小心的將那刺繡收了起來,用包裹包好,道“早點去睡吧,明天晚上趕路,我們一等珠寶大會結束,便要動身,否則晚了出不了城的!”徐玉只得答應著,一宿無話,次起來,天已經大明,即蓮等卻一早就出去了,只有阿大走了進來,笑道:“公子,可醒了!”徐玉皺起了眉頭,心中起疑,自己怎麼會睡得這般沉,上三竿都不知道,忽然鼻子裡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當即一把他阿大抓住,問道:“昨天晚上誰在我房裡點的香,是什麼香?”
“公子,你別生氣,是即蓮姐姐點了一支夢甜香,說是有安神的效果,好讓公子多睡一會兒。”徐玉心中覺得奇怪,他知道這夢甜香,一般是用來給晚上失眠的人鎮定心神用的,即蓮昨天特特的給他點上了這個夢甜香卻是為什麼?
但現在即蓮不在,他想問也找不到人,只得作罷。隨即點了點頭道:“好了,準備早飯,我們吃了也好去看看珠寶大會,你還沒見識過呢!正好帶你去開開眼界。”徐玉把夢甜香的事暫時丟在了腦後,想著進京後就可以見著歐陽明珠,頓時神一震,想著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買得一件稱心的玩意兒,好送給她。再來自己還得買一兩件別的東西,做為見羅天魔帝的禮物,卻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隨即又好笑的想到,他也許本不稀罕的,他是堂堂的漢王,權傾天下,什麼東西沒見過,還會在意自己的禮物嗎?
匆匆趕到莫府的珠寶大會拍賣現場,剛坐了下來不到片刻,莫大老闆就登臺宣佈了今天的珠寶大會立即開始,說了幾句場面上的客氣話,接下來就是真正的拍賣了。雖然珠寶大會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但阿大卻是第一次來,興奮的不得了,四處張望,一臉的好奇。
曾大牛坐在徐玉的身邊,低聲的問道:“徐玉,昨天晚上綠蘿是不是去找過你?”徐玉聞言,點了點頭,道:“沒錯!”心中卻不明白他這時候問這個幹什麼,而坐在他另一邊的綠蘿今天有點兒的古怪,竟然一聲不響,自己剛才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一付無打采的樣子,也不知又是誰不開眼,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