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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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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徐玉就帶著阿大出了門,來到城門口,找了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得見城門口的地方坐了下來,耐心的等著…

“公子!你有事嗎?”阿大在枯坐了大半個時辰後,終於忍不住問到。

徐玉翻了翻眼皮子,半晌方道:“再過一會兒就好了,等下我請你去樓外樓喝酒。”聽著徐玉莫名其妙的回答,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想了想只要乖乖的閉嘴,耐心的等吧,不管有什麼事,陪著他一起等下去就是了。少年人的心,那是一刻也閒不住的,左看看、右看看…

猛然看向城門口那邊,不吃了一驚,倒了一口冷氣,叫道:“公子,你快看,那…那個…”徐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不也吃了一驚,這時候正是城門口最熱鬧的時候,進城出城的人,多彙集在了城門口附近,還有一些比較有眼光的小商販,正在對一些遠來的客人兜售著一些西湖的特產,獲取微薄的利潤養家餬口,但這些都太平常不過了,杭州城的城門口,只要不是戰火紛飛的年代,都維持著這種熱鬧中的繁榮。但是,今天的城門口現在有點兒怪,在一瞬間,變得出奇的安靜,似乎所有的人,都在遠遠的躲避著三個人…那三個人,其中一個是銀髮如絲的老嫗,另一個是位妙齡少女,還有一個是個國字臉,身材高大魁梧的壯漢。若論相貌,除了那少女長得頗為清秀外,那老嫗和那壯漢倒都平常得緊,平常到了這杭州城內隨處一抓就有一大把。但是,不平常的卻是…那老嫗手中拄著一柺杖,而在那柺杖的頂頭上,卻纏著兩條碧綠的蛇,當然,那蛇絕對不是雕刻品,而是活物,扭曲的身子以及不停的吐出的紅信子,都可以證明這一點;而那少女卻有著一頭烏黑髮亮的頭髮,並沒有像大多數的女子一樣用發衩將其綰住,就如同瀑布一樣垂散在了背後,為她嫋娜的身材憑添了一道風情,但可惜的是,在她的頭髮上,停著一隻紅豔豔的大蠍子,鮮紅如同瑪瑙般的澤,上面有著一小塊一小塊的黑斑點,說不出的美麗卻也一樣有著說不出的恐怖。只有那國字臉的青年,身上沒有什麼特別可怕的東西,這在他左肩膀上,蹬著一隻雪白的聾聾的狀似是蛤蟆的東西,看著就不由的噁心。

“他們是什麼人?”徐玉好奇的問道。當然,阿大是不可能回答他這個問題的,他也只不過是隨口問問。

“公子,這三個毒物,不知到是從哪裡跑來的?也不知來杭州幹什麼?以前我聽師傅說起過,凡是毒物,顏越鮮豔的,證明毒越厲害,你看那老太婆手中的柺杖,那兩條蛇,那碧綠的顏,幾乎就比莫老闆那裡上好翡翠的顏還要鮮豔三份啊!”阿大指著那老嫗道,口中說著,眼神中卻透出了一絲興奮,他畢竟年輕,心中並不覺得怎麼害怕,竟然荒唐的想著,要是我也養一條這樣的蛇該多好,當然,它也要乖乖的聽話才行;那個小姑娘的蠍子也不錯,只是不知道那壯漢的那個白的小東西是什麼,看起來怪怪的。

徐玉沒有再說話,他的目光完全的被另外幾個人引住了…

聶霆買了輛車子,車子裡坐的,自然就是許雪馨母子,季俊南趕的車,聶霆就坐在車轅旁邊,他似乎並沒有那中英雄末路的慨,至少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些許的蒼涼。也許他並不是英雄,所以讓他離開江湖歸隱封山,好象也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崑崙派的名氣,對他來說也並不怎麼重要…出了城,上了官道,車速慢慢的加快,迅速就消失了他們的身影,而徐玉卻依然呆呆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出神。

南宮天翔和何家兄弟都沒有跟聶霆一起走,想來還留在了杭州城內,這些平時忠誠的弟子,如今卻無法與師傅禍福同享,甚至連送都沒送一下,徐玉不苦笑,而隨他回去的,卻是那個偷了葉上秋的不肖弟子。

一別,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心中自然是不怎麼好受,想到剛出來的時候,原本只是說出去玩玩,見識一下江南的美景,鳥語花香,碧波如玉,美景算是見識了,但崑崙…他也回不去了。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一切都已經改變。

“公子!”阿大咂吧了一下嘴巴,道“你既然想要送他們,為什麼不乾脆的出來,跟他們打個招呼,說句話呢?”心想要送人你就快快的送,還要一大早的趕到城門口埋伏,難道他就不嫌麻煩?

徐玉搖了搖頭,沒有搭理他,徑自向城內走去,他的心事,誰又知道?對於聶霆,他有著說不出的矛盾,如果沒有必要,他本就不想見他,甚至,在他的骨子裡,還殘留著聶霆自幼在他心目中樹起的威嚴。所以,連送他,他都拉了阿大一起來。

對於崑崙派,怎麼說他也不過是個欺師滅祖的棄徒,就算他如今也已經是一派之主,卻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就在他發呆出神的這時間,那三個帶著毒物的人早就不知了去向,城門口依然恢復了往的熱鬧,阿大左右看了看,沒有找到那三個人,心中頓時隱隱到一陣失望。

緊緊的跟在徐玉身邊,阿大看著他在杭州城內兜了個大***,忍不住問道:“公子,我們現在去哪裡?”儘管當時他師傅曾代過,不可以過問徐玉的私事,但如今,跟著他莫名其妙的兜***實在不怎麼好受,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事實上這段子的相處,他本能覺,徐玉並不像師傅口中說的那個可怕的魔鬼,更多的時候,他幾乎像個不解世事的孩子,如同自己一樣的愛玩,若非掌門師伯那悽慘的樣子還常常的浮現在眼前,他幾乎就要忘了他可怕的一面。

“去樓外樓喝酒,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徐玉笑道,一掃剛才陰翳的心情,看看天也快近午時了,正好去喝上幾杯。暗想這幾次去樓外樓,總有麻煩,希望今天能夠平平安安。

沒想到剛到樓外樓的門口,就碰到了楊先之…楊先之今天的神不錯,穿著一身錦袍,手搖摺扇,配上俊朗的笑容,那股大家子出身的風範,是別人怎麼模仿也模仿不了的,不知道死了多少西湖邊上的大姑娘和小媳婦。

“徐玉!”楊先之高興的向他打著招呼“我剛才去過水雲軒,你不在,沒想到卻在這裡遇上了。真應了那句俗語,相約不如巧遇啊!”

“那好,我請你喝酒就是,為了我們的這個巧遇。”徐玉笑著答應,解決了崑崙派的事,他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這個結局,想起來算是不錯了,一個小小的崑崙劍派,得罪了隱湖劍谷,沒死一人就擺平了,儘管也還是付出不小的代價,但封山總比死傷無數弟子命要好得多啊。

“你這一大早的就跑出去幹什麼?”楊先之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老悶這那個小小的水雲軒,景再美也膩煩了,一早出來看看西湖美景。”徐玉信口說著,他可不想讓楊先之知道他是巴巴的起了個大早去送聶霆,更糟糕的是他連聶霆的面都沒敢見,就如此“窩囊”的躲在背後“目送”了人家一程。

口中說著,領先一步跨進了樓外樓,他也算的樓外樓的老主顧了,店小二殷勤的了上來,領著他們三人向樓上雅座走去,樓下有人低低的“咦”了一聲,徐玉也沒在意,他如今早習慣了別人對他過於俊美的相貌的讚歎。

因為時間還早,樓上只有一箇中年書生模樣的人要了一壺酒,自斟自飲,見他們上來,抬頭看了看,又自低下了頭去,自顧自的喝他的酒。

“給我些湖裡的鮮貨吧!”徐玉淡淡的吩咐“來壺陳年的花雕!”店小二答應著,自去張羅,徐玉做個了手勢,虛引了一下,請楊先之坐下,兩人一邊等著酒菜一邊聊著些江湖上的一些趣聞,阿大也在徐玉的授意之下,坐了下來。

那中年書生抬頭偶爾看了看他們,又低頭喝他的酒,但他的目光,卻不時的飄向了徐玉擱在桌子邊上的佩劍。

,我們上樓去!”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樓下響了起來,接著,就聽到柺杖聲落在木樓梯上的“咚咚”的聲音混合著腳步聲,一行三人慢慢的出現在了樓梯口。

徐玉心中猛得一跳,而阿大卻兩眼放光,這來的三個人不是別人,正的那在城門口帶著毒物的三個人,那老嫗帶著那青年和那妙齡少女上了樓來,目光轉了轉,在徐玉他們對面的桌子上坐了下來。跟在他們身後的店小二臉上幾乎要苦出黃連汁來,帶著畏懼,兩腿只打著寒戰,卻還要強擠出一臉的笑意道:“各位想要吃點什麼?”

“藍絲,你看看,想吃些什麼?”那老嫗發話,對那少女說道。

那叫藍絲的少女想了想,卻實在也不知道該點些什麼菜,終於道:“把你們這裡最好吃的菜都給我端上來!要快!”小姑娘語音清脆,容貌也委實不賴,可惜的是她頭上那隻不時把鉗子揚起來的蠍子,讓人心生恐懼。

“好好好,姑娘梢後!”店小二說著,就沒命的跑下了樓去,在他心中,那是離那些古怪的毒蛇蠍子越遠越好。

徐玉皺起了眉頭,對著楊先之比畫了一下手指,悄悄的問道:“你知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歷?”楊先之自從他們上得樓來,眉頭就皺著緊緊的,見徐玉發問,當即小聲的道:“天蠡門,奇怪,他們一般都在苗疆一帶活動,怎麼會來江南的?”

“天蠡門?”徐玉隱約好象聽誰說起過,腦子裡好象也那麼一點印象,但現在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當即又小聲的問道:“他們…都是幹什麼的?”

“玩毒的老祖宗,那鬼府只玩死毒,而他們卻玩活的。你別光看到他們表面上的那些蛇蠍,天知道他們身上還有什麼別的東西,江湖中人,那是決對沒人敢招惹他們的。”楊先之苦著臉向他解釋,暗想最近是怎麼了,江湖中老是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人,那天蠡門怎麼也跑到杭州來湊熱鬧了。

“楊爺!”阿大典著臉,諂笑道“您有沒有辦法一條像那老太婆一樣的蛇給我?”楊先之和徐玉兩人同時吃了一驚,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盯著他看了片刻,徐玉沉著臉問道:“你要那蛇幹什麼?”

“公子!”阿大也見他臉不愉,忙小心的回道“那個蛇太好看了,比我以前在崆峒山上養的好看了幾萬倍,我們山上那些蛇都難看死了,一點也沒有…”看著徐玉越來越難看的臉,阿大驚覺失言,忙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下去。

徐玉幾乎就要控制不住的吼叫出來,天啊…那個該死一千次的潘玉奎,留了個什麼人給他?養蛇,看著那扭動著醜陋的樣子,他就渾身的雞皮疙瘩,低聲的,小心的問道:“你以前真的養蛇?”阿大點了點頭,小聲的答道:“是啊,很好玩的。”肚子裡卻忍不住抱怨徐玉大驚小怪,不就是養兩條蛇嗎?有什麼好奇怪的,別人家養雞養鴨養貓養狗養豬養牛什麼的,還不都是一樣嗎?也沒見他奇怪過。

“那你現在還…有沒有…養?”徐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叫了出來,想想,他的水雲軒有可能就要變成蛇窟,多可怕!

阿大縮了縮腦袋,低聲道:“我到了杭州後,抓了兩條小青蛇,還沒訓練好,就…兩條,真的!”比畫著兩手指,看著徐玉俊美的臉上快要噴出火來,心中不哀嘆,他的寶貝蛇啊,看樣子是又要保不住了,想到以前在崆峒山上的時候,每次師傅發現了他的蛇,不但會連蛇帶籠子給扔了,還會把他抓去重重的打上幾十板子,嚴重的警告他以後不許再犯,否則重罰。

但是,說來奇怪,股上也不知因此捱了多少板子,看到了蛇,他就像好之徒看到了美女一樣,怎麼也控制不住,所以,今天他看到了那老嫗纏在柺杖上的碧綠小蛇後,就興奮不已。

徐玉想說什麼,卻在這個時候,隔壁桌子上那叫藍絲的少女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叫道:“,難怪阿爹常說江南地方好,今天我們剛剛看了看西湖,確實是風光如畫,像那古書上寫的什麼‘出江花紅勝火,來江水綠如藍’,倒也真是如此。再說這江南的人物,也真的俊秀得緊,您看…那位公子,大概只有我們那位月光姐姐,才能和他一比!”一邊說著,一邊伸出纖纖玉指,指了指徐玉。

徐玉尷尬得只差點沒有找個地鑽進去,這個小姑娘,也太大膽了吧?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害羞,公然指點一個男人的相貌,品頭品足,成何體統?稱讚他相貌俊美的人他不知道碰到過多少,但像這樣一個奇特而大膽的小姑娘,卻還是第一次。

楊先之的臉上已經盪開了無窮的笑意,而阿大盡管沒敢笑出來,但眉眼之見,也蘊滿了笑意。

“藍絲,不得無理!”藍絲身邊的老嫗忙著喝止道。

,本來就是嘛!”藍絲的嗓子珠圓玉潤,聲音清脆好聽得很,徐玉想要發作,但還是忍耐住了,那些毒物,他可不怎麼想招惹,更何況,那個小姑娘也沒有說他什麼,不過就是稱讚他相貌俊美,只不過比喻的方式有點不對。

“他旁邊的那個拿扇子的公子也不錯,想來也只有江南這靈秀山水才醞釀出這等俊秀人物!”藍絲的目光滴溜溜的在楊先之的身上打了個轉兒,楊先之也不由自主的開始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大大的眼睛,單眼皮,卻更顯得目如秋水,雪白柔的臉蛋白裡透紅,左邊嘴角的上方有一顆芝麻大小的黑痔,不但沒有破壞她的美,反而更多了幾份俏皮。

原本看徐玉笑話的楊先之此時聞言過後,臉頓時也和徐玉一樣,心中頓時覺得怪怪的,好象那老嫗柺杖上的蛇突然爬進了他的肚子。

“咳咳…兩位公子勿怪,我這孫女兒自小疏與管教,不知禮數,得罪之處,老身給兩位道歉了!”老嫗眼見徐玉和楊先之臉不善,忙起身道歉。

徐玉暗自搖頭嘆息了一聲,楊先之忙著也站起身來,還禮笑道:“沒事沒事,令孫女天真爛漫,當真可愛得緊啊!”

“公子不怪就好!”老嫗說著,就要坐下去,但隨即目光一轉,正好看到徐玉手上的戒指,不微微動容,抱拳問道:“敢問公子,你這戒指…賣不賣?”口中說著,目光卻狠很的盯在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