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所以飯量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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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五知道司馬文晴的意思,也想留下來,可自己實在太累,昨天和蔣曉芊一整天的纏綿,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呢,要是今晚留下,那不得把自己給整爬下,他是知道司馬文晴的厲害的。
“哦,那就算了,你吃完飯就回去陪伯母吧,但我有件事情還真得求你幫忙。”司馬文晴知道他是個孝子,要留下他是不可能的,所以只好打消念頭,但重要的事情是要說的。
“你說吧,別求不求的,你的事情,只要我能幫上忙,肯定全力以赴。”王老五知道,自己欠她的是肯定要還,既然有這樣的機會,那是肯定幫她,他以為只是一般的小事。
“剛才你也聽見了,他們叫我總經理,我確實是這個酒店的總經理,而且是我爸爸創辦的家族企業,現在給我來打理。最近和外資談好,要在廣州建一個酒店,我想把
力集中到那邊。
這樣的話,這邊就得找一個職業經理人來負責全部酒店業務,請獵頭公司幫忙找合適的人,可到現在沒什麼消息。
況且找到的我也不一定放心。想來想去,在認識的人中,你最合適,要是你同意,酒店就下聘書,聘請你擔任酒店總經理。”司馬文晴談公事的時候很認真,讓王老五刮目相看。王老五想了想,也很慎重的給司馬文晴說:“文晴,我很想幫你,讓我沒想到會是這麼大的事,現在沒法答應你什麼,給我點時間好嗎?
讓我仔細想想,酒店業不比其它行業,我不是很懂,也許你找我是最不合適的,但我還是要謝你對我的信任,所以我要好好考慮清楚,過幾天答覆你,可以嗎?”
“武哥,我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才想找人的,你不方便也沒關係的,但請你幫我找一個合適的人也行,越快越好。”司馬文晴知道王老五不會輕易出山,所以她還準備了第二個辦法,那就是由他幫助物人選,他這種人
的朋友應該值得信任的。
“你也別太著急,這事急不得,我會盡快給你準確答覆的。”王老五心裡也沒底,因為他剛才在腦海裡過了一遍認識的人,還真沒合適的人選,他決定讓陳銘川幫這個忙,他在企業界應該認識些人,剛好他也要上北京開董事會,正好和陳銘川商量商量。
兩人邊吃邊聊些別的事,在晚上八點,王老五就和司馬文晴分手回家了。***王老五在五月九號一早就到北京,準備參加十號今年第一季度工作總結的一個董事會,李仕兵要到晚上才能回北京,所以是陳銘川親自開車到機場接王老五,兩人沒回公司。
而是驅車到昌平一個高爾夫球場打球。在車上王老五把這次到陝北的情況簡單的給陳銘川作了彙報,陳銘川也給王老五說了說他做其他懂事工作的情況,基本還算順利,都答應瞭如果職工捐款不足就由公司來填補,從目前職工積極捐款的熱情看,應該差不了很多。
兩人共用陳銘川的球杆,王老五沒想到要打球,所以沒帶球杆來。兩人打球有個規矩,那就是要丟硬幣決定誰先開球,今天王老五運氣不錯,首先揮杆,打出一個漂亮的弧線球,球準確的落在遠處的球道草地上。
陳銘川的運氣差,球被打到球道外的小樹叢裡。
“看來你是很久沒練了,忙壞了吧?”王老五沒取笑他,而是很自然的說。
“是啊,我不象你那樣逍遙。對了,什麼時候喝你和寒冰的喜酒啊?”陳銘川與王老五並肩朝落球的地點走,兩人的腳步很整齊。
“是媽給你說的吧?”王老五知道是母親給他說的這事。
“是老夫人專門打電話告訴我的,還要我勸你早下決心呢。
難道你還有別的想法嗎?我看那姑娘不錯,上次你進看守所,最急的就是她,人長得也很水靈,蠻有氣質的,很適合你,最關鍵是老夫人也喜歡的。”
“銘川,在女人的問題上,我從來沒和你私下聊過,其實我很苦惱,很想找個能理解我的人說說,可你總是忙,我哥倆在一起,談的都是公司的事多過私人的事。”王老五說著停下腳步。
猶豫了幾秒鐘,還是給陳銘川講起了江雪。
“我到大學報道的第一天,那時候你也知道學校是沒行李提供的,所以我抗著行李,腳上穿的是一雙拖鞋,在火車上拖鞋的一條帶子斷了。
是那種夾在大拇指和食指的拖鞋。壞了也沒有可換的,也只好勉強的穿著,下火車後,看到接站點,就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咱們邊打球邊說。)那裡有幾個男生和女生,有一個穿白連衣裙的女生,很清純很漂亮,頭上還扎著蝴蝶結,眼睛大大的水靈靈的,看見我走過去,就裂開嘴的笑,很燦爛的那種。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象電影明星一樣的女人,女人不準確,應該是姑娘,對,是姑娘,美麗的姑娘。我的臉當時就燒燙起來,肯定紅了,到現在我還記得很清楚。
我忙低下頭,當時忘記了母親代的話,母親出門前一天晚上給我準備行李時說:‘小武,在外面不管多難,都不要把頭低下,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昂著頭,因為只有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的人才會把頭低下,媽相信自己的兒子是個堂堂男兒漢,再大的困難都能
過去的。’我知道媽的話意思是要我不要被困難嚇倒,但我第一天到北京就被漂亮的姑娘給嚇得低下了頭,你說我窩囊不窩囊嘛!”王老五講到這,又揮杆打了一杆,接著往下講他的故事。
“第二天在禮堂接受入學教育,那姑娘就坐我前面,校長沒來講話前,同學們都嘩啦嘩啦的各自說著話,我一個人坐在過道邊的椅子上,沒和旁邊的同學說話,只把眼睛盯著前面的蝴蝶結看。
忽然那蝴蝶結變成了那漂亮的臉蛋,嚇得我忙著又低下頭。耳朵裡聽見一個很柔和很悅耳的聲音:‘喂,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以後可是同班同學喲,我叫江雪,大江的江,雪花的雪,我是浙江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和我說話,所以還是沒抬起頭來,於是我的肩膀就被輕輕拍了一下:‘喂,同學,和你說話呢。’我才意識到蝴蝶結是在和我說話,慢慢抬起頭來,那漂亮的臉上還是那燦爛的笑:‘我叫王健武,王…王…王八蛋的王。’(銘川你別笑,當時我真的想不起要怎麼形容這個王字,心裡一急,就給她說是王八蛋的王了,)她聽了後笑得前仰後合的,別的同學聽見她那笑聲,都朝我們這邊看,坐在她旁邊的女生問她笑什麼?
她忙止住笑搖手說沒什麼沒什麼,可她才說完沒什麼就又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你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情,真的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王老五見站在草地上的陳銘川笑彎了,用球杆支撐著“要是你當時回答說是王老五的王,保準那蝴蝶結笑得在地上打滾。哈哈哈!你還記得那首唱王老五的歌嗎?哈哈!
‘王老五,我問你,你的家鄉在哪裡?’哈哈!笑死我了,和你認識到現在,你的幽默還從沒讓我笑得如此肚子疼過,哈哈!”陳銘川說笑著還唱起歌來。
王老五才反應過來他說如果自己說是王老五的王,蝴蝶結會笑得在地上打滾的意思,自己也哈哈的笑起來“你接著說,很有意思,哈哈!”陳銘川笑得沒那麼厲害了,站直身子要王老五接著講他的故事,於是王老五又開始講。
“後來她給我說,見到我的第一天,還以為我是個瘸子呢,所以在火車站時她笑的原因是因為我走路一瘸一拐。在後來的大學生活中,我只要一見到她,就低下頭。
好在她沒給班裡其他同學說過我的那個王八蛋笑話,要不然我的外號就不叫王老五而是王八蛋了,我們除了假期外,幾乎天天見面。
但我沒和她說過幾句話,記得有一次我們學校演講比賽,我得了頭名,在晚飯時,我剛打了飯走在回宿舍的道上,江雪追上我,遞給我一隻包裝很漂亮的長方形盒子說:‘這是我送你的禮物,祝賀你演講得第一!’我當時不僅沒伸手,反而把手縮到了背後說:‘我不要!’(銘川,你說我傻不傻,當時我真的有些害怕,但不知道怕什麼。)見她聽到我說不要後臉馬上暗了下來,笑容沒了。
很傷心的樣子,把那盒子到我衣兜裡,就轉身跑開,我硬是
不明白她為什麼沒了笑容,傻楞在那看著她跑遠。她給我送的是一支金
的派克鋼筆,當時我也不懂什麼名牌,但我還是很好的保存著。
直到現在,那鋼筆還象新的一樣在我家的屜裡放著,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王老五講到這,神情象是又回到了從前。陳銘川拿出水,遞給王老五,然後說:“是啊,你真傻,她是喜歡上你了。難道你當時真的沒
覺出來?”王老五接過水喝了一大口,咳嗆著抹抹嘴角說:“那時侯自己是誰呀,什麼都不是,連飯都吃不飽的窮學生,還癩蛤蟆想吃天鵝
啊。”陳銘川乾脆坐在樹下的草地上:“你接著說。後來怎麼樣?”王老五在他旁邊坐下,接著講。
“同學們都在背後叫她校花,在我們宿舍,每到晚上熄燈後,那幾個男生就開始議論她,說什麼的都有,(你讀過大學,也知道晚上躺在上男生們都想些什麼說些什麼,都差不多。)但我從不和他們
嘴,五年的醫學生生涯,我沒在晚上說過一句關於江雪的話,而且很反
他們編排她,有幾次我都差點忍不住的要動手打他們了,為了不想聽到他們說江雪的壞話,我就晚上到
場踢足球,去跑步,總之儘量避開他們。
你也知道那時候是按量供應糧食的,每人33斤,我因為很少吃,不是因為我吃素,是吃不起,肚裡沒油水,所以飯量就大,一個月33斤
本不夠吃。
才三個月,我的身體就難以支撐了,人明顯的消瘦下去,是因為營養不夠引起的。到第四個月,上半學期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