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不是沒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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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點菜吧,別光顧著說話,有的是時間。”王老五把話接過來,勸著江雪吃菜:“從走出那個山溝溝哪天我就發誓,一定要在外面過好子,把我母親和父親都接走,讓他們不再為吃穿發愁,別人讀書有多偉大的理想,有多豪邁的志向,什麼為了中國。
為了社會,這些我都不信,我只相信,自己讀書,就是為了以後能吃飽飯,讓父母不再受窮受苦。
我才不為國家讀書,更不為別人讀書,我就為自己和家人。所以在不分配我工作情況下,我不覺得難過,反而覺得自己很幸運,可以找自己喜歡或掙錢多的工作。
我確實很幸運,要不是他們不分配,我還沒有今天呢。找到工作的那天,是我大學五年最開心的子,晚上自己還一個人慶祝了一凡,花了十元錢,在學校外面的小餐館裡,偷偷的樂了一回。
那是我在北京第一次在學校食堂外吃飯,要了半隻烤鴨,把我吃得滿嘴油,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鴨子。
後來到全聚德,也沒吃出那個味。還要了小瓶裝的二鍋頭,是我第一次喝酒,喝的竟然是二鍋頭,沒想到吧。
當時喝得有些頭髮暈,就想起你來,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高興。喝到最後,自己就爬在桌子上放聲的哭了。
是為自己而哭,哭自己沒勇氣向你表白我的愛,哭自己為什麼那麼窮,窮得連愛一個人的權力都沒有。
也為父母哭,哭他們一輩子在那窮山溝溝裡,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苦死累死也難填飽肚子,更別說能吃上香脆肥的北京烤鴨了。
他們就算進趟縣城,也要走上十幾個小時幾十裡的山路才行。不說這些了,沒意思的。”王老五把自己的淚和要而沒出來的鼻涕用紙巾擦了,強裝笑臉的說。
“你想菸就吧,沒關係的,我理解你。”江雪拿起王老五放在桌子上,但一直沒過一支的香菸,遞給他說。
王老五接過來,從裡面出一支,江雪已經把打火機點燃,湊到他嘴上叼著的香菸前,王老五很聽話的點上煙,深深了一口,把煙霧吐出來的時候,還用手去趕著煙霧,怕嗆到江雪。
江雪見王老五這個動作,知道他是在為自己著想,心裡暖暖的,笑看著他說:“沒想到你菸的樣子還蠻帥的,很耐看。”王老五咳嗆起來,是因為聽了江雪的話,這還是有人第一次說自己帥,還是在菸的時候,不笑都難,所以咳嗆了。
江雪忙站起來給他拍著背,嘴上說著:“說你帥就被嚇著了,以後我可不敢這麼跟你說話,要是你又回到從前那模樣,我就成罪人了。”
“哈哈,沒想到你還這麼能說,很逗,以前我可沒發現你的這個優點。”王老五咳嗆完,脹紅著臉,把剛了一口的香菸按滅在菸灰缸裡,反手握住江雪的手說:“快坐下吃飯吧,你還想吃點什麼?”江雪坐在王老五身邊,手任由他握著,把頭輕輕依偎在他肩膀上,悠悠的說:“要是你那天喝醉,藉著酒勁來找我就好了。那這十幾年,我也就不會過得這麼辛苦。哎!世事無常啊!”
“對了,你說離婚了,失業了,孩子也沒了,是怎麼回事?”王老五忽然想到江雪剛才說的話,才開始問。
江雪沒把頭從王老五肩膀上挪開,嘆了口氣說:“畢業後,我回到浙江,也就是我出來的那個城市,母親在人民醫院工作,我也要求分配在那家醫院,當時外科的醫生很少,我就到了外科,跟著一個有名的外科專家。
他有個侄子,叫唐華,也就是我的前夫,是警察,他父親是個老革命,在我們那很有威望,可以說無人不知。一次與帶我的老師去他家吃飯,遇到了唐華。他開始追求我,三天兩頭的到醫院來。
甚至到我家裡找,我不喜歡他,因為心裡裝著你,總認為有一天你會去找我的,給我說你愛我。所以沒怎麼理他,一心就等著你。
過了一年多,在一次醫院的一個同事婚禮上,他也被邀請參加了婚宴,吃完飯,和新婚夫婦一起,很多的人拉著我去鬧新房,實在不好拒絕,就跟著去了。
誰知道,唐華可能與那個結婚的同事要了安眠藥,放在我喝的飲料裡,我說困了,想先回家,那個結婚的同事就請唐華開車送我,我上車後就昏睡過去。等我醒來,一切都晚了。
光著身子,躺在車子的後座上,唐華也著身子坐在那汗津津的菸,咪咪的看著我的體笑。
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忙著找衣服穿,罵他氓,強姦犯,還打算去告發他。下車一看,是在荒郊野外,我就一個人哭著四處的走,不知道怎麼回去。
那個氓開著車在後面跟著,我很害怕,那車燈讓我覺得很羞愧,象是做壞事的是我不是他,後來我實在走不動了,坐在地上哭得嗓子都啞了。
他才下來,給我說要和我結婚,他也不怕我告他強姦,說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他和我在談戀愛,是告不倒他的,還不如嫁給他等等。”江雪回想著往事,心都在顫抖,王老五受到她的那種傷心,伸手把她欖在懷裡,嘴在她額頭上吻著。
手輕撫著她的背,象是正在安一個剛被*過的可憐女子一樣,江雪在王老五的懷裡泣,停了一會,才又開始講述。
“我知道自己已經不配再等你了,即使你來找我,我也不再是乾淨的身子,在父母、同事及帶我的那個老師的勸說下,我和那個氓結婚了。
婚後幾年,我們都沒要孩子,過得還算平靜,因為他是個刑警,常常在外面辦案,我也就很少受到騷擾,偶爾回來,他除了強硬的和我做那事外,本不懂得怎麼關心疼愛人。
他自己那點工資常常不夠花,因為在外面賭博,所以還從我這裡拿。他的父母對我倒是很好,所以我也就忍著,從不和他鬧,後來他當了隊長,我們也有了個兒子,叫小武,是我取的名,和你那個武一個字。
孩子出生後,一直都是我帶,他本不管,所以孩子和我比較親,離開我都睡不好覺,我把全部的情都傾注在孩子身上,心想,也就這樣了,好好把孩子養大,我是不指望有什麼愛情了。
可那個氓他…他開始在外面找*還養二,這些我都不在乎,認為他在外面發洩夠了,我也就清靜些。可他常常回來要錢,不敢和他父母要,家裡沒錢了。
他就動手打我,半夜三更的回來,滿嘴酒氣的*我,嗚…我不讓孩子知道這些,怕他心靈受到傷害,所以晚上他*我也不敢出聲。
我也給他母親說過他的事,希望他母親管管他,但他不僅沒改,反而變本加利的還回給我。兩年前,他升任副局長,更是過分了,幾乎見不到他的身影,還收受賄賂,和黑社會勾結,在我們那,完全就是個惡霸,但我又沒真憑實據。
在外人眼裡,都以為我是個很幸福很富有的局長夫人,可他們哪知道這些。”江雪的眼淚和鼻涕口水都溼了王老五的衣服,王老五給她拿紙巾擦著,想安她,但又不知道怎麼安。
“在接到你聽話的那個下午,我的嘴角還青紫著呢,頭天晚上被他打的。那個電話,你知道對我多重要嗎?聽到你說你想我的時候,我的心都快碎了,也是那個電話,我才決定要逃離牢籠,想要過本應屬於我的生活。
就這樣,我提出了離婚,條件是隻要小武,別的什麼都不要,可他們家不同意,唐華遲遲不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正為離婚僵持著,就出了手術醫療事故,其實那不叫事故,是病人的病情太重。
他們用這個做藉口,把我開除了,其實這是一個圈套,目的就是要讓我沒能力撫養孩子。我本來打算和孩子一起去北京,投靠李宏軍那個外資醫院的,你還記得他嗎?就是畢業後出國的那個?”江雪把頭抬起來,看著王老五問。
“記得,我和他聯繫過,就是為了找你。”王老五給江雪擦著淚說。
“他早就邀請我加入那個醫院,但為了孩子和家庭,我沒同意。我被醫院開除後,為了給法官提供我有撫養孩子的能力,四處的找工作,但都被唐華那氓給堵住了,一切都按他們設計好的。
最後我沒得到孩子撫養權,只有每週一天的探視權,可連這個也因為一次意外被他們剝奪了。
原因就是要把我趕出那個城市,因為我知道唐華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怕我以後說出來影響他的仕途。
所以沒辦法,才和李宏軍聯繫,從他那裡知道你的情況,在我去北京上班前,我想先見見你,就過來了。”江雪把她的一些事情大概的講完,也哭累了。
“那孩子你不想要回來了嗎?他不是離開你就覺也不睡嗎?難道你要讓他和那樣的人渣生活嗎?這樣長大的孩子會是怎樣的孩子,你想過嗎?雪,你這些都考慮過嗎?”王老五一連串的幾個問題,都問到了江雪的傷疤上。
“哎!我也就是為了孩子,才決定離開,我需要工作,需要錢,等我有能力要回孩子,我會回去找他們的。在那裡待著,不僅不讓我看孩子,還找不到工作,我還能怎麼辦?有哪個母親不惦記自己孩子的。”江雪很無奈的說。
“用法律手段來解決,找個好律師。”王老五說。
“你不知道,在那個城市裡,律師只要聽說要和唐家打官司,都不敢接,我不是沒找,是本找不到。”江雪說起這事就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