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不覺得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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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曉芊把這種愛留給王老五,雖然她知道因為自己給他帶來了很多的麻煩,但她沒覺得愧疚,因為她也有愛的權力,活的權力。
“另外,我死後,就把我安葬在島城,這裡有我最喜歡的大海,還有武哥你,這樣,我會覺得自己離你很近很近。武哥,能答應我嗎?”
“我答應你,你會永遠的在我身邊的。”王老五心酸酸的,能不答應一個快死的人的最後要求嗎:“過幾天,我帶你去選你要呆的地方。”
“謝謝你,最後,我要給你留一樣東西。在我生病後,頭髮就一直的脫落,後來我怕都掉光了,所以讓人把我最後的頭髮剪下,留著。
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想讓媽媽等我死後給你的,萬幸的是我還和你一起共度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可以親手把它給你了。”蔣曉芊說到這裡,眼睛看著母親說:“媽,你把那個木盒拿來。”
“武哥,等你結婚的頭一天,再把它還給我,只要把它燒化了就可以,我也就知道你以後不再孤單了。”蔣曉芊接過母親抱來的盒子,用手在盒子表面輕輕的撫摸著。
然後打開蓋子,在紅綢上,一小捆青絲靜靜的躺在裡面,旁邊還有一盤電話上用的錄音帶。
“對了,差點忘記給你說。裡面的錄音帶,是在我生病前,一個逃犯的電話錄音,因為我答應為他永遠保守秘密,所以沒回給電視臺,算是我佔用了公家的一點便宜,那個人的名字都在錄音裡,你可以聽聽,錄音的關鍵部分在後面,涉及到一個警察。
他當時給我說這件事,是怕他進去後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才讓我知道。那個逃犯是我親手把他送進去的,他不知道我有錄音,本打算以後也親自接他出來,再把錄了音的事告訴他,然後還給他。這件事,你可以不用為我做,因為只是我自己心裡的想法,沒給那個人說過。”蔣曉芊說完,雙手把木盒遞給王老五。王老五雙手接過來,覺沉甸甸的,這可是一個女人的一片真情,能不沉嗎?
“哥按你的話做,儘快的把你的頭髮還給你。”王老五答應著她。
“武哥,冬梅很可憐,以後你要多幫她,照顧好她,象親妹妹一樣的照顧她。”蔣曉芊的這句話,讓以後的郝冬梅痛苦不堪,當然,沒她這句話,郝冬梅也會很痛苦。等蔣曉芊睡後,王老五才帶著那木盒離開。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自己的手機響,他看了看,不認識的一個手機號碼,但還是接聽了,江雪把機票訂好,吃完晚飯後,收拾好行李,已經都快十點鐘,拿著記錄王老五電話和地址的小本子,猶豫半天后,才鼓起勇氣撥著號碼。
“你好,請問是誰?”王老五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把電話貼在耳朵上。
“是我,江雪。”江雪聽到王老五的聲音,眼淚就下來了,停了幾秒鐘,把情緒穩定下來才回答。王老五心裡咯噔一下,把車子靠邊停下來:“是,是江雪嗎?”
“恩。”江雪答應著。
“你在哪裡?你好嗎?”王老五動的問。
“我明天早上的飛機,去你那裡。”江雪沒回答王老五的問話,而是告訴他自己要到島城。
“幾點的飛機?我來接你。”王老五聽說江雪要來,就更加的動。
“等會我把航班號和時間發短信給你。”江雪回答著“好,就你一個人嗎?”王老五問。
“是,一個人。”江雪答。
“是來出差還是旅遊?”王老五問。
“等見面再詳細的給你說,電話裡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江雪聽王老五那急切的聲音,和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人有很大的不同,嘴角出了一絲羞澀的微笑。
“那好吧,我真想早點見到你。”王老五的膽量已經不是窮學生時候那水平了“那明天見吧,沒打攪你吧?”江雪不想就這樣掛斷電話,所以沒話找話的說。
“怎麼會打攪呢。知道嗎,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可都關機,急得都差點跑去找你了,現在聽到你的聲音,高興還來不及呢。你沒事吧?”王老五嘩嘩的把自己過去為江雪著急也說了出來,江雪在那邊聽著,就象是愛人在給自己說情話一樣的舒心,聽見王老五問,忙回答:“我沒什麼事,好的。上次被搶了,所以手機
丟了。
你的電話就存在電話上,也一起被搶走了,還是問了同學,才又知道你電話的呢。”
“是這樣啊,可把我急壞了,當時我還和很多同學聯繫,問你的情況,他們都不知道,所以我給他們留了電話和地址。哈哈!我就知道你會再聯繫我的。”王老五開心的大笑起來。
剛才在蔣曉芊那裡的難受心情被江雪的這個電話一掃而光。江雪聽到王老五那麼的為自己著急,心裡是又心疼又高興,那淚都不知道是因為心疼而還是高興才
的。
只是一個勁的往外冒著水,止也止不住。
“江雪,你在聽嗎?”王老五沒聽到對方說話,隱隱約約傳來泣聲,忙問:“你怎麼哭了?”
“我在聽,很高興你給我說這些。掛了吧,你早點休息,我也該睡了。”江雪儘管不想掛電話,可又怕影響王老五休息,所以這樣說。
“那好吧,明天見。晚安!”王老五也有些捨不得,可聽江雪說要睡了,只好把電話掛了,不自覺的笑出聲來,把車開得飛快。***江雪的心情很複雜,在飛機上,她想象著就要見到的男人。十幾年了,那個男人可能已經在等待著,曾經見到自己就臉紅,不敢抬頭的男人,現在變成什麼樣呢,還象以前那麼的瘦嗎?
王老五給母親說要去機場接人,母親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生活,雖然沒在公司任職,可忙起來,比以前在公司時還累。
王老五開著車,聽著黑人打擊樂,那節奏把他的心震得熱血沸騰,十幾年了,將近五千個
夜夜,魂牽夢繞的人兒,現在應該在天上,正朝自己飛來。
她還那麼美麗嗎?還是那個愛笑的天真純潔的江雪嗎?不知道還穿沒穿白連衣裙?頭上的蝴蝶結應該沒了吧?王老五想象著江雪的樣子,心情無法平靜,就要見到了。
等待了那麼久,今天終於可以見面,自己過去沒勇氣去找她,等有了勇氣,人家已經成為人,現在,是她來找自己,能不
動嗎。
司馬文晴也是今天上午從廣州飛回島城,回來開會,下午的一個管理層會議。她沒買頭等倉的機票,下飛機後,和經濟倉的乘客一起出來,在等傳送帶上的行李,旁邊是從浙江飛島城的行李傳送帶,那裡也有人在等行李。
她邊等邊朝大廳外等待的人群看,看看來接自己的駕駛員在沒在。王老五已經看見江雪,一條時尚的七分牛仔褲,腳穿一雙休閒旅遊鞋,上身一件藍耐克t恤衫,大波
的披肩捲髮,比以前顯得更有女人韻味,仍然是那麼的鶴立雞群,在人群裡可以一眼就認出來,王老五一眼就認出江雪。
但江雪沒認出他,她朝等待接人的地方看,可怎麼也沒看到記憶中的那個男人,直到拿上傳送帶送來的行李,也沒認出王老五來。司馬文晴拿上自己的行李,朝外走出來。
眼睛就看見了王老五,他正在那裡揮手呢,以為是給自己揮手,忙把手舉起來朝他揮舞,臉上燦爛的笑著,有些意外,王老五可不知道自己回來,怎麼會來接自己呢,她有些自作多情的這樣想。
王老五見江雪朝出口走來,眼睛還在等待的人臉上掃來掃去的,他舉起右手揮舞,嘴裡叫著江雪的名字。江雪不是看見王老五。
而是聽見王老五,因為叫她名字的男人,與記憶中的人完全的不一樣,時尚而有風度,比上學時壯了很多,顯得自信,那眼神對女人充滿著引力,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了覺得安全可靠。
江雪朝王老五揮了揮手,臉上微笑著,快步走出來,王老五和江雪的身體走近得快貼在一起時,兩人都停了下來。
王老五不知道是該擁抱江雪,還是禮貌的和她握手,站在那沒說話,只一個勁的看著江雪傻笑。
司馬文晴見王老五象是沒看到自己,正要叫呢,見一個高挑優雅的漂亮婦少,走到王老五面前停下,王老五看那女子的眼神,出來的滿是愛意,他可從沒這樣看過自己,說明站在他前面的女人,和他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司馬文晴心裡酸溜溜的,說不出來的難受,儘管自己親自聽到王老五說有結婚對象,可現在看到這一幕,多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站在出口,呆呆的看著王老五和江雪。江雪也沒說話。
看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微笑,淚在眼眶裡填滿,然後慢慢溢出眼眶,一顆顆的,開始不斷的往下掉。
她多想匍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懷裡放聲大哭,把自己心裡的辛酸全哭出來,把過去那種半夜裡因為思念而淚溼枕巾的情懷哭出來,把自己的無助和委屈哭出來。
但她還是忍住,沒投入他的懷抱裡,只靜靜的讓淚出來,是人特有的虛偽,或叫作矜持吧,不讓她這麼做,緊緊的拉住了自己,讓自己做不出想做的事情來。
在此時王老五的眼裡,江雪就是一切,內心的整個世界都是江雪,哪還注意身邊來來往往的男女,所以也沒看見司馬文晴,他看不到眼裡去,因為王老五的眼裡已經裝滿了江雪,擠不進任何東西了。
即使司馬文晴就站在他前面不遠的地方,他也沒看見。這讓司馬文晴很受傷,相當的受傷,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無視過,可沒一次心裡這麼受傷的。王老五沒說話,但開始動手了,他用手去幫著江雪抹臉上的淚,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反而認為自己就應該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