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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神女峰頭群仙會凌雲宮中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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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又笑了笑道:“坐下!坐下,現在還不是打架的時候,等一會有的是機會,我只怕你挨不到最後那一刻,別忘了你是暫時代理的,人家要想升榜過關的話,第一個就會先找你,要是讓鬼榜上的人把你給打下臺下來,我看你往哪裡藏你這張騾臉!”末後騾臉兩字,他叫得特別響,使聽見的人,都引起一陣大笑。

因為那擊築生的臉形特長,騾臉二字,形容透至。

擊築生忍無可忍,拍的一聲,落掌將面前石桌打下一個深。厲叫道:“老…”紅衣老者卻連忙將他一拉道:“小不忍而亂大謀,此地不安靜,我們換個地方坐去!”說著拉了他就走,而且連張雲竹也拉著走了。

青衣人哈哈大笑,得意之極,靈姑卻笑笑道:“老爺子!你不怕人家聯合算計你?”青衣人傲然道:“怕什麼!我早就想跟他們這批魔崽子擺開了鬥一下!”靈姑用手作了一伸,五指作個王八狀,低聲道:“你不怕他跟你過不去?”青衣人神一動,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你就會我,…不錯,我是惹他不起,可是,你們仙…”靈姑神一嚴道:“老爺子,說話小心一點!”語氣雖厲,聲音卻很低,青衣人倒是一驚,默然片刻,才嘆道:“不說就不說!小鬼!你是來侍候的,酒也不斟,菜也不送,難道叫我們喝西北風,啃石頭…”靈姑笑著道:“老爺子!你是仙中魁司,飲風餐石,應該是家常便飯!”青衣人哼了一聲道:“去他的仙中魁司,黃鶴太聰明瞭,自己溜了,把擔子給我跟老和尚挑,一個管上,一個管下,累得像牛馬似的…”靈姑笑著替他們將酒杯斟滿道:“得啦!老爺子!喝酒吧!

盡講廢話有什麼意思呢?”青衣人才舉杯邀關山月道:“對!老弟臺,乾杯!還是喝酒的好!事大如天醉亦佛,但願長醉不願醒…”關山月舉杯道:“請教前輩如何稱呼?”青衣人一口喝下杯中酒,拍拍腦袋笑道:“我真是老糊塗了,說了半天的話,就忘了介紹我自己!我叫‘閒遊江上一沙鷗’這個名字太累贅,所以有時又簡稱為閒遊一鷗,更簡單點就逕叫-鷗也未始不可!”關山月舉杯相敬道:“一鷗前輩…”一鷗哈哈大笑道:“到了這個地方可不分什麼前輩後輩,你直呼我得名號就行了!”關山月謙虛的含笑道:“前輩與家師同行,這如何使得…”靈姑也含笑道:“老爺子喜歡坦直,無拘無束,他怎麼說,你就怎麼聽著吧,你叫他前輩,害得他硬要擺出前輩的架子來,豈不要坑死他了…”一鷗哈哈大笑道:“小鬼頭,你這張嘴真會說,一開口就搔到我老頭子心裡癢的地方…”靈姑笑得十神秘地道:“老爺子你真正心癢的地方,恐怕誰也搔不著吧…”一鷗臉上一紅,低哼道:“小鬼頭!可惡!該打!”說著在她身上輕輕地拍一下,靈姑格格嬌笑,幾乎要滾到一鷗懷中,一老一小,放嬉笑,似乎全無尊卑之分!

其餘的地方對他們這邊的吵鬧,僅只發出會心的微笑,卻沒有人敢笑出聲來,似乎他們的地位十分超然,關山月看在跟中,乃又問靈姑道:“這位小妹妹是…”靈姑垂下眼瞼道:“不敢當,靈奴不過是仙子座下侍兒!”一鷗笑道:“小妮子太客氣了吧!為什麼不說是群神的剋星呢!”靈姑一抬頭,對一鷗作個個伸手要打的姿勢,忽而半空的雲頭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鐘聲,嗡嗡地震人心絃,飲宴的人一起愕然止手,抬頭向著雲中翹望。

一鷗愕然道:“這時候怎麼鳴起警仙鍾呢?”靈姑卻著急地說道:“老爺子,你快上去看看吧!”一鷗雙袖一拔,身軀像頭沙鷗似的向雲中撲去,接著就是那擊築生與紅衣老者,最後是那枯瘦的黑衣人,每個人的身形都是一樣地輕靈曼妙。

關山月看了不喝采道:“好!這種凌雲身法,恐怕天下再也找不出幾個了…”靈姑卻一臉焦急之,引首向天,企望不已,那四人上去之後,鐘聲是靜止下來不響了,可是那種沉默卻是令人難受。

關山月看著她著急的樣子,不道:“小妹妹!你為什麼不上去看看呢?”靈姑小嘴一扁道:“今天是會期,天外天成了區,只有會主才有資格上去…”關山月知道此地規律謹嚴,果然不再說話,靈姑想了一下卻道:“喂!你帶我上去好不好?”關山月一驚,道:“你都不能去,我怎麼行呢?”靈姑卻搖搖頭道:“不要緊,你還沒有入會,上去了,也不算觸犯制,而且,依幻仙子會出頭袒護你的,你在前頭上,我裝著追你,便也可以上去了!”關山月實在很想上去一探究竟,因此略作沉道:“這麼高,我不知道行不行!”靈姑急忙道:“你一定行,這裡上去不過才二十幾丈,人云就有落腳處,要是你拔不了這麼高,我還可以幫你一下忙!”關山月怎麼接受一個小女孩的幫忙,雙臂一振,也朝那雲層拔去,場中立揚起一片驚呼…

那蒸騰的雲霧只是薄薄的一層,穿雲而入,卻是一座更高的峰,關山月腳踏實地之後,靈姑已跟蹤而至,然而斷崖峭峰,全無人跡可尋!

靈姑一拖他的衣服道:“右邊!跟我來!”伶俐的身子像一頭小猿,如飛地在前面縱跳如星丸,關山月跟在後面卻出了一身冷汗,幾乎嚇破了膽!

原來關山月停身的地方只是一處峭然獨立的孤峰,轉過峰頭又是一片茫茫的雲海,像棋丸似地布著十幾個小山峰,有的峰尖大僅如掌,才可容一腳之力,每一個小峰尖的距離都是十幾丈遠。

山風勁且烈,狂野得可以吹起一個普通人。

關山月若非自幼紮下那過人的基礎,別說在上面跳躍了,那風也可以把他吹得無影無蹤…

峰頂無法立足,他只好硬著頭皮向前闖。

好容易腳下踩到一大塊平地,卻是風和麗,琪草瑤樹,全無一絲秋意,倒像個四時常仙福地!

關山月來不及欣賞眼前的景緻,只想口氣平一下跳動的心,息聲中,卻見靈姑站在一株大樹下他神伸舌頭道:“對不起公子了!我是太急了,忘了告訴你一聲或是留在後面照顧你,幸好你也過來了,否則一失足,我可要成千古罪人了…”給她那麼一說,關山月的臉反而紅了,笑笑道:“小妹妹!你真了不起,我至少比你多學了十年的武功,但是看了你剛才凌空飛渡的身法,也只有慚愧的份兒…”靈姑一眨眼道:“你別捧我,這條路我是天天走的,自然不算希奇,倒是你第一次走,居然能那麼快捷,仙榜上那些老頭子,也沒有幾個能趕走你的,不怪依幻仙子要對你那樣垂重…”關山月不想再客氣下去,只是急催道:“人在哪裡呢?”靈姑一指道:“就在前面,我等著你領路!”關山月一怔道:“怎麼要我領路呢?”靈姑笑笑道:“我是追著你來的,總不能走在你前面呀!”關山月這才明白她是怕受罰,乃笑道:“那我就走在前面吧!

你可得在後面指點著,別叫我走錯了地方!”靈姑道:“錯不了,前面都是平路了!”關山月再度提氣,向前面奔去,翻過幾座小山崗,唯見一片松林,枝柯參天,林中開出一條小徑,因為別無通路,他又朝小徑衝去,五六個起落,已經穿出松林,後面的靈姑已發聲警叫道:“小心上面…”關山月聞聲立刻收步,頂上強風頓生,襲來兩片白影,倉猝中他本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雙掌一錯,著白影擊去。

誰知那白影的力道大得出奇,他只到掌門一陣刺痛,人已被推倒在地,白影發出一聲清鳴,拔向天空。

關山月在地上雙足一蹬,再度跳起來,才看清那白影是兩頭巨鶴,振冀奮翅,似撲擊下來!

靈姑從後面趕來厲叱道:“混帳畜生!他是依幻仙子的貴賓,你們不要命了,居然敢傷他!”白鶴收翅長唳,飛到一株老松上去了,靈姑趕到他身後關切他問道:“關公子!你沒受傷吧!”關山月經她一問,才記起掌上的痛楚,抬手一看,掌心上鮮血直,破了一個大創口,靈姑趕緊下的線帶替他裹傷,歉然地道:“對不起!我又忘了告訴你…”關山月微駭異,道:“這兩頭畜生生,也這麼厲害…”靈姑一面包紮一面道:“幸虧你內力深厚,不然在雷霆一擊之下,連鋼鐵都能抓成粉碎…”正說之間,前面人影一幌,卻是柳依幻來了,見到關山月不一怔道:“你怎麼上來了,怎麼又受了傷…”靈姑退後垂首,恭身一禮道:“關公子被雷兒抓傷了手…”柳依幻走過來,解開裹了一半的的線布,審視一下傷勢,然後從懷中掏出一顆紅的藥丸,替他塗在傷口上。

關山月卻急急道:“仙子!不要緊的!我恩師呢…”柳依幻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厲容對靈姑道:“蠢才!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帶他上來!”靈姑不敢分辯,關山月怕她受責,連忙道:“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上來的…”柳依幻哼了一聲,仍是對著靈姑道:“底下都是死人!怎麼不攔著他…”靈姑這才嘟著嘴道:“警仙鐘響得太突然,大家都沒在意,關公子動作又快,奴婢趕在後面,也沒有趕得上…”柳依幻用眼掃了一下道:“你倒不錯!居然能凌空拔渡雲海…”靈姑馬上接口道:“關公子技尚不止,在雷霆一擊之下,不過才傷了手!”柳依幻哼了一聲道:“那有什麼用!若不是我來得快,他還不是難逃一死…”靈姑一驚道:“怎麼可能呢?奴婢隨後就趕到了…”柳依幻怒目一瞪:“有個用,雷兒跟霆兒都餵了毒!”靈姑更是吃驚道:“為什麼?難道…”柳依幻厲聲叫道:“還要多嘴!你人小鬼大,那些花樣兒還瞞得過我…分明是你自己想上來,拉上他替你作為藉口…”靈姑雙膝一屈,跪了下來,道:“請仙子恕罪,奴婢實在不放心…”柳依幻繼而輕輕一嘆道:“算了!你來得也正好!快從後面繞過去,到大姊的房裡把白虹劍拿出來,注意別教人看見你…”靈姑臉大變,柳依雲又喝道:“還不快去,耽誤了大家都沒命!”靈姑臉急變,跳起來像一陣風似的走了。

關山月詫然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莫非是上面有了變故…”柳依幻嘆了一聲道:“豈僅是變故,而且是一場大變,全是你那寶貝師父害人…”關山月驚問道:“我恩師怎麼了?”柳依幻冷笑一聲道:“他倒輕鬆得很,一走了事,而且還把大師姊騙走了,留下一場大大的麻煩給我們來…”關山月更覺驚奇,柳依幻卻一揮手道:“現在我沒有空細說,快過去吧!再慢一步他們就要聯手對付二姊了…”說著回身在前急走,關山月只得莫名其妙地跟在後面,走了幾步,柳依幻忽然回頭又問道:“你的手怎麼樣了?”關山月摸摸手掌道:“仙子的藥真靈,現在已經全無痛楚…”柳依幻臉一寬道:“那就好了!也許等一下你自己照顧自己!”關山月又驚又異地道:“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柳依幻回頭疾行,邊走邊道:“你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步伐雖然很從容,速度卻非常快,關山月必須全力飛奔才能追得上,因此也無暇多問,轉過一片高坪,遂見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築,牌樓上四個大字“紫虛汕府”金光爍然,老遠就可以看清楚!

牌樓前面是一塊空地,有兩堆人對峙著,一堆人數較少,只有一個白髮老嫗與那個叫閒遊一鷗的青衣人!

另一堆卻形形式式,關山月只見過青衣的擊築生與紅衣老者,黑衣瘦子,另外是兩個白衣人,一老一少與一個黑衫的奇醜女子。

在兩堆人中間另有兩人在持劍對比,一個是風神如仙的美婦人,年歲較柳依幻略大一點,另一個則是紅衣的中年人,相貌俊秀,目中光迫人!

一鷗見了他們立刻上來問道:“雷霆示警是怎麼一回事?”柳依幻手指關山月道:“不相干的!是他上來了!”一鷗飄了關山月一眼,微微一嘆,道:“咳!老弟臺!你真會趕熱鬧,這場熱鬧,可趕得不巧,不好,咱們就在黃泉路上作伴了,我真希望你這次沒來…”關山月莫名其妙地道:“鷗老!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聽說我師父走了?”一鷗點頭嘆道:“不錯!他是個聰明人,終於看透了一切,遨遊四誨,逍遙自在去了,可是他也害苦了人。早不走,遲不走,偏偏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柳依幻煩躁地道:“老鷗,別廢話了,我離開之後,他們又換了幾招!”一鷗連忙道:“才換了三招,看來還有一段時間…”柳依幻點頭不語,凝神觀戰,關山月還想再問,一鷗朝他呶呶嘴,示意他別多問,關山月怔得一怔,但立刻被那兩人的戰鬥引住了!

這兩人的動作都十分緩慢,相對換步,偶爾劈出一劍,也像是在練架勢似的,慢慢地放出來,攻到一半,隨即煞住,又慢慢地收回來!

看起來這兩人好似在開玩笑!

然而四周觀戰的人,卻都神凝重,關山月尤心癢難熬,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