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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難卻深情奔鬥牛遍索嬌娃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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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駝奮起雄健的四蹄,衝下了神女峰,然後像風一般地向大巴山捲去,關山月在駝背上忍不住向彭菊人詢問道:“大娘!菁菁究竟怎麼樣了?”彭菊人輕輕一嘆道:“病了!病得很厲害!”關山月似乎有點不信地道:“她怎會病呢?”彭菊人哼了一聲道:“人吃了五穀雜糧,哪有不會病的道理!”關山月搖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的父親,她的外祖母,都是當代醫中聖手,她身兼兩家醫道之長,似乎不應該為疾病所苦!”彭菊人苦笑了一聲道:“藥石只有治身體上的疾病,華陀扁鵲也無法治癒心中的病!”關山月頓了一頓,才輕輕地道:“她真傻!父親的作為與她有什麼關係呢!而且我這次在龍華會中碰到了張雲竹,問了一下其中的內情,好像有許多事並不是他做的!”彭菊人點點頭道:“這一點她也打聽清楚了,遍訪各大門派的確是張雲竹所為,傷人劫去武功秘笈卻別有其…”關山月連忙道:“這不就結了,她還有什麼可抱愧的?”彭菊人神一黯,嘆息道:“可是在陰山無極派,誘惑少女陰麗華,卻的確是張雲竹乾的!”關山月一驚,連連搖頭道:“不!不可能!我已經問過張雲竹,他極口否認這件事,而且我也相信張老伯不會做出這種事…”彭菊人冷笑一聲道:“你太容易相信人了!菁姑娘所得的消息絕不會錯!”關山月仍然不信,問道:“她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彭菊人搖搖頭道:“這個你最好去問她!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敢斷定張雲竹是無辜的,可是他跟魔宮的人在一起的確是事實,因此也無法替張雲竹作更多的辯白。”怔了片刻之後,他又問道:“菁菁在大巴山做什麼?”彭菊人不耐煩地道:“我不是告訴你她病了嗎,自然在那兒養病!”關山月笑了一下,並沒有為她的態度不好而到不快,耐著子說道:“我只是覺得奇怪,什麼地方不能養病,偏偏要一個人孤零零地躲到大巴山去呢!”彭菊人哼了一聲道:“除了那個地方,她再也沒有容身之處了!”關山月又不懂了,張口待再問,可是彭菊人搖手止住他道:“你別問我!我什麼也不能說,到了那兒若是能見到她,你自然會明白一切,否則我也沒有法子了,老實說這是我自作聰明把你約去見她的,照她自己的意思,這一輩子是不會再想見你了!”關山月更糊了,皺著眉頭道:“大娘!你越說越令我不懂了…”彭菊人輕輕一嘆道:“你不須要懂,只要獻出你的至情,也許能把她從痛苦中解救出來…”關山月越來越惘,可是他從得知龍華會的隱密後,已經習慣於接受秘密了,深知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所以乾脆閉嘴不響,催騎急行!

倒是彭菊人忍不住開口向他問道:“你怎麼不開口?”關山月苦笑一下道:“開口有什麼用呢?我想知道的事情,你不會告訴我的,問下去反而使我的心更亂,倒不如靜待事情的發展…”彭菊人微怒地道:“至少你應該對她表示更多的關懷!”關山月道:“我一聽到她的消息,馬上就跟你去看她,難道還不夠關懷嗎?”彭菊人冷笑道:“那就夠了嗎?你知道她為了你作了多大的犧牲,你在落魂谷中受了傷,她幾乎拚出命來救你,在崑崙山頂的冰天雪地中,她以為你沒有救了,拼命地哭泣,想用她的淚珠來埋葬你,現在她更…”關山月連忙問道:“現在她怎麼樣了?”彭菊人好似發覺自己失了言,連忙掩飾。

“你不用問了,反正她為了你放棄了一切,忍受著痛苦…”關山月在動中又有點詫然道:“她既然對我情深如此,為什麼又不想見我呢?”彭菊人脫口道:“誰說她不想見你!”關山月道:“大娘剛才不是說過嗎?”彭菊人嘆了一口氣道:“不錯!我是急糊塗了,所以才顛三倒四,她口中雖然說不想見你,可是她心裡的意思卻瞞不過我,她對你的思念比什麼都烈…”關山月默然片刻才輕嘆一聲道:“我明白!我也沒有辜負她的情意,在神女峰頭,我拒絕了柳依幻…”彭菊人立刻道:“就是為了你這番表現,我才把她的行蹤告訴你!”關山月忽然正地道:“大娘!你假如信得過我,不妨把實在的情形明白地告訴我!菁菁究竟怎麼樣?她在大巴山…”彭菊人痛苦地搖搖頭低聲道:“請你原諒我,我實在不能說,就是這次帶你去,我也犯了很大的錯誤,可是為了菁姑娘,為了報答雪老太太對我的隆恩,我只能盡到這一點心力!”她的嘴閉得緊緊的,關山月知道再也無法問出什麼來,遂也死了心,低頭催駝,聽任它在崇山峻嶺問如風般地疾馳!

好在大巴山與巫山之間,不過千里之遙,而且大部分是崇峻的山嶺,很少有人煙,明駝的腳程很快,登山越嶺,如履平地,大概經過一天光景,已經趕到了地頭。

大巴山脈綿亙蜀境,廣乃千餘里,祟嶺無數,他們的目的地卻是大巴山的主峰太巴山,地當秦蜀之。大竹河就在那兒發源,又把全山圍繞起來!

到了山麓之下,彭菊人的神情變為十分不安,對關山月道:“我可不能陪你上去,你自己見機而作吧!但叫心似金石堅,天上人間會相見,請你記住這句話,無論遇到什麼阻礙或挫折,我都希望你看在菁姑娘的份上,不要灰心,不要氣餒,勇往直前,上天會保佑你的!”說完她匆匆地跨下駝背,凌空飛越過大竹河走了!

關山月對她這種詭異的行為到萬分詫異,可是走出兩三里後,路越來越窄,窄得只能容一個人側身而行!

而且那山道緊倚著峭壁而開闢的,滑溜溜的山壁上長滿了青苔,他還可以勉強走過去,那龐大的駝身,可實在擠不下去,所以他只好把明駝留下,揹帶那柄獨腳金神,懸長劍,順著山路,攀登上去。

路作螺旋形,繞著山峰,越轉越高,走了七八里之後,才看見一方平臺,雲氣繚繞,山風清涼。

關山月卻了一身熱汗,在寬不及半尺的山道上走了那麼久,的確是相當吃力的一件事,伺況他還得時時保持身體的平衡呢!

登上平臺之後,他先舒了一口氣,再向前遙望時,不皺起了眉頭。

原來那山路到此已斷,再要想往上登的話,就只有像猿猱般,攀著山壁上的蔓藤慢慢升上去!

那蔓藤倒是很,足夠支持一個人的體重,那麼他皺眉又是為著什麼呢?

問題在乎他背上的獨腳金神,那重量有三四百斤,負擔在他背上倒不覺得累贅,可是那蔓藤是否能承受得了呢!

這一柱孤峰上撥千仞,下臨絕谷,他不能拿生命來作無謂的冒險,就勢必要將金神放了下來,那是他不願意的事。

雖然他已學會了修羅七式大羅四式,下懸著鋒利無匹的白虹劍,無須靠著那柄金神來自衛,可是這金神是恩師獨孤明所賜,他實在不能遺失。

雖然在這峻峭的山道上,很難有人來將它偷走,他卻無法放心!

躊躇良久,他還是想不出一個妥當的方法…

又過了一陣,他心中閃過一道靈光,從背上取下金神,默運神力,將金神硬進足下的平臺,一直沒到金神的頸部,然後又掏出一方明駝令,嵌在旁邊的石頭上。

然後再用手指,在石面上刻下了五個字:“明駝令主留”在他的想法中,若是有人能從石中將金神拔起來,一定需要相當的功力,具有那等功力的人,也許不會對這金神到興趣!

假若還是有人將拔了起來,那一定是存心與自己一較短長,那他絕不會拿了金神匿避不見,至少也會留下一個記號,再找起來也方便多了!

做完了這些事後,他覺得放心多了!

可是當他抬起頭來時,又不吃了一驚。

不知是什麼時候,他的對面來了一個人,這人來得無聲無息,不知他是由底下上來的還是由上面下來的。

這人約莫三十歲左右,品貌很端正,身著儒服,一派斯文的樣子!

然而在關山月眼中卻不作如此,這人不管是由上而下,仰或是由下而上,能無聲無息,來到自己身前而不被發現,足證他不是個尋常的人!

那人漠然地走了過來,看看關山月留下的字,才輕咳一聲道:“臺端就是明駝令主?”關山月拱手道:“是的!在下關山月…”那人並不專心聽他報名,眼睛仍注視在字上道:“臺端寫得一手好魏碑,筆力雄渾,不下於顏真卿手跡!”關山月的書法臨的正是魏碑帖,這人能一口道出,足見他在此道頗,所以關山月很客氣地道:“信手塗鴉,兄臺太過獎了…”那人卻一翻眼睛道:“好雖是好,但嫌火候不足,再過二十年,才能體驗到箇中三昧,書法之道,不在形似而貴神肖,臺端真想在這方面有所成就,必須痛下苦功…”他批評得很中肯,可是關山月卻懶得跟他研究書道,笑了一下道:“多承指教,不過在下習書,僅作代言表意之用,並不想成為名家…”那人哼了一聲道:“臺端此言實在太自暴自棄了,寫字人人都會,書法卻僅有天才能之,兄臺具有這份天才,不去努力發揮,豈非辜負了天賦斯才之本意!”關山月被他教訓得啼笑皆非,一時想不出該如何回答!

那人卻不肯放鬆,繼續沉下面道:“兄弟並非有意冒犯,皆因臺端有著這份天才,不用實在太可惜了,否則陌不相識,兄弟犯不著如此饒舌!”關山月無可奈何地道:“兄臺關懷盛意,在下十分

”那人的神和緩了一點,搖搖手道:“不必客氣,兄弟對此道也不大,只是興趣頗濃,難得遇上臺端這等人才,故而出言敦勉,希望今後大家互相研究研究…”關山月實在沒神跟他纏下去,連忙道:“後一定多求請益,只是今…”那人不等他說完,立刻帶笑道:“好極了!兄弟就住在上面,臺端隨時都可以前來賜教…”關山月一怔道:“兄臺也住在峰上?”那人怔了一怔道:“不錯…咦!臺端這個也字,下得有些奇怪,莫非臺端與兄弟住在相鄰!”關山月搖了搖頭道:“不!在下有個朋友,住在上面…”那人點點頭,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上面住的人不多,不知道貴友是哪一位?”關山月道:“是個女孩子,她叫張菁菁…”那人神動,目光掃了關山月一下道:“不錯!是有這麼一個人,臺端是來找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