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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九章商機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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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

“與人鬥其樂無窮。”現如今的郭守雲。已經徹底成長為一個將權力鬥爭當做人生至高樂趣的強人了。對弗拉基米爾這個即將崛起並終將成為自己最大對手的“潛在敵人。”他沒有絲毫的畏懼。與此相反。他甚至對這種有對手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做人做到郭守雲這個份上。有很多東西就不能用常人的心理來推測了。他可以睚眥必報。也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可以對某些看似毫無據的“威脅”顧慮重重。也可以對那些擺在明面上的矛盾衝突視而不見。總而言之。他的思路似乎充滿了不確定。同時。也正是這份不確定。才能令對手對他充滿畏懼。

送走了急匆匆而來的科爾扎科夫。郭守雲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冷靜的了一支菸。在這個過程中。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想了些什麼。當然。更不可能知道他作出了什麼樣的決定。不過人們知道的是。當他再一次從房間裡走出來。並直接趕往芳菲苑參加實業家會談的時候。他臉上那副笑容卻是充滿了自信與憧憬的。

也許是現今世上的人都看出了俄羅斯聯邦國內所蘊藏的巨大商機。這次參加五方實業家會談的人數很多。當郭守雲進入大會議廳的時候。會場上已經滿滿堂堂的坐足了人。而作為遠東共和國一方的唯一“拍板型”代表。郭守雲的到來。自然是引了所有在場者的目光。

“郭先生。這邊請。”當郭大官人出現在會場門口的時候。原本守候在門內地一位藍裙美女上來。她虛掌做了一個右邊請的手勢。同時說道。

“按照領導們地安排以及先生之前所提出的要求。我們專門為您安排了一個席位。”

“哦。謝謝。”郭守雲一面同會場上那些與自己打招呼的人們點頭回禮。一面笑道。

“你地左面是來自香港船東會的會長。也是現任香港船舶董事會的董事長廖慶元先生。”美女在前面引著路。還不忘給郭守雲介紹座位附近的情況。

“而在您的右邊。則是來自和記黃埔集團地談判代表。作為和記黃埔的董事長。李先生這次因為身份地關係沒能過來。他專程讓我們向先生您轉達一份歉意。並邀請您在方便的時候。前往香港一遊。”

“呵呵。你們太客氣了。”郭守雲笑了笑。說道。

“請替我轉呈李老。就說與他相比。我郭守雲還是小輩。將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會去香港專門拜會他老人家的。”

“好的先生。您的意思我們一定替您轉達。”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的穿過鋪就了猩紅地毯地大堂。走到位列前三的一排座椅旁邊。

“先生請坐。”美女在座椅中間的走廊處停下來。她轉過身。笑道。

“您可以與廖先生。還有和記黃埔的程先生先聊一下。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招呼我。”

“謝謝。”郭守雲掃了一眼空座位左右兩邊的位置。按照剛才美女引導的介紹。坐在左邊的廖慶元是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左右。身材清瘦但卻面帶明的人。而在右側的位置。那個來自和記黃埔地全權談判代表程志華。則是一個四十歲上下。身材略微發福。面容謙和地中年人。當看到他過來的時候。這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看樣子是要出面打招呼了。

“郭先生。”果然。就在郭守雲同美女引導客套完了的同時。最先出面的廖慶元開口了。他伸出看上去有些消瘦的大手。同時笑道。

“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只不過此前一直沒有機緣見面。今天能在這裡與堂堂的郭氏集團總裁一會。廖某倍榮幸。”廖慶元是地地道道的閩南人。他那一口帶著明顯閩南腔的普通話。郭守雲不仔細聽還真聽不明白。不過幸好的是。類似這種場合下的開場白。往往都是水分十足的客套話。所以聽不聽的出來。也都是無傷大雅的。

“彼此。彼此。”與對方熱情的握了握手。郭守雲笑道。

“前天晚上的宴會里。聽貴會畢先生提起過廖總的大名。當時我還在遺憾。這次北京之行未能與廖先生您結識一下。呵呵。沒想到今天疾風驟轉。廖總竟然專程趕來了北京。這對於我來說。實在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呵呵。能找到一個與郭先生做生意的機會。廖總怎麼可能不來呢?”帶著一絲令人覺如沐風般的微笑。程志華開口了。他握住冰守雲的大手。笑道。

“其實不僅是廖總。船東會方面上上下下有心過來與郭先生洽商的人絕不在少數啊。不過萬分遺憾的是。我們李總因為最近身染寒症。所以無法成行。不然的話。呵呵。我恐怕就要失去這個機會啦。”冰守雲聽得出來。程志華這一番話。並不是為了與自己客套的。當然。更不可能是為了同廖慶元搶風頭。他這是在從另一個側面向自己道歉。闡明李老不能來出席北京會談的確是有客觀原因的。

其實。在準備於船東會打道之前。郭守雲就全面的瞭解了一次這個勢力龐大的機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現今香港實力最強大的幾位實業家。幾乎都是船東會的成員。諸如幾年前剛剛去世的船王包玉剛。華人首富李嘉誠。顧氏家族現任當家人顧建舟。董氏航運掌門人董建華等等等等。毫不客氣的說。在香港凡是能叫的上名號的人物。要嘛本身就是船東會成員。要嘛就與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那麼回過頭來再看。瞭解了這些東西對郭守雲來說有什麼用呢?作用很明顯。就像現在。當他面對著廖慶元與程志華兩個人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件事----香港那邊的大財團除了對投資遠東航運以及造船工業有興趣之外。似乎還想在別的領域裡有所作為。

為什麼這麼說?理由很簡單。如果港商們只想在船運行業投資的話。那麼有船東會一家出頭參加洽商就夠了。至於說投資之後的利益怎麼分配。相信船東會內部肯定有自己的協調辦法。但是現在呢?出現在會場上的除了船東會之外。還有一個獨立的談判方“和記黃埔。”這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這隻能說明和記黃埔這一方。還打算談談別的生意。

與兩位來自香港的鉅富豪商簡單的客套了幾句。三個人各自歸座。隨後。自然有人送來茶水點心以及各水果之類的東西。同時呢。那些被安排在後面的實業家。也紛紛離開座位。走廊串戶的與自己興趣的實業家結識談。對於這些實業家們來說。類似這樣的場合。就是他們建立外聯關係的最佳機會。與一個個實力雄厚的實業家混個臉是很有必要的。因為在生意場上。沒準哪一天就會求到什麼人。而有了一個一面之緣的情。將來求人的時候也好說話的多。舉個簡單的例子。當年船王包玉剛為收購“九龍倉”而發起的“九龍倉戰役。”其對手是財大氣的英資財團。而在那一戰中。為了將包玉剛從九龍倉收購案中排擠出去。英資財團大肆提升九龍倉股價。以一百元一股的價格掀起搶購風。最後幾乎將包玉剛上絕路。可隨後不久。具體地說。是短短三天時間。包玉剛就通過朋友的渠道。籌集到二十一億巨資。從而徹底扭轉了敗局。在類似這樣的收購案中。包玉剛的資金從哪來?毫無疑問。那不可能是從英國人控制的銀行裡貸出來的。而是他在商場上的朋友給他湊得。對於普通人來說。借給別人十幾萬甚至是幾萬大洋可能都算得上是慷慨了。可對於那些叱吒商界的鉅富大亨來說。只要看對了眼而且認為事有可為。那即便是幾億幾十億。他們都捨得往外借。正因為如此。在商場上結朋友才顯得至關重要。

走完了正式洽商前的必要過場。郭守雲與廖、程兩人的談判才算是正式展開。在這個過程中。作為遠東共和國的實際當家人。也是該地區經濟政策的主要制定者與決策者。郭守雲沒有兜***。他直截了當的向廖、程二人闡明。遠東目前的經濟建設步伐已經邁開。各方面基建工作也紛紛提上了程。而與此同時呢。受經濟增長點幅度提高的影響。遠東財政部門以及遠商行在若干投資項目方面的資金投入。已經開始面臨水枯澗涸的局面了。為此。郭氏集團有對外招商引資的想法。

而面對郭守雲的直接。廖慶元給的回覆是。香港船東會方面在過去兩年間。一直都在觀察著遠東地區的經濟走勢。由於遠東臨海地域廣闊。優等的天然良港較多。同時呢。在前蘇聯時期的建設下。該地區的造船業以及遠洋航運業較為發達。因此。其適合船東會投資的地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