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如柳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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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桶!誰叫你說這個了?”惡少狠狠地瞪了惡奴甲一眼,喝道“臭小子。你聽好了,我老子就是當朝兵部尚書張恨水。你家少爺姓張(卻是廢話),名小水。”
“啊!莫非閣下竟是赤發仙翁的入室弟子、人稱江南四大俠之首的張小水?”少年書生似是大大的吃了一驚。
“哈哈!不才。正是小弟。閣下若是得罪了鄙人,後果如何,你自己想去吧。”張小水打開摺扇,悠哉遊哉地晃了起來。
“公子!你還是走吧!此人你得罪不起。妾身認命了。”那少女輕輕嘆息一聲,語中似有無數哀怨。
卻不知這一句話,竟似起了正自猶疑的白衣少年俠骨柔腸。他將白衣一,也不知於何處出一隻長劍來,正氣凜然朗聲道:“姑娘莫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輩習武之人分內之事。今我柳隨風是救定你了。…張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把事情做絕了。”
“好小子,不見棺材你不掉淚。來人啊,給我砍死他。”張小水極是惱怒。一眾惡奴也不知於何處拽出一堆砍刀來,撲了上來。
柳隨風灑然一笑,振臂騰身,長劍下斜,只是酷酷的姿勢尚未擺好,刀劍已近。
“啊!你們講不講理啊,等人家姿勢擺好再動手不遲啊!哎喲!閣下怎使陰腿這等下作招式…啊!誰砍我頭髮,豈不聞君子非禮勿動…啊,我的肩…聖人言…啊!”他邊打邊叫,卻似個書呆子。
一場惡戰,只殺得天昏地暗,月無光。柳隨風膽氣頗豪,只是武藝似是差勁得緊,每一劍刺出,不是偏了方向,就是扎到自己。十餘招後,那幫惡奴倒未怎樣,他自己已的滿身是傷。
那少女見此,哭道:“柳公子,你快走吧!今事已至此,小蓮永盛情。”
“姑娘不要這樣說話,柳某…柳某…但有一寸氣在,絕…不會容忍這幫惡徒對姑娘不…不軌。”柳隨風邊打邊氣吁吁地安那少女。
卻把張小水看得開心大笑“哈哈!你這書生,就這差勁功夫竟然也想救人。小的們,退下來,看少爺親自收拾他。”他見這書生武功稀鬆平常,立時大喜,覺得這實是個表現自己武功的好時機。一眾惡奴立時退回,場中,只剩下那書生支劍於地,大口的著氣。
“抬刀來。”張小水大聲喝道。立時有兩人抬著一口九環大刀上來。看那二人吃力神,小蓮心忖這刀怕有百斤以上,大聲道:“柳公子,你打不過他的,快走啊!”柳隨風尚未說話,張小水怒道:“這娘們怎這多話,文長,把他嘴起來。”惡奴甲照辦。柳隨風對小蓮笑了笑,以示安。
“啊!吃少爺一刀。”張小水招呼未來,九環刀已當頭砍下。柳隨風一驚,忙揮劍去擋。刀劍相,柳隨風力淺,立時被震得後退三步。張小水哈哈一笑,大刀一揮,一式力劈華山當頭斬下。柳隨風忙側身一滾,狼狽避開。
附近一棵樹上,李無憂輕輕取下口中叼著的一支桃花,微微搖了搖頭,自語道:“這傢伙就是柳隨風?武功這麼差,還學人家搞什麼英雄救美?真是沒前途。不過看在阿碧的份上,待會出手幫他一下吧。”張小水得勢不饒人,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風,恰如雪花亂飛。那一片片的雪花,溫柔地飄向柳隨風的全身各處。未幾,那雪花漸漸變紅。竟無一刀是致命之傷,赤發仙翁的弟子,刀法果然不凡。
柳隨風左支右絀,已是白衣染紅。只是他明澈的眼神中,卻出一種堅毅以及一些別的什麼來。
張小水似已玩夠了,一刀迅疾向柳隨風間斬去。這一刀說不出的快,如水如風,正是赤發仙翁縱橫江湖的刀斷水刀法中的上善若水。樹上的李無憂大吃一驚,曲指彈,卻隨即心中一動,住下手來。
刀光堪堪砍近柳隨風白衣,他身子一低,火花冒起,刀卻砍在他間劍鞘之上,剎時間,柳隨風整個人當真如一條柳枝隨風搖擺,直飄出了三丈之外,朝小蓮與惡奴乙丙撞去。
“如柳隨風?”李無憂微微變“莫非這就是昔年江湖第一神偷柳逸塵的獨門絕技‘如柳隨風’?”那二人大駭,忙閃於一旁。卻聽撲通一聲,再看時,柳隨風與那小蓮如兩條隨風,唯有水面漣漪盪漾。
“混蛋!居然讓他們跳水跑了。追!”張小水歇斯底里地吼道。
李無憂身形一展,消失不見。
月滿西樓。
小蓮忽覺氣悶,口空得慌,睜開眼來,卻見一雙手正壓在自己間。她毫不猶豫,啪地甩了那人一耳光。那人卻不著惱,當即收回雙手,只是笑問道:“你醒了?”她這才看清,面前這人正是方才救自己的柳隨風。她想說什麼,卻口中一苦,忙一側身,吐出一口水來。原來方才,這少年竟是在救自己。她面一紅,低聲道:“對不起,柳公子。”柳隨風笑了笑,道:“無妨。是在下唐突在先,雖說情非得以,卻終是失禮。對了,姑娘是叫小蓮麼?”
“妾身劉冰蓮謝過柳公子救命之恩。”小蓮微微一福。
柳隨風面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此時忙以手攙她,只是未料足下一滑,整個人撲向劉冰蓮。後者促不及防,被他撲倒在地。柳隨風尷尬地壓在一個陌生女子身上,此時二人全身溼透,幾無異**,當即便有了生理反應。劉冰蓮面如赤,豔若桃紅,口中吐氣如蘭,柳隨風只覺心脾如沁,晃似魂飛天外,一呆之下,忍不住在她臉頰輕輕親了一下。
“公子…”劉冰蓮如遭電噬,靈臺霎時一空,只覺這般美妙滋味,實是出世以來,從未領教。她雙目半睜半閉間,見柳隨風正傻傻望著自己,當即輕囈了一聲,又羞又急,掙扎開來。如此一來,肢體糾纏更是難解,陣陣**之如而起,相疊,再無停止。柳隨風如痴如狂,便又吻了下去。劉冰蓮心知不妥,只是一**覺襲來,她伸出推之手,竟不自覺成了摟抱之勢。她心念一轉,自己既被這男子救了命,保全貞潔,方才又那般羞人舉動,立時有了以身相報之意。神女既有心,襄王非無夢,一場好事卻是再也推不掉了。
屋頂,片瓦縫隙之間一雙明亮的眸子閃爍。俠肝義膽的李無憂大俠眼見一個途羔羊正陷入狼的魔爪,只看得義憤填膺,憤憤道:“***!為什麼下面那男人不是老子?”三個時辰後,孤山梅莊。
張小水洗去面上易容藥膏,一張英氣的臉,配上他魁梧的身材,竟也說不出的英武。他喝了口極品西湖龍井,斜斜地看了看對面的白衣美少年,問道:“隨風,這次的覺如何?”柳隨風將搭在桌上的左腿收回,吐了一口濃痰,方大笑道:“比上次那個好,居然是珊州某府的千金小姐,難怪細皮的…嘿嘿。”此時他依然白衣如雪,纖塵不染,儼然翩翩美少年,只是全身卻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
“呵呵!小子,不錯啊。這次財兼收了!”張小水笑道。
柳隨風撇了撇嘴,不屑道:“你知道我從來不收俘虜的,我已經騙她回去了。”
“隨風啊!其實憑你天生小白臉的資本,還不是有無數美女投懷送抱,幹嗎非要用這種手段呢?”張小水半是調侃,半是不解。
柳隨風嘿嘿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和女子歡好,彼此心甘情願才有味道,投懷送抱的女子首先在品位上就差了一級,而對於那些骨子裡充滿英雄救美情結的少女來說,漫劇情的安排,是完全有必要的。”
“靠!這都被你揣摩透了,閣下果然不愧是江南四大俠之首啊!”張小水笑罵道。
“虛名於我如浮雲,只有快意人生才是最重要的。”柳隨風不屑道。他看了看一旁全神貫注煮茶的惡奴甲,又笑道:“你說是不是啊?許大少爺!”許文長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專注於煮茶這極有前途的事業去了。
張小水笑道:“文長兄這次的友情出演,表現確實不錯,演得比你那個書生好了太多倍。特別是我假扇他那一耳光,那個痛楚的表情,嘖,嘖,想來就算是長安水雲軒的慕容小戲親自出演,也不過如此吧!”柳隨風笑道:“你還別說,我們江南四少裡就數文長兄最有表演天賦,我估計當今天下有資格成為大荒第一賊的,非他莫數。”
“少扯淡了,有您老在一天,在下絕不敢有此奢望。”許文長終於笑罵道。
一室大笑。
廳外一棵參天的阿婆羅大樹上,李無憂苦笑道:“老婆,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生平摯友?”(本書天逸文學首發,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