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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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倚著欄杆，一身紅的纖纖脾氣就像衣裳的顏一般火爆。

“蘭嬤嬤幹嘛收那個丫頭來搶走我的唐少爺啦，想到就氣！”

“事情都過去了，你的氣還沒消啊？”素素倒是調適得很快。

“看開點吧，等唐少爺厭倦了令無愁，說不定又會回來找你了。”她安道。

“哼，早知唐少爺喜歡刁蠻任的女人，當初我就不該對他那麼百依百順。”纖纖自顧自地發表高見。

“你想對唐少爺使子？”素素撇撇“得了吧！你一見到人家就像蜂見著一樣，怎麼可能拾得對他使子撒潑。”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可我就是覺得不平衡嘛！”纖纖握起拳頭，跺腳連連地道:“我對唐少爺那麼好，對他百依百順、死心塌地的，他居然上一個新來乍到的黃丫頭，完全不顧念舊情，你說氣不氣人？”

“算了啦，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個道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再說，你以為在煙花之地覓得真愛的可能有多高？你以為天底下有多少男人會對我們這種女人認真？”素素自嘲道。

“這道理我也懂，但是那丫頭…”纖纖正想破口大罵，忽地看見素素身後走來一名有些眼的女子。

“哼，說曹，曹到，狐狸來了。”素素回頭瞥了一眼，冷不防推了纖纖一把。

“她是狐狸，那咱們又是什麼？留點口德吧，別五十步笑百步了。”纖纖沒搭理她，見曹雨裳就要經過她們，她一副要上前找碴的模樣。

“咱們好不容易得空休息，別沒事自找麻煩。”素素拉著她勸道。

“我不過是想向她打聲招呼，你別窮緊張。”纖纖冷笑一聲。

她一把拂開素素的手，快步上前，橫身攔下身穿鵝黃衣衫的曹雨裳，嘖聲道:“喲，昨兒個和唐少爺聊得還愉快吧？”曹雨裳略蹙起眉。對方顯然來者不善，而她向來不喜歡應付這種場面。

“有事嗎？”她淡淡地問。

“只是跟你打聲招呼，那麼緊張做什麼？”纖纖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陣後，刻薄道:“要部沒部，要股也沒股，瘦得像竹竿似的，風再大些不曉得會被吹到哪兒了，真不知道唐少爺到底是看上你哪一點。”曹雨裳綻出如花的笑靨“我想應該是我和你一點都不一樣。”

“你！”纖纖為之氣結。

“我的回答希望有解開你的疑惑。如果沒事的話，請恕我先告辭了。”曹雨裳欠了欠身，微笑著走了。

“哼，踹什麼嘛！風水輪轉，我等著看你什麼時候被拋棄！”纖纖不甘示弱的大叫。

“纖纖，你要無理取鬧也該適可而止，不要再自取其辱了。”素素翻了個白眼，一臉受不了的樣子。

“連你都幫她說話？”纖纖更生氣了，她還以為素素會與她站在同一陣線。

“我與那丫頭非親非故，沒必要幫她說話，純粹是就事論事罷了。”

“哼！反正我會睜大眼睛等著看的，有一天她一定會被唐少爺拋棄的！”纖纖的眼中出憤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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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曹雨裳一臉有事的來找她，蘭嬤嬤剛巧忙完手邊的事，也正要找她，於是道:“你來得正好，賣身契的事還沒處理好呢。”

“我正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曹雨裳開門見山地問:“我的贖身費是一千兩沒錯吧？”為求謹慎她特地又詢問一次，怕蘭嬤嬤會見唐宇飛對她‘另眼看待’而亂鬨抬價錢。

蘭嬤嬤微笑“呵，幸虧你聰明，還記得要來問我。”聽見這話曹雨裳不由得挑眉“你不會真的想哄抬價錢吧？”

“我哄抬價錢？”蘭嬤嬤笑得花枝亂顫“我以為孟思告訴你了。”原本她撥給曹雨裳的丫環不只董孟思，但她說只要董孟思一人便夠了，因此蘭嬤嬤也不勉強她，而且除了丫環之外還給了一間姑娘才有的上房。

不可否認，她之所以對曹雨裳特別照顧，甚至破例不經正式訓練便將她升為姑娘，是因為唐宇飛的代，拿人錢財她也只有聽話照辦的份。

“你現在告訴我也一樣。”曹雨裳心中也猜著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