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化干戈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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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始聽說碧鳳道:“老前輩說的如此嚴重,難道中原武林中,除麟弟弟之外,就無其他的人可與符立相頡頑嗎?”
“有的!”松陽老道簡捷的道:“即是中川隱俠參加,恐也只能與符立抗衡,尚有蠻夷之人,武功各有不同,而且論功力,恕不在符立之下呢!”松陽這一說,謝碧鳳也暗暗替父親擔憂起來,故一時也陷於沉思之境。
“此去南荒究有多遠?”忽然白瑞麟如此問著,顯然他已有了另一想法,準備冒險一試了。
松陽沉思有傾,即道:“究有多遠,貧道並不清楚,當年我去的時候,也非直接而往,系在雲遊中,無意到了該地,才聽說此人,不過從此地去南荒,即以每百里計算,最少也得四十天,方可到達,但假若運用輕功,這要看個人的修為而定,不過最快也少不了一月!”
“既然如此,就請老前輩把那裡的地勢環境,簡略的說一下,或可勉強一試!”
“小俠一定要現在就去!”松陽老道驚詫的如此問著,臉上掠過一層惋措的陰影,灼灼雙目不住的向白瑞麟一陣打量。
可是白瑞麟並未說,僅堅決的點了點頭。
松陽見他堅決的神情,只好喟嘆道:“既如此,貧道也不再曉舌,不過卻有一點不情定求,請小俠看在貧道薄面,把他們幾個蠢才的道解了,明年的泰山之會中,多少或有點用處!”忪陽老道說道,用手向虛靈道長等三人指了一下。
白瑞麟遲疑了一下,既嚴肅的道:“舉手之勞,實算不了什麼,只是希望今後能改一改那些乖戾之氣,多替武林設想,方不失人人敬仰的掌門之尊而為後世樹立楷模!”說著,走到武當三虛打坐之處丈餘遠近,連指虛空連點了幾下,始道:“快運功錯息一下,使久滯的真氣能予連貫!”說完又轉回到自己的原坐之處坐下。
白瑞麟這幾個動作,直看的松陽老道將信將疑,他實不相信面前的這位少年,竟有如此高的功力。
因為點功夫,雖各門派都差不多,但手法卻大異其道,故往往有獨門的點功夫,別人無法能解,在武林來說,並不算什麼稀奇。
可是要能隔空點與解,若沒有至高的功力,實難臻此,若要說隔丈餘之遠,倘能將功力運用的恰到好處,而運用自如,不但是見,連聽都沒聽到過。
因之,松陽老道睜大著一雙眼,驚怔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同時在驚怔中,尚有暗自僥倖的心理。
他在想,多虧自己見機的早,方才在外面沒有魯莽從事,否則,那後果實在難以想。
正在松陽驚怔之中,忽聽謝碧風道:“老前輩,時間寶貴,還是快點說吧!”
“啊!”松陽老道先驚覺的哦了一聲,掠過一陣尷尬之態,然後始掩飾似的哈哈一笑,才道:“貧道虛渡百歲,今方開了眼界,難怪妖魔宵小們能聞而喪膽了!”白瑞麟聞言,卻不以為然的道:“老前輩的謬獎,實不敢當,能得江湖朋友們的諒解於願足矣!”
“小俠儘管放心,今後的武當,擔保一改前非,待小俠南荒歸來,定有滿意的事實給小俠看就是,同時貧道以武當長老的身份,代傳祖師令諭,整個武當山,任憑小俠來去,絕不準有任何人干涉!”
“謝謝老前輩的美意!”
“老前輩快說南荒的事吧,我們還急著路呢!”一直隨在白瑞麟身邊未曾說話的邵美芙,此刻也到有點難耐,所以如此催促的說著,滿臉焦急之。
“對!姑娘說的對,我們不能再扯了!”松陽老道說著,微一沉思,既說出一番話來。
原來這松陽老道,本是個喜歡閒散的人物,他經年累月很少在武當耽過,終雲遊山水,所以武林中很少有人知道武當尚有這位先一輩人彷。
在一月之前,方始回到武當,在得悉虛靈等人的武功被廢,不大吃一驚,可是察看了半晌,也無法看出門道,只好帶了四個弟子到江湖去追查,意思是想找白瑞麟較量一番。
當然他也聽到關於說白瑞麟是個賊的傳言,而深想與白瑞麟較量武功之外,倘有為江湖除害的意思。
誰知在九龍崗見了臭和尚之後,原先他們並不認識,可是見臭和尚的“醉八仙”步法之後,即知其為瘋癲兒的弟子,於是兩人相談之下,始知臭和尚亦系白瑞麟的好友之一,便把原先對白瑞麟敵意,減去了十之七八。
因為臭和尚的師父既是正道人物,而他的弟子當然也不會與江湖敗類為伍,這是因為武林十人,大多均自惜羽,除竭力窮研武功之外,對名譽的愛惜,甚至超過自己的生命,所以講求寧肯人亡,也不便名譽有些微汙損。
所以就在終南樵等人,正和那些大漢拼鬧之燦,便同轉武當,可是他卻料不到由於早去了一步,又惹出白瑞麟找上武當的誤會。
在三年之前,松陽老道雲遊到雲南的金平,無意間聽到有鬧“杌帖”的傳說,所以便想到南荒去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位人物。
金平本就在邊境之地,再南走不遠,使到了南荒,不想有一條“烏水江”阻隔,無法前往。
這烏水江,本是南荒一條很大的河,因沿河域,多為瘴癘之氣,且毒蛇猛獸到處皆是,故而要想越過這條惡水,實在非常困難。
松陽老道至此,也不免躊躇了,經向當地土人一打聽,始知“杌帖”為一蠻人使用的標記,此蠻人兇惡異常,平常對於令他不滿的人,動輒既予以殺害,其手段之毒辣,實在駭人聽聞。